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秀才两知交





酪蝗酥苯隳刚渡薄!薄?br />   杨秀才听完,几次昏厥。“阴间阳间如此险恶,吾能为父母报仇乎?” 
  “恩公报仇,吾当全力协助也。吾亦恨大仇深,尚需恩公相助,你明日要如此这般行使方可雪你我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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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8':五 焚恶 
  话说鬼秀才郭胜在杨秀才耳边如此这般一番交代,杨万川心领神会,怒火焚肝。难怪此军鬼口中喃喃似有喜有怨,自吾母子住此屋亦寻机害吾母也,然吾常伴母旁,此恶鬼无从下手因而忿忿不平矣。现下,此鬼阴间欺吾父魂,阳间害吾母命,看来阴间恶鬼与阳间恶人乃一母所生矣,不铲除恶人恶鬼,那得阴间阳间穷苦生灵平安乎? 
  思虑间,东方渐白,晨雾弥漫,只听一声怪叫,阴雾缭绕,军鬼夜游回屋矣。杨秀才赶忙自小车上摸出火镰,引着死树干叶,只见烈焰翻腾,火光四射,引得四围蚂蚱呼啸而来,噼噼噼啪啪扑火自焚。杨秀才望着翻腾火焰,狠不能将天下邪恶之流焚尽烧干,还天下以太平,让穷苦之人居有定所,食有肉鱼,安居乐业矣。 
  杨秀才手持一根熊熊燃烧的干柴,走进鬼屋,自贡桌上取下神灵牌位,以草做香,拜了三拜,口呼诸神有扰,暂请退位,来日上香,再享祭祀。拜罢,擦掉字迹,抽出毛笔,口中浸湿,就着火光工工整整写下鬼秀才郭胜的名字,后连敲三下,口呼“郭秀才英灵在否?”只听牌位隐约有声,“吾已负牌上,杨秀才放心行事。”杨秀才遂撕掉烂衫,将牌位裹紧包好,放进怀里。 
  屋外,烈火正焰,火光映天。大旱之年,死树遍野,干柴满地。杨秀才拣来干柴,存于鬼屋,猛火引着,刹时,亮如白昼,趁火光正旺之即,砸开里间破门,映着火光果见一方血色怪石之下,两架骷髅呲牙裂目颈系马鞭倒卧地上。杨秀才以棒撬之,竟然纹丝不动,遂想起鬼秀才郭胜所瞩,便以自溺之物浇于其上。原来,鬼器具喜洁净,皆怕渥浊。只见溺物刚浇其上,那怪石便孳孳做响,瞬间化为乌有。杨秀才抽出破单,将鬼秀才夫妇尸骨小心翼翼扶到单上,包裹整齐,于屋外树下暂行埋葬 。事必,重返屋内,以砖击土,愈击愈松,清掉散土,果见一副无头灰骨横陈土中。杨秀才再次击土寻找,始在尸骨脚下寻得一只头骨。杨秀才拎骨提头扯于屋外,愤愤然投于烈火之中。只听这架在阴间作恶多端的阴鬼恶尸,噼叭作响,黑烟缭绕,一会儿便化为了灰烬。杨秀才始到屋中,催焰烈火,引着鬼屋,推起小车吱吱前行。 
  正行间,忽听身后几声凄厉怪叫,回头一瞧,只见烈焰之中一通红怪物升腾翻滚,火星四溅,几起几落便沉溺在滔天火光之中 
  杨秀才与怀中说:“此鬼狂妄无稽,岂知有今日乎?”鬼秀才郭胜于怀中说:“天地循环善恶有果,世间往复皆有报应,但凡作恶之物,邪气障目,不见青天,不思结果,一意孤行。岂知地转天圆,日月交替,天下之事,皆是一线扯圆,自食其果,自享其得也。” 
  “郭秀才,此恶鬼已除,现下,天已大亮,咱何处行乎?” 
  “离此地六十余里乃武安俯武莲县,此县县令你道是谁?” 
  “我日出而做,日落而读,夜不出户,昼不出郭,我何知此县知县为何家老儿?” 
  “告诉你,此县县令即是害死你父、杀我夫妻、顶你考绩,捐纳为官的恶徒胡过也。 
  杨秀才一听,禁不住咬牙切齿。“如此恶徒,倒是作威作福了。” 
  “他现下草菅人命,鱼肉人民,淫人妻女,作恶多端,你我何不去拜会于他?” 
  “然…” 
  杨秀才推起小车“吱吱”作声,急速奔武莲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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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9':六 寻仇 
  话说杨秀才与鬼秀才郭胜为伴,推起小车奔武莲县而去,一路惶惶然如饿犬归家,急切切似迷途知返,狠不能肋生双翅,脚踏风轮,飞到武莲县俯,寻得仇人胡过。如此这般急急缓缓,走走停停,一日工夫,就来到了武莲县俯,把瘦小的杨秀才累得汗流浃背,喘息不定,再加上饥肠噜噜,已是气乏力疲,两眼昏花,将车把一松,一头倒卧在地上,呼呼睡去。 
  “杨秀才,杨秀才…”须臾,耳畔有呼唤之声。杨秀才睁开双眼,看早已是夜幕四合,身边不见人息,纳闷之即,旁边又有言语:“杨秀才,我在此呢……”顺手一摸,摸到了鬼秀才郭胜的牌位,不知何时从怀里滚落,便赶忙拣起。“杨秀才,你多时不进米水,想必气疲力乏,腹中饥渴,咱且找户富豪之家,讨要些银子吧。” 
  “也好,只是不准伤害无辜。” 
  “你且放心,你我皆遭无辜伤害,岂能再伤害无辜?天下那许多靠盘剥、讹诈、抢夺、贪贿暴富者比比皆是,其财是天下人之财,天下人皆可取之。” 
  “有理,只是如何区分善恶之家?” 
  “现下富豪之家,资财来自善道者几许?你只管找一富户,喊我显身,我自有主张”。 
  “好”。杨秀才怀揣郭秀才牌位,就着些许月光满街寻找,须臾,看见一飞檐门楼,院内烛光闪耀,悄悄来到门口,顺着门缝瞧望,二更时分,竟还有人在烛光下筹备麦收农具,杨秀才不禁讪笑“天下大灾,麦田能收几许?此一富户,定靠盘剥起家,暂借他家少许银两吧。”遂来到偏僻之处,对鬼秀才郭胜说:“就此家吧。” 
  “然……” 
  杨秀才遂拿出牌位,“笃笃笃”连敲三下,口呼三声“郭秀才显身”。只听牌位隐约有声:“杨秀才请闭目”。 
  杨秀才赶忙闭上眼睛:“郭秀才不可吓我”。 
  “放心,我乃一股阴气,不显原形罢了。我自去了”。 
  只觉持牌之手一凉,一会儿便传来了“哐哐”敲门之声。只听院内一苍老声音问曰:“谁呀?半夜敲门,有何急事?” 
  “我乃阴间一冤鬼,就此来化一些银钱。” 
  不想院内竟响起了爽朗的笑声“呵呵,阳间闹灾,阴间也闹灾乎?如何阳间阴间多出乞丐也?少等,我且给你开门,阳间乞丐我屡见不鲜,阴间乞丐我倒第一次见到,今夜,我要开开眼界了。” 
  只听大门“吱”拉开。“哎…?阴间乞丐何在?你不显身,我如何给你银钱?哦,我给你化到街口,你自拣受吧。”说完,老汉转身回屋,亦不闭大门,须臾,手持阴币来到街口,火镰点着,口中喃喃有声,“你为阴间一善鬼也,恐我老汉害怕,因此不显身,阳间穷人度日艰难,阴间穷鬼亦不能善受也。我自化钱于此,你自行拣受,如有所需,吱语一声。”化完,蹒跚回屋,闭门继续劳作。 
  杨秀才正于阴暗之处纳闷之即,一片黑影轻轻飘来,知是郭秀才,急问:“如何不行事?” 
  “怪哉,大凡邪恶之家,半夜三更行人稀少,皆早早关门闭户,上床歇息,惟恐恶人上门。大灾之年,满村萧杀,此家劳作半夜,竟然不怕半夜鬼敲门,想来,应是良善家庭,并未做亏心之事,不可骚扰,你我另寻一户吧。” 
  “然……”杨秀才应诺一声,只觉持牌之手一凉,知鬼秀才郭胜已负牌上,便又沿街找寻。此时,杨秀才愈觉腹中饥渴,筋疲力乏,盼望能找些菜糠充饥,好倒卧休息,期盼天亮。明日即找寻仇人胡过报仇雪恨,再寻得老母遗躯,及早归家与父合葬。然后发奋苦读,以应秋闱,了却父母遗愿。然世道如此多难,老天处处与我为难,自幼父亲被害,与寡母相依为命,历经风雨飘摇,坎坎坷坷渐渐长大,十五年寒窗苦读,盼望谋取功名,不想考绩被人顶替。今年亦备再搏,然蝗灾四起,携母离乡逃难,不想老母又被阴间恶鬼所害,吾命缘何如此多桀?难道我乃天生苦命之人也?想毕,禁不住潸然泪下嘤嘤哭啼。在如此漆黑的夜晚,瘦小的杨秀才沐着初夏焦燥的夜风,在静寂的黑夜里,边伤感地哭边郁郁地走,倒如一片夜行的幽魂,引得四家瘦狗乱吠。就在杨秀才边哭边走之即,忽然,只听鬼秀才郭胜说:“杨秀才,不必悲伤,你看这家是谁居住?” 
  杨秀才赶忙抬头,只见一高大漆黑的门楼矗立眼前,凑到门前仔细瞧望,“胡宅”二字隐约可见,杨秀才不禁两眼喷火,“仇人,我可寻到你了,今天即是你的忌日也”…… 
  忙击鬼秀才郭胜牌位,郭秀才飘然而至,杨秀才急问:“仇家即于眼前,如何行事?” 
  “你躲于隐蔽之处,我进得院子,探明底细,再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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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10':杨秀才急曰:“焉能如此?我寻胡过恶徒,亦是为了报仇,必亲手剐之而后快也,怎能躲于暗处做鼠辈?岂不令爹娘于阴间汗颜?” 
  “如此作恶多端贪秽邪恶之户必眷养如狼似虎犬奴,尚若有失,定然丧命,岂不前功尽弃?还是做万全之策,我进去探得明白,引你进去,借机行事。” 
  杨秀才见郭秀才说得有理,亦不再争执:“只是我躲于何处?” 
  “你看,如此宽厚院墙,伏你一人绰绰有余,如此,你亦可进可出也。来,我送你上去”。话音刚落,杨秀才只觉身子一轻,已跃然高墙。探头张望,院内不见人息。鬼秀才郭胜于耳边曰:“不许出声,听我言语,我自去也……。”说完,一阵阴风闪进院内…… 
  鬼秀才郭胜化做一股阴风悄悄飘荡至正房门口,轻轻一推,尚有缝隙,即飘飘摆摆钻入屋内,寻着人息来到床前,显出鬼魂原形,但见两眼荧荧似烛,獠牙曲曲外翻,长舌颤颤低垂,怒口呲目,颈系马鞭,脖颈紫血渗流…… 
  此鬼见床上之人并未察觉,即伸出尖长厉爪,“噌”,将其脸面划破。 
  “嗨哟……疼死我也……” 
  死睡之人颤颤微微摸出火镰引着蜡烛,看看双手沾满鲜血,惊讶不已,正要呼唤,鬼秀才郭胜自阴暗之处闪出,那人触目惊心,惊叫一声,昏死过去。郭秀才见其人灰须荡然,枯皱纵横,乃一耄耋老者,心中纳闷,遂拎起一壶残茶对准老者来个醍醐灌顶,老者始哼哼唧唧醒来,看见郭秀才鬼相,赶忙匍匐床上,长跪不起,哆哆嗦嗦身似筛糠:“阴间鬼雄,饶命也。” 
  “你为此家何许人也?” 
  “我乃胡过之父胡斯也,老迈谢职赋闲归乡,替吾子胡过守护门廷。” 
  “你曾为靖水县令?!” 
  “是也、是也,你可认识我?” 
  “如此大恶之人,何曾不有所闻?贪赃枉法,利令智昏,行私舞弊,顶人考绩,害人非浅,你父子二人如出一辙,苟活于世,尽皆害人。你、你可认得此鞭?……。”杨秀才将颈中马鞭解下,递与胡斯面前。 
  “此鞭乃我儿胡过之物,鞭颈上尚有胡记隐约可见,然早已遗失,现今缘何在你手中?” 
  “十年前,你子胡过侮辱我妻,然后用此鞭将我夫妻勒杀,他恐晦气,竟将此鞭与我夫妻尸首一起遗弃荒野小屋……” 
  正说间,一婢女自里间惊醒,手拨门帘探头问曰:“老爷,深更半夜,兀自不睡,与谁言语?小心着凉。” 
  鬼秀才猛然回头,就势将手中马鞭狠猛劈去,此女还未知觉,便粉脸开裂,血脑崩洒,“咕啾”栽倒地上,如新斩鸡仔,一阵乱踢,登时毙命。 
  胡斯大惊失色忙以头顿地曰:“鬼雄高抬贵手,勿开杀戒,吾父子的确良心有责,以后定然改邪归正,忏悔前恶,全心行善,抚恤贫苦。期望鬼雄不杀为善。” 
  “如若作恶,情愿作何处置?!” 
  “老朽如若自食其言,愿满门死绝,唯留老朽以修家恶。” 
  “明日起将你家不义之财,尽皆起出,行乞之人路过门口,尽行散发,直至浮财散尽,不得私存毫两。” 
  “遵命,老朽决不敢妄言……” 
  鬼秀才郭胜吩咐完毕,化做一股阴气正要离去,忽听外面恶犬咆哮,喊声震天,火把齐明,亮如白昼。鬼秀才郭胜赶忙飘荡屋外,只见两只狼犬围定高墙之下的杨秀才撕咬不止,一帮家奴赶上前去,把一个狼狈不堪的杨秀才捆了个新捉河蟹相似…… 
  这正是“心急愈跳墙,一朝把命丧。 
  预谋复仇计,尚需细思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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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11':七 屠愤 
  话说杨秀才伏在高墙之上,眼见正屋灯亮,满院不见动静,复仇心切,愈悄悄滑下墙来,不想双手一松,“扑通”一声跌落地面,惊动了院内狼犬、家奴,一帮犬奴一拥而上,将杨秀才捆了个结结实实。 
  胡斯听见院外犬嘶人叫,遂壮壮胆走出屋外,奴首报曰:“老爷,抓住一个越墙小贼。” 
  “去,看看是人是鬼?” 
  “老爷,是人。” 
  “狗奴,你未细看,怎知是人是鬼?快看仔细!” 
  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