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咒师 txt
那是……水声?那个地鬼想做什么?
这是第一次,言先生碰到了自己完全无法预判其动向的对手。
“呵啦”,门在这个时候没有征兆地,缓缓地打开了。
言先生深吸一口气,如龙吐珠一般,对着厕所一口气喷射出了一条长足有五米的火柱。
火光,照亮了整条走廊。
但这次,没有再度飘散开的雾气,也没有低沉或尖声的“鬼哭”,有的,只是一道几乎和门一样高的“水之墙”。那道“水墙”折射反射着火焰的光,那似真似幻的场景煞是漂亮。
“水墙”虽然很薄,一遇到火焰便化为了蒸汽,但言先生的这一记火柱却将将被“水墙”给抵消了个干净。
在水火相交,光芒闪烁过后,漫溢的水蒸气充满了整个过道,让人有些睁不开眼。
就在这白蒙蒙的雾气中,一张“脸”在雾气中带起了一阵风,从厕所“吹”到了言先生的面前。
渐渐地,蒸汽还是在言先生面前集中,化成了一个人形。和刚才相似,蒸汽所绘出的轮廓仍尚不清晰,但幽魂的五官,却已然清晰可见。
他有一双不似男人该有的,水灵灵的大眼睛——和林晴的一样。
他看着言先生,忽然笑了起来,他笑得时候“脸”上还会有两个深深的酒窝——也和林晴的一样。
“你的喷火术有它的时间间隔,而且和我重新组合的时间差几乎一样。”“蒸汽人”说话的声音显然没有刚才清晰,偶尔还会有些含糊,显然“纵水做墙”对于地鬼也是一件轻松的活儿。不过他笑容中的自信,言先生却听得出:“现在你的‘火’被我的‘水’灭了,我还在你的眼前,你还有招么?”
言先生也笑了,“蒸汽人”发现,虽然言先生没有酒窝,笑得也不漂亮,但他的笑容却有一种独特的魅力,危险的魅力。
“言先生定理第四条:无论做什么事,言先生都有三个以上的后备方案。”言先生笑着向下指了指:“更何况我还有我的‘重孙子’帮忙!”
“蒸汽人”低头往下一看,发现不知何时,林晴已经从言先生背后绕到了身前,手上还拿着那张被喷过白酒的“鬼画符”。
他不应该认识白纸上的这个红字,他无论是生前还是死后,都从没有看过任何一个与这个字相似的字符。
不过现在,当幽魂看到这个字的瞬间,毫无缘由的,他懂了。
他不但认识这个字,而且还很清楚它的效果。
他惊叫,高声的惊叫。他试图用“鬼哭”来干扰言先生。
但是没用,林晴已经将那张纸抛到了空中。
他转过身,想要逃跑。
他是那么慌张,甚至忘记了自己可以立刻变成空气消散得无影无踪。
他选择了迈开双腿,像人类一样地逃跑。
他没有时间思考,他只是想跑。
晚了,一切已经晚了。
言先生张开了眼睛,那个低沉得让幽魂都觉得毛骨悚然的声音再度响起。
那声音在他耳中听来,就像是为他敲响的丧魂钟。
言先生的手伸出,按在了飘飞在空中的白纸之上。
接着,他用那仿佛是从幽冥深处传来的声音,念出了那个字,那个在言家的言咒中,代表着最强破坏力的字。
“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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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几近裸奔了啊,只有一章半的存稿了……哎,谁叫我是慢工男T-T
第四章:老宅惊魂(四)——硝烟过后
“一般”或“普通”这类的词,是注定与言先生无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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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气于点,由点及面,渡气为力,以力破敌,是为“破”。'醉''露''网'
不久之前还有人和言先生说过,身体强化类的言咒,和一些中国功夫有异曲同工之妙。而其中的“破”字言咒的原理,更是和气功如出一辙——将全身的气集中到一点,将之压缩,并在一瞬间转化为力释放而出,产生巨大的破坏力。那些年逾花甲的气功大师,一样可以通过那神秘的气之运转,毫不费力地裂砖碎石。
气功的效果就已如此,那被言先生称为是“作弊捷径”的言咒效果又会如何呢?
言先生第一次使出“破”字言咒时,他还只是一个十六岁的莽撞少年。当时的他只使出了这个言咒三分之一的效果,就已经将一头老黄牛给挂上了他老家村头的柳树。至于这个言咒的真正效果到底有多大,言先生自己也不知道。
而这次,他依然没有这份幸运了解这个言咒到底有多强。
因为地鬼最后一刻的“鬼哭”,林晴被震得头晕目眩,等他的晕劲儿过去,一切也都已经结束了。
这一切结束得是那么悄无声息,以至于林晴都都没有反应过来,事情就已经结束了。
没有天崩地裂,没有飞沙走石,甚至没有一丝响动,就连那张被十一个汉字塞得满满的A4纸都和之前一样,丝毫无损。
不过与此同时,那个之前搞得言先生狼狈不堪的“地鬼”,连带着之前弥漫在空气中的水汽,都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到底发生了什么?林晴用自己的阴阳眼到处张望,但他的“父亲”却像是从未出现过一般,消散得连一点踪迹都没有留下。
自己的噩梦,莫非就真的这样被言先生毫无动静地给解决了?林晴有些兴奋,又有些难以置信地抬头望向言先生的脸。
不过言先生的表情却并没有如林晴预测的一般轻松,相反的,言先生的面色一阵青一阵紫,实在阴沉的可以。
“破”字言咒的威力,被白纸红字的“驱魔咒”给转换成了“阴爆”,“阴爆”所喷发出的阴风将“水做”的地鬼给吹了个干干净净——其实未必需要阳气,足够强烈的阴气当头灌下,也可以将缚灵给撕成千万段的碎片。虽说阴气不会带来巨大的视觉效果,不过它们对于缚灵的伤害却是实打实的。
究竟这个地鬼是不是真的彻底“魂飞魄散”了,言先生也不敢肯定,不过吃了这一记,这家伙会有非常长的时间都缓不过劲儿来,形不成人形倒是肯定的。
但每个言咒都会有些副作用,“破”字言咒将全身的气集中到指尖压缩并爆发,意味着爆发之后,他会短暂地处于全身气血空虚的状态。
别忘记了,言先生在之前才一口气喝下了半瓶的白酒。
当言先生的气血一虚,酒劲一下子便冲上了头。加之之前的阴气侵入和强逼内火出体,言先生现在的身体已经极致阴虚,没有什么气可以阻挡酒精发挥它最大的作用。
于是乎,言先生感到脑子一热,热劲儿一下子充斥进他的五官,头晕的感觉随之而来。
自己要醉了,言先生可以从林晴的表情上,猜出自己现在的脸色有多难看。
“打电话给这个人,送我去他的医院。”言先生艰难地从口袋中掏出了一张名片,却在递给林晴之前,便“噗通”一声栽倒在地,昏睡了过去。
林晴愣了好大一会儿,才敢上前探了探言先生的鼻息。
呼吸非常稳定,甚至还发出了微微的鼾声。自己在担心什么?林晴哭笑不得地捡起了言先生身旁的名片。
“李……李靖妙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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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小时后,某医院。
“心率不紊,食道和胃部被轻度灼伤,酒精中毒,内分泌失调……”李医生看着手上的病例,又看了眼躺在病床上的言先生,幸灾乐祸道:“让我猜猜,你先把工业酒精喝进肚子里,然后再把点着的打火机也当配菜吃了?还是你把拉了引线的手榴弹当花生米下酒了?”
言先生左手臂上挂着盐水(还是言先生恢复意识,取消了“坚”的效果后,李医生才把针扎进去的),嘴里啃着一块巧克力,口齿不清地反讥道:“我可没有你那么好的胃口,李靖‘妙’医生!”
李医生笑了笑,转头对着病床边的林晴道:“那个字念‘穆’,肃穆的穆,我的名字是李靖穆,千万别听这个姓言的胡说八道。”
林晴羞红了脸,不停地鞠躬道歉,想起他刚出打通电话时,甚至是之后帮忙他搬言先生上车时,自己一直在不停地“靖妙”“靖妙”叫个不停,林晴就可以想像当时的李靖穆有多尴尬。
“不扯些有的没的了,我要多少时间才能恢复?”言先生吃掉了手上的巧克力,又折腾起手旁的一瓶蜂蜜来。
李医生无奈地叹了口气道:“一般情况睡一个晚上,挂几瓶药水也就可以了。我看你吃得这么欢,我想也不用提醒你‘多吃些高热量食物’了。”
“多谢了,我会报答你的。”言先生说着拍了拍林晴道:“你去帮我到楼下超市买几瓶饮料给李医生吧!”
林晴嘴角不屑地撇了撇,哼,想支开自己也不需要用这么假的把式吧?自己才刚救了他的命,他却这么不相信自己?林晴小孩儿的执拗劲儿忽地涌了出来,他大大地哼了一声,顶着一副不屑的表情走出了病房。
“这简直就是缩微版本的言先生嘛!”李医生看着林晴走出门的样子,笑道:“你从哪儿捡来这个小鬼的?”
“不是我捡来的,是他自己跟过来的。”言先生若有所思地看着那瘦小的背影,喃喃道。
“最近是怎么了,你是属黑洞的么?”李医生一边替言先生改着病历,一边调侃着:“之前是一个漂亮的小女生,现在又是一个可爱的小正太,是你真的这么喜欢我这医院的氛围呢,还是你的口味越来越重了?”
“我如果不喜欢这个医院,当初也就不会去免费帮你了。”言先生摊开双手道:“我要的东西呢?”
“猴急什么?像我会缺你短你似的。这是你要的‘重大疾病证明’,还有其他相应的东西,名字一栏我也给你空着了。”李医生说着将一堆文单递给了言先生,习以为常地问道:“这次又是要骗谁?又是让父母装病,来折腾那些不孝的子女这招么?”
“刚刚相反。”言先生说着忽然拔掉了手臂上的针头,从病床上坐起了身:“这次要骗的是父母。”
李医生皱眉道:“有关‘躺一晚上再出院’这句话,你是哪里没有听懂么?”
言先生站了起来,直了直腰,转了转头,确认了身体功能都已经基本恢复之后,笑道:“你是说‘一般要住一个晚上’,你觉得我和‘一般’这个词有任何联系么?”
有道理,李靖穆也没有留言先生的意思,事实上他还得为那些“丢失”的文件找些合适的理由,所以他也巴不得早些请走这位大神。
“等你那位小娃儿回来,我该和他怎么说?”
“就告诉他,说他这道甜点吃得我有些呛口,我得去吃吃‘主菜’调个味。”言先生又展开了他的坏笑。
虽然脸色仍有些苍白,不过言先生笑容中的自信,却依然是那样强烈到惹人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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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啥,经过一些好心作者对于更新时间的建议,外加自己对自己最近的更新文章水平不满意,
所以下次更新可能是后天中午。
因为快要去上司家拜年了,所以得先攒够足质足量的更新
或许我做人是矫情了一点吧……不太希望自己出现不管质量的“赶工现象”
在此先向读者致歉一下。
第五章:第二类感情缺失——谅解
人心就像是一个沙漏,沙漏的一端是愤怒,而另外一端则是爱。ZUILU。***当一头被填满时,另一头必然只会是空空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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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城市是属于年轻人的,而潘威廉已经老了。虽然他今年也就五十多岁,不过他早已是满头白发,而他的心,也已死去将近十年了。
从他将自己的儿子赶出家门之后,他的心就已经死了。
是他自己扼杀了自己,他不后悔,却依然痛苦,痛苦的苍老着。
“老潘,酱油用完了,我记得昨天不就让你去买了嘛?你就是这样,老是拖拖拉拉,如果你昨天就买了……”厨房里传来了妻子三十年如一日的絮叨,她似乎永远说不厌,永远也说不烦,正如自己永远都不会记得早一天去打一瓶酱油一样。
接下来他会大声抱怨她的啰嗦,而她会反讥他的大男子主义,接着是一段无意义的争吵,等吵累了,他们便会安静地吃完这顿饭,明早他就会去将酱油打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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