砺刃
“都准备好了,我是来看阿良的,没想到你也在这里。”连豫泯开了句玩笑话。“好了,你恢复正常训练了吧?开始老齐已经把薪酬的事告诉了其他地兄弟,现在兄弟们的情绪都不错,有时间的话。多与其他的兄弟接触接触,毕竟现在兄弟们都看着你呢。”
“我知道,你先走吧,我就不送你了。”
连豫泯又打量了凌天翔一番,确定他没有事之后,这才离开了地下仓库。直升机早就已经做好了起飞的准备工作,连豫泯只带了两个自己的手下,没有带其他的队员。这次地人员交换是由国安部与CIA秘密安排的。连豫泯只是代表国安部前去接人,毕竟所有换回来的18名谍报人员都已经被“注销”,在此之前没有人相信他们还活着,国安部也就不好直接派人过来接他们。安全问题并不严重,CIA也知道轻重,更知道前去接人的绝不会是凌天翔,也就不会耍花招。
直升机直接降落在了塔拉瓦的游艇码头旁边。“飞天”号已经正式交给了凌天翔。准确的说。是移交给了即将成立的“砺刃”公司。这艘游艇具有改造为战舰地潜力,等到公司正式注册之后。“飞天”号将进行一次大规模的改装。现在游艇就靠在码头旁边,上面只有几名船员,连豫泯带着两个手下下了直升机,就直接上了游艇。
交换人员的地点在夏威夷群岛的约翰斯顿礁南面的公海海域,游艇从塔拉瓦出发后需要大概两天时间才能到达。两天里,连豫泯一直在详细阅读国安部等情报部门送来的关于那18名情报人员的个人
这18人中,只有7个是国安部的外勤特工,有5是军情局地,事情报局的,还有2是隶属于外交部的一个情报部门的外勤特工。在这18人中,“失踪”最久的有12年了,。:年。连豫泯没有找到他的搭档。除了两名特工暂时还只是“失踪”之外,其他地全都已经被注销,成为了“烈士”。
在与国安部等情报部门地接触中,虽然没有哪个情报部门明确表示不再接收“失踪”地特工,但是暗含的意思是,这些人最好都不要回去,毕竟他们地职位已经有人顶替,而且隔了这么多年突然出现,引来的麻烦绝不比带来的好处少。连豫泯重点勾出的那几名特工就是在他“入道”之前就已经“失踪”的,而且都是当年在业内比较有名的谍报人员。以前,连豫泯也认为他们完蛋了,可现在却突然冒了出来。
游艇在快速的航行着,连豫泯的思维也在快速的转动着。这些特工都不大可能返回国内,他们已经没有自己的家了。在6名最有发展“潜力”的特工中,有3的妻子已经去世,另外3人的妻子都已人中有5有子女,其中3人的子女已经年满18,,2人的子女已经改姓。另外,这6的父母都已经去世。话说,他们失去了所有的亲人。那要不要将这些情况告诉他们呢?
连豫泯也有点犹豫,毕竟失去了家,失去了亲人,对任何人来说都是最大的打击,也许这些人能够在CIA的秘密监狱里坚持几年,甚至是十几年。而用来支撑他们的,就是回家的信念,就是能够再次见到亲人的希望,如果突然告诉他们,外面地世界全都变样了,那对他们会有多大的打击?
反过来一想,难道应该把这些事情隐瞒着吗?
有点头痛,他也是特工。他也是谍报人员,他很清意志,更清楚谍报人员都是非常有坚定信念的人,更不会容忍半点的欺骗与隐瞒,因为欺骗与隐瞒往往就意味着圈套,意味着陷阱,意味着危险。也许当初他们落入CIA的手里,就受到了别人的欺骗与隐瞒。这样一来,就必须要把真相告诉他们,必须要让他们了解到现在的情况。
该怎么说呢?连豫泯更加头痛,太直接了,这些才刚刚从见天日地特工很有可能承受不住这么巨大的打击,可是委婉的说的话。如果意思表达不明,那还会造成误会,今后想要拉他们入伙,那就更加的困难了。怎么办?连豫泯还从没有遇到过这类棘手的问题,而且以往他也没有处理过类似的问题。
两天里,连豫泯一直在苦苦思索着,直到最后几个小时才去睡了一觉。当游艇开始缓缓减速地时候,连豫泯被惊醒了过来。接着门就被人敲响了。
“连先生,我们快到了。”
“我马上出来!”
连豫泯迅速穿好了衣服,等他来到了游艇的甲板上的时候,天色已经放亮,另外一艘双体结构的快艇正在快速靠近。连豫泯一眼就认了出来,这是美国海军正在搞的“快猫”海上输送艇,排水量只有吨。吃水很浅。能够快速将物资从停泊在外海的大型货轮运送到岸上去。同时也能够执行短途快速海运任务。
两艘大小相差不大的双体船缓缓靠在了一起,双方地船员都将缆绳抛给了对方。在两条船都停下来的时候,已经并舷靠紧了。对面船上,一名穿着西装的中年人从船舱里走了出来,看样子是这次人员交换CIA一方的负责人。连豫泯不认识那个人,也许是CIA新上任的某个副局长吧,或者是某个重要部门的负责人。
连豫泯朝身后的那名随行人员点了点头,不多时,7名被蒙着头的“乘客”来到了甲板上。这是用来交换那18名谍报人员地“砝码”。他们都是被国安部、军情局等情报机构秘密关押的美国谍报人员。这也是国安部与CIA秘密谈判的结果,如果国安部这边什么都不表示一下,CIA也没有足够的理由释放关押在他们手里的人员。
同时,对面的“快猫”甲板上,几名同样被蒙着头,衣着肮脏的人员也被押送到了甲板上。连豫泯微微皱了下眉毛,他还给那几名美国地谍报人员换了套干净地西装,而CIA竟然吝啬到连套干净地衣服都舍不得,要早知道,就应该让那几个美国佬全都只穿条裤衩!在连豫泯这么想着的时候,他地两名助手已经移开了船舷上的一段栏杆,对面船上的人员也做了同样的动作,两条船之间出现了一条通道。
交换人员的过程很简单,先是三比一的交换,每次先过去一人,再过来三人,等到18名人员都来到了“飞天”号上之后,连豫后一名美国的谍报人员。这些是早就已经商量确定好了的。整个人员交换过程没有任何人说话,那些被关押的谍报人员尽管都知道自己将回到自己的阵营里,却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激动与冲动。
连豫泯将最后一个美国佬推到了“快猫”船上之后,他的两名随从解开了系在船舷上的缆绳,对面船上的美国人也做了同样的举动。连豫泯朝一直有点紧张的船长点了点头,“飞天”号的发动机立即启动,游艇缓缓加速。“快猫”也在缓缓加速,两条船一个左转,一个右转,不多时就分开了,随后一个向北航行,一个向南航行。不出20分钟,“快猫”从连豫泯的视野里消失了,他看了眼手表,从两船并舷到相互撤离,只花了大概45分钟。
“带他们下去吧,先换套衣服,另外,检查一下身上是否有跟踪器。”
两名随从随即将那18名谍报人员带到了船舱里面。“飞天”号将直接前往亚西贝岛,虽然美国的间谍卫星能够找到那座岛屿,但是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应该做好安全方面的防备工作,至少到现在,美国还没有完全确定凌天翔他们的总基地是不是在亚西贝岛。
一个多小时后,等到连豫泯进入船舱的时候,18名重获~都换上了一套干净的西装,而且都是名牌货,这是连豫泯特意派人去订购的。18人都在会议室里,连豫泯的随行人员已经给他们准备好了茶、咖啡、香烟、糕点,甚至还送来了几瓶名贵的葡萄酒与白酒。有几个特工在喝酒,几乎每个人都在抽烟,没有人去动桌子上的糕点,茶杯里的水也都是满的。
连豫泯在门边站了一会,发现这18人都没有半点的紧张。:点的不安,大概CIA已经把交换人员的事情告诉了他们。有几个人朝连豫泯这边看了过来,接着背对着连豫泯的那几名特工也回过了头来。
“我叫连豫泯,算是各位的晚辈了。”连豫泯走了过去,“我们现在在一条船上,如果有什么疑问的话,两天之后,在我们到达了目的地之后,你们可以单独问我,或者是问我的上司。现在,希望你们能够尽快适应船上的生活,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话,可以直接找我的两个手下,也可以找我。”
没有人回答,也没有人开口,被关了几年,甚至十几年,他们都守口如瓶,他们也许早就忘记该怎么说话,也许还在思考现在是不是一个新的圈套。
连豫泯心里也很不舒服,这些都是他的战友或者前辈,是那些从来没有见过面的,但可以肯定,他们当中有的人与他一起在战斗过。连豫泯忍住了心里的悲痛与愤怒,转身离开了会议室。现在不是悲愤的时候,更不是激动的时刻,必须要尽快把相关的事情都处理好!
卷三 惩戒之刃 第四十七节 步入正轨
过了三天的训练,凌天翔的状态已经完全恢复。他鸿业与袁青青不在的时候,去看望袁德良,并且找白誉辛询问下情况。虽然表面上袁德良并没有太大的变化,但是经过白誉辛解释之后,凌天翔也觉得袁德良的情况正在一天一天的好转,身体上的痛苦也肯定在一天一天的减少。
张祖德的情况要比袁德良的糟糕得多,CIA给他注射的也是复合毒品,而且使用的剂量一点都不比袁德良少。本来张祖德的意志就不如袁德良顽强,加上他本来就有吸毒史,身体和精神都更容易崩溃。白誉辛初期订下的治疗方案是每天减少注射毒品的数量,以此逐渐降低张祖德的身体对毒品的依赖程度,再加上一些其他的辅助治疗,最后就可以断掉毒瘾。可是,这套方案很快就行不通了,主要是白誉辛不知道CIA给张祖德注射的复合毒品的成分,就算用普通的毒品也只能暂时缓解张祖德的痛苦,如果减少用量的话,那就会要了张祖德的命。
凌天翔只抽空去看了张祖德一次,他对这个自甘堕落的年轻人并没有太多的感情,就算张祖德曾经帮过他们,但是现在凌天翔已经还了个这人情,他能不能挺过来,就要看自己的造化,别人的帮助只是次要的。
利用参加训练的借口,凌天翔一直在避免袁鸿业与袁青青见面。在连豫泯离开的第三天,带着白誉辛对袁德良的情况已经有了很大的好转的保证,理解到没有什么危险之后,袁鸿业带着袁青青离开了亚西贝岛。凌天翔这才松了口气,他不是害怕面对袁鸿业,他做了自己该做的事情。他只是不想见到袁青青,更不愿意当着袁鸿业地面与袁青青发生争吵。
第二天下午,凌天翔刚刚完成了训练,一名白誉辛手下的医护人员就来找到了他。凌天翔连澡都没有冲,就跟着那人去了白誉辛另外一个工作间。袁鸿业与袁青青在的时候,他没有去处理艾米的事情,现在总该把艾米身上的剧毒胶囊取出来了。
“因为没有办法关闭胶囊,所以我们现在想了两套方案。”白誉辛带着凌天翔走到了医疗仪器的屏幕前。“最简单的方案是用钳子夹住血管的两端。然后将胶囊所在地这一段血管全部割下来,最后用一根人造血管补上。虽然这很简单,手术过程也不复杂,但是却有一定的风险性。”
凌天翔点了点头,回到亚西贝岛的时候,白誉辛就提出了这个方案,当时凌天翔没有答应。主要就是风险并不小。胶囊上的压力开关相当灵敏,如果不小心割破了血管,或者是取出不及时的话,那么胶囊都有可能被引爆。
“另外一个办法就是设置一个压力容器。”白誉辛将凌天翔带到了另外一台仪器旁。“我们都知道,人体血压要高于大气压,如果我们能够使外界的气压达到血压的水平地话,那么就可以在取出胶囊的时候避免胶囊引爆。”
凌天翔朝那台卵形的玻璃仪器看了眼。仪器分成了上下两个椭圆球形,两端各有一个镶有橡胶密封环的圆孔,下面的半椭圆球形的玻璃罩上连接着一根玻璃管,最后用一根塑料管连接在一台空气泵上。上面的半椭圆球体上有一个数字式电子气压表,另外还安装有两副橡胶手套。很明显,这是一台临时制造地仪器。
“我们先将艾米的手放在这个加压的仪器内,先使里面的空气压力达到静脉血管里的压力水平,气压表会随时测量里面的压力情况。而我们可以调节空气泵的功率,以保证有足够的气压。”白誉辛简单地讲解了一下,“我已经做过一次简单的测试了,应该没有问题。”
“白教授,不是应该没有问题,而是要绝对没有问题。”凌天翔朝白誉辛看了过去,“你能保证绝对没有问题吗?”
“凌先生。任何手术都有风险的。更何况……”
“如果你能保证绝对没有问题。那么我可以以私人名义资助你的一个科研项目。”
白誉辛一愣,立即说道:“凌先生。我会尽我的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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