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凤凰(传奇)+番外 作者:lucythevampire(晋江2014-04-06完结)





  东巴们念经的声音,祈愿的声音,嗡嗡响着,就像是围着一棵花团锦簇的树的蜜蜂。苏抹松开尼南的手,走近女神的神龛,虔诚地跪下,拜了几拜。
  “你许的什么愿?”尼南问。
  “不告诉你。”
  祈愿的人群逐渐散了,岁数稍大些的人,开始收拾东西,准备下山。年轻的姑娘小伙们,三三两两,牵着手散进了林子中。苏抹也牵着尼南的手,漫不经心地走进了林子。身边不时有一对对的情侣冒出来,追逐嬉闹,娇嗔打骂,动情的低吟声,从四周漫延开来。他们俩默默走了很远,才在一棵几人都合抱不过来的大树下停了下来。周围很静,一个人也没有。
  尼南把苏抹圈在怀里,一手托着她的下巴,“告诉我,刚才许的什么愿。”
  “都说了,不告诉你。”
  “为什么。”
  “就是不说,说了就不灵了。”
  “那告诉我,跟我有关吗?”
  ……
  “那就是有咯,呵呵。”
  尼南低下头,找到苏抹的双唇,轻轻吻了下去,苏抹却扭头躲了开。
  “别,有人。”
  “有人怎么了,大家都忙着呢,没时间看咱们。”
  “别,别,咱们干点别的吧……”苏抹一边躲着尼南不停落在她脸上和颈间的亲吻,一边说。
  “干什么,你把我带进林子来,除了这个,咱们还能干什么。”
  吻如雨点般密密地落下,顺着脖颈一路向下。尼南长长的手指轻捻间,苏抹上衣的扣子一颗颗松了开来,胸前的雪白,像两只小兔子般跳了出来,轻捻着扣子的手指,轻轻捻在了粉红色的蓓蕾上。苏抹深吸了一口气,羞涩地转开了头。火热的吻落在高耸的山峰上,尼南张开口,用力含住,用牙轻咬着那粒小樱桃。
  “疼。”苏抹咬着嘴唇。
  “那让你咬回来。”
  说着抬起头,重重吻在了苏抹紧咬着的嘴唇上,湿滑的舌头顶开紧闭的双唇,与苏抹的舌纠缠在一起。双手在她绸缎般光滑的肌肤上游走,感受她腰间的曲线。苏抹抬起双臂,环在了尼南的肩头。尼南的呼吸慢慢粗重起来,更加用力地吸允着那个甜甜的小舌头。
  犹豫了片刻,尼南松开手,一下子扯开了自己的上衣,三两下脱掉,扔在了一旁,精壮的身体紧紧贴在了苏抹软软的身体上。苏抹温热柔软的身体,好像要把他烫化,他更用力地贴着她,她胸前的柔软被他紧紧挤在坚实的胸膛上,但是无论他怎么用力,好像也满足不了他内心咆哮的那只兽,只想要更多。
  将苏抹的长裙掀开,手探了进去,平坦的小腹,圆润的臀,密密的那从芳草。尼南抓起苏抹的一只小手,按在了他身前那处比烙铁还火热的坚硬上。
  苏抹羞得不知往哪里躲,用力要把手抽回来,她越用力抽,尼南就越用力地往下按,苏抹不明白,人的身上怎么能长出这么硬的东西,比她身后紧靠着的树干还要硬。
  “你放手,放手……”苏抹不停扭动着身体,好像这样就能把紧紧缠着她的尼南甩开一样。
  “你再动,我就不客气了啊。”
  尼南那对亮得吓人的眼睛,死死盯着近在咫尺的苏抹,好像有两团火焰在里面跳动。下身紧紧顶着苏抹,顶得她生痛。
  “你干嘛这么盯着我。”
  “那你想让我做点别的吗。”
  粗哑的声音好像变了个人,下身用力蹭在苏抹的小腹上。苏抹伸手去推他,双手落在他的胸前,就好像在推一扇千斤重的铁门,一动不动。
  “丫头,我忍不住了。”
  说完,毫不犹豫地伸手解开了自己的裤带,长裤滑下的瞬间,那根火热跳了出来。一把掀起苏抹的长裙,抓起苏抹的一条腿,高高抬起,环在他腰间,合身欺了上去。
  苏抹看到那个快要和她手臂差不多粗的东西,脑子‘嗡’的一下,石洞中那痛得刺骨的记忆又回来了。
  “不行,不行,尼南,别……”
  苏抹用力推打,尼南将她紧紧顶在身后的树上,那只抓着她高高抬起的腿的手像个火钳一样,将她的腿紧紧扣在他腰后,怎么也逃不脱。那个东西在她小腹,大腿那里来回冲撞着,要寻找入口。
  “尼南,你放开我,不要,放开……”苏抹带着哭腔的声音拼命喊着。
  “丫头,都这样了,你就别折磨我了。”
  “呜……我怕,呜……”
  尼南最终放走了苏抹。苏抹一边理着凌乱的衣裙,一边低头往外走,“我到山下等你。”然后丢下全身燥热的尼南跑了。
  尼南看着苏抹的身影消失在远处,捡起自己的衣服,一件件穿上,冷冷地说了一句。
  “看够了,就出来吧。”
  不远处另外一棵树后,转出了一个黑色的身影。黑色的身影低着头,谦恭地走到尼南的面前,单腿跪了下去,笑嘻嘻地说。
  “大公子真是好本事哪,越析诏的大小姐都能搞到手。”
  尼南慢慢理着衣衫,看也没看来人。
  “什么事,快说。”
  “郡王让我给大公子说,铎鞘如果没有那么快到手,就先放一放,郡王要出兵打河蛮,让大公子回去帮帮他。”
  “河蛮?时间定了吗?”
  “五月初五。”
  “这么快?除了我们,还有谁?”
  “还有邆赕诏的咩罗皮,他领两万人到时候和我们南北夹击。”
  “咩罗皮?那个胆小鬼。许了他什么好处?”
  “逐了河蛮后,王爷得大和城,阳苴咩城,邆赕得大厘城。”
  “哼,见钱眼开的东西,他得了大厘打算怎么守?”
  “呵呵,大公子说的和郡王说的一摸一样,怪不得郡王最器重大公子。”
  “你回去跟郡王说,我知道了。”
  “那,大公子保重,属下先告退了。”

  第 16 章

  重新回到花马山,是女神节后的第三天。
  望着山顶那间石头砌的祠堂,尼南总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但是又看不出来哪里不对,只是有种脊背发冷的感觉。许久以后,回忆起那一天,他仍然觉得有只眼睛,冥冥之中从天上看着他。
  女神节拜山回来的那天,然把尼南和苏抹一起叫了去。
  “后日是祭铎鞘的日子,这次你们俩和我一起去。”
  “阿爸,你终于肯带我去啦!”
  “哼,臭美什么,我是带着尼南去。”
  “阿爸,你偏心眼,我才是你的亲生女儿。”
  “尼南是我的亲女婿。”
  第二天一早,然,尼南,苏抹,东巴,百十来个侍卫,伊米和尤米,出发去花马山祭铎鞘。
  “尼南,铎鞘是咱们麽些人的神器,有了它,就没人敢动越析。但是,再神的神器,也是个死东西,还是要看用它的人。”
  “诏主,我明白。”
  “你明白就好,这铎鞘早晚也是你的。”
  “诏主……”
  “没什么,谁没有一死。”然随意地一挥手,接着说,“铎鞘历来只有诏主知道埋藏的地点,每个诏主继位后,都会换地方。以后,你可以自己再挑地方。”
  来到花马山下,留下了一多半的侍卫,将整个山脚围了起来,剩余的十几个,跟着然一众人上了山顶。安顿好之后,然骑着马自己出去取铎鞘了,留下其余的人在山顶扎营。然回来时马背上捆着一个长长的盒子,用油布包着。下了马,然毕恭毕敬将盒子取下来,摆在了神像脚下的石台上,揭开油布,掀开了盖子。苏抹好奇地看过去,但是什么也看不见,一块鲜红的布铺在盒子中间,将铎鞘严严地盖住了。
  不久月亮出来了,今夜是满月,明晃晃的月光从屋顶一个方孔里直射下来,正好照在铎鞘的上面。阿爸说,铎鞘每年出土一次,吸月之精华,纳血之霸气,养铎鞘之魂魄。看着那黑黑的石像,血红的盖布,惨白的月光,苏抹明白为什么铎鞘是神器,也是凶器了。
  伊米和尤米围起火塘,煮了简单的晚饭,大家围坐在火塘旁,快快吃完,早早歇下了。明日太阳一升起,就是血祭的时刻。
  尼南从剧痛中睁开了双眼,头顶是漆黑的夜空,繁星万点,‘怎么在外面睡着了?’尼南心想着。头好像石块般沉重,微一转动,眩晕袭来,整个天空就跟着翻了起来。他重又闭上眼睛,让眩晕慢慢过去。
  “别装死了,赶紧起来。”一个冷冷的声音喝道,尼南感觉腰间被人狠狠踢了一脚。
  睁开双眼,满天的星斗还在旋转中,尼南努力聚起焦距,眼前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匕首后面是一张乖张的,尖尖的脸。
  “尤米,怎么了?”尼南迷迷糊糊地问。
  没有等到回答,一盆凉水劈头盖脸泼了下来,冰凉的溪水,顿时让他清明不少。两臂上的剧痛变得难忍起来。尼南转头看去,左右上臂上,各一个深深的刀口,汩汩流着血。再转过头,冰冷的月光下,尤米手中的匕首上,还在滴着浓浓的血。
  尼南挣扎着爬了起来,举目四望,火塘里的火还噼啪地燃着,火塘旁的地上,横七竖八躺着上山来的人。
  “起来,走到那边去,牵上你的马。不许乱动,否则我不客气。”尤米用匕首指着不远处的树下拴着的马匹。
  “让我去哪?”
  “你,是南诏二公子诚节派来的奸细,用迷药迷晕了所有人,刺伤了然诏主,偷了铎鞘,连夜逃走了。”
  “你说什么?”
  “明日一早,他们醒过来就会发现,所有人都在,只有尼南少爷不见了,铎鞘也不见了,然诏主被人用有南诏印记的匕首刺死了。你觉得他们会怎么想?”
  “你杀死了诏主?”
  “少操这份心吧,多操心你自己,看怎么躲过山下的侍卫,不要让人家抓住,抓住你就没有活路了。”
  “尤米,为什么?”
  “别废话,快骑上你的马,滚!”
  “如果我不走呢。”
  “你磨蹭一刻,我就在她身上刺一刀。还有,明天天亮前,我要是听见你带人回来,她也活不了。你的药劲还没过去,手臂被我刺伤了,现在手无缚鸡之力,不用想和我斗。”说完,尤米蹲下身,将匕首比在苏抹的脸颊上。
  “诚节许了你什么好处?”
  “不用你管,快走,不然我就不客气了。” 说完,匕首尖轻轻摁了下去,一粒血珠从苏抹的脸颊上渗了出来,被迷倒的苏抹躺在地上没有任何反应。
  “尤米,不论他许你什么,我可以给你更多。”
  “我想要的,你们任何人都给不了。”
  “尤米,你想过吗,他放你一个人做这么危险的事,说明他压根不在乎你,他的承诺你觉得可信吗?”
  “他根本不知道我做的这件事,但是我知道他想要,有了铎鞘,他才能得到他应得的东西。”
  “尤米……”
  “别啰嗦,快走,再磨蹭一步,我就直接杀了她,别以为我下不了手。”
  “你住手,我这就走。”
  说完,尤米在尼南的马屁股上狠狠刺了一刀,马吃痛,长嘶一声,朝山下冲去。
  苏抹被头顶刺眼的阳光晃醒了,头沉重得抬不起来,微微睁开眼睛,只见耀眼的阳光和蓝蓝的天。挣扎着坐了起来,扭头向旁边看了看,四边的景象让她窒息。
  神祠外的空地上,火塘里的火已经熄灭了,昨日上山的人,现在都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吃了一半的晚餐撒了满地,她的身边,是仍昏迷着的尤米。
  “尤米,尤米,醒醒。”苏抹用力摇着尤米,尤米紧闭双眼,没有任何反应。
  苏抹勉强爬起来,去推旁边的人。不远处的洼地上,积着一滩暗红的血,像个小小的池塘,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血。顺着地上的血迹看过去,靠坐在石墙上,肩头插着一把匕首,一动不动,满身的衣襟都被染透了,血已经干涸,变成了深褐色,是然。
  “阿爸!”苏抹拼命爬了过去,手刚刚碰到然,然软软地倒了下去。
  苏抹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是日上中天。周围围了一圈人,尤米满脸泪水地看着她。
  “小姐,你可算醒了,少爷他杀了诏主,偷走了铎鞘。”
  “你胡说什么。”
  “尤米没有胡说,不信你问问大家。”
  “尼南不会这么做的,他不会伤害阿爸的。”苏抹说着,泪水像泄闸般涌了出来。
  “小姐,看来真的是尼南做下的。”一旁的侍卫首领说。
  “尼南为什么要这么做。”
  “小姐,你看,这是杀害诏主的凶器。”侍卫捧着一把沾满血迹的匕首,递给了苏抹。苏抹拿在手中细看,匕首是精铁所制,双面刀刃薄如蝉翼,把手是黄金包的犀牛角,上面嵌着宝石,一看便知不是普通人能用得起的。匕首的根部,清清楚楚刻着一个”诚”字。
  “如果真的是诚节派人所为,第一,当初尼南为什么要把我阿爸从诚节手中救回来;第二,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