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咒师 txt
“我就知道,你写的故事看上去很严谨,一定是做过调查。”菱花说着神秘兮兮地瞥了一旁地引路人一眼,然后凑到老查耳边低语道:“你真的能有办法混进吸血鬼地老巢去?”
“谁和你说我要去找什么吸血鬼了?”老查皱眉道。
“你可别看不起我,我可是灵花纪实的主编哪,这点观察力还是有地!”菱花用嘴角冲引路人撇了撇道:“你瞧他那样,面无血色皮肤惨白,还套着一件古怪的黑色西服,眼神鬼鬼樂樂地,就是一个典型的吸血鬼嘛!”
“……难道你就没有想过,我也可能是吸血鬼?”老查实在是没忍住,终于提到了这个显而易见,却完全被菱花忽略掉的可能性。
“别闹了,吸血鬼一见太阳就化成灰了,你从中午不就和我在一起了嘛!”菱花又自说自话地勾着老查的肩膀说道:“说正经的,你真的能混得进去
一起吧,大家反正都是同行么!”
“……”老查相当无语地看着这个女孩,心里暗骂着害人不浅的好莱坞电影。
两分钟后,得到老板授意的引路人恭恭敬敬地将老查和菱花接上了一辆商务轿车,朝着上海吸血鬼最大的集聚地驶去。
…
另一方面,在菱烨用言先生的手机短信轰炸了将近十分钟后,那个倒霉的刑侦队大队长赵毅终于打来了电话。
“我说言先生,即使你是想敲诈我,也至少得说个名目吧?”赵毅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哭笑不得:“还有,我什么时候去招过妓?可不带你这么泼脏水的。”
“赵大队长你比我更清楚,真相这东西本就是人编出来的玩意。”言先生开门见山道:“实话说了吧,我需要你这个级别的安全码。”
“你要这个做什么?”赵毅立刻警惕了起来:“我可不会……”
“你放心,我不是要做什么危害国家利益的坏事,我只是替别人查一件事地真相。”言先生道:“你应该记得两个月前的某件案子吧?一对夫妇心脏被挖走了,上头的人却和你说要按照被刀砍死来处理。”
“……我记得,姓菱的一家。
”赵毅的记忆力非常优秀,他略一回想便搞明白了言先生的意图:“你的新客户,该不会是那个菱家仅剩的女儿吧?她要你帮他翻查这个案子?”
言先生笑了笑,他就是喜欢和这样的聪明人合作。笨蛋来当客户,聪明人来替自己卖力,这才是言先生理想中地生活。
和赵毅搭上关系还是因为不久前的上一件事,赵毅在稳妥并且无声无息地解决了两大帮会火并的麻烦之后,便被随便找了个理由升到了大队长的位置。但言先生看他顺眼却不是因为他的职位,而是他虽然坚守立场却懂得变通地处事方式,言先生已经很少碰到既能和黑社会拉交情,同时又不收一分钱贿赂的圆滑警察了。
忠诚要活得够久,就一定要比奸臣更奸——这句在官场上的古话,套用在任何地方都很合适。而赵毅这个足够奸诈的好警察,则正对了言先生的胃口。
“差不多就是这样。我虽然有办法直接黑进机密库,但那样恐怕引起不必要的误会,所以我想问你借一下安全码,为大家省一点事。”言先生动之以情道:“我现在只想替一个女孩打开一个心结,既不会引起战争,也不会招惹黑社会,就连原来管这个事的部门都已经不存在了,更不会有人来查到你。你不会连这个忙都不帮吧?”
“说得像对我百利而无一害似的。”赵毅苦笑了一下,然后语气变得坚定起来:“这个案子本来应该是我们组管的,结果半路被那个部门接了过去,我们也很不高兴。但要查这件事,我的权限可能还不够,不过我相信你有办法解决这一点问题地吧?”
言先生当然能解决这种小问题,赵毅也就自然爽快地交出了自己的安全码,然后还不忘嘱咐一句“吃喝嫖赌这种帽子就别给我扣了”,这位刑警队长家里那位可是十足的母老虎,他可不想背上多几道抓痕。
有了安全码,黑客们轻松跨过了最麻烦的障碍,“”的档案室地址在几分钟后便发到了言先生的手机之上。
“都吵吵什么呢?不知道有人还在睡觉嘛?”这时,文雅也已经睡过了言之血的后遗症时期,打着哈欠从里屋走了出来。
“你醒了那正好,教授给了我们四个地址,我们就分开找吧。”言先生说着将手机抛给了文雅。
“分头?”一直在一旁沉默不语的菱~怔了怔:“你的意思是,我也要去?”
言先生笑道:“如果不带上你,到时候我们找到的档案又是假地该怎么办?放心,我们会保护你的安全的。毕竟你要是死了,我问谁要阳寿去?”
“……”菱~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比起言先生之前的顾客来,菱~绝对属于闷罐子一类,这让一向话多的言先生觉得好生无趣。
也罢,言先生转念一想,毕竟现在是在找一个保姆,自己做地是这样的工作,话唠型地保姆肯定是要不得的。
就在言先生已经认为事情**不离十,都开始思考起以后地事时,文雅却看着手机屏幕喊道:“我猜我们不用一个一个找了,你自己看第三个地址是哪儿。”
言先生疑惑地接过了手机,看着那个陌生的地址发了一会儿呆,然后迷茫地望向文雅。
“你这个不记路名地家伙。”文雅不耐烦地说道:“我提醒你一下,这个地址是一所大学,而那个号牌,是他们图书馆的藏书仓库。”
这一下,言先生想起来了。
“不会就是那个……狸猫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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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夜狼嚎 第三章:高速路惊魂(1)——醒
和恨,都能遮盲人的理智。
“我恨上海的交通。”文雅驾着她那辆不知哪儿搞来的法拉利,带着言先生和菱~二人,结结实实地堵在了高架路上。
五分钟之前,他们现了那份纸质档案的所在地,极可能就是言先生和文雅曾经被某只黑狐狙击的那个仓库。
也是,那只用诈死玩得言先生团团转的狸猫先生原来的家。
“真没想到,那里居然会是‘’的档案仓库。”文雅似笑非笑地说道:“你猜那只狸猫住在那儿是巧合还是故意的?”
“应该是巧合。”言先生看着窗外的车流长龙沉吟道:“就连我们都不知道档案室的具体位置,显然上面的家伙并不会将这些地方告诉别人。而且那只狸猫换过不少次住所,每个地方都住不长——因为它总是招惹当地的狐妖。所以这次,可能真的只是巧合。”
“我可不太相信你的判断,当初你还说那只狸猫是你朋友来的。”文雅笑道:“结果它却差点害得我们和狐打起来……就算是巧合,你觉得它会不会刚巧现了那些档案?”
言先生道:“可能会,可能不会。但那家伙只在乎怎么和狐妖作对,即使现了,也不会怎么样——狼人和狐妖可是八竿打不着得很。”
话是这么说,狼人确实和狐妖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但狼人和吸血鬼之间的关系,那可就纠结得很了。
狼人。可以说是吸血鬼最大地天敌。它们和吸血鬼拥有一样强大地力量。一样快地速度。却拥有更强健地体魄和更可怕地回复力。它们虽然也怕银。但被银器击中后地麻痹范围却比吸血鬼小得多。而那厚重地毛皮可以抵挡掉绝大多数地冲击。
最关键地一点。是吸血鬼最大地武器:他们那会伸长地尖牙上锁携带地败血毒素——可以让任何生物体内地血小板失效。只要吸血鬼愿意便可以让食物身上地伤口永不结疤——对于狼人完全无效。而狼人爪尖和利齿上带着地变异狼毒素。却能让吸血鬼在十分钟内便失去生命。
狼人。仿佛天生就为了终结吸血鬼而生。
只是。这样地狼人就算是在言先生所生活地黑暗世界中。也是比熊猫地数量还少地超稀有种。即使是言先生自己。也从来没有真正意义上与狼人面对面过。在“”内部。据说只有老查一个人曾和狼人交过手。而这也只是官方地记录。真实情况除了当事人之外没人真正清楚。
不过。就这次老查对于狼人地反应来看。即使算不上畏惧。至少他也对这个物种保持着一定程度地警戒心。这个八百年地老吸血鬼在黑夜里可从来就没有怕过谁。因此他谨慎且积极地调查态度就足以说明问题地严重性。
言先生只是好奇。他很想搞清楚。这个狼人究竟是人。还是妖?它到底有没有阳寿?是不是和吸血鬼一样。他们地阳寿之钟。也停留在了妖化得那一刻?
与言先生的好奇心相似,文雅也很想会一会这种据说会在月圆之夜变身的半人半妖。自从成为杀手以来,文雅杀的绝大多数都是人,但有必要的情况下,她也不会介意杀一些狐妖啊、魔人啊、吸血鬼之类地来解解闷,她甚至在无聊的时候做了一个记录自己所杀过物种地纪念册,而那本纪念册中,并没有狼人这种生物。
正因为如此,文雅很想加上这一笔,这种心情就好像玩某种收集类的游戏时现了传说中地隐藏道具,你很难掩藏这时的兴奋感,以及得到它地欲望。
“喂,把你那一脸想杀人想得都快流口水的表情收起来。”言先生当然了解文雅这时在想什么,他没好气地告诫道:“别忘记我们只是去找资料的,别没事找事给我添麻烦。”
“找什么资料?”文雅笑道:“你该不会已经忘记了,那地方早就被我们一把火给烧光了吧?”
“我们烧的只是那个仓库而已。”言先生笃定地摇了摇头:“的档案,可不是那么简单就会被烧掉的东西。”
……
后座上的菱烨就这样看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自己却一言不。
狼人?难道父母亲真的是死在这种甚至科幻生物的手下?菱~的理智在说着不信,但眼前的这种情况,显然早已超脱了菱~所能理解的范畴。
她,卖掉了自己未来的十年,来换取一个答案,一个能让自己从痛苦中解脱的答案。
菱~想要忘记,想要忘记那天她看到的一切,忘记那满是鲜血的房间,忘记她父母胸前多出的大洞,还有胸膛里少掉的心脏。
当她从负责警探的口中得到那个令她难以置信的答案,她曾经愤怒,曾经不信,却又无法证明。
到了最后,菱烨就这样接受了。
如果不是阿飞做的,那他为什么会失踪?为什么家里会没有被闯入的迹象?为什么之后的整整一个月里,阿飞没有给她一个电话,为什么没有做出任何的解释?
得越深,恨得越沉。男友常飞在菱~痛失双亲之后的无故失踪,让菱烨在痛与恨的交错中,失去了
,就这样接受了爱人杀死自己父母的“事实”。
就这样,女人在失去了最爱自己的两个人的同时,也失去了自己最依赖的肩膀。
直到这一天,直到言先生的出现。
言先生那双能看穿人灵魂的眼睛,他那直刺自己心灵最深处的话语,终于点醒了菱~。
自己灵魂的最深处,她从没有相信过这件事。
那个永远包容自己任性的温柔男孩,怎么可能如野兽般残忍地杀死自己父母,甚至将他们的心掏出?
如果这一切真如那些警察所说,那么为什么自己在报纸上看到的报导里,却只字未提掏心的部分?
当整件事出现了一丝问,原本就脆弱的相信,原本就只是用来欺骗自己的相信,便在顷刻崩塌了。
连那个和自己并没有多亲昵的姐都察觉出了这其中地异样,为什么自己却没有现?
为什么,自己连阿飞的最后一眼都不愿去见?
菱~就这样想着,眼泪不自觉地落了下来。
走走停停的跑车中,一男一女在你一言我一语的斗嘴不歇,而另一个女人则在后座轻轻啜泣,这副画面恐怕任谁看到了恐怕都会觉得有些诡异。
只是,这小小的诡异,在几秒钟后便被更大的恐怖所掩去。
就在文雅的法拉利右后方后相隔三辆车的一部桑塔纳里,坐在副驾驶座上地人正透过带红外功能的望远监视着法拉利,而驾车者则等待着手机那一头地回复。
“喂?是黎先生么?”电话终于通了,驾车者立刻用一种恭敬的语气说道:“和您猜的一样,言先生已经现了,他和带着两个女人朝着仓库的方向行去,现在正堵在高架公路上。”
“这么快?我还以为还能再拖个几天。”电话那头的声音并不惊讶,只是乐呵呵地问道:“老胡地车在什么位置?在言先生他们的前面还是后面?这个时间应该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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