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善如良 作者:木九月(潇湘2013.01.03完结,女强)
悠然憋着嘴,忍着不吭气,她知道公子是在打趣她,最好不要说话,要不适得其反。
从善一抬脚进了程月凌的院落,走进了偏厅:“四娘从善来了!”
程月凌见从善来了,赶紧把她拉在身边,替她捋了捋稍微凌乱的长发:“这么大了,还这么疯张!来试一试四娘给你新做得锦袍!”
说完,就给从善穿上了一件白月亮暗纹,上绣着兰花的新袍子。
“怎样,从善可还喜欢!”程月凌试问。
“嗯!喜欢。只要是四娘做的从善都喜欢,从善有哪件衣服不是四娘给儿子亲手做的!”从善温笑地看着这个并非生母的姨娘。
程月凌听从善这么讲,很是欣慰:“真是没有白疼我儿!”
从善看着这个姨娘看自己的眼神知道她是在想跟自己一天出生却夭折的自己儿子,随即拍了拍程月凌的肩膀:“四娘莫哭!这不是有从善呢吗?”
程月凌擦拭了泪滴,又从怀里掏出了个红玉的虎头玉饰给从善挂在了腰间:“来这个也给你,四娘留着也没有用,你好好留着以后对你说不定也有用处!”
从善看着自己腰间的虎头玉饰颇为喜爱,玉饰做得很精致,老虎的眼睛用的竟然是猫眼石。整个虎头显得各外威严和气势,那双眼睛更是活灵活现,硬是看得人发毛。
程月凌看着从善离去的背影,祈祷着:“保佑这孩子身体安康吧!自己也没有别的希望了!”
从善越发觉得自己的四姨娘真是奇怪,尤其是今天。这么几位的姨娘里,也只有程月凌让从善称呼为四娘而不是四姨娘,这大概就是代表着程月凌在从善心里的地位吧!
正当从善回来,自得禀报:“公子,门外上次前来求见的骆无痕公子前来投贴拜见。”
从善本来还想让自得回了,可是一想上次就没有见,这次还不见就有点显得自己架子太大了。
于是乎让自得请了骆无痕进得府里的花厅,在从善这里不是所有人都能进她的落花轩的。
从善在花厅坐正,用眼睛微笑着迎接了前来拜访的骆无痕。眼见面前的骆无痕一身蓝衣,头顶镶嵌着美玉的书巾包头,两鬓留下了两捋长发,真个相貌虽不是英俊无比倒也显得出尘无比。
骆无痕见到惠家少主再仔细地打量自己,却以为从善嫌弃他衣冠不整,赶紧又抬手整了整仪容:“归隐骆无痕拜见惠家少主!”
从善抬手:“免礼!莫需要再行如此大礼,你我皆是平等之人,莫要这般轻贱了自己!”
听得从善这番礼遇之话,惊得骆无痕不敢相信,心思:“这人怎得每一次给人都会有这怎么多意外,言行更是期满了礼贤下士之意,丝毫没有不恭敬之意!”
从善笑着请骆无痕坐下,并让自得上了茶:“请用茶先生!不知今日前来拜访所为何事?”
骆无痕拱手:“此次是专门拿了一些薄礼,前来答谢公子对舍妹的救命之恩。一直没有得了机会,这才拖至今日,还请公子原谅我等的怠慢?”
“啊!哪里,那天也是无心之举。我只是不想有人死在我的车轮下,我只是不想沾上官司而以!骆兄该知道生意人是最怕和官家打交道的。再说你也知道我快竞选商会会长一职,万一吃上官司可是对我的这次竞选弊大于利。商人可是最精打细算的,这个亏我还是不会吃的,你说是吧!”
几句话说完让端坐的骆无痕还真是无言以对。
☆、第二十章 妙计连环
骆无痕一直很纠结自己对从善心里那点不一样的感觉:“鄙视她太过现实、太过风流……不对,摇了摇头,她有时候却对软弱的人会施以援手……?”
这时候的骆无痕光是想着问题却并比仔细看路。就这样一头华丽丽的撞上了巷口的那棵歪脖柳树,惊起了树上的几只鸟扑楞楞地飞走了!而这一切却惹得暗处那双眼睛一直在笑。
那双眼睛虽然寒冷,这时候却是极其温柔的,暗自骂了一句:“笨蛋书呆子!”
白影划过只留下淡淡地白纱旋成了一个浅色的影子快得你捕捉不到。
游湖一事早已经由水之蓝这位无线传话筒送到了世子梁锦溪的耳朵里,这不那位位高权重的尊贵之人早已经笑倒在了软榻上:“真的吗?羽之真的这么不怜香惜玉啊!如此美人就这么给丝毫不眷恋的甩掉了。那丞相府的三公子还真是跟他前世有仇!”
水之蓝一脸委屈看着笑得毫无形象的的世子殿下:“殿下有这么好笑吗?你怎的不为我们子衿叫屈呢!那天她被京城二美可是两处夹击?”
“怎的心疼了吗?”水之蓝一听这熟悉的声音就知道正主来了。说话声未落,从善已经晃着紫竹扇子慢悠悠的走了进来。
水之蓝支支吾吾:“你怎的就能看下去那两个自以为是的女人那么说子衿?”
从善狡黠一笑:“你就当子衿吃亏了吗?你也不看看她是怎样的地方混出来的,能是那么容易吃亏的。之蓝你就知道是心疼子衿,弟弟的难处怎就不见得你看得见半分呢!”
“这个、这个不一样!”
“怎得就不一样之蓝贤弟?”梁锦溪也看笑话的插了进来。
“世子殿下当真是两边在看笑话,笑完了羽之又笑我!”水之蓝一副不服气的样子,哪里还有水家未来主子的半分摸样。
看得旁边的两人直摇头,直叹水家现任主子水志远妻妾无数,怎就生得这么个痴情种。
水家主子水志远妻妾上下已达八人,现任的第八个小妾也才芳邻二十有三。就是这样子也才得了水之蓝一个男公子,水之蓝上下倒是有姐姐妹妹六七个,他位列第二。
水之蓝乃是大夫人的嫡出,还有个龙凤胎的姐姐名唤水伊蓝,二人相貌如出一辙,年界也满十六岁。
水之蓝还曾经想把自家的姐姐水伊蓝说给从善,谁知自从发现这小子时常留恋水月楼后也就作罢了。
从善定坐言归正传:“殿下你道我是闲着无事来你这王府散心吗?我那日游湖可是见得了长户大人郝如锦。人家可跟我通过气了,言明了这次会长遴选皇帝可是命他从旁督办的。你待如何世子殿下?”
“是吗?我那叔叔还真是热心。今年看来商会一事很多人都是冲着这权和利来的,我们得要好好应对才好。羽之你最近要多往商铺走动,以免有人从中作梗。之蓝你也要暗中多注意你家的商铺,毕竟你们两家的合作由来已久。剩下的也只有先走一步看一步,稳中求胜!”水之蓝和从善都了解的点点头。
其实不用梁锦溪交代什么,从善也都会小心应对,毕竟她才是经商高手。
水之蓝自己私底下做的生意也不少,光是海上货运的生意就够他每年和从善进账不少,这其中包括获利最大的走私咸盐。
要说起做这档子生意也是可巧了有次从善去进货,在走到离着大梁国还有二十多里的乌叶岭的黑风道,远远瞧见乱石路上躺着一个浑身血肉模糊的汉子。
在等着她和自得把汉子救了之后,才知道这汉子名唤鲁大源,是被官府通缉的私盐贩子。鲁大源在从善城外的宅子里将养了两月有余才得以康复,最后为了报答从善救命之恩,硬是强拉了从善入了伙倒起了私盐。
但是鲁大源虽有路子可以倒卖盐但却不是个经商的料,总是被人出卖抓包。最后从善一看这买卖倒是可以做,就收了鲁大源做了手下还是倒卖私盐,但是洗白了的事情还是从善从中运作。
索性最后也拉了水之蓝一起入了伙,把生意又继续做大,最后也用上了水家的海船。
水家的海船可是有着官家特发的准运令牌的,一般是没有人搜查的,一些朝廷的官员也背着皇帝老儿利用水家的船运私藏货赚点外快,毕竟皇家发的那点月俸怎么够这些官员挥霍的呢!所以从善和水之蓝倒也是有恃无恐,毕竟背靠大树好乘凉,谁都会往阴凉地低下站的。
鲁大源把盐通过水家的船之后上了陆地就成了合法的,再由从善的盐铺进行表面的收购后,这一切在官家那里看来就已经是合乎手续了。
表面上鲁大源已经转身成了一个合法的他国盐商了,而这背后的主子还是惠家少主惠从善,水之蓝乃是二当家的。
刚回到落花轩自得就来禀报:“主子,鲁爷回来了,约您在惠苑楼见面!”
“好!待我换了衣服咱们就走!”从善知道鲁大源要见自己肯定是有事情,不然不会这么急。
马车一阵飞奔后,从善到达了惠苑楼。掌柜一看少主来了,很是自觉的给从善引路。
酒楼南侧的拐角的翠碧阁是从善自己的单间房子,里面从吃到穿到睡一应俱全,是个三套间的房子。
翠碧阁不但隔音极佳,另外还有一条路通往另一条小巷子,以免遇到特殊状况可以马上安全的撤走。
鲁大源就是从那条小巷子进来的,等从善进来时人家已经坐在桌子边品开了从善珍藏的红日醉。
“哎呦!鲁爷还真是不拿自己当外人,真是随意啊!”
鲁大源知道是从善进来了,他的耳朵可是很灵敏的,可是仍旧稳坐泰山:“进了少主的门就是少主的人,少主的地方就是属下的家,当然不是外人!”
从善撇了撇嘴:“说吧!什么事情这么急匆匆的?”
鲁大源狠狠酌了一口酒,捋了捋那一大把胡子:“少主子,您可知道这次我进盐刚上陆谁来找我买盐来了?是冯家主子冯依山。他说可以付我比您高三倍的价钱收购我手里所有的盐,只要不卖给您一切好商量!”
听到这从善冷冷轻笑:“还真是不死心,银号的事情还没有找他算账,又来打盐的主意。只可惜他算盘打错了,千算万算也不会想到我才是真正的主人。不让这老狐狸掉回扑兽夹,还真是浪费了他来找你这一趟!”
鲁大源听从善这番话很是糊涂,从善却笑得满院生辉。
从善趴在鲁大源耳朵旁低语了一阵,只见鲁大源听着从善的话连忙点头:“好主意,少主子您真是足智多谋。,我对您的敬仰犹如南湖的水汹涌澎湃、此起彼伏!”
从善听着鲁大源奇怪的奉承笑得直打着手里的扇子——呼呼直响!
☆、第二十一章 螳螂扑蝉
许是因为又长了个子,从善身上的锦袍又短了许多。
悠然伺候从善穿衣时,边给她理着腰间的七彩龙玉抠边嘟囔:“少主子您长得太快了,四姨娘给您年初才做的衣服这会穿着又短了这许多!”
从善看了看自己的身高也很无奈:“自己虽是个女子怎长得这般高,只比师兄低了一寸,跟水之蓝到是齐肩的。会不会跟师傅以前给自己服用的丹药有关系呢!”
其实要说有关系也算是有,那几年青紫老道没少给从善大补玄玉门的内家丹药,但是也遗传了些惠老爷的身高。
从善的身高倒也是帮了忙的,那张绝世的脸过于美丽会让人联想女子的脸,但是这身高却从来让人坚信不疑她是男子。
如果用现在人的目测,从善现在的身高也应该在175公分左右了,整在现代简直就是一个名模的身材。
昨天深夜时,从善已经让风驰给水之蓝神不知鬼不觉的在枕头边留了条子,约了他在水月楼见面。
等水之蓝去的时候,从善已经揽着子珮开喝了。
子衿在一旁抚着琴,这一点倒是让水之蓝颇为满意,他最受不了的就是看着从善吃子衿的豆腐。
从善哪里会不知道水之蓝只要见到她搭着媚笑就恨不得找刀剁了她的手,已解那心中的痛苦。
见了水之蓝进来,子衿和子珮都一弯身施礼之后退到了外室。
水之蓝也不犹豫,端起一杯酒下肚:“什么时候开始行动?”
从善不慌不忙地:“先让鲁大源和冯依山再见两面,我再去跟他故意撞见。我会出的比他给的价钱高,让他跟我抢。你去吩咐你们家的船上之人,让你家的伙计故意放出话就说他国的盐价上涨,后面的你应该懂?”
水之蓝微笑不语,只是举起手中的酒和从善相互一干,两人又一次合作愉快。
外室的红线和媚笑也相互一笑,说不来这次也有她们可以出手的时候了。
水月楼的另一室里,鲁大源正和冯家主子冯依山把酒言欢。
残秋和临冬一边一个的给两人不住的添着酒,只是残秋手里的那壶对了一大半的水。
鲁大源推攘着:“不行,这价钱太低了。往年惠家少主收购的价格比这个价钱高了许多,我还要想想!”
冯依山陪脸笑着:“鲁爷您在考虑考虑,您退一步,我再进一步吗?”
鲁大源装醉着摇头:“不行,给你这个价我还赚个屁。我手底下那一大帮还指着我过活呢!我要再跟惠家少主碰碰头,回头再给你答复!毕竟惠家主子是我的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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