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雪
杀了族人,而是他的研究终于有了突破,需要她当活体样本!
当洗脑装置启动时……
她感觉到的是解脱……
醒来,她变成一个没有过去,不懂反抗的实验动物。直到遇到苍穹……
他让她成为听雪,给了她一个充满迷迭香气息的梦……
听雪的美梦……
惹人怜爱的星状的小白花,洒满星儿的小坟丘,娇嫩的花瓣在风中摇曳……
星儿的坟丘旁是阿荇的新坟,上面覆盖的是一层温柔的绿茵……
她的两个孩子,一个都没能留住。而她的两个爱人,一个给了她一个梦,而另一个……
颜嫣然拍拍听雪的手,“走吧。”
“好。”手边只有一个小箱子,里面是她为星儿缝的衣物以及那套晚礼服和月光石项链(虽然没什么用处,但由于是从现代带来的,她一直留在身边),还有一个小盒,里面盘着炎。
这次出幽冥鬼府,颜嫣然和听雪走的是那条有守卫的暗道。
没有人阻拦她……
听雪安安静静地出了幽冥鬼府,马车就停在出口……
车把势恭敬地扶颜嫣然上车后伸手来扶听雪……
“听雪?怎么不上车……”颜嫣然探出头,但她并没有说话……
朔夜独自站在幽冥鬼府的出口……
他看着听雪……
听雪看着他……
他向听雪伸出了手,那金眸中是恳求……
颜嫣然看不见听雪的表情,但半晌后她回过头,“娘,我们走吧。”说完,她上了马车。
朔夜的手,垂下,握紧……
摇晃的马车里,颜嫣然拿走听雪已经握了很久的书,轻轻将她揽进怀里,“晃得这么厉害,看得进么?”抚摸那如丝的墨绿:放不下么?
“我没后悔。”眨动眼睛,不想让那代表着软弱的水滴落下。
“唉……傻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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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时候雾气最重,午时略轻,日落消散。不同与幽冥鬼府中那灿烂的晶谷,歧黄谷总是笼在一阵朦胧的寒雾中,非常的幽静。
住在这样的地方,心情也渐渐平静下下来,让她终于能有时间为身边的人打算……
多年不见的月娘真的老多了,每每看到她日益衰老的容颜。听雪总觉得有些心酸:她也曾是名清秀的女子啊,月娘的青春是真正的耗在了娘和自己身上。
义父,大哥,心儿常来歧黄谷看娘和她。一次偶然,她发现忘昔庄的管家一直在看月娘……
她问了义父:原来,那个五十多的老管家在娘没“出事”前就向义父要过月娘,义父当时回他的是“看月娘自己的意思”。可惜还没等她知道这回事,就被娘一起封进了涤心苑。
那个总管叫全福禄今年55(难能可贵的是他多年来一直未娶),月娘今年48,两人年纪相当!
黄昏恋哪!许久没兴奋过的心情好像窜上了一簇小火苗!就让她来当这红娘吧!
事先时会了义父,让全伯多来歧黄谷。每当全伯来时,就制造机会让他与月娘独处。
全伯能当这么多年的总管,自然也是个伶俐人。他心领神会很懂得把握。
倒是月娘的表现让听雪有些气馁,直到娘“无意中”露出“人家老全可等了你好些年哪。”月娘才开始有点恋爱的样子。这么说有点奇怪,但却是事实。想象一下,一个满脸通红的大伯塞情书给一个满脸通红的大婶。这是多么可爱的画面。
当月娘终于穿上已经等了太多年的嫁衣时,她跪在颜嫣然面前哭了,她不叫颜嫣然夫人,而是叫她小姐。
小姐,她叫了颜嫣然半辈子的小姐。几十年前,第一声小姐,她成为颜嫣然的贴身侍女。几十年后的今天,这一声小姐又包含了多少……
颜嫣然笑了,那笑中带着不舍的泪光。这么多年与自己患难与共,情同姐妹。她当然也舍不得月娘,可她知道她已经耽误了月娘太多。她现在能给的只是一份像样的嫁妆,和那一句“今后,我们不再是主仆而是姐妹。”
月娘走了……
谷里只剩下听雪和娘两个人越发显得冷清了,但并不能算寂寞……
往昔庄的事业大哥做得很好,义父现在有得是时间来这歧黄谷中喝茶,听琴。每当此时,听雪总走得远远的。但是,他们总是聊着儿女的话题,从不提过去的恩怨情爱。因为他们现在成了“朋友”。不可能再复合了……
心儿有时会带着隆珏来玩。男孩子难免调皮……看着心儿揪着又闯祸的隆珏的耳朵有模有样地教训时,听雪总忍不住笑着帮隆珏讨饶。曾几何时,凤雳行也曾这样揪着心儿的耳朵教训。自己当时也是像今天这样为心儿说话。那个总是一脸淘气的小女孩,现在也为人母了。
莹儿,她总有些不放心。虽然她来歧黄谷时总是笑吟吟的,但她和听雪聊的内容不是食谱就是药膳,要不就是琴艺。从心儿口中:莹儿她好像每天都在忙这些东西。
凤心扬也曾来看过自己。当时,莹儿不巧打了个喷嚏,他马上试了试她的头,向听雪讨一些治风寒的药。亲自熬好后,亲自喂莹儿喝。听雪还开玩笑说,“你们真恩爱。”莹儿马上就红着脸低下了头……
莹儿,我知道你是想抓住丈夫的心。可把自己弄得这么累有必要吗?
闲来无事,她在雾气最浓的时刻欣赏那在清雾中若隐若现的花草。浓雾笼罩下的涵汐草开的花凝着露珠尤其美丽……
不小心靠着躺椅睡着的听雪,醒来有些疑惑地看着身上盖的毯子:娘来过吗?
“听雪,你在这儿啊。”皇甫莹拎着一个精致的食盒从浓雾中出现,“现在是雾气最大的时候,大娘不是说这雾气对身子不好,要避的吗?”
“雾里看花,花更红嘛。”这雾气吸多了会让身体阴寒畏冷。娘总在这时候呆在屋里,并会燃驱寒的草药。但她并不需要这些……
“今天是什么?”莹儿经常把她做的糕点,菜肴带给她指点。
“小点心,是我自个想的。”开食盒的手滑了一下,让盒盖掉在了地上。
听雪帮她捡起盒盖,看到了盒里的点心:一个个圆巧可爱,外壳松黄的酥皮点心。拿一个咬一口,“嗯!莹儿,这叫什么!”酥松的外皮入口既化,内里的陷是一颗完整的相思梅。
“相思酥。”莹儿看着听雪又拿起一个,眼神中有一种期待,“听雪……”
“嗯?”真的很难想象,自己年她离开“侬月庄”时她是个连粥都不会煮的千金小姐。
莹儿突然跪下了,听雪连忙扶她,“莹儿,你做什么?”
“听雪,我,我,我是来求你一件事。”握着听雪的手,莹儿拒绝站起,“求你,求你嫁给心扬吧。”
扶她的手收了回来,听雪坐回躺椅,并不去看跪在地上的皇甫莹,“莹儿,你让我失望了。”就这样平静下去难道不好吗?为什么?为什么又来打破她仅剩的平静!
“听雪,我知道你有你的……”皇甫莹有些慌乱,但她还是继续说着,“我,我愿意退为妾。听雪,不!姐姐,你答应吧!”
“是凤心扬的意思吗?”听雪心里真的很失望:一个女人,跪在另一个女人面前。而理由居然是她想与别人分享自己的丈夫?!难道真是宓拢霞的事让莹儿矫枉过正?
“不!不是!是我自己的意思!心扬什么都没说,但我知道他还爱着你!他是爱你的!爹他也很欣赏你!你嫁到盘涅堡会是心扬的正室!大家,大家都会高兴的!”
“心儿,如果我愿意,我仍能回幽冥鬼府当冥妃……”冷如寒雾的话语让皇甫莹微颤。
拿起皇甫莹做的相思酥放进嘴里,酸酸的味道不知怎么的让人觉得有些忧郁,“可我累了,不想再涉足情爱……”有意识的让指上宛如水晶般的长爪伸出,让皇甫莹看见。
皇甫莹却摇头,“心扬不会介意的,我知道他不会介意的!”她忽然站起了身,对身后那浓雾说着,“是吧,心扬。”
从浓雾中走出的凤心扬看着她们,没多说什么只是对皇甫莹叹气,“莹儿,回家吧。”
这一句让听雪微笑着又拿起一块相思酥,“不送,以后有空来串门。”
“不!你一定要嫁给心扬!”皇甫莹向雾中退后几步,身形渐渐消失,“听雪,我在相思酥里下了逍遥散和多情魂!”
“莹儿!”吐还来得及吗?答案让她愤怒!
逍遥散:就不用提了,当年毁了颜嫣然一生。而多情魂是烈性媚药,吃下后神智会完全被本能掌控!更糟的这两种烈性药要是浑在一块……
渐渐发热无力的身体,让听雪有些惊慌:这个身体只能抗毒!
“凤大哥,我现在……不太方便……你先去追莹儿吧……”
一抬头,听雪几乎想杀了那个小妮子!凤心扬正面色潮红的靠着树喘气!“莹儿……她让我试吃过……”迷乱的眼神投向小几上的酥饼。
相思酥,相思酥,呵!这名字取的好啊!
意识开始有些紊乱!听雪把几岸上的茶倒在脸上让自己清醒些,“你走吧!”可被湿漉的前襟渐渐变得透明……
珍珠般的肌肤被药力染上淡淡的粉红,以及那性感的酥胸……
被药性腐蚀掉意志的凤心扬不受控制的吻上听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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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性也渐渐腐蚀了听雪的意识……
吻着她的人是谁……
正解开她绶带的人是谁……
“听雪……”似有人在她耳边喃喃低语。
不!这人不是……
“呜!”凤心扬捂着左半边脸退后几步!娇喘着的听雪,晶莹的长爪滴着血!
“乘我……乘我还有理智……走!”药性让她的意识沉沉浮浮,她想支起着身体却又无力的软倒在躺椅上。
莹儿,就算如你所愿……可我只会把这场情事当成一次意外。而且万一……万一我丧失神智后不是与他欢好,而是杀了他!自己失去理智会做什么?她不知道!塞伦也许知道!那被塞伦杀的近千禁卫知道!
凤心扬的左半边脸被爪撕去大半血肉,可疼痛依然没驱散强烈的药性!他脚步还是控制不住地靠近听雪!
一个玄色的影子突然闪过凤心扬的身边!制住了他的穴道!
药性侵蚀着她的意识,如火的燥热让她在躺椅上难受地辗转,喘息!
一双手抱住了她……
睁开靡丽的星眸,眸光中渐渐翻涌上一股妖艳的纯银……是谁?不!不管是谁!快走!她快控制不住体内的力量了!
“雪……是我……是我……”熟悉的低沉嗓音,眼前晃动着的金色,还有那淡淡的龙涎香……
谁……
是谁……
她无法思考……
只是那怀抱如此的熟悉……
唇吻着她半褪衣衫下的肌肤……
“把我当成药……”
药……
当成药……
雾更浓了……
寒雾掩去躺椅上痴缠的身影,却难掩那旖旎的吟哦……
听雪(上) 正文 第六十章
章节字数:4860 更新时间:08…07…01 16:03
午时的阳光开始驱散寒雾,雾中的涵汐花渐渐变得清晰,晶莹的露珠在娇艳的花瓣上闪闪发光……
激情过后的身体有些疲软。四周很安静,她听得到花瓣上的露水嘀哒在叶片上的声音……
匐在精壮胸膛上,他的呼吸和心跳声是那么熟悉……
水滴滴在肩头的冰凉感觉……
睁开眼,原来他摘了朵涵汐花,花瓣上的露珠滚落到了她的肌肤上……
花,递到了她面前……
那双金色中是爱恋……
这情景一如往昔……
她几乎想伸出手,去接那朵花……
但她没有……
她起身,去捡散落在躺椅旁凌乱的衣物……
她知道他在看,炙热的金色凝着她身体……
但她没有躲,也没兴趣躲……
他敞着衣襟靠着躺椅看着她,性感的肌理上仍带着激情时的汗滴……
“雪,和我回去吧。”打破平寂的声音略有些暗哑。
系好绶带,“谢谢你帮我解了药性。”
“我并不是……为了帮你解药性……”喉咙深出发出的声音有一种压抑感,“很想你,想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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