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善如良 作者:木九月(潇湘2013.01.03完结,女强)
飞虎头被女巫调遣,实则上都是保护的女巫的子嗣。女巫终其一身都不能嫁人,也只得子嗣一人,肯定会爱护有加。更别说这个子嗣还是下一任大宛国的国君,有了女巫的力量支持,也是下任国君最坚强的后盾。
可是这一切都被暮成月华给毁了,她不但嫉妒她的姐姐,更嫉妒她生的孩子。佐尔台下来这一路并不太平,因为暮成月华又从新联手了一个人。暮成月华答应那个人日后会帮助他,但是前提必须他要帮助她杀掉佐尔台。
已经赶了一天的路程,还没有完全走出琅邪的地界。他们一行人因为有着如良这个恭顺王爷,可以借机住到了巴舍尔小镇的驿站里。
巴舍尔小镇驿站的当家人路图听说是恭顺王爷驾到,赶紧命下人收拾出了五间上好的房间。分配好住处,几人都返回自己的房间。
暮成红雪和自己五个手下凑活一间房子,佐尔台的三个手下一间房,佐尔台和从善、如良的两间房子相邻。多尔济完全成了从善的手下,现在几乎都是居住在从善的主卧外,随传随到。
这时候也已擦黑,他们一行人也在驿站的花厅用过了晚饭,各自都返回了自己的房间。
只是在途中,几个人都互相看了看,全部都了然于胸。
晚上打更人又敲了几下梆子,四下顿时静悄悄起来。屋子里全部黑了下来,只有屋外的蛐蛐鸣叫个不停,屋里的人呼吸均匀,渐渐熟睡。
这时,一道道黑影出现,诡异的像是地府来的鬼差。可是谁吓了谁还不一定呢!人吓鬼吓死鬼,却下不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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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底前截稿!
☆、第四十四章 回乡之路不平静
黑影们并没有直接入门,而是采用了江湖最下三滥的手段,在窗户纸上捅了小窟窿,朝着里面用竹管吹了迷粉。
过了不到片刻,黑影们手提单刀轻手轻脚的挑开了门闩,映着月色的亮光走了进去。
黑衣人一看外间没有守卫,心中直舒了口气。晃着银锃锃、亮堂堂的刀对着里间房里的床榻上砍了下去。
第一次剁下去硬硬的两声,再砍第二刀竟然砍出了轻飘的棉絮。黑衣人才叫不好,就觉得自己身后冷风飕飕。才要回头,就被一只大脚飞快踢到了床榻上。
哎呀一声,黑衣人的头被一只大脚死死踩在了床榻上不得动弹。
弯下身来,佐尔台拿着自己的弯刀架在刺客的脖颈上厉声:“说?是谁派你来的?”
黑衣人死咬着嘴一声都不吭,佐尔台栖下身子,加重了踩在刺客身上的力道:“还挺有骨气,就是不知道骨头硬还是……!”
佐尔台的话还没有说完,他的门被推开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他的骨头再硬,赢得过我手里的毒药吗?”
晃晃手里的瓶子,从善笑着走了进来。她的身后跟着的多尔济也提着一个黑衣人拖了进来,一把丢在了佐尔台的脚下。
纷纷而入的还有如良,他身后的暮成红雪一手提溜着一个刺客像是扔扛包一样甩了过去。
这时候佐尔台的房间已经亮如白昼,飞虎头的五个蒙面汉子侧立在从善的左右。
从善喜眉笑眼的看着佐尔台脚下还在死扛的刺客,手拿着小瓷瓶在那人眼前来回晃了晃:“你说你喝了这个会怎么样?”
刺客本来还很倔强,再看见小瓶子上的字时吓得浑身胆颤,额头渗出了虚汗。
“怎么?你是太热了吗?那我给你降降温?”
从善说完,拔下手里的瓶盖就要给刺客往嘴里灌。
“士可杀不可辱!”刺客说完,突然一低头。
从善大叫“快按住他的头!”
明显地已经喊晚了,连佐尔台脚下和地上的三个全都咬了嘴里的毒丸,口角渗血的毙命了。
如良摇摇头,拍拍从善的肩膀:“善儿,玩过头了。”
“我只是拿了个空瓶子,这里面是水,不是断魂散。”
暮成红雪立刻走出来给他们主人作证:“嗯!~这个里面真是水,是主人从我这里要去玩的。”
佐尔台笑眼看着一脸正经的暮成红雪:“暮成大人,你真是纵容啊!”
暮成红雪仍然不苟言笑的板着脸:“大皇子这说的是哪里话,我没有纵容,主人只是年纪还小,顽劣了些。”
多尔济看着这四具尸首:“这怎么处理?”
暮成红雪向着背后的几个手下招招手:“把这处理了,不要留下半点蛛丝马迹?”
从善却不理他们,蹲下身子在刺客身上一阵摸索,终于再看了刺客的手背后了然于心。站起身子,一摆手:“拖下去吧!”
那几个飞虎头的大汉很利索的就从怀里拿出了个黑布,麻利的一卷,轻松的扛着尸体消失在屋内。
佐尔台和如良知道从善有了发现:“怎么样?又是哪里出来的分支?”
从善脱下手上刚才检查尸体的手套,眉毛一挑:“如良亲亲,你想不到是谁派人来刺杀我们吧!这是黑蛟帮的人,是云玄阴的手下。应该确切的说,是鬼面的手下。”
“哦!这可热闹了,这还没有进入梁国的境内呢!要我们命的就来了。”
佐尔台不解的问:“郝公子,鬼面是什么人?”
“是要我们命的人,是不想我们挨了他事儿的人。以前和我根善儿有过几次照面,算是熟人了。”
从善点点头,继续补充如良没有说清楚的地方:“鬼面是另外一个庞大的组织,他们以鬼面为首,手下是曾经五十年前盘踞活跃在梁国武林的一个杀手组织黑蛟帮。五十年前曾经被屠杀殆尽,五十年后没有想到又出现在江湖,他们的少年头目叫云玄阴,我和如良跟他有过一面之缘。只是让我不解的就是按照鬼面的精明,不应该这么贸贸然不计后果的出手。让他这么迫不及待的下手,肯定有不为人知的内幕。他这次派出杀手,究竟想刺杀的是谁?”
从善凝眉扫过如良和佐尔台,想了又想,都觉得不应该是如良,她最后把眼光锁在了佐尔台身上:“哥哥,弄不好这次杀的又是你?”
“我,怎么会是我?”佐尔台指着自己的鼻子。
如良细细想来,也点头:“应该是你。”
从善坐到圆桌旁,给自己沏了杯茶,慢悠悠的为佐尔台解迷:“你不想想你最近多出风头,琅邪的驸马,你这次娶到的不光是美女,还娶了一个靠山回来。在那次比武,你把你弟弟佐尔木揍得不轻,是谁都咽不下这口气。”
佐尔台不是笨人,从善这么一点他,他很快联想到了大宛国的那个女人。她连自己的娘当年都差点害死了,她还有什么做不到。
鬼面早就找过暮成月华,向她表明了自己的意图,想和她联手。可是那次暮成月华回绝了鬼面,她那时还不觉得自己会从鬼面那里能得到什么好处。可是这次眼看着佐尔台就要娶了琅邪的郡主,暮成月华当然不能看着自己儿子的皇位受到威胁而坐视不理。
用暮成月华的话说,佐尔台和他的娘一样该死,看着都碍眼十分。早早除了这个眼中钉、肉中刺,暮成月华什么办法都会用,包括和她曾经十分不屑的鬼面联手。
眼前的局势对佐尔台真的十分不利,他虽没有开口让从善帮忙。可是事关着从善日后的大计,她怎么可能坐视不理,更何况她是真的把佐尔台当成了朋友。
朋友有难,从善自会相帮。再说从善可不想让佐尔木日后登上大宛的皇位,那样子对梁国的江山社稷不利,对各国的安定更是不利。
一个心胸狭隘狠毒的人,如果没有胸怀天下的大度,包容万物的仁慈,那他就不适合坐上君王的位置。
从善心中的美好蓝图,不是掌握天下的权利,而是能自在生活在一个和平的世界,能让她开开心做生意,半夜咧着嘴数银子。
不要说从善是俗人,眼里只有银子。话说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不想赚钱的商人不是好商人,在商言商吗?
为了不让人破坏自己的美好蓝图,从善天还没亮就退了房间,加快前进的步伐,和众人快快回到了梁国的境内。
接到线报,自己派去的人一个都没有回来,而要刺杀的目标也已不知去向,鬼面一掌劈断了坟冢一块本就残缺的墓碑。
云玄阴看着震怒的鬼面,心里平静无波,只是望着那块轰然坍塌的墓碑,心里不住的在祷告:有仇报仇,有怨抱怨,虽未鬼魅,是非分明。
砸了石碑,鬼面狠狠的看着地下跪着的云玄阴:“你这月的解药还剩多少?”云玄阴伏地答话:“还剩两丸。”
“两丸,这次任务没有完成,下月的解药减半,这是对你的惩罚。”
云玄阴低着的头,眼光里发射出阵阵的愤恨,但抬起头时,却是面色沉稳:“谢过主人!”
鬼面冷哼的看了一眼云玄阴,纵身离开,他还要去部署下来的计划。
看着消失在夜空的鬼面,云玄阴冠玉的脸庞只剩寒冷,下个月他真的不好过。
从善回到了别庄,没有去农庄,她还不知道怎么样开口问四娘虎头红玉的事情。自己没有想通,她自然也不希望暮成红雪和佐尔台去打扰四娘的清修。
倒是水府的老管家拿着一封信前来觐见从善,从善的这几个窝水之蓝是清楚的。虽然水之蓝人在京城,可是他仍然能猜到从善那在哪里下榻。
从善接过信,打开一看,原来水之蓝已经把骆无烟接到了水府,和自己的姐姐水伊蓝住在一起。这下子她总算放心了,赶紧给骆无痕回了封信,用飞鹰送去了琅邪。
化了妆,从善用易容术遮住了她那张过于耀眼的脸,准备趁夜入京城去和水之蓝会面。还没有动身,进门的如良看见了正准备出门的从善:“我也要去!”
没有办法,如良实在不放心啊!那去的地方,可是京城第一大青楼水月楼。虽然他的小夫君已经化了妆,依然风姿不减,这样子怎么能让他不担心那些个脂粉佳丽不对他的心肝虎视眈眈。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如良不得不防。
从善一看拒绝不了如良,也只好点头答应。这边小两口还没有出别庄院子门,一看佐尔台还有暮成红雪也换好了衣服,早早等待在那里。
从善刚要开口,佐尔台和暮成红雪不理她,牵出了自己的马径直到了门口,临了,回过头给了一句:“我们也要见识一下水月楼!”
多么的无奈,原来被胁迫也有说不出苦的滋味,很多时候是你怎么也使不出来的愤恨。瞅着架马走在自己前面的三个男人,从善才发现,男人烦人起来比女人还要讨人嫌。遇到一个都倒霉,何况是三个。
☆、第四十五章 水月楼里齐聚首
夜晚的水月楼门前车马攒动,里面的笑声阵阵。如良的脸色木然,从善当然知道他在想什么。无非是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廷花。前方吃紧,后方依然是酒醉金迷。
可是这就是现实,不到枯骨堆成山、街头饿殍满地时,这些官宦、商家怎知无国哪有家的道理。谁还不是自守己身,能逍遥一天是一天,明哲保身,岂知现实是若是攻城门下,哪里还有你的逍遥日子。
若不是这些,她惠从善放着好好的逍遥日子不过,干嘛非要自找麻烦,当了一回心怀天下的良人。
不是她惠从善心善,她却不知道这本就是她天命所归。
暮成红雪是生平第一次见到这种阵仗,被旁边的拉扯着他的佳丽们硬生生羞红了一张老脸。活了四十岁,他还是第一次踏入青楼。
从善使了个眼色给徐娘,徐娘点头知道。虽然从善化了妆,可是那一双如烟如水的双眸,徐娘还是一眼就能认出来。
徐娘喊着姑娘把佐尔台和暮成红雪送进了那间二楼偏角的老房间,从善和如良刚进房间,风情万种的媚笑端着酒盈盈的走了上来。
从善知道这一阵未见的妖精又是在和房里的水之蓝飚上了劲,继续上演恶女斗公子的把戏。如良也见怪不怪,翩然的坐下。佐尔台也毫不客气的坐下,自斟自饮起来。偏就一个暮成红雪呆呆然的伫立在从善身后。
水之蓝自是认识佐尔台的,可是暮成红雪是头一回见,还是生面孔。媚笑也是很好奇的看着自己少主身后的这根木头,一直在脑海里盘算着如果给这个木头浇了水不知道能在此生根发芽不。
一阵坏笑,媚笑用脚踢了踢水之蓝,朝着暮成红雪的方向努努嘴。水之蓝也噗嗤笑出声。
暮成红雪自是不傻,知道二人在笑他,顿时脸上一片窘境。
从善看出了暮成红雪的尴尬,无奈的摇了摇头:“子衿,暮成是老实人,经不起你这小蹄子的妖力。你赶紧让外面上菜,去看看那位怎么还没有到?”
水之蓝拍着手:“她又是要来说教的,太无法无天了!”
“不要怪我们子衿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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