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野史之西门庆
武松勉强挣起身来,醉眼朦胧地望着我笑道:“好主意,我们回家接着喝,走,回家!”
话音方落,武松已经一个翻身跌倒在地下,再爬不起来,一面摸索着冰冷的地面,一面骂道:“这鸟地方,怎么高高低低的,走路都不得安生,爷爷的——”
我摇了摇头,上前吃力地扶起武松,凑着他的耳朵道:“都头,家住哪里?我给你带路。”
“清——清柳巷,王——王婆茶馆旁边那间便是。”
我心中狂喜,果然便在清柳巷!不过令我惊疑的是,在一月之前,我还仔仔细细地搜寻过清柳巷,王婆茶馆自然是有的,但隔壁居住的却并非是武大郎,而是一个孤老头呀!也许是孤老头搬走了,将房子卖给武大也说不定。
胡思乱想着,我扶了武松径直往清柳巷而来。
远远地我便望见了王婆茶馆,这老婆子正准备关门打烊,老远看见我扶着武松而来,便满脸堆笑地迎了上来:“哟,这不是二官人吗?什么风将您给吹来了?啊呀,这可不是武二郎吗?怎么醉成了这样?唉呀——”
王婆拍了一下手,热情地向隔壁紧闭的房门喊叫起来:“金莲,你快来呀,你家二叔喝醉了酒,人事不省了呢。”
我霎时屏住了呼吸,脑海里一片空白。
终于就要见到潘金莲了吗?她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女人?她又有什么魅力能令世间的男人为她神昏颠倒?
紧闭的房门里响起一声娇滴滴的应声,然后门吱哑一声启了开来,带着一阵香风,一道窈窕的倩影已经施施然地跨了出来,顷刻间,我感到眼前幕地一亮,再难收回自己的目光!有一种令人心悸的感受在我心头升起,我说不清这是种什么样的感受,不过这感受真的好奇妙,我从来都未曾品味过。
我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她的容貌,因为那时候我的大脑就像被人抽干了般空荡荡的!
妇人只是轻轻地瞥了我一眼,便将注意力集中到了靠在我肩上的武松身上,顷刻间我便自心里泛起一股失落,只是一面之缘,便能如此牵动我的情绪,真可谓前所未有也!
望着软软地靠在潘金莲怀里的武松,我忽然间羡慕起来,若是换了是我,可以如此舒服地靠在她的酥胸上,该是多么美妙的一种享受呀?突然间,我发现武松的面目原来也是如此可憎!心里便莫名地有了股恨意,这厮定是知晓了喝醉后潘金莲会如此亲热地扶他才故意喝醉的吧?
但潘金莲的美目却向我望了过来,午夜星空般明亮诱人。
“谢谢你扶我家二叔回来,里面坐吧?”美人在向我殷切地邀请,不禁令人想入非非。
一边的王婆也皮笑肉不笑地附合:“是啊,二官人,既然金莲有请,不如就入内坐坐吧,喝口茶再走不迟,金莲你说是吧?”
潘金莲娇靥如花,瞥了王婆一眼道:“嬷嬷所言甚是,二官人里面请。”
我顺势又从潘金莲怀里接过武松,手指正巧轻轻地拂过妇人的酥胸,一股酥软的触感电流般从指尖传来,妇人明显地感受到了,向我睇来盈盈一瞥然后低头进屋去了,昏暗的天色里,我没有看清她的粉脸上究竟是羞?是喜?还是怒?
我扶着武松在潘金莲身后紧紧相随,趁着有限的距离,贪婪地盯着潘金莲一扭一摇的臀部,诱人的轮廓在夜色里越发地诱人,青布的衣衫难以掩盖隐藏其间的无限春情,我甚至能够感到那丰盈肥臀散发出灼人的热力,直欲令我情动如狂。
进到屋里,室外的寒气顿时被隔绝了开来,炉里的炭火燃得正旺,到处弥漫着洋洋的暖意。堂屋正中的小桌上,赫然摆放着几碟小菜,一壶烫过的老酒正散发着淡淡的热气,浅浅的酒香四溢,靠在我身上的武松霎时咕噜了一声道:“酒,有酒。”
我的目光却是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小果上那一盏小小的酒杯上,明显有被人喝过的痕迹,可方才屋里明明仅有潘金莲一人?难道说,她竟然独自一人躲在家中饮酒?倏然侧头,果然让我发现潘金莲的娇靥上浮着一层淡淡的红晕,煞似喝了醉酒的女儿红——
我目瞪口呆,只觉心痒难熬,正欲找话搭讪之际,屋外传来王婆热情响亮的招呼:“大郎,你可回来了,二郎喝醉了酒哩!”
我陡然吃了一惊,从迷醉里惊醒,再没理由赖在武大家里,只能借机告辞。
潘金莲也不挽留,只是淡淡地说了句:“官人好走。”
怅然从屋里走出来,正好遇见挑着炊饼担子返家的武大郎,果然五短身材,丑陋不堪!武大郎只是冷冷地瞅了我一眼,便与我擦身而过,我怅然叹息一声,心里泛起浓浓的失落来,潘金莲如此美妙佳人,整日里却要伴着如此丑陋之男人而眠,真可谓造物弄人,令人禁不住扼腕叹息。
失魂落魄地返回家中,我满脑子都是潘金莲的影子,直到房中忽然亮起灯光,我才发现屋里原来已经有人在!
定睛一看,却是大哥西门青,正静静地坐在椅子上,神色凝重地望着我,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似乎有些出神。
“大哥,是你?”我颇有些惊疑,傍晚坐在我的房里,这似乎不是西门青的作风啊。
“二弟。”西门青轻轻地颤了颤,从沉思中惊醒,凝声问我道,“李纲庄主的烈火枪法,你学得如何了?可有进展?”
“这个——”我忍不住老脸一红,近段时间只顾着偷香窃玉了,哪有心思学什么烈火枪法?一时间便有些答不上来。
西门青便轻轻地叹息了一声,接着问道:“那么李庄主的兵法韬略你可曾习得一二?”
我越发语塞,自从入了李纲门下,统共与这老头见面次数也不会超过三次,如何习得他的兵法韬略?
西门青的脸色便渐渐地有些难看起来,再望着我的眼神里便多了丝莫名的冷色,颇有些令我胆战心惊的味道。
幽幽地叹息了一声,西门青缓声道:“看来,二弟的志趣不在其上呢?”
我心里道一声对极,嘴上却是无论如何不肯说将出来,委婉地辩解道:“大哥,非是小弟不愿学,实是师傅最近忙抽不出闲暇来教授罢了,大哥尽管放心,小弟定然会用心学习,绝不致大哥失望便是。”
西门青淡淡一笑,神色间一副不置可否的模样。
请继续期待《帝王野史之西门庆》续集
~第一章青峰山贼~
我在睡梦中被一阵巨大的喧闹声惊醒,睡眼朦胧间只觉窗外红光冲天而起,耳朵里听到的居然是连成一片的喊杀声和惨叫声!我几乎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这里可是清河县城的西门家,怎么可能有喊杀声和惨叫声?
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打劫西门家不成?
我猛地推开卧室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冲天而起的火光,大火已经燃红了半边天,前院的所有房舍已经被笼罩在一片火海之中,通红的火光照耀下,无数身穿黑衣手执明晃晃钢刀的蒙面人四处出没,一个接着一个家丁惨叫着倒在这些黑衣蒙面人的刀下——
我吃惊地瞪大了双目,亲眼看着一名黑衣人一刀劈开了一名家丁的脑袋,再一脚将失去生命的尸体踢进了荷花池里,然后又叫嚣着杀向别处!那冷森森的利刃在火光下闪烁着沁人的寒芒,我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敌强我弱,保命为第一要务。
以最快的速度趴伏在地上,我小心地蠕动着身躯,紧贴地面缩进了床低下,大气也不敢再喘一下。
很快,杂乱的脚步声便从房外冲了进来,我听到了巨大的翻箱倒柜的声音。家具和装饰品的碎片不断地从床沿溅了进来,崩现在我眼前,我努力屏住吸呼,不敢稍有异动。
“嗨,这床底下别躲着个娘们,小何你倒是趴下看看。”
我霎时如坠冰窟,魂胆俱丧!这床下一无阻碍,若有人趴下细察那还不是一目了然?呼息间,一蒙面凶人已经从床沿伏了下来,探头朝里望来。
我万念俱灰,暗忖此番定无幸理。
不过,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简直令人难以置信,那凶人只是胡乱地朝里望了一眼,便爬了起来,洪声道:“头领,床下什么也没有,咱们还是快走吧,别让别人抢光了东西,咱们落个空手而归。”
“走!”一声响亮的声音响起,杂乱的脚步声再次响起,这次却是离开了我的卧房。
我长长地呼出一口气,顿时软瘫在地板上,湿漉漉的感觉从后背传来,我这才惊觉自己的后背已经被冷汗给湿透了!想起刚才的惊险之处,我仍然心有余悸。
但我绝不相信,那蒙面凶人没有发现我的存在!
我敢打赌他一定发现了我,只是他为什么没有将我揪出来?他为什么要放过我?这真是让我打破脑袋也想不明白的困惑之事。难道那凶人跟西门家有交情?所以想保全西门家唯一的命脉?
我困惑地摇摇头,目前好像也只能这样解释了。
外面的烧杀劫掠仍在继续,只是喊杀声渐渐地弱了下去,只有辟辟叭叭的大火烧燃声越来越响,还有楼宇轰然倒塌的巨响,好几回我甚至被巨大的震动从地上弹了起来,又重重地摔回地上。
不知熬了多久,就像度过一个世纪般漫长,我才敢从床底下爬出来。
卧室里狼籍一片,所有的家具都已经被砸得粉碎,稍稍值钱的古物装饰也被洗劫一空,精致坚硬的檀木大椅上也留着清晰的刀剑砍过的痕迹。
我推开窗户,只是一眼,便不禁为眼前所看到的景象所深深震慑住。
面目全非,整个西门家园已经面目全非!再找不到半点之前的模样。
连绵的亭台楼阁已经化为一片废墟,无数焦黑的木炭在原址上冒着袅袅的青烟,空气里弥漫着烧焦和烤糊的味道,呛人之极!天空里到处飘荡着黑色的浮尘,仿佛整个世界都是这般染秽不堪,原本清澈的池塘里,载沉载浮着三五具尸体,暗红的血水浸泡着尸体,其中一具尸体的脸已经开始发胀,仍未合扰的眼睛里透出阴森森的目光,似乎正在冷冷地打量着我这唯一的幸存者!
霎时间,我的胃里一阵急剧的翻江倒海,趴在地上干呕起来。
天哪!
西门家竟然被洗劫了!真的被洗劫了!
所有的人,都被杀光,所有的东西都被抢光,所有的房屋也都被烧光了!除了我,偌大的废墟里,似乎再没有活着生物!
恍恍惚惚间,我突然感到一只有力的大手压在了我的肩上,我骤然吃了一惊亡魂皆冒,狂嚎一声一个前扑,想要挣脱大手的控制,可那大手委实有力,我竟然动弹不得,只得乖乖地转过头来,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悲戚的脸容。
武松!
是武松,脸带悲戚地凝望着我,强健有力的大手重重地按着我的肩膀,他温和的目光终于让我心神稍定。
“你真幸运!”武松的脸上浮起一丝凝重的笑容,“这里附近十三家富户,都遭受洗劫,你是唯一的幸存者!”
“什么?”我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还没有听懂武松的话意。
武松叹息了一声,悲愤地说道:“昨晚,青峰山贼大举来犯,趁夜洗劫了清河县城西的富户聚居带,包括西门家在内的十三户富户,都惨遭洗劫,一应人畜可谓鸡犬不留,唯有你是例外!你真应该庆幸,不是吗?”
我木然地望着武松,脑子仍然有些转不过弯来。
一直以来,青峰山贼早有耳闻,不过那都是十分遥远的传说一般,不曾想一夜之间,这遥远的青峰山贼居然便洗劫了清河县城,弄得我无家可归、一无所有!
“对不起。”武松轻轻地拉起我,重重地捏了捏我的肩膀,“贼势过于浩大,我们实在无能为力!不过,官军会替你讨回公道的。”
我的目光凝落在武松的胳膊上,那里绑着一束白绫,仍有殷红的血丝从旁溢出,武松的发髻也稍显凌乱,脸上亦沾着少许的烟尘,眉宇间不可遏制地流露出浓重的困倦之色来,显然,武松昨夜也是一夜未睡,与山贼整整厮杀了一晚上,只是势单力孤,未能阻止山贼的洗劫——
我勉强在脸上堆起笑容,但我想那笑容一定比哭还要难看百倍!因为我看到武松的脸色越发地凝重起来。
“都头。”一名捕快匆匆而来,身上的皂服已经破烂不堪,胸口上也有醒目的一大摊血迹,神情虽然疲惫却激昂之极,“已经清点出来了,总共有十七名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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