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毒妃+番外 作者:简妹(起点vip2015-02-01完结)
江明月左手勾着龙三的脖子。右手抓一酒壶搭着狮子的肩,有一口没一口的往嘴里灌着,酒水顺着她白皙无暇的颈脖流了下来,没入到胸口一处凝脂般的玉肌,散发出一阵浓郁的酒香。
“你想去哪儿?”龙三不自然的撇过脸,尽量忽略眼前独有的诱惑,一只手却不得不伸手去揽江明月柔弱无骨的腰肢,因为她正像一只八爪章鱼似的缠住了他的脖子,整个人像没长骨头似的往下滑去。
“今天天气好晴朗,处处好风光。蝴蝶儿忙呀蜜蜂也忙,小鸟儿忙着白云也忙……!”江明月忽的侧身歪在狮子身上,嘴里有一句没一句的唱起了歌,两条小腿交叉着扭来扭去,一会儿勾搭着龙三。一会儿搂紧了狮子,一双迷雾般的眸子在夜空中闪着烁烁的精光。
“公子,你喝醉了!”狮子受不了她软骨头似的东挠西抓,索性把她背在背后,一边稳步往前走,一边打量着过往的路人。
前面不远处走来四个佩刀的大汉,一色的衣袍。一色的装扮。走近三人时,江明月突然从狮子身上滑了下来,脚步不稳的撞到了擦肩而过的一名大汉。大汉脸色一变,一把揪住江明月的衣衫,语气不善的说道:“臭小子,走路不带眼睛的?信不信大爷挖了你这双狗眼!”
龙三面色一寒。上前去拉江明月,却被她状似无意的推开。
“狗、狗奴才,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知不知道本公子是、是谁?敢在本公子面前撒、撒、撒撒野,活的不耐烦了!小三,把他们带回府里。明儿一早送官!”江明月反手揪住那大汉的衣领,喷着一身酒气溅着唾沫星子张牙舞爪的骂喊着。
“小子,你好大的胆子,你可知道我们是谁?告诉你,我们是离王府的护卫军,你送我们去见官,哈哈哈,我看你小子的好日子是活到头了!”另一名大汉狂妄的笑着,挥挥手把三人围了起来。
江明月仰天一阵大笑,肆意的说道:“离王府?哈哈哈哈,原来是姐夫手下的小罗罗,怎么都这副德性,眼睛都长到哪儿去了?本公子是你们离王妃的弟弟,离王的小舅子,只要本公子一句话,就可以拧下你们的脑袋!”
几名大汉一听江明月的身份,先是一惊,再上上下下围着她打量了一番,这才收起手上的刀,抱拳说道:“原来是江公子,小人等有眼无珠冒犯了公子,还请公子恕罪。”话语虽然服软,但神情却并不见得有多尊敬。”
江明月冷笑一声,摇晃着后退一步,突然飞起一脚踹飞了离她最近的一名大汉,阴恻恻的说道:“知道冒犯了本公子,就该接受惩罚!不服气的话回去告诉离王,就说本公子愿替姐夫管教管教府里这帮没上没下的狗奴才,让姐夫也省省心!”
躺在地上的大汉捂着下身蜷缩在地上疼得死去活来,连哭喊的劲儿都使不出来了。旁边的几名大汉一见苗头不对,又看着江明月一身酒气熏天,不敢再招惹这位小祖宗,忙点头哈腰的吊着心尖儿扶着同伴落荒而逃。
送走了四个小鬼,江明月咧嘴一笑,抹着嘴角上的酒水笑嘻嘻的转身说道:“走,陪本公子去丞相府转转!”还没走两步,旁边的大树上突然落下来一个银白色的人影,双手环胸站在树阴里望着他们。
没办法忽视那道逼人的眸光,江明月晃悠悠的停下脚步,眯着眼望了望黑暗中的一抹白影,嘻嘻笑道:“阁下是抢钱还是打劫?本公子可没带银两,全身上下就剩这半壶酒,陈年女儿红哎,还值点银子呢!”
“原来是丞相府的公子,真是失敬!江公子是要回丞相府吗?可否捎上我这个如假包换的丞相府大少爷?”江枫似笑非笑的上前两步,望着月光下的江明月。那样熟悉的身形,那样熟悉的眼神,虽然语调夸张轻浮,但说话的调调和嗓子里的性感尾音却逃不了他的耳朵,她的每一个眼神、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深入骨髓般的与他如影随行,他又怎能弄错?
江明月僵了不过一秒钟,转身趴在狮子身上,带着三分醉意轻飘飘的说道:“狮子,走,陪本公子再去喝几盅,今夜不醉不归!”
狮子无言的架起江明月的胳膊往前走,根本无视江枫的话。
“站住,你们放开她!”江枫大步上前推开龙三,伸手把江明月拉进怀中,望着那张完全陌生的脸,伸手抚上她的下颌,神色间又是心痛又是欢喜。
“哪家的小倌倌,放开本公子,本公子没这爱好!”江明月抵死不从的别过脸,躲避着江枫灼灼的眸光,借着酒劲一掌把他劈了出去。
江枫被江明月掌间的力道震得连连后退了好几步,惊讶的望着她神色变幻的脸,又看着她不断搓着的双手,忽而笑了笑,喷出了一大口血。
江明月大惊失色,本能的往前跑了一步,又生生的定在原地,阴沉着脸说道:“这位公子,在下并非有意冒充公子名号,只是为了吓唬刚才的几名官兵。公子有伤在身,还是尽早回家吧!”
江枫想笑,却笑不出来,喘了几口气以后,脚步虚浮的晃了晃,跪倒在地。他无力的抬起头看着江明月,苦笑着说道:“罢了,既不愿意相认,我也不便强求。现在整个燕城已经乱了,丞相府似乎也被人监视了,我得回府去看看,你且保重吧!”
看着江枫捂着胸口艰难的站起身,想着他刚才的话,江明月咬着牙几步走到江枫面前,伸手搭在他的肩上,沉声问道:“怎么受的伤?这些日子你不在府里?”
江枫抬起手握住江明月的手,吃力的扯出一抹笑容,柔声说道:“前些日子我去了离王府,见到了因身患恶疾而无法回门的离王妃。回相府的第二天,我便留下书信给爹娘,说要去寻找珠儿。我在城外遇见了太子的人,他们神神秘秘的抓了一名女子,我以为是你,便与他们交上了手。现在整个燕城都在找你,既然你平安无事,我也就放心了。不要再回相府了,我会好好照顾爹娘的!”说着,江枫轻轻放开江明月的手,毅然朝着无尽的夜色中狂奔而去。
江明月眉头微蹙,纵身跃过江枫的头顶,轻盈的落在他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江枫目瞪口呆的望着江明月,指着她语结的说道:“月儿,你、你会武功?这怎么可能,你怎么会武功呢,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江明月低头从腰间取出一只小巧别致的瓷瓶寒到江枫手中,放缓语气说道:“你不用纠结我为什么会武功,这是活血化淤的药,先内服,再磨成粉外敷,不要让人发现你的伤。保重身体,好好照顾爹娘,以后不要再为这事鲁莽行事,一切有我。有什么事可以去怡香院找东方皓月,如果我不在,你可以找红莲,最好不要再接近那个白姑娘。”
江枫接过药瓶,怔怔的看着江明月如星月般的眸子,心里涌过一丝暖流,想说点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是更用力的握紧了手中的药瓶。
122 父子和谐
江子恒不辞辛劳的进了八皇子府,却并未如愿以偿从风清流口中得到他想要的答案,而是被管家好酒好菜的招待一番后,昏头昏脑的被人塞进了一辆采购物品的马车中。等他醒来的时候,马车正好经过丞相府,于是,他稀里糊涂的下了马车,回家洗漱一番后,再次精神抖擞的坐上四人大轿进宫上朝。
他想了整整一天愣是没想明白风清流到底是什么意思,他没说江明月的失踪与他有关,也没说与他无关,他没说知道她的下落,也没说不知道她的下落,他没说要帮他,也没说不帮他。他翻来复去就一句话:稍安勿躁!
虽然他从那个温润如玉、气宇不凡的男子眼里看到了不畏天地鬼神、不理红尘世俗的超然,但女儿犯了砍头的大罪,至今生死不明,他能不急不躁吗?想到唯一有可能帮助自己的人竟是这般气候,江子恒向来冷静的心性终于不再淡定,而是像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
可是,当静远得意的把自己如何应对江丞相的事告诉风清流以后,换来的却是风清流用折扇在头顶重重的敲了三下,并连连叹息:“你呀,你把爷未来的老丈人得罪了,把月儿的老爹得罪了,你是要自裁还是要想办法补救,自己看着办吧!”
静远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抹着头上豆大的汗珠子叫苦不迭。谁让他假扮主子扮上了隐,谁让他太过得意忘形,谁让他自以为是,谁让他不自量力,归根到底一句话,谁让他家主子太腹黑,算计谁都只是手到擒来!
“还杵在这儿干什么?还不快把宫里送来的那些东西都送到丞相府去?要是不能让江丞相冰释前嫌,你就独自一人去玉峰山思过吧!”风清流闲闲的一句话,令静远大惊失色。
“公子。静远并非有意为难江丞相,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江丞相的殷殷期盼,静远怕言过必失,所以才用那些事是而非的话应付江丞相。请公子不要送静远去玉峰山,静远这就去向江丞相赔罪!”静远急急的说着,急急的撩起袍子,急急的出了书房。
高云不动声色的磨了半天墨,终是忍不住了,迟疑的问道:“公子,静远并未做错什么,您何故要罚他呢?”
风清流睨了静远一点,骨节分明的如玉般的手指叩击着桌子,慵懒的说道:“爷在外面奔波了这么多天。他倒好,成天窝在床上吃饭、睡觉,瞧见没有,腰身足足又粗了一寸!爷是要帮他消停消停这打横生出来的脂肪,否则爷怎么好用?”
高云歪着头想了想。恍然大悟的拍着手笑道:“公子,您是想引起离王和太子的注意吧?明目张胆的和离王争夺江姑娘,会不会惹怒皇上?您如此煞费苦心,江姑娘知道了会不会担心?”高云的细腻是静远所没有的,他的观察力也是不容小觑的,风清流会选择把他带在身边不是没道理。
“难不成你想看着他们利用江丞相把月儿逼出来?若非万不得已,江丞相是不会亲临八皇子府的。爷说什么也不能让月心有后顾之忧!”风清流接过高云手上的笔墨,在铺开的宣纸上写下了一个大大的“心”字。
高云轻叹一声,幽幽的说道:“公子的心已经和江姑娘融为一体了,高云自知无力劝阻公子,但是公子,皇上一次次派人到府里传话。您真的不进宫去看看?毕竟现时不同往日,皇上的龙体是一年不如一年,对公子的牵挂也是一日强似一日呀。”
风清流莞尔一笑,放下手中的笔负手站在书案前静静的看着桌上的大字,轻轻点了点头。淡淡的说道:“是时候该去宫里走动走动了。传令下去,明日爷要进宫去看看母妃亲手种下的曼珠沙华!”
高云眸光一亮,用力点点头,一溜烟似的出了书房。
得到风清流要进宫赏花的消息,最不淡定的是风扬名。宝贝儿子的这点小性子他最清楚不过,这么多年了,他不愿意踏进拥有母亲足迹的地方,不是不喜欢,不是不想念,而是由爱生恨,试图以冷漠发泄心中的悲愤和怨恨,他甚至不屑去质问这位高高在上、拥有世间生杀大权的父皇,他甚至想让风扬名带着终生无法弥补的遗憾了却此生。这样的痛对风清流来说是一种赖以生存的信念,可对风扬名来说却是一种痛彻心扉的折磨,他不顾身份,放下身段,想方设法也只为了能博风清流的寥寥数语。
然而,这一生他等了二十多年,痛了二十多年,悔了二十多年,怨了二十多年,在他以为这一生他将死不瞑目之际,却突然得知风清流要来他日夜凝望忏悔的凤园赏花,这样的心情,谁又能用言语来形容?
“卫开全,快,多备一些清儿最爱吃的点心和果酒,派人把御花园的几珠新兰搬过来,快去快去!”风扬名激动得满面红光,亲自在凤园里指挥。园子里的每一棵花草他都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什么时令开什么花,什么地方摆着什么品种,花树如何移植,如何嫁接,他都了如指掌,甚至,这几年他开始亲自修剪凤园里的花花草草,每一片叶,每一朵花,他都珍若生命般的呵护着。每每这个时候,他才觉得心静如水,心里眼里只有那一张清秀绝美的脸和另一抹孱弱纤瘦的身影。那是他的心,他的结,他的血,他的泪。
卫开全并没有派人去把御花园里的兰花搬来,而是笑盈盈的躬身说道:“皇上,新兰虽然稀世罕见,但却不是玉妃娘娘亲手种下的,只怕八皇子也无心观赏。这园子里所有的花都是玉妃娘娘留下来的,是皇上亲自打理的,八皇子只有观赏这些花才能感受到皇上和娘娘的心意啊!”
风扬名恍然大悟的连连点头笑道:“正是,正是!是朕糊涂了,为了讨清儿欢心,差点坏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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