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地风暴
獗瞿兀〔还阏馍泶虬纾挡欢ɑ岚淹獗鱿排堋9 薄 ?br /> 凯日没理会他的调侃,眼睛又看身边的看守和守在厢房门外的人:“你们从哪找来这些人,妈的,一个个好像当兵的一样。”司马义笑说:“没错,你好眼光,他们都是战士,圣战的战士!”
“什么时候国外回来了这么多人?”凯日一脸疑惑,“不对,不像是从国外回来的,一定是你们自己训练的,对不对?”
司马义还是打哈哈:“这个你去问大表哥了,我也不知道。”
“你们把牙生他们怎么样了?”凯日没有资格参加会议,不了解会场发生了什么,他是陪同阿布杜拉来到这里的。
司马义反问道:“谁是牙生?”
“就是我的那几个守卫?”凯日强忍怒火,会场被海达尔控制,阿布杜拉没少骂他无能。
司马义又笑:“这个,你还是要去问大表哥。不过你放心,他说了,绝不会自相残杀。”说完走向另一个厢房外自言自语:“怎么这么久了,还没结果?”
厢房内,阿布杜拉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唉!你们欺负我老了,不但不听我的话,居然在我眼皮底下建立基地,训练人员,昨晚又偷袭会场,你、你们想绑架我是不是?”
买买提坐在灯下,表情似笑非笑。海达尔靠在炕边,眼望阿布杜拉映在墙上佝偻的影子。
“老师,你、你别生气,坐下说吧。”买买提倒了杯茶,端给阿布杜拉。
阿布杜拉接过茶杯,在椅子上坐下,冷笑道:“我教了你们两个好学生!买买提,你是怎么有今天的?还有你,海达尔,你从小父母双亡,我收留了你,供你读书,送你上大学,又资助你出国,现在你们俩的眼睛里,哪还有我这个老师?”越说越激动,杯里的水洒了一地。
“我从没忘记老师您的好处,没有您,就没有我买买提的今天。十五年前,如果不是老师,我早就追随真主去了。”买买提面露愧疚,求救般地望海达尔。
“你们瞒着我搅出这么多事,就是对我的报答吗?”阿布杜拉将茶杯在桌上一顿,又是茶水四溅,“好了,以后你们的事我不管了,你们也不要来找我,让我安心渡个晚年,我永远感激你们两个好学生的大恩大德。”起身要走。
海达尔开口了:“老师,你别激动。买买提师兄说得对,没有你哪有我们,我们要是不想听你的话,也不会来参加这次大会了。”
阿布杜拉转头道:“让我大出洋相,你们还好意思提这次大会,我费尽心机把全疆的人集中到一起,目的是避免各自为战,相互拆台。现在倒好,全疆的人都看到我自己的学生先跟我闹起来。你说,以后谁会听从统一指挥,这次大会还有什么用?”
买买提拦在门口说:“老师,依我看,来的人没发现什么,他们以为一切是你安排好的。您唱白脸,海达尔唱红脸,以后谁敢不听您的。”海达尔大声道:“这点您尽管放心,参加大会的人,我保证他们乖乖听您指挥。”
阿布杜拉脸色稍稍缓和,又坐上椅子:“你们说得倒是好听,别人我先不管,我现在问你们,你们听不听我的指挥?”
买买提不敢出声,退到海达尔身后,海达尔上前一步说:“您现在是我们的领袖,也是我的总司令,您一声命下,赴汤蹈火我是第一个。”
阿布杜拉离开椅子,挺了挺腰板,拿起桌上的残茶啜了一口,两天来第一次露出笑脸:“好,废话少说。为了庆祝这次大会的召开,为了显示我们统一组织后的力量,我希望你安排一次行动,不要小打小闹,越大越好,明白我的意思吗?”
海达尔阴森森地笑:“老师,您放心,我已经准备好了。”阿布杜拉意外地说:“哦,说说你的计划。”
7、
和库县城街道上,彩灯高挂,喜气洋洋,每年的交易会召开都像过节一样。热情好客的维族青年男女,穿上艳丽的民族服装,三五一群,自发在街边弹奏乐器,表演歌舞,在他们的鼓动和衬托下,整个县城变成了欢乐的海洋。远方来的游人、商客,在街道上流连忘返,不时向别具民族特色的露天小食铺,烤肉铺、工艺品摊点拍照摄像。
晚上快十点的时候,一辆微型车驶近县城的大院围墙边,停在一颗树下。微弱的光线照射在微型车助手座上,映出巴提力克满是横肉的脸。围墙头趴着一个黑衣人,看见车子停下,攀上树杆,敏捷地溜下地,从车子的阴影钻上车。
“二表弟,我这里好了,时间三十分钟,你们开始吧,完了在预定地点等车。”巴提力克收起手机,又拨号:“三表弟,我这里好了……”
连续打了几个电话,讲的是同样的内容,完了,向驾车人说:“你马上去接人,二十分钟内,一定要回到家。我还有事,吐尔洪,下车。”吐尔洪提着一个沉甸甸的旅行包跟在他屁股后下车。
微型车开走,巴提力克顺着围墙走了几步,盯向大院大门冷笑,大门的招牌上赫然写着“和库县公安局”。
“我、我们怎么走?”吐尔洪留了胡须,戴上了眼镜。
“你瞎了,那是什么?”巴提力克手指一辆出租车。
“包车很贵的,我、我身上没钱?”
“去你妈的,就知道钱,我什么时候说过要给钱了?”
吐尔洪不敢再问,向一辆银色出租车招手。
8、
当了十几年警察,每逢大案发生前,程万里习惯性地产生不好的预感。当得知吐尔洪在和库,和库又正在举行交易会后,这种预感又来了。敢于袭击警察的人实在不多,普通的犯罪分子绝不会冒这个险。他的预感是有根据的,远在乌市的李东阳也这么想,所以连夜叫他们赶去和库。
“老多啊,等我一有时间,马上跟领导提你正式调动的事。你看,这次受伤,连个照顾的人也没有。”
一路上,程万里故意找轻松的话题。
刘保山转脸看后座的多里昆:“是啊,要不他张口闭口老是你们刑侦队,听起来怪刺耳的。”
“我、我都快忘记了。能调成敢情好,太麻烦就算了。” 多里昆嘴上的烟忽明忽暗,像是很紧张,“嘿嘿,我、我老婆最想把我儿子转到市里读书。”
程万里又道:“你儿子多大了?”
“我、我结婚早,儿子十一了,女儿也九岁了。”
“哇,跟我家维维同年。哟,不好,我答应送维维的呢,看来又要给她骂了。”
“到了和库没什么事,你回去吧?说不定是虚惊一场。啊!”刘保山打了自己一嘴巴,“妈的,我这张臭嘴!”
刚好这时“嘭”响起一声爆炸,三人条件反射,同时在座位上伸长脖子,东张西望,寻找爆炸的方位。爆炸再一次响起,只见不远处的和库县城上方,礼花朵朵,凌空绽开。
程万里苦笑道:“但愿你的乌鸦嘴这次不灵。”
“妈的,吓得我心脏病要出来了。程头,到了和库,我们能做点什么?”刘保山长吁一口气,他也有不详的预感。
程万里叹息:“除了找吐尔洪,我也不知道我们还能做什么?”多里昆咳嗽了几声说:“啊,说不定吐尔洪已经死了。”刘保山点头:“对,我也有这种感觉,吐尔洪没有利用价值了。”程万里笑道:“你这么说,那吐尔洪还活着。”刘保山的判断一般是反过来最准确。
“你不是说我的乌鸦嘴不灵了吗,怎么又来了?”
三人笑出声来。车窗外,和库县城近在咫尺,一辆银色的出租车迎面驶来,呼啸而过。
9、
程万里驾驶的越野车走远,银色的出租车嘎然停下,巴提力克下车。
车内的司机叫道:“晚上没人,撒尿在路边吧,不要走太远。”
巴提力克一点也不像急于方便,点燃一根烟叼在口中,慢吞吞绕过车头,掏出手枪,拉开驾驶座的门指向司机:“我不撒尿,你撒尿。下车!”
“大哥,我身上有五百块,你们拿去。我的车要报废了的,你们要也没用。”司机以为碰上抢劫,吓得浑身哆嗦,磨磨蹭蹭下了车,跪倒在路边哀求。
巴提力克充耳不闻,向车后座叫:“吐尔洪,你想死在车里是不是?”吐尔洪连滚带爬拖着旅行包下车。他又枪指司机说:“起来,往里边走。吐尔洪,前边带路。”
“大哥,饶了我吧!”三人往戈壁滩内走,司机越走越害怕,“我送你们到市里,车子也归你们了,我、我什么都不要了,大哥,放了我吧,我老婆刚生了一个儿子。求求你了!”
巴提力克不为所动,拳打脚踢逼司机往前走。走过一片红柳树林,夜色下的戈壁滩上,一节天然气管道露出地面。
“你求我没用,你求他,是他要杀你!”巴提力克向吐尔洪努嘴。司机转而望吐尔洪,要去抱他的腿,吐尔洪撒腿就跑。
巴提力克接着说:“你们俩有一个死要在这里,吐尔洪,你想不想死?”
“我、我不想死。”吐尔洪魂飞魄散,站得远远的。
“你他妈给我滚过来!”巴提力克拉上枪栓,“你会开车吗?”
吐尔洪战战兢兢走近:“我、我有货车驾驶证。”
“那好,照我的话做!”巴提力克走到司机身后,把吐尔洪拉到身前,左手取出一把尖刀勒在他喉咙下,将手枪放进他手中,拿他的手把枪管顶住司机后脑勺。
吐尔洪哭了起来:“你、你们不是说只杀汉人吗?他、他是我们维族人呀!”
“是、是,大哥,我是维族人,我是穆斯林,我、我们是一家人啊,大哥,你们把钱和车子拿去,我保证不报警!”司机眼睛流泪,小便失禁。
巴提力克在吐尔洪耳边说:“我数到三,不是你死就是他死。”
“大哥,对不起了,大哥,我不想杀你的。啊!啊……”吐尔洪仰天大喊,声音在旷野中回荡,十分恐怖。
枪响了,司机重重栽倒,吐尔洪也跟着跌地,趴到地上号啕大哭。
巴提力克收起手枪和刀子,看也懒得看一眼地上的死人,拿过旅行包打开,包内有两只定时炸弹,他取出一只,小心翼翼地把时间调到十分钟,抱起炸弹跳上天然气管道。
“吐尔洪,把死人拖过来,放管道边。”
吐尔洪向地下的司机行了一个礼,含泪抱起。
10、
年轻人到艰苦的地方锻炼,是每个单位不成文的规矩。常年去南疆采访,白晓莎早就怨声载道,在市里还好,至少有马赛做动力,而每次跑乡下,尽管是比较好的和库县,她也想敷衍了事,快去快回。可恨的是采访组的负责人却极其认真,从早拍到晚也不让休息。
“梁广播,累死人了,拍完这个夜景,可以收工睡觉了吧?”
白晓莎坐在和库宾馆十三层的楼顶天台上,手执小镜子化妆,身边扔着一个吃残的盒饭。梁广播是采访组负责人,以前是广播电台的,所以大家叫他梁广播。电视台与别的单位不同,不分长幼,大都直称其名,或直呼其绰号。
梁广播笑道:“就这么随便化妆呀,不怕破坏你的完美形象?”
“嘭” 一颗巨大的礼花在夜空中绽放,照亮了半边天空,整个和库县城尽收眼底。
“得了吧你,还完美形象呢!”白晓莎看了看天,“快点吧,再过一会人家不放礼花了,我再完美也没用。”
摄像师小高笑道:“可不能这么说,这年头,真正看节目内容的人少了,大多数是冲着漂亮主持人的看电视的。”白晓莎嗔道:“下流!”
这时,“轰”地一声沉闷的巨响,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但是大楼也颤动了一下。
“啊!这是什么礼花呀,响得这么吓人的?”白晓莎失声尖叫。
三人齐齐抬头看天,天上却没有一丝礼花的痕迹。
“你们看那边!”梁广播手指的远方,一条火柱像是一点点从地下喷出,直奔天空。半个县城被照得如白昼一般。
小高转动摄像机对准火柱调节焦距:“我靠!真壮观。八成出事故了,肯定是放烟花引起火灾,也不知道烧着了什么?”梁广播也去看镜头道:“唉,又一个乐极生悲。小白,让你碰上了,这可是一举成名的好机会啊!”
“什么机会呀?我们又不是焦点访谈。”白晓莎一点兴趣也没有,“唉,南疆真可怜,好不容易有次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