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阳怪谈(完整版)
白娣看着忽然发脾气的张扬,眼里充满了同情。
张扬发泄了一会,泄气的网沙发上一躺,说:“等彭侯回来的时候叫我,我睡一会儿!”他用手捂住自己的脸,不让白娣看见他已忍不住的泪水,心里却默默的祈祷:漫天的神佛啊,保佑我朋友吧,哪怕夺去我后半生的幸福,请保佑他!慈悲的神佛啊,保佑我的朋友吧,即使剥夺我的生命,请保佑他!
等待,永远是漫长的,在张扬以为已经过了几十个世纪时间的时候,彭侯象消失时一样忽然出现。
张扬从沙发上一跃而起,急切的问:“找到了么?找到了么?”
彭侯的眼里只有悲伤:“我发动了全沈阳的妖怪去找他,许诺谁找他就可以咬我一口。终于找到了他,只是……”
“只是什么?他受伤了?”
“一个小妖告诉我,它看到有人把他送进了警察局。在警察局非正常死亡的停尸间,我看到了他的尸体,惨不忍睹!”
“你看错了,你一定看错了!”张扬有点眩晕,费劲的抓住沙发的扶手,急迫的问:“你看到他的脸了?”
“我和他在一起生活了一年多,对他的气再熟悉不过,怎么可能看错!”彭侯痛苦的说:“我倒宁愿自己看错了,他虽然和我关系不怎么好,毕竟也是一起生活了这么久的同学。”
张扬颓然地倒在沙发上,开始无声的哭泣。
白娣注意到彭侯左手的小指段了一节,伤口还在流着清亮的绿色汁液,轻轻的问:“你的手?”
“说过的话就得算数,我让那小妖咬了一口!”彭侯有点恼怒的说。
“还能恢复么?”
“再过个几百年也就能恢复得差不多了!”彭侯坐在张扬的身边,忽然对着张扬吹了一口气,张扬睁开迷朦的眼看了他一下,头一歪,昏昏睡去。
白娣叹了口气,说:“他这个年龄很难遭遇到这种生离死别的。”
“是啊,现在我最担心的是那只手,我们已经死了一个人如果再被人捷足先登,我这么多年都白活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
“你在这里照顾他,我回学校去把那只手偷出来,也许,放在我们的手里才是最安全的!”
白娣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说:“我相信你!我想,他也是相信你的!”
“你放心,我不会独吞的,虽然我真的很想要那个。”
“我想,玄武一族应该已经听到风声了,你自己小心一点。”
彭侯点点头,看了看沉睡的张扬,转身出去。白娣也看着沉睡的张扬,心里涌起一股别样的滋味。
张扬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白娣刻意不去提及头天晚上的事。张扬经过一夜的休息,心理上已经默认了这事实,可又总是逃避这事实,他没有问白娣彭侯去了哪里,只说自己想回学校去上课。
白娣没阻拦他,只是劝他不要想得太多。
学校里,一个警察已经等了张扬一个上午,因为死者同学证明死者是和张扬一起出去以后才失踪死亡的,而张扬也是几乎同时失踪,直到他回到学校为止他都是警方怀疑的对象,而张扬一看到警察就明白了一切,他不紧不慢的走到那警察的身边,轻声问:“你找我有什么事?”
“我们警方有点事需要你配合一下。”
“在这里?还是去警察局?”
“方便的话,请你跟我到警察局去一趟。”
“好。”
警察局里,几个男人审问犯人似的对张扬逼问。
“你认识某某某么?”
“他是我朋友。”
“昨天你去找过他?”
“是。”
“后来他和你一起离开?”
“是。”
“后来你们去了哪里?”
“去看他们学院的一个老教授。”
“再后来呢?”
“我回学校,他也回自己的学校。”
“你没有跟着他一起?”
“没有。”
警察们互相看了几眼,一个人突然说:“他死了!”
张扬并没有他们预料那样激动,只是忽然颤抖,用带着哭腔的声音问:“他怎么死的?”
“你不惊讶?”
“我问你们他是怎么死的?”
“这个,我们正在调查当中。你知道他已经死了?”警察追问。
“刚刚知道,你们说的。”
“你和他关系不好?”
“不,我和他关系很好,他是我最要好的朋友。”
“你听到他的死你一点也没有惊讶。”
“每个人都会死的,只是早晚的问题。”
“你不知道他的死对你很不利么?所有的证人和证据都证明你是他死前最后接触的人。”
“应该是这样的吧。”张扬忽然抬头,冷冷的问:“你们怀疑我?”
警察有点困窘,总觉得这审问似乎被张扬牵着走,忽然一拍桌子,大声喝问:“你昨天找他干什么?”
“他想我了,让我去看他。”
“你们为什么去看那个教授?”
“我怎么知道,我只是陪着他。”
“出医院以后你们真的分开了?”
“当然。”
“有谁证明?”
“我在218上碰到了他的同学,那人可以证明我是自己回学校的。”
“那人叫什么?”
“应该叫彭侯吧,是他一个寝室的。”
“那谁能证明你回到学校以后就没有回去找他呢?根据我们的调查,从昨天你出去以后直到今天中午才回到学校,这段时间,从晚上你下了218以后的这段时间你在哪里。”
“一个朋友的家里。”
“什么朋友?”
“女性朋友。”
“她叫什么?和你什么关系?”
“白娣,她和我什么关系?能让我在她家里过夜,你说我们什么关系?”
“男女关系?”
“说话注意点。我们只是朋友,没你说的那么肮脏。”
“你们一直在一起?”
“是啊,从昨天晚上一直到今天中午。”
……
……
张扬筋疲力尽地回到学校,关上门,趴在自己的床上放声大哭。
他知道哭过这一次以后,他必须坚强起来,因为他必须为朋友报仇;他必须去面对别人怀疑的目光;他必须去只面即将到来的考试;他必须在沈阳这城市找到那个杀害他朋友的凶手——不论它是人还是妖。
彭侯和白娣都表示要帮助他,可张扬谢绝了,他说,他必须依靠自己的力量去找到那元凶,到那时才需要借助她们的力量来帮助他消灭那元凶。彭侯很肯定的说,袭击那个某某某的一定是妖怪,一只很强大的妖怪——在他回学校偷绿手的时候,他们不期而遇,因为互相忌惮而没有动手。
彭侯说:“现在,你和我们在一起是安全的。已经有一些妖怪听说玄武之手出世的消息而奔沈阳过来,以后,所有和玄武之手有关系的人或者妖怪都是很危险的,你不能自己出去乱跑。”
难得的,白娣赞成他的看法。白娣说:“即使你要出去寻找,也要等姐姐恢复以后,我陪你去。”
既然它们已经把事态说得那么明确险恶,张扬还能怎么样,只好听他们的,每天小心翼翼的生活。
然而,小心并不能驶得万年船,那天,在去白娣家的路上,一个高中生模样的小子在经过张扬身边时轻声说:“玄武之手在你那里。”
张扬身体一颤,冷冷盯着那小子。
那小子调皮的笑笑,说:“好好保管,别让妖魔鬼怪抢去喽,我还会再来找你的。”
等那小子走出很远以后,张扬才敢挪动身体,心里问自己,真的会看错么?明明是个人类,为什么却又给他一种沉重的压迫感?他又怎么会知道玄武之手的事情?
摇摇头,张扬对自己笑了笑,安慰自己说:“管他什么呢,兵来将挡水来土囤,还有彭侯呢。”想到彭侯不觉又皱起眉头,这小子自从说要把玄武之手藏到一个隐秘地方之后,很长时间都没有出现过,不会带着宝贝私奔了吧?一想到彭侯当初胆怯的样子都会忍不住的笑。
那么,彭侯究竟去了哪里呢?
那,应该是下一个故事了。
(作者按:因为一个众所周知的原因,这个系列的故事我没有进行刻意的语言和文字的修饰,贴出来的只能算是一个“网络流传版”,其中或许会有错别字和个别冲突的地方,望大家见谅!)
'故事'蓝发
写在前面
最近一段时间在外校上课早出晚归忙得什么似的,几乎都没有写作的时间了,所以故事更新也就自然慢了下来,幸好,朋友们还是理解我的,在这里先表示一下感谢。
八月初的一段时间因为这故事反响不好曾经一度有过放弃的想法,不过,在论坛的朋友们通过短信给了我支持,他们说,故事已经有了一个很好的开头如果能继续下去将会有越来越多的读者,一旦放弃,今后我将会失去写连载的勇气。我仔细思考了他们的话,也许他们都是正确的,所以,即使我的写作速度再慢我也要坚持,即使读者再少我也要坚持,即使没有人会回复我也要坚持——至少,为了那些默默支持我不出声的朋友们坚持下去,更多的是,为我的信念坚持下去。
这个故事应该是“沈阳怪谈系列”的第七个故事,是紧接着《绿手》剧情发展而写的,希望会得到和之前几篇同样好的反应。蓝色的头发,是我一直以来最喜欢的,可惜我老妈不喜欢。
彭侯归来
彭侯消失已经有快一个月的时间了,张扬无聊的时候就会去找白娣,反正她平时也是没有什么事情做,整天在家里研究各种希奇古怪的东西。有时,张扬甚至会有她只是一个普通女孩的错觉,特别是看着她练字或画画时专著的表情,是那么的纯真可爱。可只要她一说话,张扬就会惊醒过来:眼前不是一个普通的人,更不是一个普通的妖怪,她是大名鼎鼎的白素贞!
那天,偶然提及之前遇到的那个高中生,张扬自己叹息到:“我真的看不出他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似乎自从认识你以后我总能遇到我弄不懂的事,看不清楚的人。”
白娣一边写她的大字,一边说:“那只绿手可和我没有关系,是你自寻烦恼的。”
张扬听到绿手这词,当时黯然,想起了遇害的朋友,他问:“人死后是有灵魂的,这是我自己都见过的。可为什么他死了以后,我找遍了他可能留恋的地方都没有他的魂魄?甚至在回魂夜那天他也没有回家去?”
白娣停下写字,仔细想了很久说:“两种可能。第一,他的魂魄已经彻底消散在这时空之中,也就是所谓的‘魂飞魄散’;第二种可能就是他的魂被袭击他的妖魔吞噬,控制,他身不由己。”
“我想救他!他活着的时候我没能救他的命,他死以后我就应该拯救他的灵魂。”
“先不用想别人,多替你自己考虑吧。虽然那只手不在你手里,可消息灵通的妖怪一定能知道你和那只手的关系,彭侯现在又不在,姐姐还在昏睡,如果来的是小妖我和姐姐还可以抵挡,可如果来几个和我们道行差不多的我自己也很难再有余力去保护你。所以,你最好有点自保的能力。”
张扬摸摸鼻子,说:“我哪有什么自保的能力啊。除了能看见点别人看不见的,我和其他人不是一样的嘛。”忽然想到了一些事情,他说:“你说,如果我有一件很强的法器是不是可以伤害到那些想害我的妖怪?”
“当然,只是现在很少有人相信妖魔鬼怪的存在了,那些所谓的大师也就是学学前辈的样子,手里的法器都是平凡货色,哪还有什么高强的法器!”
于是张扬给她描述《橙雾》故事里自己曾经拥有过的那个法锥,白娣听得很仔细,然后她说:“这的确应该是个有很强法力的法器,也许是西藏活佛用过的,既然能伤害那个什么老蔡,想来对我们也是很有伤害的。只是,现在你去哪里找那个法锥呢?你连老蔡在哪里都不知道。”
“他在开出租车!”
“你怎么知道的?”
“我们调查绿手来历的时候,武教授说看见过一个很象他阵亡战友的人,那人竟然知道他是军医。”
“你怀疑那个人是老蔡?”
“不是怀疑,是肯定!只有老蔡才能在那样的战场上不受到伤害,只有老蔡能在那样的环境里生存,只有老蔡曾经在抗美援朝时跟在领导的左右还上了照片。只是武教授根本想不懂为什么当初的那个人不会老,为什么不让他去调查那人的来历,而我就知道,老蔡不想引人注意,老蔡一直都只想清净的活着。”
“那现在你想怎么样?去找他?跟他借那个能杀了他的法器?他凭什么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