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国中短篇科幻小说1000篇 (第七辑)
保皇撬堑难劬λ坪踉谒拇阶攀裁础?br /> 高个子男人拿出皮夹,在迈克尔面前晃了晃他的证件。
“嗨,迈克尔,”他说,“我是加拿大皇家骑警斯蒂夫·沃兹尼克。”他向同伴点点头,“这位是联邦调查局的楚克·霍纳探员,我们想问你几个问题。”
“我想,你们就是跟踪我的那两个家伙吧,”迈克尔说,“美国联邦调查局在多伦多干什么?我想,加拿大还是一个独立的国家吧。”
金发男人被他顶得一愣。
“不要用这种态度和我们说话,这帮不了你什么,德莱尼,”沃兹尼克说道,“我们知道你的那些激进活动。”
“激进活动?”
“你在大学里曾和反战示威者一起参加过游行,你还为国际特赦组织工作过。”沃兹尼克冷笑着说。
“只是异想天开、想入非非罢了,我们来这里不是追究这些破事烂事的。我们只对你的女朋友感兴趣。我们怀疑她给恐怖分子提供生物武器用的制剂。”霍纳说道。
“这种指控太可笑了。”
“是吗?”沃兹尼克道,“那么她为什么要跑?”
迈克尔很了解波拉,他相信什么生物武器之类的事情纯属子虚乌有。无论她卷入了什么,事情一定不会是他们说的那样。突然他想到了,这两个怪家伙根本不知道波拉在那个棚子里做什么,所以他们急切地想知道真相。
“听着,”迈克尔说,“我现在很不舒服,我准备洗澡,然后还要睡觉。我只知道波拉失踪了,如果我知道更多的情况,我会告诉你们。现在,请离开这里。”
“那就忙你的吧。”沃兹尼克说。他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个记事本来,用圆珠笔在上面涂了几个字,撕下来递给迈克尔:“这是我的电话号码,如果想起什么就给我打电话。”
“当然。”迈克尔说,接过这张纸,关上门上好锁。
突然之间,他觉得有些不安,他环视了一下屋内,一切似乎都像他走的时候那样,接下来他注意到,靠近立体声音响的那个杯子挪动过位置了,他从来不会那样放的,怪不得那两个家伙会这么轻易地就放弃了,原来他们早就搜查过他的屋子了。
从此刻开始,他知道他已经没有什么个人隐私了,进来搜查的人可能已经留下了什么窃听器、摄像机之类的东西,他的一举一动都有人在窥视着,好吧,他就做给他们看好了。
迈克尔进入洗澡间,打开沐浴器,淋在身上的温水似乎部分地洗去了他的紧张情绪。他从帘子后面伸出手来,伸出中指做了一个粗鲁的动作,好像真的有人在瞧着他似的。
用毛巾擦干身子,走进卧室,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他努力地想理清所发生的这一切。波拉在哪里?他该给谁先打电话呢?疲劳像阵阵热浪向他袭来,他合上了眼睛。
在一幢奇特的建筑物里,他在黑黢黢的楼梯上向上爬着,楼梯好长,一圈光影照在楼梯顶上,前面等待着他的会是什么,他怀着期待和恐惧的复杂心情一步一步登上去,走到楼梯上面的平台上,走进一间挂着猩红色帷幕的房间,一个孤独的人影坐在椅子里,背对着他,但从背影看,他知道这就是波拉。
“亲爱的,”他说,“你这些天在哪里?我担心死你了。”
人影转过身来,那不是波拉的脸,而是一只巨大白鼠的头。它吱吱地叫着,尖利的牙齿直插入他的咽喉。
迈克尔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全身冷汗,发着抖,等他慢慢地从噩梦中恢复过来时,只觉得喉咙发干,于是他便到盥洗室里想用水冲冲,他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在镜中的影像,那张脸也对着他看,那是一张比他年轻得多的脸,他觉得似乎是在看着自己大学时代的照片。天哪,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将胶布从手掌心里撕下来,迈克尔发现伤口已经不见了,甚至连一丝疤痕也没有留下,他还看见自己左前臂内侧有一个小小的红斑,形状就像一只张开了翅翼的蝴蝶。难道他失去理智了吗?他必须找到波拉,她一定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套上一件蓝色的衬衫和一条灰色的长裤,他坐在个人计算机前,在他的电子邮件地址里有波拉一些朋友的电话号码。当他打开邮箱时,一条信息跳了出来,告诉他有新邮件。是从他不知道的一个邮箱地址发来的,邮件主题是“你好,亲爱的”。
他打开邮件,上面写着:
迈克尔:
对不起,我必须走,无法与你道别。希望不会让你太担心。虽然突然不辞而别并不是一个好主意,但我必须这么做。
爱你的,波拉
迈克尔盯着这封信看了又看,这里面到底有什么意思呢?他突然发现有个单词拼错了,他很惊讶,波拉一向很认真的,怎么会呢。等等!如果说这并不是一个拼写错误呢?
他打开搜索引擎,输入了那个看起来像是“拼写错误”的单词,一长串网址出来了,他选择了第一个。打开一看,是一小段诗,里面就有这个所谓拼写错误的词。
原来这是《爱丽丝漫游奇境记》里面的一段荒唐诗中的第一节,这首诗的题目叫做“雅伯伍克”。他笑了起来,感谢上帝,他终于明白了,他可以肯定,波拉是想要他与她在一个叫做“雅伯伍克”的地方会合。他要想办法去找她,当然不能让那些追寻她的人盯上。
迈克尔从壁橱里拿出一只小小的手提箱,放上刮胡子刀和两套换洗衣服,他乘上电梯直下地下停车库,将手提箱放进他的丰田汽车里,一直驶到街上。在多恩米尔街上向北拐的时候,他往后视镜里看看,没见有人。这并不奇怪,那两个家伙也许早已经在他的丰田车里的某个地方偷偷地藏了一个什么跟踪装置,他们可以遥控监视他的行动。
他将车停在菲尔威商场的停车场里,提着手提箱走进附近的多恩米尔地铁站。当他通过十字转门的时候,一对青年男女走在他后面,两人手拉着手。他们是一对恋人还是便衣警察呢?迈克尔在第一个地铁站下了车,松了口气。他乘上了西行的地铁到了杨格街,然后向南又到了布鲁尔地铁站,他肯定在那里会有一大群等车的人。
在布鲁尔地铁站,他一下子混入了在站台上等车的人群中,又到了站台的另一面,登上了一辆北行的列车,乘到了芬奇街站,他知道那里有一个租车点。
20分钟后,迈克尔驾驶着一辆青铜色的骑士牌汽车,他想,这车上应该不会有窃听器了吧。汽车租赁公司的人坚持所有客户都必须用信用卡付账,要是这样的话,警方就会轻而易举地查到他开的车子,也许他能赶在警察前面几个小时,但愿他的时间能足够用。
他向南驶向400号公路,安大略南部平缓的圆形山渐渐变得崎岖起来。现在他开始有点明白了,他身体上发生的变化一定跟邓斯顿太太家的那块碎玻璃有关,那块玻璃一定是被什么东西给污染了,难道说波拉真的与制造有毒的化学制剂有关吗?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那他现在已经死到临头了。
两小时后,迈克尔来到了万岛之乡,他驶离了高速公路,转入了一条两车道的公路。驶了约10公里后,他的目的地就在前面了,就是那个叫雅伯沃克的小旅馆。一片砖瓦结构的房子围绕着中间的办公楼和餐厅。两年前,就在他们认识后不久,他和波拉在这里度过了一个星期,波拉很喜欢这里。她在邮件中暗藏的谜语指的就是这里。
旅游季节已经快过了,迈克尔驶进大门时,见院子里只停了三四辆车。他停好车,走近前厅。服务台后面一个胖乎乎的姑娘正在看杂志,她抬起头来看着迈克尔微笑着,但脸上却带着掩饰不住的厌倦。
“要订房间吗?”她问道。
“我有一个朋友两天前从多伦多来,”迈克尔说,“她的名字叫波拉·邓斯通。她住在哪个屋子里?”
女孩在旅客登记的终端上敲了几个键:“对不起,先生。没有叫这个名字的。”
“你能肯定?”迈克尔说,“她高挑个儿,长得很漂亮,红褐色头发。”
女孩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但是迈克尔注意到了当他描述波拉模样的时候,她的眼光似乎有所悟地闪了一下。
“对不起,先生,我们不能随便透露客人的信息。”
迈克尔摸出皮夹,拿出一张20美元的钞票放在柜台上。
“劳驾你帮个忙,”他说。
女孩摇摇头,但她的眼睛却盯着那张钞票。迈克尔在第一张钞票上又放上了一张20美元的钞票。女孩飞快地扫视了一下周围,抓起钞票夹到她的杂志里。
“16号,”她说,“在后面。”
迈克尔驾驶着他租来的车绕着大楼向后转去,只见波拉的沃尔沃豪华汽车正停在16号前面。他将车与波拉的车并排停在一起,走上前去敲门。
几秒钟后,门开了,开门的人看上去像是波拉的小妹妹,她的神情看起来显然是被吓坏了。
“波拉,是你吗?”
“迈克尔?哦,我的天!难道你也……”
迈克尔进到里面,关上身后的门,将波拉拉到身边亲吻。
“我们身上发生了什么?”他问。
“是病毒,”她说,“你是怎么感染到的?”
他告诉她是被试管的玻璃割破的。
“我们会死吗?”他问。
波拉笑了,一种勉强而紧张的笑。
“比那更糟,”她说,“我想我们也许会永生不朽。”
“你能解释一下吗?”
“迈克尔,对于病毒你了解多少?”
“我只知道病毒会让人生病。”
波拉点点头:“是的,因为它们为了自己的需要,将我们的细胞核重新排列了。病毒就像一些笨手笨脚的房客,它们在搬动房东家具的时候往往会将东西弄坏。”
“是不是就像这样?”迈克尔拉,起袖子,让波拉看他手臂上的红色蝴蝶标记。
“我也有,”波拉说,“这是一种目前我还无法了解的副作用。总之,是这样的,我所在的拉姆达实验室的研究小组正在试验一种冠状病毒,就是引起SARS的那种病毒。我们研究了一种能够引发突变的药物,希望能够迫使这种冠状病毒转变为一种比较温和的病毒,以便人的机体能够更容易对付它们。”
“那么后来出了什么问题?”迈克尔问道。
“一些病毒向着相反的方向发生了变异,它们变得更为致命,使得实验室里的动物在顷刻之间毙命。”
“是不是有人想利用它们制造细菌武器?”
“不。所有致命的培养物应该都已经毁掉了,只不过我们中间有一个生物学家与中东地区有联系,他被捕了,因为他试图将一种最可怕的菌株卖给恐怖组织。”
“这一切与你那个棚屋里的大火有关吗?”
“是我放的火,迈克尔。当我发现警方已经在开始调查这件事的时候,我有些慌了,虽然我没有参与恐怖活动,但是我正在做的一些事情是非法的。我在实验室里试验的那些病毒发生了某些惊人的变化。它们不但没有对任何试验动物造成伤害,反而令它们更健康了。我用这种病毒感染了几只本来已经患了癌症的实验鼠,24个小时内,肿瘤消失了。我甚至用超过剂量的麻醉药物杀死了一些动物,可是这些病毒竟然令它们起死回生了。”
“这怎么可能呢?”迈克尔说。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想,这种新的病毒具有了一种新的特征,它们能够将被感染而受到破坏的细胞进行重组,让它们变得与周围的健康细胞一样。”
“那么它们是如何知道按哪些细胞的样子进行复制的呢?”
“这一点我还没有研究出来,”波拉说,“不管怎么说,我知道我手里掌握着的东西,能让拉姆达实验室获得极大的利益。所以我将这一试验结果瞒着我的研究小组的同事们。我将这种病毒的一些培养物偷偷地带了出来,这样我就可以在我的那个小棚子里进行试验。
“当那些警察出现在实验室里时,我害怕我也会因为某些事情受到指控。于是我回家后,便给所有的实验动物注射了致命的药物,而在病毒让它们活过来之前,我将棚屋里所有的东西都喷上了剪草机用的汽油,将棚屋付之一炬。“当我在给动物注射的时候,一只老鼠咬破了我的乳胶手套。当时我并没有太过注意,因为我全部心思都集中于要毁掉这里的一切证据。几个小时后,病毒开始让我的身体发生了变化。就这样,接下来发生什么事情你都知道了。”
“这么说,你是说我们都不会死?”迈克尔问道。
“是的,如果你被炸成碎片,我不敢保证病毒会将你再完整地拼凑起来,但如果是心脏病发作、癌症,甚至是被刀子等凶器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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