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野史之西门庆
牢地罩在中间。
我叹息一声,知道再不能无视四名蒙面人的攻击!
纵然是可能给正门外隐藏的高手以可趁之机,亦不得不暂时先应付眼前的危急!如果我再不出手,赵玲和蔡夫人肯定不能幸免。
我伸出双手,各抓住蔡夫人及赵玲的一只手,电光石火之间将她们移到大殿的角落里,险险地避开了四名黑衣人的合击!我刚刚松开蔡夫人及赵玲的手,准备回身应付追杀过来的四名黑衣人时,陡变又生,原本结实的角落墙壁陡然间碎裂了开来,在赵玲跟蔡夫人的惊叫声里,又是一名黑衣人穿过四散的墙壁碎片向我扑来……
几乎是我刚刚感受到危险,突袭的黑衣人长剑便已经刺到了我的胸口。
我低嘿一声,处惊不变,在不可能的情况下身躯一旋转,便已经避过了正面,再伸指在刺空的长剑上重重一弹,只听叮的一声,黑衣人的长剑便已经脱手飞走,带着剧烈的旋转向着我身后疾掠而去,正好挡住趁机扑上的两名黑衣人的攻势,将两人扰得一阵手忙脚乱……
趁着有限的空隙,我已经重重地一掌印在长剑失色的黑衣人胸口之上。
一声骨骼碎裂的脆响响起,偷袭未成的黑衣人霎时便如烂泥般软瘫了下去,唯一露在外面的眸子里,光芒迅速黯淡下去,再无任何生命的色彩……
笃!
旋转斩击的长剑终于被身后的黑衣人挡开,重重地刺入大殿上方的大梁上,剑柄犹自摇晃不已……
但我已经完成了夺命一击,返身面对着四名黑衣人,将赵玲和吓得昏死过去的蔡夫人牢牢地护在身后,浑身的气机却是绝不敢放松对背后窟窿的戒备,既然黑衣人能从这里暴起突袭,难保没有第二个黑衣人再次从这里暴起伤人。
似是惊于我居然在如此之短的时间里便击杀了他们中的一名好手,四名黑衣人只是列成一排凝神戒备,再没有立即发动攻击!又或者,他们是在等待着什么人物的到来……
冰冷的杀意潮水般自脚下袭来!
我大喝一声,弹身而起,同时用力将赵玲跟蔡夫人推进角落里,几乎是在我的双脚刚刚离地的刹那,一抹寒冷的银芒已经冷森森地掠过了我刚刚站立之处,原本结实的青石板地面悄无声息地裂了开来,鬼魅般从地下腾起一道人影……
人影一击落空,绝不停留,带着剧烈的旋转,向着空中飘荡的我尾随杀至。
我霎时收缩心神,凝神戒备。
很显然,这黑衣人较之刚刚偷袭未成的黑衣人以及原先出现的四名黑衣人并非一个档次!只是看他在我脚下潜伏得如此隐蔽便足以看出此人功力之深!
但更让我心惊胆战的却是这次刺杀计划的指使之人。
此人才是最可怕的杀手,较之这六史现身的杀手犹豫可怕百倍!他似乎算准了我的每一步闪避行动,而每每料敌机会,令我处于十分被动的境地,比如现在,我已经被黑衣人完全隔开,再没有能力保护赵玲跟蔡夫人,若是他们欲对她们不利,我再无力解救……
但刺客的目标显然是我西门庆,而非赵玲及蔡夫人。
当我被地下暴起的黑衣人杀得连连后退的时候,原本严阵以待的四名黑衣人并未趁机对赵玲跟蔡夫人动手,而是从我身后围了上来,合攻于我!大有非致我于死地不可之势。
我的心已经沉到谷低,叫苦不迭。
便是从地下冒起的刺客,已经足够我头痛的了!
我从未见过如此鬼魅飘忽的剑法,既不似武松的烈杀刀法那般大开大合,也不是林冲的烈火枪法那样坦坦荡荡,此人的剑法就像是一条阴险狡诈的毒蛇,每一次出击都指向我的要害,既快又准,令我穷于应付……
而且最让我胆战心惊的是,此人的剑会发出一种极其刺耳尖锐的声音,令人气血浮动,难以集中注意力!
我苦于手中没有兵刃,只能选择不停地闪避,才几个照面便已经险象环生,好几次都差点伤在刺客的剑下。
我从未像今天这般感到窝囊!
居然连还手反击的余力也没有,却被人杀得上窜下跳、狼狈不堪。
不知不觉之间,我在五人的联合围杀下,退到了大殿的正门之前,陡然间警兆在我脑中一掠而过,再欲躲避时已然来不及了!
一道强烈的杀气霎时撞破了正门,带着无匹的气势突入进来,直取我的背心要害!
该死的,我竟然忘了隐藏在正门外的那名高手!
生死一念之间,我的脑海里陡然泛起了林冲的形象,如果林冲是我,他会如何应付?我感到眼前陡然一亮,顷刻间似乎发现了一条坦途!低嘿一声,整个身躯已经倒于地下,然后如爬行动物般贴地侧游,从一名黑衣人的胯下钻了过去……
这一式有如神来之笔,虽然使来狼狈不堪,也难登大雅之堂却是有效得很,一举化解了对方苦心经营的必杀局面,让我成功地突出了这伙刺客的包围网。
我刚想伏地起身,陡然感到胸口一闷,仿佛一座沉重的大山在顷刻间压在了我的身上,喉头一甜已经张嘴吐出一口血来,我心下暗叫一声不妙,仍是低估了这伙刺客的周密算计,在地下居然还有刺客潜伏,在这致命的时候给我致命的一击……
我惨叫一声,原本紧贴在地面上的身形几乎是败叶般飞了起来,迅速地掠过空中重重地撞在大殿正中的一根柱子上,嘭的一声巨响里我再度感到胸口一窒,然后贴着巨柱缓缓地滑了下来,周身如火焚烧,再难以动弹……
完蛋了!
这时候我的脑海里只有这样一个念头,如果还有下一次,我一定不会再这么大意,一定要多带几个高手随行,不给刺客以可趁之机。
我低呜一声,再度吐出一口鲜血来,心中沮丧欲死,可惜我似乎再没有那样的机会了。
一名身材瘦小的黑衣刺客从我刚刚游过的地下弹了起来,与其余的六人缓缓地围了上来,将我团团围住。
既然再无生还的可能,我的心却反而出奇地平静下来,冲着面前的黑衣人淡然一笑道:“果然高明,不知可否让小王在临死之前看看真面目?究竟死在哪位高人手下。”
其中一名黑衣人闷哼一声道:“你就去问阎王老儿吧!”
黑衣人说罢,一抖手里利剑,向我颈上斩来,虽然这声音听来有些耳熟,但我自忖必死,遂暗叹一声闭目待死……
就在此时,异变陡生。
我紧紧挨着的圆木巨柱陡然间炸得粉碎,在四溅的木屑残块里,一道高大的黄色人影已经鬼魅般出现,我虽然浑身软绵无力,意识却仍然清醒,清晰地看到黄色高大人影只是随意地一伸手,便轻巧地夺过了黑衣人手里长剑,下一刻,黄衣人竟是将长剑当作大刀,猛烈的刀法如大江潮水般使了开来,直杀得七名黑衣人狼狈闪避……
我看得目瞪口呆,简直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黄色人影分明是一名和尚,而他所使的刀法赫然便是“烈杀刀法”!武松曾经传授我的“烈杀刀法”。烈杀刀法自这和尚手里使来,较之武松似乎犹胜三分,武松使出烈杀刀法时,气势之盛、杀机之烈已经颇为惊人,而这和尚使出烈杀刀法,似乎连他身上的每一片衣袖,每一根毫毛都隐含烈杀之气,在他的一举一动之间,尽是酷烈的肃杀之气……
“走!”眼看抵敌不住这黄衣和尚,其中的一名黑衣人低喝一声,七名黑衣人分七个不同的方向撞破殿门,迅速遁逃而去……
和尚也不追赶,满脸杀机地扫视了整个罗汉大殿一眼,霍然回头盯着我,厉声道:“你是何人?与他们有何生死怨仇?这伙人竟不惜玷污佛门净地,扰乱贪僧的清修,在此行凶杀人?”
我吸一口气,挣扎着坐了起来,勉强说道:“大师,小王正陪义母及夫人在罗汉殿进香,这伙贼人突然从暗中窜出不由分说便俗行凶,究其原因,小王也是不知。今天若非大师相助,只怕小王便要一命呜呼了。大师再造之恩,小王铭记于心。”
“罢了。”和尚摇了摇头道,“贫僧不问俗事、隐于这罗汉柱内潜心修佛已近三年,不想竟被卷入俗事纷争,今日虽凑巧救了你一命却也无需记挂心上,就此别过,施主切记休要与他人提及贫僧便是。”
“大师留步……”我急忙站起,听这和尚言外之意,似想遁世而去,心中自然不舍。我看这和尚武艺高强,只怕较林冲也要厉害一些,若是能够网罗到这等高手,便是直接行刺李纲也再不是不可企及了。
和尚停下刚刚迈起的脚步,回头向我宣了个佛号道:“施主有何话说?”
我怔了一下,急中生智赶紧道:“敢问大师法号?”
和尚浓眉一蹙,颇有些不耐烦地说道:“贫僧法号久已不用,早就忘却了。”
抛下这一句话,和尚的身影如大鸟般一纵而起,一闪便消失在被撞开的罗汉殿墙上窟窿之外……
和尚刚走,花荣跟史文恭的身影终于在大殿外出现,两人皆手持兵刃,一大群武僧在两人身后纠缠不休,似乎两人是凭着武力杀进了大相国寺……
看到殿内的惨状,史文恭和花荣自然是惊悚不已,便是尾随而至的武僧住持亦是目瞪口呆、惊恐不已。
大相国寺遇刺一案,顿时传遍了整个京城。
赵佶极是震怒,在戒备森严的皇家寺院之内,堂堂皇家公主还有当朝一品丞相的夫人以及驸马爷居然遇刺,既是驸马又是朝庭安乐王的西门庆更是身受重伤,让赵佶颜面丢尽,急火攻心。
左丞相蔡京首先奏了一本,请赵佶查清真相,严惩刺客及幕后指使之人!
为了摆脱嫌疑,司马光跟高求也义正词严地表示了对刺客的愤怒,左右两派破天荒地站到了同一立场!既便是向来不出头的李纲也罕见地表示了对我的关心,恳请赵佶下旨严查真相,揪出凶手……
朝中君臣的意见得到了罕见的统一,赵佶当殿召见开封府知府应伯爵,责令他严查此案,限期七天将案情查个水落石出。
应伯爵则趁机提出两个请求。
其一便是让赵佶赐他尚方宝剑,遇急事有先斩后奏之权!其二便是刺客武艺高强,开封府捕快难以胜任缉捕之职,请大内急调高手二十名,于开封府听候调谴,并需严格服从开封府的命令。
赵佶当殿答应应伯爵的请求,并赐与佩剑,给予开封府先斩后奏之权限。
刺杀案后第四天,我所受的重伤便已经完好如初了!
这还得感谢李纲不辞辛苦替我弄来的烈阳果,嘿,若是李纲知道会有今天只怕他断不会将烈阳果给我的吧?
破案所需,应伯爵还是主动来驸马府见我。
“老大身体好些了吗?”伯爵淡淡地望着我,语气极其平淡,但我仍是能够感到他语气里透出的那分真诚的情谊,终究是兄弟,一点点小误会是无法抹去以前的情谊的。
“还好。”我没好气地瞪了伯爵一眼,冷然道,“还死不了。”
伯爵淡淡一笑,言归正题道:“老大可否将当日的情形仔细地与我讲一讲,越详细越好,最好是不要漏过任何细节。”
我哼了一声,将那天发生刺杀情况的前后如实相告,连最后的黄衣和尚出现也没有漏掉。
伯爵很仔细地听完我的叙述,凝思片刻道:“从老大所说的来判断,刺客潜伏得如此巧妙,且时机的掌握如此恰到好处,足见这次行刺属于蓄谋已久,并非临时起意的!”
我点头道:“我也是这么想,而且刺客明显是针对我而来,根本就无意伤害蔡夫人及赵玲!”
伯爵沉声道:“如果老大没有听错,刺客之一便是大内侍卫的统领卢俊义!但令小弟不解的是,卢俊义与老大有何怨仇?他为何要刺杀老大?如果是赵佶指使,则根本就是多此一举,皇帝想杀你,还不是易如反掌,何必让卢俊义充刺客在大相国寺行刺?”
我摇了摇头,心里也不敢十分确定。
“这个,我也是不敢过于肯定,只能说那那厮与卢俊义十分相似!”我语气一转,接着说道,“但若说有谁想取我性命,除了高求怕是便只有卢俊义了!以这两人的嫌疑最大,对了,被我一掌击毙的那个刺客查得怎样了?”
伯爵有些怔怔地望着我,忽然叹息道:“老大,我不得不遗憾地告诉你,正因为你击杀了刺客中的其中一个,才将这个刺杀案引入了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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