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野史之西门庆
经薛可儿一说,这些刚刚被我说得神情激昂的文人顿时脸色一变,这才发现自己仍然面临危局。
我摇了摇头,有些异样地盯着薛可儿,说道:“可儿小姐莫非当真以为已经吃定西门庆了吗?你却是让卢俊义下令看看,那些士兵可依然听从他的号令?”
薛可儿粉脸微微色变,掠了卢俊义一眼。
卢俊义神色一冷,冲着伺立殿前的黑衣士兵一挥右掌,做出一个手起刀落的斩势,但那些严阵以待的黑衣士兵竟是动也不动,根本就不听卢俊义的号令!
卢俊义脸色大变,略一吃惊之际他身后的一扇小门陡然暴裂,一条小山似的雄壮身影已经带着凛然杀机向着卢俊义当头压落,只看那淡淡的黄黄的一团,我便知道是裴如海到了!虽然已经还俗,名字也弃用了三戒,但裴如海已经习惯了那身僧袍,任何时何都舍不得脱下那身黄色的僧袍。
当!
一声压抑而沉闷的声响后,卢俊义的身形陡然一晃,双足竟然硬生生陷进了坚实的青石地面,原本青惨惨的脸上也顿时浮起一抹嫣红,显然已经受了不轻的内伤……
我的耳际回荡起裴如海苍松古柏般的浑雄声音:真正的高手,胜负只在一招之间,越是到了武艺高强的境界,双方的差距越是明显,往往只需一个照面,生死立判!真正要达到武艺伯仲的势均力敌之境,概率不足万分之一……
我明显地看到卢俊义的双臂已经软软地垂了下来,双目森然地瞪着空中再飞猛压而下的裴如海,嗔目如裂……
哧!
血光飞溅,裴如海的朴刀已经闪电般掠过卢俊义的颈项,卢俊义的人头顿时冲天飞起……
在裴如海的猝然偷袭下,卢俊义身受重伤,面对裴如海后继的杀手,竟是再无力招架,连最起码的闪避也做不到!两招,仅仅是两招,裴如海便将全无防备的卢俊义斩于刀下!
我只是以余光看着裴如海和卢俊义的武斗,眼神的正面却一直注视着薛可儿,这妖女在卢俊义身亡后终于脸色大变,秀眉一蹙之间,粉脸立刻苍白如死,凝声道:“小妹!是小妹,一定是小妹,这小妮子,竟然跟我来这一手?”
薛涛美丽的倩影从另一侧小门冉冉出现,清丽的娇靥上尽是凄美之色,望着薛可儿说道:“姐姐,小妹实在不希望你成为一个为了追逐权势而六亲不认的女人,不得已之处还请姐姐见谅了。”
薛可儿脸色一变再变,终于长长地叹息一声道:“看来我还是低估了爱情的魔力,比起姐妹之情来,男女之情的魔力却要强大得多,小妹,姐姐并不怪你,你深爱着西门,所以愿意为了他而舍弃姐姐,也是情有可愿……”
“姐姐。”薛涛粉脸失色,望着薛可儿道,“小妹并没有想要害姐姐的意思,小妹已经再三恳求二郎,他已经答应可以既往不绺,只要姐姐真的甘心放下权势的欲望,安心做他后宫女人中的一个,我们姐妹仍可以在一起。”
“小妹啊小妹,你还是不明白姐姐我啊。”薛可儿摇了摇头道,“这样败在西门手里,叫姐姐如何心甘?纵然要做他后宫女人的一员,那也需是姐姐将整个天下都征服了,再交给他,那时候,姐姐才可以心安理得地做他的皇后。”
薛涛摇了摇头,吧道:“姐姐莫非到现在都没有看清楚吗?”
薛可儿目露惑然之色,我干紧咳嗽一声,示意裴如海和那些乔装的士兵将呆若木鸡般的文官带出大殿,这才舒了口气对薛可儿说道:“可儿小姐,其实一开始,你便已经堕入在下和军师的算计了。”
“什么?”薛可儿难以置信地望着我道,“这绝无可能!”
“可能的。”我微笑点头道,“在下虽然以铁腕武力控制了汴梁的局势,当廷斩杀了权臣司马光,令朝中文武大员再不敢吱声作对!其后略施手段终于获得了军心,得到了朝中绝大多数武将的认同,但那些死硬的文官始终对在下耿耿于怀,如果不能将他们彻底摆平,这始终是一颗随时都可能爆发的定时炸弹,所以,一定要想办法清除掉。”
薛可儿美目一凝,问道:“那你不是串通关胜、张清以双簧之计,诱使苏洵、司马南等人上当举兵叛乱,一举诛杀了二十几名朝中大员了吗?隐于暗中的残余反对势力也几乎被扫荡一清,莫非……”
我哈哈一笑,说道:“那不过是可儿小姐栽赃嫁祸之计,苏洵、司马南、夏侯岚等人不过是当了可儿小姐的替死冤鬼而已!可儿小姐正是想要借这些白痴之手,转移开在下与麾下将士的注意力,以为汴梁大局已定,唯其如此,可儿才有可趁之机,对吗?”
“小妹!”薛可儿粉脸一变,向薛涛道,“是不是你告诉他的?”
薛涛摇了摇头道:“小妹没有。”
薛可儿美目一凝,深深地望着我道:“真的是大将军识破奴家计谋?”
我摇了摇头道:“在下还没有这份智力,其实都是可儿小姐自己留下破绽,才令在下侥幸躲过一劫。”
“破绽!?”薛可儿失声道,“奴家经过至少上百次的周密演练计算,绝无可能再出任何纰漏的。”
“不尽然!”我摇了遥头道,“有时候,考虑得太周到了,反而是最大最致命的破绽!所谓没有破绽便是最大的破绽,就是指的如此了。”
“没有破绽便是最大的破绽!?”薛可儿深深地望着我,“此话怎讲?”
我微笑道:“因为我的清除异己计划进行得太顺利了,顺利得我都有些不敢相信!就像是有只幕后之手在推动苏洵、司马南这些蠢货发动叛乱似的,这一点,岂非最大的破绽?”
“但既便如此?你又凭什么猜到幕后之手是我?”薛可儿再问道,“为什么不可以是李纲或者其它人,比如你的义父蔡京,他也有杀你之心。”
“一开始我并没有猜到这幕后之人会是可儿小姐!”我摇了摇头道,“只是直到你妹妹薛涛失踪,我才想到这幕后之人定然是你!大将军府秘道,可以解释为蔡京指使,但要想无声无息地掳掠走薛涛,却非你可儿小姐办不到。”
“为什么?”薛可儿的神色渐渐地回复如初,便是粉脸上的光彩也靓丽依旧。
我回头深深地注视薛涛一眼,说道:“喝在薛涛并未跟我提及她会武艺,也从未在我面前流露出任何会武的迹象,但我却知道,我的薛涛宝贝非但会武艺,而且武艺并不低。”
薛可儿一呆,继而神色一惨,叹道:“但小妹却并未跟我提及此事!真所谓百密一疏,功亏一篑,便是如此了,到头来还是败在这爱情魔力之下。”
我淡淡一笑,望着薛可儿不语。
薛可儿叹息过后,神色回复如初,媚然一笑道:“如此以大将军之能,是否能够猜到赵玲小姐之下落?”
我摇了摇头道:“在下并非天神下凡,自然不能猜中玲儿下落,只是在下肯定,可儿小姐对玲儿并无恶意,不久便会放还归来,是也不是?”
“这么说来,奴家可以走了?”薛可儿笑意盈盈地望了我一眼。
我点点头,说道:“在下从未说过要留下可儿小姐,可儿小姐要走尽管自便,绝没人敢于留难!”
“大将军真是个可人儿。”薛可儿格格一笑,向我投来最后一瞥,娇躯一晃已经隐入小门之后不见,只有她的娇音仍自绕梁不竭,“大将军放心,你的赵玲奴家一定原璧奉还,不会少了她的一根头发丝的……”
薛涛忽然幽幽地叹息了一声道:“二郎,其实你不该放过姐姐的,她将来一定还会处心积虑和你作对的。”
我苦笑道:“但不放走你姐姐,玲儿的安全就没有保障,没有了薛可儿的镇压,很难想象她的手下会对玲儿做出什么事来?我可不想我心爱的女人有任何闪失!一点也不想。”
薛涛神色一凝,深深地瞥了我一眼,轻轻地将螓首埋进了我的怀里,幽声问我道:“二郎,你对每个女人都情深似海,这既是你的优点却也是你致命的弱点,但身为你的女人,奴家却深深地因为二朗的深情而感到欣慰,相信别的姐妹也以有了二郎的爱怜为荣。”
我探手紧紧搂住薛涛的柳腰,将口鼻埋进她散发幽幽芬芳的发间,深深地吸了口气,才接着说道:“我曾经那样地深爱着一个女人,可到头来才发现我根本保护不了她!我恨自己的无能,更恨自己的渺小,直到有一天,我终于明白,要想保护好你自己的女人,你就得成为普天之下最强的强者,让任何人都臣伏在你脚下的强者,才可以保护你的女人不被人欺负……”
薛涛幽幽地叹息了一声,柔声道:“好男儿志在四方,二郎有如此雄心壮志固然可喜,只是奴家希望二郎且不过舍本逐末,为了强权而追逐强权,直至最终迷失了自己。”
“不会的。”我幽叹一声,说道,“争霸天下不过是过程,和我所爱的女人无忧无虑地生活在一起才是我最终的目的!我相信,那一天最终一定会到来……”
~第五章与美激斗(下)~
赵玲最终安然返回,薛可儿果然如我所想,是个决判分明的女人,一旦发现事不可为,便当机立断,选择最有利的结局了结这段恩怨。
很显然,在她看来,此时谋害赵玲是不明智的!
就目前来看,薛可儿阴谋篡位成为赵玲的傀儡女皇的计划已经完全落空,而西夏王拓拔元昊则和张掖的张朗争战不休,一时间谁也占不了上风,如果此时杀了赵玲,极可能导致我的最终垮台,而让江南的赵构再次将整个大宋统一起来,如此一来,西夏既便击败了张郎,将要面对的也是以李纲为统帅的一个强大而统一的宋朝,这是严重不符合西复的利益的!
在薛可儿看来,一个分而治之争斗不休的宋朝是最符合西复的利益的。
但薛可儿如此决断却又让我患得患失起来,放了她走究竟是福还是祸呢?但转念一想便即释然,纵然将薛可儿留下又怎样?就目前来说,我还没有绝对的信心将这妖女征服,留她在身边才是危险至极。
而且,在正面角逐上将薛可儿这样不可一世的女人击败,不更能显出我的成就吗?
不过,吴用和朱武那里,只怕又要多费一番唇舌了。
果然,对于我放走了薛可儿,吴用和朱武都表示惋惜,都觉得这无疑于纵虎归山。
“王爷,现在放走了薛可儿,后患无穷啊!”朱武顿足道,“此女对我汴梁底细了如指掌,一旦引导拓拔元昊大军来袭,必然事半功倍,唉呀……”
我劝道:“但张郎也不是省油的灯,扼守大宋西陲十余年,西夏不得寸进是铁打的事实!虽然现在拓拔元昊征服了回鹊和吐蕃,实力大增,但要想在短时间内击败张郎怕也是力有不逮,再说薛可儿再有能耐,也不过是个女人!何惧之有?”
吴用呵呵一笑,也劝朱武道:“副军师无需担心,我们王爷对付女人最是拿手,你看着好了,到时候这薛可儿定是王爷后宫里的其中一员。”
我汗颜,这吴用还真是“料事如神”啊。
朱武将信将疑地看了我一眼,也不再说话了。
吴用微微一笑,向我说道:“王爷,现在终于彻底肃清了汴梁城里的反对势力,蔡老太师也告老还乡了,周边州县的叛乱也已经被诸位将军剿灭得七七八八了,我们是不是可以大刀阔斧地开始干了?”
“恩。”我点头道,“岳飞和陈友谅之战现在怎么样了?”
朱武的眸子里浮起一丝赞赏的神色道:“岳小将军尽得军师真传,智计百出,以决水之计将陈友谅的一万人困在了曹州城里动弹不得,虽然目前陈友谅仍在负隅顽抗,但被击破仍是迟早之事。”
我满意地点了点头,又问吴用道:“军师,林冲将军的大军现在到哪里了?”
吴用的眸子里露出一丝凝重,沉声道:“林冲大军已过渭水,再有十天便可以返回汴梁了。”
朱武吸了一口气道:“王爷,林冲将军虽然与王爷私交不错,也和王爷师出同门,但终究心里怎么想却是让人无法猜测,为何险起见,属下以为还是让林冲将军将大军就地驻扎,命他和童贯只带亲卫进京覆命怎样?”
“不妥!”吴用摇头道,“童贯和林冲得胜之师,如何能让他们驻扎远离汴梁数百里之遥?且王爷刚刚入主汴梁,民众人心不称,正需要一次大张旗鼓的富传来振奋民心,岂可错失如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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