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咒师 txt
“我离你们只有三米远,你们说的话我都可以听见!”文雅一边将道格抓得非常舒服,一边道:“在你后悔你的决定之前,你是不是应该先叫停那边的小酒保,如果再让他绑下去,那些狐狸的脸我都要看不见了。”
幸亏得到文雅的提醒,言先生及时制止了越绑越上瘾的小杜,给了能让他足够忘记今天发生的一切的钱(文雅代付),然后将他送出了酒吧。
“我发誓,下次再发生这样的事,我一定要换工作!”小杜在搭上出租车之前,还放出了这样一句没人会相信的“豪言”。
……
“呸,呸。”当言先生从狐漫的嘴里将小杜硬塞进去的抹布拉出来后,狐漫还要狠狠地吐上好几口唾沫,才能开口说话:“我想你们比谁都清楚,招惹我们狐一族并不是什么好主意。”
“你也不会想想,如果我们真的就是杀死之前那些狐狸的凶手,我们为什么还要害怕你的威胁?”言先生无奈地说道:“为什么你们这些家伙都非要被绑起来,才能听得进去我们说的话?”
狐漫看着言先生发了一会儿的愣,然后转头看了下情势:他的四个部下全被绑成了圆球——天晓得那个酒保从哪里搞来了那么多的绳子。老王被那个后来闯入的医生一对一看着,而剩下的三人则被那个女人盯着,而那只让他狼狈不堪的狗,在赶完场救完主人,吃完一块牛排之后,便又屁颠屁颠地跑掉了。
“别再计较那只肥猪了,它又去找它的小黑猫马子去了,将你对它的怨气都忘到九霄云外去吧,因为现在我想知道所有的事。”言先生一字一顿道:“这座城市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们身上又发生了什么?”
会这么问话的人,应该不会是凶手。狐漫叹了口气,心想反正现在话语权也不在自己手里,自己也不必费那心思再分辨了,就照直说出了,也免得自己被这些事老堵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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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的开始,是在三四个月前。
那时的言先生正和一个叫林晴的小男孩儿纠缠不清,文雅还在为之后对付言先生的计划和顾仲进行着布置,而谕天明除了和他新认识的女伴天天打鬼之外,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大批鬼魂失踪的现象上,并没有人注意到这件事的发生。
不仅是言咒师们没有注意,就连狐狸们自己都没有注意——狐狸并不是什么安分的动物,年轻的狐狸们动不动消失几个星期并不是什么大事。所以当第一只幼狐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的是很,并没有任何一个人或狐去为此分心。
一个,一个,又一个……当连续第十只狐狸消失的时候,这件事才终于引起了狐群中那些长者们的关注。
只是,关注,提醒,甚至是大规模地在狐群内部发出警告,并没有让狐狸们消失的速度有一丝的减缓。
起先是一个月,然后变成每个星期一个,到了最近,几乎每天都有狐在消失。
不管是谁在清洗着这座城市里的狐,他的“杀瘾”正在变得越来越重,而他对狐狸们的威胁,正变得越来越大。
他的存在,正变成一种令狐惊恐的符号。
“让我猜猜,你们一定已经给他取了一个很响亮的外号。”言先生调侃道:“是绿河的食狐鳄呢,还是上海的开膛手杰克?”
“我们可没你们那么喜欢噱头。”狐漫苦笑了一下,叹道:“我们称它为‘猎狐者’。”
“真俗。”言,文和李不约而同地说道。
第二章:猎杀竞赛(2)——线索
福尔摩斯,永远可以找到真相。
而循着福尔摩斯踪迹的人,永远不会空手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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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型的连环杀手,越到后期越是对猎杀本身痴迷,他每一次猎杀间隔会变得越来越短,他会逐渐从一个猎人,变成一个杀人狂——或者说杀狐狂。”言先生总结道:“虽然我并不是很喜欢‘猎狐者’这个没有想象力的名字,可兄弟,如果你们狐狸里没有BAU或者CSI的话,那你们可有大麻烦了。”
“我知道的也只有这些,现在你们想怎么样?”狐漫叹道:“我们就靠着这些几乎不能算是线索的东西查到这里,然后发现了你在最后一个案发现场徘徊,所以我们才找上了门——你确实也不能怪我们,换做是你,在这样焦头烂额的情况下抓住了仅有的一条线索,难免会变得有些激进不是?”
“我觉得我不会。你们刚给我送上了唯一的线索,我则要给予你相应的回报。”言先生说着张开嘴伸出手头,从舌上摘下一个小小的透明刀片,然后在狐漫的眼前轻轻一晃,绑住他的绳索上立刻出现了条裂缝。
“你要放我走?”狐漫显然没有料到这样的发展。
言先生不在乎地说道:“现在还不能,如果你可以准确地将你所知的,那个猎狐者每次作案的时间地点绘成地图给我,你和你的同伴就可以走了。我们又不想杀你们,难道还留你们下来过夜么?”
“你到底想做什么呢?福尔摩斯先生?”听到要被释放的消息,狐漫丝毫不显得欣喜或是慌张,他只是饶有兴致地看着言先生,颇为玩味地说道:“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你是为了酒吧老板们调查这件失踪事件的私家侦探,那现在你应该已经得到肯定的答案了,为什么你还想要得到这些应该只对我们有用的信息?”
言先生没有回答,他只是蹲下了身,看着狐漫的眼睛,用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低沉声音念出了一个字:
“开”
当声音出现,言先生的左眼中,立刻浮现出了一抹绿,一抹令人不寒而栗的惨绿。
狐漫看着言先生的左眼,在感受到逼人阴气的同时,他看到了一个字。
这是个没有人能看得懂的字,可狐漫却没来由地了解这个字的意思,并为此感到恐惧。
随着这种不知源头,却深入骨髓的恐惧充斥狐漫的脑海,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名字,忽然跳出到狐漫的眼前。
“你不是姓严,是姓言,言语的言。”狐漫恍然大悟:“你就是那个‘言肆’!”
“言肆……我真是好久都没听到这个称呼了。”言先生揉了揉左眼,笑道:“只有那只狐狸精才会这样把人的姓和号码混在一起念,只因为她记不住每个人的名字。”
“你还算不错了,你说‘文伍’算是什么破外号。”一旁的文雅碎碎念地抱怨着:“就连那对鬼兄弟的‘谕陆’我都觉得更好听些。”
“连你也……文断头就是文伍?”狐漫的表情瞬间变得哭笑不得:“这是怎么了?我挖到‘柒’的新派对了?那这位玩耍手术刀的又是谁?谕陆还是血叁?”
“别把我掺和进去,我只是一个凑巧出现在这里的普通医生罢了。”李靖穆先澄清了一句,然后凑到言先生耳边说道:“好吧,我收回前言。不管这个美女是谁,如果她是个能和你相提并论的角色,我认为任何人都该离她远一些以策万全。”
“哇哦,能得到你的理解我真感到高兴。”言先生无奈地讽刺了一句:“只可惜除了狐狸和吸血鬼之外,知道这件事的人实在不多。”
回完李医生的话,言先生转头继续对狐漫说道:“虽然我很想知道‘狐贰’最近怎么样了,可我想你和我都不太想谈论这个麻烦精。总之,你现在应该很清楚其实不需要这根绳子,我们也有很多方法可以让你们动弹不得。现在就请你把我要的东西给我,然后乖乖地离开,继续查你的猎狐者,让我也继续我自己的事。清楚了没?”
说完,言先生就在捆绑着狐漫的绳索上全都用小刀片割开了一个口子,然后指示李医生和文雅解开其他人。
其他的狐狸显然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绳索刚一解开,以老王为首的几人就立刻想要跳起来寻事,可松绑后的狐漫却制止了他们。
“他们不是犯人,他们是祖***朋友。”狐漫和他的伙伴说道。
“祖……这怎么可能?”老王觉得难以置信,可他立刻想起了狐漫刚才说的话:“他们真的就是言肆和文伍?”
“都说了我不喜欢那个称呼。”文雅皱眉道:“那只死狐狸到底把我们的事告诉了她多少的子孙?”
“也没多少,只不过这两年来,祖奶奶把有关‘柒’和你们的故事当做了新的枕边故事而已。”狐漫说着从怀里掏出了一张折叠地整整齐齐的地图,递给了言先生:“这就是你要的东西。那家伙哪一天在哪里出现,事情发生的时间地点,我都已经做了标记。”
“你真不像是一只狐狸,倒像是一个做事严谨认真的人类。”言先生晃了晃地图问道:“不过你没有了这个,又要怎么去找猎狐者呢?”
“反正有了这个,我们也没找对人不是么?”狐漫释然地耸了耸肩道:“我们只好尽量碰运气,希望在下个受害者出现之后,我们能在新的现场再发现些什么吧!抱歉打扰了,我可以保证今后也不会再有我们的人骚扰这间酒吧,希望你们能忘记今天的不愉快。我们走!”
在说完客套话之后,狐漫便带着他的四个手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酒吧。
失败了能说走就走,这个狐漫倒也算是个人物。言先生看着手上的地图,自言自语道:“不愉快?怎么会?我愉快的一天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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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真的就这样走了?”在走出酒吧之后,老王凑到狐漫耳旁低声问道:“你应该很清楚,我们除了那份地图什么线索都没有吧?我们不可能再等到下个同胞倒霉了!你应该比我还清楚!”
“谁说我们没有线索了?”狐漫不急不躁道:“酒吧里的那两个人知道的事,要远比一张地图多得多。”
“那你的意思是?”
“我们跟着他们,看看他们想去哪儿,要去做什么。”狐漫笑道:“跟着福尔摩斯的人,总能找到真相,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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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慢滴更新,世界很和谐……阿弥陀佛……
第二章:猎杀竞赛(3)——界限
人和人之间,有一条界限。
聪明人看得到这条界限,也会谨守这条界限。
因为界限的另一头,是他们无能为力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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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没想到这群狐崽子居然真的撤了。”在狐漫一行离开后,文雅松了口气道:“如果他们真的全部兽化硬来的话,我估计你之前千方百计部动手省下来的阳寿就全白费了。”
“他们不可能真的动手,不然他们也不会费那个劲儿学人类玩刀玩枪了。”言先生笃定地翘起了二郎腿:“他们不能百分百肯定我们就是猎狐者,就绝不会作兽化那么大动静的事。这群臭东西狡猾着呢,没有绝对的把握,他们才不会轻易打草惊蛇。”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奸诈,真是让我有些兴奋……”
“……你不要随便找个破理由就往我的大腿上坐,你知道我不吃这套的。”
“哦?是么?那为什么有个硬东西戳疼我了呢?下次再撩狠话之前,你最好先和你的小兄弟沟通一下。”
真当文雅坐在言先生的腿上“打情骂俏”的时候,李靖穆将酒杯里最后的一口酒喝完,然后便悄悄地朝门口走去。
“怎么?不和主人打声招呼就要走了么?这可不太礼貌啊!”言先生出声叫住了李医生,并且为了不让自己的身体反应与自己本身的意愿背离,言先生干脆毫不客气地将文雅从身上用力推了开去。文雅倒是不以为然,只是耸了耸肩,然后便站到一旁去了。
“可能是你和我对‘礼貌’的见解有所不同。”李靖穆头也不回地慢条斯理道:“我认为在主人和女主人亲亲我我,随时可能进入正题并翻云覆雨的时候,离开才是有礼貌的行为。”
“他叫我女主人,”文雅事不关己地插嘴道:“我喜欢这个家伙。他比你之前的那些所谓‘朋友’讨喜多了。”
“我很荣幸,可我恐怕老言说得很对,我没那本事当你们的朋友。”李靖穆似笑非笑地说道:“我现在想做的就是回到我那破旧的公寓里,打开电视看看肥皂剧,然后再吃点不易消化的垃圾食品。我和你们不一样,你们需要花费今天余下的时间做些我不想知道也不该知道的事,而我要做的,就是离你们远一点,好让我明天还能继续我这个普通人的普通生活。”
有些人能做一些事,有些人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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