盗墓之传古奇术
望着朝歌离去背影,本就芳心己乱的万山鸿,则更有了留下来的理由。
事后她曾这样劝万宝禄:“老爸,咱可不能违背了祖训。好几百年呢!搞不好再落个什么报应。”
万宝禄就胆占心惊:“我的乖女儿,难不成你还真要以……以……相许?”
万山鸿柔柔一笑:“谁说我这么想了?”
万宝禄稍稍放了点心,抹着汗:“不这么想就好!不这么想就好!”
万山鸿又煞有其事地抱着老爸的胳膊道:“老爸,那你说我应该怎么想?”
一时老万小眼狂转,汗越抹越多了。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朝歌三人刚刚从万家出来,就又险些遇到车祸。
一连串的蹊跷,可以确定又是那个背后祸手出的招,而且此人手段极为诡异隐秘。
按朝歌现在的水准,每到一处必然会观察和感觉到此地的风水走向,凶吉神煞了然与胸,不应该出现这种措手不及的事情。
此人的布局手段,又不像五行六甲那样用术力导引令风水格局紊乱,从而对目标造成杀伤,这种布局以朝歌今时的造诣,完全能感觉出来。
而此人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法,好象在极隐秘的情况下,可以令秩序突然失控。这样一来,表面风平浪静之下,任何一人一物都可能在无意中对朝歌等人造成致命伤害。
现在己经到了非把此人找出来的时候了,否则朝歌三人随时面临危险。
如何能引出这个神秘之人,朝歌想到了万宝禄。
由于万宝禄的设计,全部居民都在汇金凹的固定生活频率之中。这也是为什么先前朱一刀等人命不对格的根本原因。
他们都是土生土长的豪洲人,从怀孕到出生,无时无刻不都在受汇金凹频率的影响。
汇金凹就像是一只大碗把他们罩在了里面,所以虽然生了一副奇八字,却只是平庸之辈。同样的,那些大奸大恶的八字也发不了力,全是被这风水格局限制所致。
正是这个汇金凹给了朝歌启发,虽然全城模式建成了一个凹型,但那还只是外有其型,如果要令全城格局之气,真的循环不止的向万宅汇聚,想必在全城心眼部位的万宅中,一定还有一样重要的宝器发挥着作用。
而无论这个背后杀手的布局如何诡异隐秘,最终都还立足在这汇金凹中。
可想而知,这样宝器统领全城之气,任何一个地方稍有异动,那里应该就有所反应。
于是,朝歌再次出现在了万宅。
表明来意后,万宝禄有了主意:“帮忙没有问题,但有个条件,这也算是变相的履行祖训了,从此后我万家与神易再无任何瓜葛。”
朝歌道:“本来这规矩就是你自己定的,与我没任何关系,万老板不帮这个忙,我没任何怨言。”
真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正为祖训愁得脑子发青的时候,竟然出了这等好事。真是老天保佑,万宝禄太高兴了,当即拍板定案。
他告诉朝歌,家里中心位置上的确密供着一尊宝器,那便是汇金凹的真身,年代己经不详,但却是由北海千年老龟的龟壳鬼斧神工而成。它虽然如朝歌所推测的那样统领全城财气,但并没预警的功能。
不过他却有另一样宝贝:风水地动仪。
万宝禄虽然并没继承祖宗上的几层本事,但祖传下来的风水宝器可多了去,都跟那张楚风遗文封存在巨大的保险库中。风水地动仪便是其中之一。
这风水地动仪造型奇特,在一个半米直径的铁木风水罗盘中心,坐立着一尊精铜瓮,翁壁上浇铸着八条倒悬金龙,每个龙嘴中含一铜球,正对下方的罗盘上相应有一只张着大口的铜蛙。
把它放在全城心眼的万宅龟背汇金凹旁,一旦城中风水地气发生异常改变,所属方向的金龙便马上吐出龙珠,落在蛙口中。
朝歌左右细看,觉得无论是名字还是造型功能,都酷似一千七百多年前东汉大术数家张衡用来预测地震的“候风地动仪”。
《后汉书。张衡传》对地动仪作了这样一段记载:“以精铜铸成,圆径八尺,合盖降起,形似酒尊,饰以篆文山龟鸟兽之形。中有都柱,傍行八道,施关发机。外有八龙,首衔铜丸,下有蟾蛛,张口承之……”
据说这地动仪构造巧妙,方圆五百里内哪个方向如果发生地震,代表那个方向的悬龙,就会把铜珠吐出,正好落在铜蛙直口。可惜具体制造方法早己失传。
真没想到几百年前宝器派祖上,竟然在候风地动仪的基础上设计了风水罗盘,变成了更加灵敏神奇的风水地动仪,其巧思妙术真是令人叹为观止。
本想看看铜瓮中的具体构造,怎奈瓮口已经铸死,想必其中构造精密玄妙,一旦后人不甚稍稍拆解,便再难复原了。
根据这个风水地动仪,暗中杀手之人一旦施术布局,朝歌马上就会大致测出所在方向位置。
同时又设立了反制措施,当一旦发觉风水地动仪出现警报,立时通知万宝禄用巨大黑石塔把汇金凹罩住,届时全城汇金凹所统领的风水地气,立即为之一散,令设局之人失去着力点,反伤其身,而朝歌等人再及时赶到,擒捉真凶。
一切安排就绪,朝歌三人准备回返酒店。因为此事机密,朝歌不宜久留万宅,以免引起暗中之人的警觉。
但如此一来,检查风水地动仪的重任,就落在了肚满肠肥的万大老板身上。说实话,朝歌的确有点不大放心。
只要朝歌一出现,便也悄然出现但绝不开口的万山鸿。她看出了朝歌隐忧,盈盈一笑:“放心好了,我和老爸轮班,日夜不眠的守在这里,你放心的去吧。”
朝歌看得出,万山鸿虽然还是个涉世未深的小少女,但性子却极执着,平时话虽不多,但聪明绝慧,善解人意,说出的话柔美可人,却也掷地有声。
他当下善意一笑:“那就多谢了!”说完便要转身离去。
“不谢!我只是有一个请求。”
小山鸿的声音永远都是那么温柔可人,朝歌停住了步。
“我一直在想,你这样一个人,总不会有这样一副面孔,能不能让我看看你的真面目?就一下,一下就成。”
一向自信的小山鸿,今天不知为何一副既点怯,又含着情的可爱窘态。
因为低调行事,朝歌自到了豪洲城就一直换了副极普通的面孔,听完小山鸿的请求没有说话,只是微微一笑,也就在这微微之间,他己经回到冷冷傲世的本来面目,随即转身洒然而去。
这惊鸿一瞥,令万宝禄张大了嘴,心里直嘀咕,这小子长的的确有两下子,连我这老头子看了都一楞神儿。
忽然想到女儿,要是女儿看到了迷上,可怎么办?便赶紧去看女儿的表情。谁知道,此刻小山鸿却出奇的平静。
老爸又试探着问:“看……也看了,有什么感觉?”
女儿像是没有理解老爸的话:“感觉?什么感觉?”
按理说,听女儿这样说万宝禄高兴才对,可再看女儿两少一多的表现就稳不住神了吃饭少了,睡觉少了,一个人莫名其妙的微笑多了。
我的天老爷啊,救救我的女儿吧,但凡稍稍跟神易沾上点边的人,没一个得好的,更何况迷上了,我的天老爷啊,这不是要出大事嘛。
他当下决定,帮这最后一次忙,无论如何也要带女儿走。
实在不成,就算再来导演一次劫持也要把女儿带走!
计画如期进行着,可异常变化始终没再出现。那尊风水地动仪纹丝不动的蹲在那里。
这人命关天的事不好雇人,只能万家父女轮班看守,老爸心疼女儿,本来让万山鸿只要白天守几个小时,意思意思就成了。
结果偏偏人老不争气,夜里守着守着万宝禄便瞌睡过去了,一觉到天亮可倒睡的香,醒来时一惊生怕有变,马上去看风水地动仪,结果地动仪没什么变化,宝贝女儿却一眼未闭的守在旁边,万宝禄那个心疼就别提了。
他发誓,就算头悬梁锥刺骨,也要把这个夜班守下来,可无奈,就差把刀架在脖子上了,还是照睡不误。
看着本就柔弱的宝贝女儿因为熬夜,除了那双含着满是令人不放心的柔情眼睛,其它没一个地方不更加虚弱的。
万宝禄受不了了,几乎是咆哮着:“什么狗屁神易,咱不跟他受这累了!我马上给那个朝歌打电话,咱这个人情以后再还!”
小山鸿急忙拉住老爸,求着:“老爸,老背着人情债难不难受啊!再忍一忍,说不定马上就有动静了。”
可万宝禄说什么也不依,非要了结不可。
正争着,忽然风水地动仪发出了一阵奇怪的震动声,随着震动越来越大,铜珠在龙口里几欲跌出。
父女俩停止了争执,极默契的一个去拿电话准备通知朝歌,一个拿起黑石塔准备罩住汇金凹。
但当石塔也举起来了,电话也准备拨通的时候,那震动却渐渐停止了。
事情奇怪,万宝禄还是拨通了电话,把情况如实告诉了朝歌,顺便问问有没有发生什么异常危险的杀局。
朝歌那边安然无恙,但也觉得奇怪,在电话中听万宝禄的描述,震动极大,甚至几颗龙珠都在震动,说明几个方向都有预兆,但却并没什么事发生。
朝歌推想,会不会是地动仪的摆设位置有误,导致功能有误差呢?决定再独自走一趟万宅。
当得知朝歌要来的时候,因为守候了三天三夜而异常虚弱的小山鸿,却悄悄的躲进了房间,也说不清什么原由,她不想让朝歌知道她在地动仪旁守了那么久。
熬夜让小山鸿的体力迅速下降,当朝歌走进别墅大门,走过草坪、走过喷水池,再一步步踏着台阶走入宅门的时候,她紧裹着雪白的鹅绒被,静静的立在闺房窗前,就那样一直静静的守着,就像守着那尊金龙环绕的地动仪。
朝歌与万宝禄一同仔细的,重新勘测一遍风水地动仪摆放的位置,结果并没发现什么不对。难道是豪洲城的其它什么建筑变动干扰了监测?
万宝禄马上否认了,全城规划建筑,小自一砖一瓦,大至一房一楼,都在他的计画控制之内,没可能不经他批准擅自开工的。
那又是什么原因呢?是地动仪年久老化?
也不对,为求精密,据说这风水地动仪的内部构件全部由金银合铸,既保证了耐磨强度,也保证了绝不生锈。
两人正千方百计的寻找问题所在,忽然,地动仪重新开始震动。瞬间空气又紧张起来,朝歌抢到跟前、一眼不眨的紧盯着八条龙口中的龙珠,确保第一时间知道是什么方向出现了征兆。
但当震动到达相当激烈程度的时候,令朝歌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八条龙的八颗龙珠几乎同时坠下落入蛙口。
这究竟是什么意兆?
朝歌电光石火的急想着,忽然心中一颤,代表八个方向的八条金龙同时吐珠,这很可能说明没有方向,而没有方向也同时意味着,风水异变正在这栋别墅的本身发生。
朝歌暗叫不好,而另一边早准备好了黑石塔的万宝禄并没多想,一下子就把龟背汇金凹给罩住,朝歌要制止己经来不及。
汇金凹刚刚被罩住的那一刹那,支撑整栋别墅的风水骨架立时坍塌,朝歌和万宝禄顷刻全身酸软无处生力。
几乎就在同时,厅堂的门被推开了,一个绝美却又有种说不出忧郁的白衣少女,无力的扶在门边。
万宝禄瞪着眼睛不知道该怎样说话:“妳……妳……妳……”
他本想问的是:你是谁?你怎么来到这里?你不会就是布局之人吧?
可万宝禄看着眼前天鹅绒般清纯绝美的少女,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朝歌没有说话,他在等。
白衣少女微微一笑。即便是笑,似乎也是忧郁化出的一朵幽兰之花。
她扶着墙壁,艰难地走到窗边慢慢的依了下来,然后便盯着窗外远方静静眺望,仿佛她有什么极度割舍不下的东西留在了那里。
“是你?”朝歌的话永远都是那么简练。
“是我。”少女仍然恋恋的望着窗外。
“在中心点布局,你也被困局中了。”
少女望着远方,无奈而又释怀的一笑:“也许这是最好的办法。”
朝歌:“同在困局,你又如何杀我?”
少女顿了顿:“闻到气味了吗?那是管道爆裂的煤气。”
提到煤气,朝歌才注意到一股刺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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