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会历史





月创刊。
  1912至1913年,穆德作了一次重要的环球之旅,艾迪亦同行。除宣传爱丁堡续行委办会的异象,协助後进国成立全国性的基督教组织外,同样要紧的是他们的环球学生布道工作。行程的首站?
  是印度,然后在1913年1月转到中国,协助中国成立中华续行委办会,罗炳生(E。C。 Lobenstine)和诚静怡出任干事,中华续行委办会是於 1922年成立的中国基督教协进会的前身。在是次旅程中,穆德和艾迪亦在中国十四个城市召开青年布道会,共有七万多人次参加,另他们主持的科学演说会,亦有近六万人出席,盛况空前;会後有万多人参加查经班,一年内领洗者亦有千余人。其後,穆德等转赴朝鲜及日本,协助日本成立续行委办会。
  1922年5月,乘出席世界基督徒学生联盟在北京召开的第十一届年会之便,穆德出席了在上海举行的基督教协进会的成立典礼。虽然他并没有筹备或主持这个会议,但却在大会两次发言,并对会议产生相当影响。因著自由主义神学的泛滥,保守派的差会和宗派拒绝加入基督教协进会,今这个组织的代表性大打折扣,不过,协进会的成立,仍是合一运动的一大跃进。同年,日本的续行委办会亦改组,成立日本基督教协进会,穆德也出席了是次会议。
  由於国际政治形势转趋紧张,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成立永久的国际宣教组织的构想被迫拖延。直到1921年10月,英美等国家不同差会的负责人在纽约慕康湖(Lake Mohonk)开会,组成「国际宣教协会'(International Missionary Council),以全国或地区性的宣教组织为会员单位。协会的目的在探讨宣教策略,推广宣教关怀,及促进国际间的自由与公义。协会决定不处理任何教义与礼仪的问题,留待'信仰与教制运动' (Faith and Order Movement,下详)处理。协会出版并发行《国际宣教评论》及其他宣教研究成果。
  国际宣教协会十七个创会会员中,有十三个为西方的差会。不过,协会也积极邀请亚非拉地区的教会代表加入,以增强其普世的代表性。嗣後,协会在不同地方召开大会:耶路撒冷(1928、印度马德拉斯的坦巴兰(Tambaram,1938)、韦比(Whitby,1947)、惠灵根(Willengen,1952)、加纳(Ghana,1957)及新德里(New Delhi,1961)。
  1941年,由於感受到来自年轻同工的压力,穆德辞去国际宣教协会主席一职。
  在'普世基督教协会'(World council of Churches)组成後,国际宣教协会面对愈来愈多呼声,要求将组织并入成为普世基督教协会的宣教部门。结果在 1961年的新德里会议上,国际宣教联会宣告解散,变成普世基督教协会的'宣教事工部'(Division ofWorld Mission and Evangelism)。
  C.对普世合一运动的贡献。
  穆德在1928年国际宣教协会举行耶路撒冷会议後,便正式退休,离开青年会的工作。退休後,他到不同地方主持讲座,并将讲稿付印出版,包括《今日基督教世界宣教的召唤》( The Presnet DaySummons to the world Mission of Christianity,1931),《释放基督教平信徒的力量》( Liberating the Lay Forces of Christian,1932),有关学生工作的《合作与世界宣教》(CooPeration and theWOrld Mission,1935),为国际宣教协会所做的全球报告《今日的世界福音工作》(Evangelism for the world Today,1938),他的自传《五个年代与一个前瞻》(Five Decades and a Forward View;1939),与尼布尔(Reinhold Niebuhr,1893-1971)等合著《基督教的危机》(Christianity in Crisis,1941),与更大的福音工作》(The Larger Evangelism; 1941)。
  穆德对普世合一运动的贡献,主要是在青年事工和宣教方面,或许更准确的说,是在平信徒运动与超宗派的事工合作方面。他对於教会性的合一运动,诸如'信仰与教制' 、'生活与事工' (Lifeand Work)等运动,参与并不太多。譬如说,在生活与事工运动中,他没有出席1925年在斯德哥尔摩(Stockholm)举行的成立会议,1929年的大会也没有参与。而在信仰与教制运动中,他虽然有出席 1927年的洛桑会议,但因病提前离开,大概也没有发挥甚麽特殊的作用。
  不过,穆德却积极参与 1937年於牛津举行的生活与事工运动计划会议,并共同议决成立一个普世基督教协会筹备委员会。同年,生活与事工运动在牛津召开一个「教会、社群与国家」(Church,munity and State)的大会。不久,信仰与教制运动亦在爱丁堡召开一次大会。两个运动议决组成一个十四人的委员会,商讨彼此合作,并筹组普世基督教协会,穆德当选为筹备委员会副主席。
  1946年12月,穆德获颁诺贝尔和平奖,以表扬他毕生在促进国际沟通与事工合作的杰出贡献。
  1948年8月23日,普世基督教协会在荷兰阿姆斯特丹(Amsterdam)正式成立,穆德以八十二岁高龄出席该会议,受到举世注目及尊重,被推选为荣誉主席。会上,他回顾过去所参与的普世合一运动,包括曾差出二万名学生到宣教工场的学生志愿运动,曾联系全球三千间院校的世界基督徒学生联盟,培育出大批今天的基督教领袖的青年会,联系已发展教会与发展中教会的国际宣教联盟。这次会议,标志他毕生致力从事普世教会合一运动的理想,至终获得实现。
  值得一提的是,穆德也是基督教国际和平运动的积极推动者。
  '教会和平联盟' (Church Peace Union)於194年在德国的康士坦斯(Constance )成立,主要推动者为卡内基(AndrewCarneige)。後来因欧战关系,在英国伦敦重组,易名为「教会促进国际友谊世界联盟」(The World Alliance for InternationalFriendshiP through the Churches)。穆德是这个运动在美国的负责人。不过,基於政治的考虑,穆德退出了由霍坚(Henry T.Hodgkin)所成立的'英国唯爱社' (British Fellowship ofReconciliation)及'和平主义运动' [或译唯爱主义(pacifism)。我们知道,唯爱主义思想对二十世纪不少中国基督教人士如吴耀宗等,都有不少的影响。
  穆德的太太莉拉(Leila)於1952年逝世,终年八十六岁。穆德於不久後再婚,并继续他的环球旅程。他在1955年1月31日逝世,享年九十一岁。
  Ill.十九至二十世纪的普世合一运动。
  在叙述了穆德丰富多姿的一生後,我们转移以整体角度检视这时期的普世合一运动。
  A.普世合一运动的起点。
  1.合一的困难。
  不管我们持守怎样的神学立场,总不能否认合一是基督教的重要理想,亦是圣经对基督徒的一项要求。尼西亚信经强调教会有四重特质(参页48),独一与大公(catholicity )是其中的两项。奥古斯丁在对付多纳徒主义时便曾提出:教会最重要的本质不是圣洁而是爱,教会分裂正破坏了教会这个最基本的特质(参页78,119),所以主张分裂者就是异端。可见在初期教会中,追求教会合一占了关键性的位署。任何从大公教会中分裂出去的教派,都被判定为异端。大公教会甚至宣称它是真理和救恩的总代理,教皇是使徒在世的代表,教会的门就是救恩唯一的门。任何人离开大公教会的檐下,必然走往灭亡的道路。
  可是,教会的合一却是不易维系的。尽管大公教会宣称拥有独占的真理,并且将圣经的诠释权牢牢握在手里,也无法阻止人因着各样的理由,从这个普世的信徒群体中分裂出去。早在宗教改革以前,教会已曾分裂过许多次。它之所以能够在西欧长时期维持合一,真正的关键也不在信仰本身,而在教会所拥有或所能援引的政治权力。事实上,单凭认可同一个真理,是不可能使不同的教会成员黏合在一起的。真理即或只有一个,人仍色对之作不同的理解,很难达成一致的看法。圣经虽然只有一本,但对圣经的诠释却是五花八门,言人人殊。所以,要教会维持合一;非在一定程度内诉诸权力不可。'正统' 一词,代表的不仅是真理,也是权力。
  在大公教会权力所不及的地方,分裂是在所难免的。第七世纪回教势力入侵近东後,东方教会纷纷与君士坦丁堡教会割断关系。
  叙利亚、伊朗、埃及等地都在回教势力的管治下,政府和人民既然再不受信奉基督教的东罗马帝国辖制,教会便跟大公教会再无相通,它们沦为名副其实的小教派。这些教会至今仍然存在,却与其他教会甚少联系。
  1054年,西欧与东罗马帝国因著政治上的长久割断,东西方教会正式分裂,形成东正教与罗马大公教会。1517年,随著民族主义而兴起的宗教改革运动,西方教会再分裂为天主教及更正教两大阵营。并且,宗教改革一开始,更正教便不是一个团结的教派,却是由多个不同种族、派系与运动所组成的。由於宗教改革,更正教主动由大公教会分裂出来,为了合理化其分裂的行论,改教者必须坚持自己信奉的教义是唯一正确的,而坚持真理比维护合一更为重要。真理不容退让,惟有在对真理的看法相同的前提下,合一才成为可能。这是更正教在合一问题上的主要观点:真理的相同才是最根本的,组织上的合一只属次要的考虑。在十七世纪更正教经院神学时期,更正教神学家大都高举这个先真理、後合一的主张。
  不过,若得先在真理的看法上谋求一致,才能讨论合一问题的话,那合一便仅是一个遥不可及的理想。人们在意见不合时,往往会夸大双方的分歧,将分裂行动合理化,但事实上分歧却不一定如此悬殊。宗教改革迄今已近五百年,我们看到更正教的宗派数目有增无减,基督教机构如雨後春笋般不断成立,并无任何证据证明它们正朝著合一的方向前进。那些新兴的宗派与机构,为了合理化它们另起炉灶的行动,乃在教义及真理诠释上突出某个其实并不那么重要的特点,扩大它们与传统宗派和组织的迥异处,甚或刻意制造悬殊的差距(譬如灵恩派总爱指摘传统教会只重基督不重圣灵,或要求别的宗派在灵恩与组织中间作抑此或彼的选择)。它们建造教义和礼仪的屏障藩篱,而非拆毁中间间断的墙。
  先谈真理後讲台一,往往是拒绝合一的最佳藉口。教会所谈的真理,主要集中在礼仪及教义的层面,但正正在这两个层面寻求合一,却在过去二千年间几乎从未有过成功的例子。初期教会连对圣诞节和复活节的节期计算这般基本的争议,都无法取得共识呢:更正教几个主要传统对圣餐的看法,从十六世纪至今,还是言人人殊,不同宗派各自表述,并无趋向统一的徵兆。
  2.学生与青年事工。
  十九至二十世纪的普世合一运动是一个由平信徒主催的运动,是首先谋求在属灵经验(圣洁运动、神医运动、千禧年运动)和福音事工(奋兴布道)等层面上分享合作,而非纠缠於教义与礼仪的趋同。这是一个跨宗派甚或超宗派的运动,由一些宗派与堂会以外的新兴机构(如青年会、学生志愿海外布道团)所推动,并鼓励信徒以个别身分加盟参与,从而绕过复杂建制组织的重构问题。
  真正在合一诉求上产生突破的,是在十九世纪因第三次大奋兴运动而掀起的平信徒运动,特别是由平信徒所推动的青年及宣教事工。此两者乃是更正教合一运动的突破点。由此可见,教会不是在真理层面上达成合一乃是藉著事工的合作来达致合一的;并且。这主要还不是宗派与宗派间筹办联合事工,而是在宗派外另立新机构,从事新的工作。一切从头做起便是最简单容易的。
  十八世纪开始的工业革命为欧美社会带来急剧转变,许多从前不曾存在的社会问题孳生,对一直依存著农业社会型态的教会造成巨大的冲击。青少年是社会风向的指标,他们位处社会的前沿(或说边缘),故受社会风潮影响的幅度一般较成年人为大。青少年问题是社会问题的最佳写照,而青少年的需要也是社会需要的缩影。由於宗派与堂会向来较为保守,对时代风潮的趋向敏感度较低,反应也相应不够灵活,故回应时代的责任往往便落在少数先知先觉的信徒身上,他们针对客观需要,成立教会建制外的组织,推动各种实验性的新事工。例如,为解决青少年失学的问题,主日学运动应运而生;为挽救青少年道德与灵性的疲惫,青年会与女青年会亦相继成立。传统教会不易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