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墓
藏。”
话刚说完,林秋祥压低了嗓门再次靠近李老的身边伏在他的耳边恶狠狠地说道:
“告诉你,想撇了我独吞那批宝藏门都没有!哼!”
面对着林秋祥一副地痞无赖的样子。李老先生的脸上并没有流露出什么惧怕之色,他瞧也不瞧那林秋祥一眼,似乎对于他的话无动于衷。
只见那李老先生若无旁人地慢悠悠端起身旁的茶水,别有一番滋味地呷了一口,然后眯着眼细细地品味一番才缓缓地对林秋祥说道:
“那你打算怎么样呢?”
“哼,我的打算别人不知,难道你这只老狐狸心里还能不清楚吗?”
“你——”
一旁的李超见林秋祥如此污辱他的父亲,正要上前与他理论,那李老先生摆了摆手制止了他。
“你说吧,我们之间用不着再兜什么圈子了!”
李老先生强硬决然地对林秋祥道。
“好!爽快!年青人你可得多学着点你父亲!”
林秋祥一边得意洋洋地斜着眼瞄了下一旁脸色铁青坐着的李老,一边凑近李超的身旁轻轻地拍拍了他的肩道。
此时,李超碍于他父亲的威严,强忍着一肚子怒火狠狠地盯了林秋祥一眼,没有吭声。
余恺一直在一旁不动声色地看着他们,他一边看一边暗暗地想着:
“看样子,那林秋祥和李老是应该早就认识了的。不过从眼前的这个情形来看他俩的关系可是紧张的很,估计谁都希望能先另一个人而找到另外的两块羊皮地图,继而再把对方手中的那一块羊皮地图给抢过来。可是从现在的局势上来看,两人的势力应该是不分上下,谁也奈何不了谁!而且从眼前来看,我和那个‘乞丐老妇’应该属于他们俩争斗各方所握的一张王牌了,呵呵,只可惜,我是张假王牌啊!不过,听林秋祥的口气,他的手头上也只拥有了一块羊皮地图,而我的身上没有他们要找的第四块羊皮地图,那也就是说,剩下的只有两个可能性,要么那个‘老乞丐婆’的身上拥有两块羊皮地图,要么,还有一个人拥有着第四块羊皮地图,可是这人会是谁呢?是还没有出现呢,或是已经出现了,只是我们并不知道这人是谁呢?”
“李老你是个聪明人,现在我手头上有这个‘老乞丐婆’,也就是说比你,或是你们——”
说到这里,林秋祥停顿了一下,他看了一眼余恺,那眼里露出一丝不屑和傲然。
“咳,多拥有一张羊皮地图,我看咱们把那份宝藏找到,二一添作五你一份,我一份,李老你看怎么样啊?”
“我看你还是先问问余先生想法再说吧!”
李老先生把话题冷冷地转移给了余恺后,顾自把眼一闭身子往太师椅后一躺管自睡起觉来了。
“哼!”林秋祥朝李老先生气哼哼地哼了一声,转身向余恺道:
“余先生,你也不是外人,咱今个儿把话都挑明了,等那宝藏找到了后,你和李老先生拿一份,我拿一份,如何?”
“我看此事还是等找到宝藏再说吧!”
余恺漠然地对林秋祥说道,他实在是看不惯林秋祥那副不可一世的嘴脸。
“你,你——”
“林总,你还问过那‘老乞丐婆’的意见了吗?小心到时候她反蛰你一口,让你最后吃不了兜着走。哈哈……”
一旁的李超见余恺冷冷地把话反退给了林秋祥,心里顿觉得出了一口恶气,此时便见缝插针地从旁将了他一军。
“哼,不识好歹!”
林秋祥咬牙切齿地狠狠说道。
“林秋祥,你也不要着急嘛!余先生说得对,等凑齐了那四张羊皮地图找到了那批宝藏再说也不晚啊!”
这时李老先生睁开双眼一脸笑意地插话道。
“好,好,你们等着,小金,我们走!”
林秋祥眼见占不到什么便宜,气势汹汹地和小金带着那个老乞丐婆转身离去。
余恺看着小金肢窝下夹着的那个昏迷不醒的“老乞丐婆”,心里猜想着不知道她是否听到了他们刚才的谈话呢?
余恺从李老先生那里告辞出来后,漫无边际地在村子内走着,连续这几天来所发生的事情让他感觉不但思绪混乱还疲惫万分。
现在来村子的那六个陌生人的用意基本上已经搞清楚了,果真都是冲着“死亡墓”而来的,但不是为了揭开那些冤死而去男孩子的死亡秘密,而是为了那“死亡墓”里藏着未知的宝藏而来的。
那么一座不起眼的小坟墓里真的埋有不未人知的诱人宝贝吗?
换句话说,如果那墓里埋着的真是民族英雄文天祥的手下将领黄傲,那么为什么这个民族抗元英雄最后要变成一个,在每年冬至那天都要夺取村子里一个未成年男孩子魂魄的阴尸呢?
按理说生前他是个好将军,死后也不可能变成这样残无人道的杀人妖魔啊?这里面究竟有着什么样的秘密,他的目的究竟又是为了什么呢?还有,这每年被夺取的一个未成年男孩子的魂魄和李老先生他们所找寻的“死亡墓”里的宝藏究竟有没有什么关联呢?
唉,剩下的第四块羊皮地图到底在哪里呢?那个“乞丐老妇“的身上的到底有没有藏有其中的一块或是两块羊皮地图呢?也许她的身上一块羊皮地图也没有吧……
余恺一边走一边思索着,忽然发现不远处走来一个人。
那人的身影让余恺觉得倍感熟悉!
“可凡!”
余恺惊喜地叫出声来。
“余恺,近来还好吗?”
那人果真是余恺的死党可凡,只见此时的他一脸微笑地站在了余恺的面前。
“你这死小子跑哪儿去了,好多天都没有见着你的身影了!”
余恺惊喜若狂,握紧拳头朝可凡的身上亲昵地打了过去,可凡一个激灵躲开了。
“呵呵,现在不是见着了吗?”
可凡依然是一副笑盈盈的样子,只是神情里多了一些漠然。
“呵,你小子怎了?怎么变得像个大姑娘般腼腆起来了呢?”
见可凡的神情里透着一股冷漠,余恺有点奇怪。
“呵呵,去你的,谁像个大姑娘家了!少贫嘴了,我带你去见个人!”
可凡苍白的脸上划过一丝伤悲,他勉强地冲余恺笑了笑道。
“你要带我去见谁啊?”
余恺嘻皮笑脸地说。
“少罗嗦了,你跟我去了就知道了!”
可凡急急地把话说完也不管余恺是否同意,转身就顾自一人朝前走去。
“哎,我说可凡,你也太不够哥们意思了吧!也不告诉我去见谁,怎么管自就走了呢?几天不见,你怎么变得陌生了呢!”
余恺这里还在自个埋怨着,那里见可凡已经快步走远了,他也只好急步追了过去。
阴风阵阵,转眼间,可凡没了身影。
“可凡!可凡你在哪里?”
余恺随着可凡一路小跑,到了一片空地之处后,就没了可凡的踪影,不由得着急地叫了起来。
“这小子又跑哪儿去了呢?还说带我见一个人,怎么一转眼自己就不见了呢?”
余恺一边纳闷着一边忙忙四下里寻找着可凡的身影。
“咦,这地方怎么那么熟悉呢?”
望着眼前四周围那熟悉的景物,余恺心里莫名地感觉到一种害怕和惊慌。
“这,这不是‘死亡墓’吗?我怎么跑这儿来了,可凡那死小子怎么把我带到这儿来了呢?”
猛然间看到自己竟然来到了“死亡墓”前,余恺心里忽地一沉。
蓦然,那座人人惊悚的“死亡墓”忽然自动裂开,里面透出一片红光。
“啊?!”
还没等余恺惊叫出来,可凡的身影又出现在了那座裂开的“死亡墓”入口处。
“哥们,你还傻椤着干吗?来,快跟我走吧!”
可凡站在坟墓的裂口处,冲余恺笑着招了招手。
“哎,可凡,别进去——”
还没有等余恺把话说完,可凡已经朝“死亡墓“所裂开的口子中走了进去。
此时余恺的心里忽然升起一种不祥的感觉,眼见阻止可凡进入墓里已经来不及了,他怕可凡自身进入到那“死亡墓”里有什么危险,来不及多想他也只好匆匆跟了进去。
余恺跟随着前面可凡模糊的身影小心翼翼地朝“死亡墓”的墓穴深处走去。
他感觉自己被一团红光簇拥着慢慢向前移动着脚步。他想快步跟上可凡,可是不管他怎么加快脚步努力追赶,似乎总是和可凡保持着一段若近若远的距离。
约摸走了片刻钟的光景,忽然眼前可凡的身影消失了,余恺发现自己站在了一片空旷的荒草地间。
天空是那么的灰暗,四周围的景物是那么萧索,余恺感觉自己仿佛处在了一个混沌的万物启开之时。
原来人在天地之间是如此的渺小和低微,朦胧间仿佛自己都未曾在这世上活过。
“你终于来了!我已经等了你很久了!”
一个低沉雄厚且略带沙哑的声音缓缓从空中飘来传入余恺的耳际。
“你是谁?你等了我很久了?为什么?”
“我是谁,呵呵,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我知道?你是——”
恍然间,余恺感觉自己的脑袋一阵发胀,突然一个名字瞬间跃入大脑皮层。
“黄傲?你是黄傲?这座‘死亡墓’里果真埋着的是你?”
“对,这座坟墓里埋的就是我!”
声音继续缓慢地撞击着余恺的耳膜。
“那这墓里真的藏有宝贝吗?那羊皮地图——”
“贪念!人总是有太多的贪念啊!”
“可是你要知道羊皮地图是你遗留下来的,其实这贪念是你制造给他们的!”
“我当真制造了贪念了吗?哈哈……如果他们没有私心和贪欲的话,就算我再怎么制造,那也是无济于事的!”
“话虽这样子说,可是不管怎么样,那贪念已经根生在了他们的心里!”
“我早已料到事实会如我所愿的那样发展的!”
“你已料到?那你为了什么要如此呢?”
“年青人,我可以清清楚楚地告诉你,这座被当地人号称的‘死亡墓’里根本没有什么宝藏!”
“这座‘死亡墓’里是没有什么宝藏,或许未知的宝藏和这‘死亡墓’有关呢?毕如说——”
“毕如说,拼合起那四张羊皮地图就可以找到宝藏了,对吗?”
那个低沉雄厚且略带沙哑的声音依然不紧不慢地和余恺对答着。
余恺不置可否。
“如果我再告诉你,这世界上只有三张羊皮地图,根本没有第四张,你信吗?”
“没有?!”
“对,这世界上根本没有第四张羊皮地图!”
“为什么没有?这四张羊皮地图不是你给整出来的吗?如果没有第四张羊皮地图,也就是说根本拼凑不起一张完整的地图来!”
“对,这四张羊皮地图的事是我整出来的,但却没有这第四张羊皮地图,因为——”
“因为什么?”
“因为我在世的时候已经把它给烧了,也因为我本身就不想拼凑起一张完整的地图来。”
“烧了?你为什么要烧毁第四张羊皮地图呢?你既然不想他们拼凑起一张完整的地图,为什么还要整出四张羊皮地图拼凑在一起就可以找到宝藏的事呢?”
“哈哈,年青人,让我来告诉你吧!就算我没有烧毁那第四张羊皮地图,也拼凑不起来一张完整的地图,你懂我的意思吗?”
“你,你是说——”
“这世界上根本没有那批宝藏,所以所谓的羊皮地图不管再怎么拼凑的完整,也挖掘不出来什么宝藏的,你懂了吧!”
一股莫名的悲愤此时在余恺的内心深处膨胀着,他有着一种被玩弄的感觉。
“好玩吗?制造一张羊皮地图,再编造一个宝藏的故事来蒙骗后人,就是为了提高自己坟墓的知名度吗?你那所谓的‘无名碑’看来也不是因为愧觉自己的江东父老,和无颜见黄泉路上的国公文天祥大将军,而借故不刻上自己名字的吧?”
余恺的话像一把利剑反击了过去。
天空变得更加灰暗阴霾了!
“你上过战场吗?你看到过在充斥着哭叫声,砍杀声,求救声的战场上,昔日亲如兄弟的将士们在你的面前一个接一个倒在血泊之中,而你只能束手无策地眼争争地看着他们的死去吗?
你看到过敌人在征服后的仰天长笑,带着充满胜利的喜悦表情,狂妄肆虐地残杀和污辱着曾和你朝夕相处的将士们,而你只能狠狠地咬着流血的嘴唇而偷躲在一边等待着来日的东山再起吗?
你看到过自己曾经美丽富裕的国土地被敌人无情地贱踏和占领,而各到各处只留下一片片被毁被烧而满目苍凉的焦土地,无数的百姓在寒风中无助地哭泣和呐喊的表情吗?
你知道吗?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我,因为我,国公才会被俘,因为我,我们的南宋江山才会落入元兵之手。你能切身感受到我的恨,我的痛,我的内疚,我的自责吗?”
声音在狂啸,在怒喊!
“但是告密的人并不是你啊!”
余恺感觉自己的话好苍白。
“你认为我能推脱吗?作为一名将领,我能轻轻的一句‘告密的人并不是我’而轻易地推脱掉责任吗?你不懂的!因为你不是一个将领,甚至你连一名士兵都不是!”
余恺无语!他可以想像的到黄傲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