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着错 作者:独根草(晋江vip2012-11-16正文完结,宫廷侯爵,情有独钟)





便不大言语,自己再想听他口中说出半个字都难,虽说他照旧如常的来自己宫中请安用膳。
  
  “殿下想来是才生出那样的心思,与两年前自是不同了。”
  
  “应该是这个道理,那会儿他还只想着刚能上朝议政的事儿呢,自然是不肯分心。”
  
  “可娘娘不也是照宫里的老规矩行事的。”
  
  “谁让自己这皇儿别扭呢。”德妃娘娘这句便只在林姑姑耳边小声的嘀咕了,因李重正这会儿已然进到了房中,连带着月哺谒纳砗蟆?br />   
  因有这九龄之女在自己身旁打转,德妃娘娘只能将那话留到最后母子两个独对时方提,不想她的意思才刚起了个头,李重正的面上便一片红涨,闷声扔下句母妃不必操心便急匆匆地回自己寝宫了。
  
  “他是看上了哪个宫人不成?若不然怎会这个样儿?”德妃娘娘在李重正走后实在坐不住了,唤来林姑姑接着揣测。
  
  “就算是看上个宫人也无妨,不过就是给个奉仪的名分罢了,正妃与侧妃属意哪个不还得娘娘拿主意?”
  
  “只怕他这事上要自己拿主意呢。”
  
  “娘娘放心,殿下知道孰轻孰重,况向来孝顺,不会为了女人与娘娘起争端。”
  
  “但愿如此。”
  
  从母妃宫中出得来的李重正一路上吹了好阵子冷风才算心绪平复了些,他实在未料到母妃又旧事重提,想着往自己身边送美人,她哪里懂得自己的心思,还当自己肖父皇的风流不成?再则说自己只想与宗凝做到这般亲密,而多看些图册才能心中有底,顺带着在她面前卖弄一番,免得那傻丫头什么都不懂,让自己不得趣。
  
  李重正这般想实在是觉得宗凝对他的亲吻应对的不够热烈,于他而言,宗凝若不用自己强行搂抱便能将整个身子贴上来才行,而她那白嫩的手臂就该围上自己的颈项,却不是象前两次那样总想将自己推开似的,但其实她心里却也是与自己一般欢喜的。
  
  自觉应在此事上教导宗凝的李重正此后将那看上去描画的精美细腻、不流野俗的图册留在了自己宫中,只想着有朝一日能与她共同研习此技,谁料想他如今想约上宗凝见一面都是不易,又不敢贸贸然前去宗府,只怕被人过早发现端倪,不过还好,中和节终于慢慢的挨到了。
  
  以往对于皇宫之中邀群臣百官聚首饮宴的节日李重正并未有多大的期盼,如今则不然,中和节的前一日他便已有心急火燎之感,只想着皇后娘娘为何非要于午后才请各府的命妇入内。
  
  不管怎样,李重正这日总算是得见佳人,且喜她有些瘦削,想来定是如自己般苦于相思,因此茶饭无心所致。
  
  “你这腮上少了些肉。”
  
  李重正拉过宗凝入了那无人处的假山背后的洞口处便开始动手动脚,不知如何张口的宗凝还未等说出些什么便又被他那汹涌的热情淹没了。
  
  “咱们两个先说些要紧的话。”宗凝终于得了力气时方想起要与李重正商议下家中的事才成。
  
  “这个也要紧着呢。”李重正却是顽劣地又要缠起她。
  
  “家中要为我定亲事呢。”被逼无奈的宗凝唯有快刀斩乱麻,一语了结。
  
  “定是宗师傅的主意。”李重正这会儿恨不得冷哼一声能表愤然,但言及的总是自己的师傅、宗凝的父亲,再怎样也不能失礼。
  
  “娘也是一样。”
  
  “那你是如何想?”李重正渐觉紧握的手掌心似要有汗意,可这才是二月的天呢。
  
  “我自然、自然想同殿下你在一处。”宗凝虽是羞怯的面上绯红,但却还是将心里憋了几日的话道出。
  
  李重正至此方敢将手掌松开,开始思想如何与宗师傅开口自己看中了宗凝这事儿,而宗凝见他一时间没了言语还道他心内犹豫,遂扯紧了他的衣袖,再一次绝绝地言道:“我想同殿下在一处。”
  
  “我也如此。”李重正拍了拍宗凝的手,不无安慰的意味。
  
  “可殿下这会儿……。”宗凝没敢说心不在焉这几个字。
  
  “我在想是今日与宗师傅开口商议你我之事,还是明日。”
  
  “自是越快越好。”
  
  李重正听到此处唯有点头,其实他更想推到明日,倒不是说他处事不果断,而是因今日宗大学士定是会于宴上饮酒,而酒意催发其纲常教论,此时提及自己与宗凝的儿女私情多半不会得他首肯,若是自己言辞上稍不小心便会令其更感逆耳,进而绝了宗凝与自己到一处的念头。
  
  事情果如李重正所料,虽则他赔尽了学生的小心终还是被宗大学士不失婉转的一口回绝,只说自己这女儿粗野惯了,入不得兰宫桂殿、侍候不了尊贵的皇子殿下,只配得起那识得了几个字的平常人家罢了,以后还望殿下与小女远些,她已是明花有主了。
  
  心头渐觉窝火的李重正没了奈何,挠头了几日也想不出个法子来唯有与好友将此事和盘托出以求宽慰。
  
  “为何不求你母妃讨去。”萧缜觉得此事德妃娘娘出马立时便可功成。
  
  “母妃不喜她的性情。”
  
  “你父皇呢?”
  
  “现在言及娶妃之事过早,况他不喜宗大学士。”
  
  “那便没法子了。”
  
  “你说我带着她私奔如何?”
  
  李重正这闲闲的一句话让萧缜如被火炭烫着般跳起,义正辞严地论道,“你行这等事如何使得,且不论此后到了一处可否容易,单说她的名节受损便难于人前抬头。”
  
  “名——节。”李重正听罢便沉吟了好大一会儿,再开口时却是笑得萧缜深感不妥,但又不知他要用何样的法子以至于象是成竹在胸似的,因此上也就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第十四章

  
  中和节过后的宗大学士府中,来往奴仆渐觉气氛有些异于往常,小姐似乎是犯了大错,不单不被准其外出,其随身跟从的丫环也又添加了一个。
  
  “凝凝可是闷得慌?”宗凝的祖母这日的午后便陪着孙女儿在房中闲话,她自觉身体日渐衰似一日,只喜欢那暖和些的去处,因此便坐在那窗下阳光最盛的地方。
  
  “成日里绣这些个东西确是烦闷。”宗凝将手中的针线活计搁到一旁,转而坐到祖母的身侧为她捶打起了肩背。
  
  “这些都是你出嫁时要用的,怎还嫌闷了?”
  
  “我才不嫁。”
  
  宗凝不听这话还好,一听反倒把眼泪招了出来,她这几日心中越发的觉得委屈,倒不是因爹娘的严加看管,只是因李重正由此了无声息,由着自己嫁与旁人才心伤。
  
  “傻孩子,你爹选的这人家极是正经,且又与咱们门当户对,你嫁过去虽不说是享大富贵却也如在家中时会受公婆的疼爱,多少人想求这般都求不来呢。”
  
  “嗯,凝凝知道了,就是总也没能出去散心怪难受的。”宗凝情知自己这亲事便是没了更改,因此便擦了眼泪,只想着能再出去见上李重正一面也好。
  
  “过几日总会让你出去玩便是了。”
  
  “真的?”
  
  “哪有三月三了还让人闷在府里的?”
  
  宗凝听了祖母这话心中算是有了一定,由此便只盼着上巳节那日能得见李重正了。
  
  上巳节这日的皇家牡丹园内,宣和帝照例是要君臣同乐的,因此凡是京中官员均要携妻带子于这园内参与饮宴,一时间春光明媚的牡丹园中盘桓往来之人众多,宗夫人由此与女儿走散了也属寻常,且还有月珍贵主身旁的小宫人回说,宗小姐刚刚与贵主她们一群人到园中的深处赏那开的正艳的胭脂图去了。
  
  其实那宫人哪里是月珍身旁的,却是李重正宫中少有人识得的香蓝,只因她年纪尚小,未曾如香萱于各宫处露面的时候多,因此上才被李重正委以重任,她倒是不负二殿下所望,机灵地将宗凝引到了小顺子所在的马车处,由此被其夸赞了一句,蓝子于扯谎上倒是个有悟性的。
  
  坐在马车之上的宗凝心内自是慌乱的,她不知自己这一时的任性结果会如何,可想与李重正相见的意愿实难平抑,因此就算是知道此行欠妥当也顾不得了。
  
  宗凝本以为这马车会走上些时候,谁知未到一刻钟的工夫便听得小顺子勒马停车的声音,而后香蓝便轻巧的跳了下去,她随其后步下马车时才发觉这不过是牡丹园近旁的紫云楼罢了,只不过众人所见均是紫云楼正向那高大气派的所在,而她三人此时处的却是其偏僻处、无有节下气息的低矮角楼。
  
  “殿下在里面等着小姐呢。”
  
  香蓝将宗凝引至李重正所在的门前后便退了下去,她还要与小顺子一道在下面把风,虽说二殿下算准了今日等闲人家都会于园内流连,但保不准有冒失鬼闯了过来呢。
  
  宗凝此时倒有些胆怯了,也不知李重正这会儿用意何为,别是也同自己一般,只见这一面后便老死不相往来,那自己又该如何与他相处呢?
  
  等得心焦气躁的李重正好不容易听到那门声,再看门开处的宗凝,迟迟疑疑的样子倒象是不情愿一般,由此他的脸色便没了好看。
  
  “还不快些进来。”
  
  宗凝一听他那恶声便气的要流眼泪,可还未等那泪意积聚得成自己便落进了朝思暮想的怀抱,由此急着舒解那相思烦恼的两个人便紧贴在了一起,再分开时均都是气息粗重了。
  
  “还想不想与我在一处。”
  
  李重正再开口时声音就暗哑的厉害,他本就存了不良的心思,这会儿恰逢宗凝着了件本朝女子于春夏间常穿的领口大开的衣衫,心中有鬼的某人怎能不热血上涌、喉咙发紧。
  
  “自然是想,可、可爹娘定是不准。”没一点防备心思的宗凝还顾着将那累人的衣衫领口拉上来些,实在是李重正方才胸膛磨蹭的厉害,这会儿春光有些微露。
  
  “若是想便把衣服脱了。”
  
  “你、你说些什么?”宗凝的脸一下子变得通红,身子也索性侧了过去。
  
  “不是说想与我在一处么,若不是你我有了夫妻之实断难达成。”李重正这会儿都能想到宗大学士得知宗凝与自己做了这等事后的情形了,必是捶胸顿足、哎声叹气,而后看他还如何数落自己行事顽劣,而宗凝此后也再无可能离了自己。
  
  “总、总有旁的法子。”宗凝话虽如此说,可看得清眼前处境的她那纤细的手指却有了伸向自己衣带的意思。
  
  李重正如何看不出她这会儿的了悟,索性就再不言语,只直勾勾地盯着宗凝闪烁不定的眼,终于看得她低下头来,颤巍巍地将那衣带扯了开,而香肩微露后便直扑到了他的怀里。
  
  初次得见心上人曼妙身姿的李重正先时却还算把持得住,边与宗凝将她那碍事的衣衫剥下了事边将自己的外裳丢到一旁。
  
  宗凝被人放倒在那薄毯上时才觉李重正对此事显见得是蓄谋已久,若不然这人迹少来的角楼屋中多是放置杂物,何来如今身下这团锦飞花的细绒毯呢?
  
  即便李重正前时观看了多少的春宫图画,到了这实战之时还是有些手忙脚乱,就连身子僵硬、心如乱麻的宗凝都觉察到了压在身上的他怕是慌张不在自己之下,抚着自己身子的手掌竟然有些微颤,加之他那硬掌上的细茧轻磨,宗凝到底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冷了?”
  
  李重正因太过急迫地想抚尽宗凝光裸的身子,由此他自己的内衫尚未除尽,见着她这一打寒噤便忙将其解开,用自己热热的胸膛覆了上去。
  
  宗凝这会儿全是羞臊与惊慌,哪还说得出话来,只微垂下眼帘摇了摇头。
  
  “别怕,这样以后咱们才能到一处。”
  
  “不怕、我不怕。”
  
  宗凝嘴里虽是这样说可待李重正那手掌直截了当地抚进她双腿间时还是惧意占了上风,因此未敢多加用力的李重正一时间便没了主意,那被夹在此处的手不知是该进还是该退。
  
  “弄疼你了?”
  
  宗凝这会儿连话都不敢说了,生怕自己一开口便要呜咽,唯有转过了头闭起了眼,一副由君采撷的柔顺模样。
  
  因是第一次做这等事,李重正自然是无甚技巧,力道上也是没有轻重,不过能尚算顺利的将宗凝的身子占据他心中便觉大功告成了,只就是行进的太过潦草,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