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马帽子之谜





类似的事情。他太老谋深算而不会发生这么严重的错误。他可能做的是保护涉及一个确定的人原始的控罪文件,备份文件并且把复件卖回给主人,保留原件有进一步的用处!”
    “在那个案件中,蒂姆,”警官预示性地加上一句,“如果我们在某个地方——我非常怀疑的地方——找到文件这个金矿,我们也会发现,大概文件的原件是蒙特·费尔德被杀的原因!”
    红头发的地区助理律师对着他的两个同伴拉长了脸。“似乎有太多的‘如果’。”最后他摇摇头说。
    他们继续搜索,沉默在他们中间蔓延。
    休息室里没东西可藏。经过一小时扎实辛苦的工作之后,他们被迫得出上述结论。没有一平方英寸漏下没查。灯的内部,书架里面;纤巧精致、顶端细小的桌子;写字台,里里外外都查过;软垫;甚至警官还仔细地敲了敲墙。他现在高度兴奋,努力克制,但在他紧闭的嘴唇和光彩的面颊上仍然很明显。
    他们动手搜查起居室。第一个地方是屋子里的大衣柜,正好与休息室相隔。警官和埃勒里又仔细检查外套、大衣和挂在架子上的披风。什么也没发现。他们星期四已经检查了架子上方的四顶帽子:老式的巴拿马草帽,圆顶窄边礼帽和两顶浅顶软呢帽。还是什么都没有。克格宁猛地跪下,进到衣柜更暗的凹过处粗野地窥视,敲打着墙壁,寻找木制品空洞的信号。仍然一无所获。警官帮了一把手,把椅子插进架子上方的角落。他爬下来,摇摇头。
    “衣柜就算了吧,孩子们,”他轻声低语。他们彻底地突袭房间。
    在海戈斯托姆和皮格特邀请他们详细检查以前,已经对有雕刻的大桌子搜查三天了。里面是纸堆,取消的账单和信件,他们提供给老头来检查。老奎因居然盯着这些撕碎的纸屑察看,好像它们可能藏着看不见的墨水写的信息。他耸耸肩,扔掉它们。
    “可恨的是如果我在我这把年纪不那么浪漫的话,”他抱怨地说,“受小说里写的淘气儿子的影响。”他拉起自己星期二那天从放在衣柜的外套口袋里找到的各式各样的物件。埃勒里现在愁容满面;克洛宁开始带着绝望的达观的表情;老头茫然地摆弄钥匙、旧信件、钱夹,然后走开。
    “桌子里什么都没有,”他疲倦地宣布,“我怀疑是否那个聪明的顽童会选择一个像桌子那样明显的地方藏东西。”
    “他会的,如果他读过埃德加·爱伦·坡的作品,”埃勒里嘟囔着,“往下说吧。确定这里没有秘密抽屉了吗?”他问克洛宁。红色的脑袋难过地用力摇了遥他们翻弄家具探查,地毯和灯下面,书挡里,窗帘杆里。随着一个接一个的失败,搜查无望的表情反映在他们脸上。当他们结束了对起居室的搜查的时候,看起来好像它无辜地落入了飓风的范围——无遮无拦令人沮丧地满意。
    “只剩下卧室、厨房和浴室了,”警官对克洛宁说,三个人走过星期一晚上安吉拉·罗素夫人待着的房间。
    费尔德卧室的配备明显的女性化,埃勒里将其归咎于迷人的格林尼治居民的影响的一个特征。他们又急速走遍房屋搜索,没有一寸空间能躲开他们警惕的眼睛和探寻的手。似乎又一次无所作为,只有承认失败。他们把床拆开,检查床里的弹簧;他们又把它拼在一起,动手搜查衣柜。每套衣服都被粗手粗脚地摆弄,被他们急切的手指弄皱:浴袍,睡衣,鞋,领结。克洛宁缺乏热情地重复检查墙壁和装饰线脚。他们掀起小地毯,捡起椅子;摇晃放在床旁边的电话桌上的电话号码本的书页。警官甚至举起地板上环绕着蒸汽管的按实物尺寸做的金属圆盘,因为它松了,似乎表现出藏东西的可能性。
    他们从卧室走进厨房。厨房里的家具使得空间很拥挤,以至于他们几乎不能到处走。搜查了一个大柜子,克洛宁恼怒的手指生气地沾到面粉和糖罐里。炉子、盘子拒、装平底锅的柜子,甚至角落里单独的大理石洗衣盆都被系统地检查一番。地板的一边立着半空的装液体的瓶子。克洛宁朝这个方向投下渴望的一瞥,只是当警官盯着他的时候他才愧疚地把脸转过去。
    “现在是浴室,”埃勒里低声说。在一阵不祥的沉默中他们一起去了用瓦管排水的浴室。三分钟后他们出来,仍旧不说话,然后走进起居室,坐在椅子上。警官拿出他的鼻烟盒,恶狠狠地取出一撮;克洛宁和埃勒里点上了香烟。
    “我应该说,孩子,”经过一阵被休息室警察的鼾声打破的痛苦的间隔,警官用阴沉的语调说,“我应该说给歇洛克·福尔摩斯和他的追随者带来声誉和幸运的演绎法已经走了样。注意,我不是在斥责……”但是他无精打采地坐到椅子的堡垒里。
    埃勒里用紧张的手指抚摸他平滑的下巴。“我似乎闹了个笑话,”他承认,“然而那些文件还是在这里的某个地方。难道这是个愚蠢的想法吗?但是逻辑能证明我的想法。当十是整个的时候,抛开二加三加四,就剩下—……原谅我那么守旧。我坚持文件在这里。”
    克洛宁哼了一声,喷出一大口烟。
    “保留你的反对,”埃勒里低声说,向后斜靠着,“让我们再查一遍地面。不,不!”当克洛宁的脸由于沮丧而拉长时,他急忙解释,“我回头上想说……费尔德先生的公寓由一间休息室,一间起居室,一间厨房,一间卧室和一间浴室组成。我们一无所获地检查过一间休息室,一间起居室,一间厨房,一间卧室和一间浴室。欧几里得会在这里强行下一个结论……”他若有所思。“我们怎么检查那些房间的?”他突然问。“我们已经检查了显眼的东西,把显眼的东西说得一无是处。家具,灯,地毯——我重复一遍,显眼的东西。并且我们敲了地板、墙和装饰线脚。似乎没有什么能逃脱搜索……”他停下来,眼睛发亮。警官立刻扔掉他疲乏的面容。根据经验,他注意到埃勒里很少在无关重要的事上变得兴奋。
    “然而,”埃勒里慢慢地说,神魂颠倒地盯着他父亲的脸,“根据塞涅卡的金色屋顶,我们忽略了某些东西——实际上忽略了某些东西!”
    “什么!”克洛宁吼道,“你在开玩笑。”
    “哦,但我不是,”埃勒里噗嗤地笑,懒洋洋地闲逛。“我们已经检查了地板,我们已经检查了墙,但是我们有没有检查——天花板!”
    他戏剧性地说出这话时,两个人惊异地瞪着他。
    “此时,你的用意何在,埃勒里?”他的父亲皱着眉问。
    埃勒里兴致勃勃地在烟灰缸里压灭了他的烟。“就是这个,”他说,“纯粹的推理包含着当你穷尽了每个可能性,但有一个在一个给定的等式中,一个不管多么不可能,不管多么荒唐的可能性,它可能看起来未被证实,肯定是正确的那个……根据定理的相似性,我断定文件在公寓里。”
    “但是,奎因先生,为了保险起见——天花板!”克洛宁大为震惊,而警官内疚地看着起居室的天花板。埃勒里看见了大笑,摇摇头。
    “我并不是建议我们召来个泥水匠毛手毛脚地摆弄这些可爱的中产阶级的天花板,”他说,“因为我已经有答案了。这些房间中什么东西在天花板的某个地方?”
    “树枝形吊灯,”克洛宁怀疑地嘀咕,向上凝视他们头顶上沉重的青铜固定物。
    “开个玩笑,床上部的天篷!”警官喊。他跳起来,冲进卧室。克洛宁以沉重的步子跟在他后面,埃勒里兴致盎然地在后面漫步。
    他们在床底部停下来,盯着天篷。和传统美国样式的天篷不同,这个华丽的装饰不只是竖在四根柱子上的一块巨大的方布,而是惟一的床的完整的一部分。这张床如此建构以至于四个柱子开始于四个角落,从地面延伸到天花板。巨大的栗色缎子的天篷也从地面延伸到天花板,通过一个来自于缎子优雅地悬挂所围起来的空间的环形杆在顶部相接。
    “嗯,如果任何地方,”警官嘀咕着,拽过一把用缎子罩在外面的卧室椅子放到床上,“就在这里。这里,孩子们,帮把手。”
    他站在椅子上,极其漠视他的鞋在丝制的面料上发泄所造成的浩劫。发现伸开手臂到头顶上,他仍然差很多英寸才能够着天花板,他走了下来。
    “看起来好像你也够不着,埃勒里,”他嘀咕着,“费尔德还没你高。他手边肯定有一个梯子在某处,费尔德自己能通过它上去。”
    在埃勒里点头示意的那个方向,克洛宁冲进厨房。一会儿他回来了,带着一个六英尺高的活梯。警官爬到最高的梯级发现他的手指仍然够不着杆。埃勒里解决了这个难题,他命令父亲下来,自己爬到顶上。站在梯子上,他在某个位置上探究项部的天篷。
    他牢牢地抓住缎子,用力拽。整个织物都垮掉了,落在旁边,露出一个木制的嵌板,有十二英寸深——幔帐藏起了构架。埃勒里的手指迅速清扫这个木制的嵌板立体作品。克洛宁和警官以不同的表情盯着他。埃勒里向前靠,直接探查嵌板的工作面下面的缎子。
    “扯掉它!”警官吼着。
    埃勒里猛拉布料,整个缎子天篷落到床上。裸露而没有装饰的嵌板的工作面暴露出来。
    “是空的,”埃勒里宣布,用指关节敲嵌板的下侧。
    “那样没什么用,”克洛宁说,“不管怎么说,它不是实心的大厚块。为什么你不去试试床的另一边,奎因先生?”
    但是埃勒里退回去,又检查嵌板的边,胜利地惊呼起来。他找到一个复杂的“马基雅维里式(不择手段的)的门”,他现在发现秘密门一点也不比一个变化的嵌板更精巧。它被巧妙地隐藏——嵌板变化和固定的结合点被一排木制的玫瑰花饰和笨拙的装饰覆盖,但是这不足为怪,一个学生有对谜的知识就会欢呼隐藏的胜利。
    “它的出现似乎证明我是正确的,”埃勒里凝视着他发现的洞的黑暗凹进处吃吃地笑。他的一只长手臂伸进洞里。警官和克洛宁盯着他,屏住呼吸。
    “以所有异教徒的神的名义,”埃勒里突然喊,他倾斜的身子兴奋地发抖,“你还记得我告诉你的吗,爸爸?那些文件会在哪儿?除了在——帽子里!”
    他的袖子裹上了尘土,他抽出胳膊,下面的两个人看见他手里有一个发霉的丝绸大礼帽!
    埃勒里扔下帽子到床上时,克洛宁跳起了复杂的快步舞。埃勒里又一次把胳膊伸过张开的洞。马上他拿出另一顶帽子——还有一顶——仍然还有一项!他们把帽子放在床上——两项丝帽,两顶圆顶窄边礼帽。
    “拿手电筒来,儿子,”警官命令,“确定是否有其他的东西在那里。”
    埃勒里拿着提供的手电筒,光照进洞里。过了一会儿,他爬下来,摇摇头。
    “就这些,”他宣布,灰尘满袖,“但是我认为这就够了。”
    警官捡起四顶帽子,把它们带到起居室,放在沙发上。三个人严肃地坐下来,面面相觑。
    “我有几分渴望看见事情的真相,”最后克洛宁用平静的声音说。
    “我相当害怕看到,”警官反驳。
    “Menemenetekelupharsin,”埃勒里大笑,“在这个案件里它可以解释为‘嵌板上的笔迹’。继续检查!”
    警官捡起丝帽中的一顶。它带有光滑的衬里,上有布朗·布鲁斯的朴素的商标。撕开衬里,下面什么都没有,他又试图撕开皮革吸汗带。它抵抗住了他最大的努力。他借来克洛宁的袖珍小刀艰难地乱砍吸汗带。然后他抬头看。
    “这帽子,罗马人和乡下人,”他愉快地说,“什么也不容纳,除了在戴帽子上相似。你介意检查一下它吗?”
    克洛宁发出粗野的一声叫喊,从警官手里夺过它。他怒气冲冲地照字面意思把帽子撕成碎片。
    “见鬼!”他厌烦地说,把残余部分扔到地板上。“对我未开发的大脑解释一下吧,行吗,警官?”
    奎因微笑,拿起第二项丝帽,好奇地看着它。
    “你处于劣势,蒂姆,”他说,“我们知道为什么这些帽子中的一个是空的。不是吗,埃勒里?”
    “迈克尔斯,”埃勒里嘟囔着。
    “没错,迈克尔斯,”警官回答。
    “查尔斯·迈克尔斯!”克洛宁惊呼,“费尔德施用暴力的伙计,天哪!他从哪里得到这个的?”
    “还不知道。对他有什么了解吗?”
    “什么也没有,除了他相当亲密地紧抓费尔德的衣服后摆。他是前囚犯,你知道吗?”
    “知道,”警官朦胧地回答,“在其他的某些时间,我们将和迈克尔斯先生谈谈他的状态……但是让我解释那顶帽子:根据迈克尔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