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善如良 作者:木九月(潇湘2013.01.03完结,女强)
从善迎上程月凌早已经满目池水的眼睛,掏出锦帕给她擦拭着,也说出了自己猜定的结果:“四娘,若善儿没有猜错。四娘你就是二十多年前失踪的大宛女国巫,你也是大宛国皇子佐尔台的生身亲娘,飞虎头的旧主对吗?”
程月凌猛地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聪明过人的孩子,之后,无奈的点点头:“是,善儿没有猜错,我的确就是大宛国的女国巫,也是佐尔台的亲娘。”
虽然自己已经猜到了,可是由程月凌亲口说出这个事实,她还是不由得很是震惊。她怎么能想到这个眼前陪伴自己十五年的温柔女子,竟然有着这么个让人乍舌的身份背景。
以前小时后的种种,一幕幕的重新再从善眼前闪过。琴棋书画,自己的所会都是程月凌手把手的亲自所教。那温柔的怀抱是自己从小贪恋的,还有自己身上所穿的的任何衣服,哪样不是她熬着夜针针缝制。
就是自己跟着青紫老道山上学艺那几年,从善的衣服从薄到厚,一样未缺。这种种怎么能让从善心里不拿程月凌当做亲娘来看待,可是现在这些,也许都是四娘在想念自己的孩儿所致。
从善虽然心里有说不出的酸楚,可是仍然镇定自若:“四娘,那么你准备下来怎么做。你是否要认下佐尔台,跟他一切返回大宛,恢复你女国巫的身份。三个月后,亲自去主持他的大婚?”
“我,我不知道。可是我真的不想再去做什么所谓的女国巫,不想再做回暮成月凌。这么多年大宛没有了女国巫,不是照样平平安安的过了这么多年。”
从善拉着程月凌,现在她才知道四娘的真名,暮成月凌。
“如果照那样子说,暮成月华该是四娘的妹妹。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你差点儿丢了命?为什么你会逃到梁国,还被我爹爹救了?为什么你会嫁给我那不通文墨的爹爹,做了惠家的四夫人?”
一连三个问题摆出,程月凌有点儿应接不暇。
“这,这要怎么说。我想你大概知道我当初为什么跟大宛的君王生下了大皇子佐尔台吧!其实我不是爱慕那佐尔嘉仁才和他生下了佐尔台,而是为了完成历届女国巫的职责罢了。虽然我不爱那君王,可是毕竟皇子是我十月怀胎才产下的,我怎么能不心疼那孩子。可是这就是女国巫的命运,就是奉命诞下皇位继承人,完成暮成家女人的天命。谁知道我这一切遭到了我亲妹妹暮成月华的妒忌。她从小爱慕佐尔嘉仁,从小就嫉妒我的一切。自从那时我诞下大皇子,也加快了暮成月华对我背后的加害。她雇了杀手,在那次我做完神使之后,埋伏在我返回的途中。后来,我被几个手下和身旁一个忠心的女仆所护,她穿了我的衣服扮作我,我才能侥幸逃过那次劫难。”
看到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的程月凌,从善赶紧倒了一杯热茶让她饮下,让她稍作休息。
从善不紧不慢的叙述后面的事情:“后来,你一路夺命而逃,才逃到了梁国的边境,途中被我爹爹所救。后来,因为感念我爹爹的搭救,给他做了四夫人,成为了我的四娘。”
咳嗽了一阵,程月凌喘了口气纠正了从善的一个认知:“不,有一点你说错了。我不是感念你爹爹对我的救命之恩,我是在被救后的日子里真的对他产生了情感。虽然你爹是个粗人,只知道做生意赚钱,可是他给了我在大宛从未感觉到的温暖。那是家的温暖,我从小渴望的温暖。”
当程月凌这句话说出,从善当然的怔了一下,这个她还真的没有想到。
☆、第四十七章 旧仇新仇有时日
程月凌看着从善一脸的吃惊之色,这时脸上才难得映出了一抹笑意:“我从小就被选作是女巫的后继人,亲情对我来说早就渴望不可及。从小就学习巫术,从小就学会察言观色。为了保存暮成家在大宛的百年家业和巨大的权力,我连选择爱人的权利没有。虽然我知道佐尔嘉仁一直爱慕我,可是对我而言那不是我想要的感情。”
说完这话,程月凌一脸你懂得的意思看着从善。
从善联想到她和如良这一路,先从处处的针对,再到处处的捉弄,再到现在的情深依依。她好像有点儿明白了,程月凌这么优秀的女子为何能看上自己那浑身没什么优点的老爹了。
叹口气,从善接着继续下面的话题:“那四娘你想不想认下大皇子佐尔台?”
程月凌摇了摇头:“我现在还不能认他,认下他我的行踪就会全部暴露。试想,暮成月华知道了我还活在世上的消息,势必会加派人手前来刺杀,也会对他的安全不利。”
这个从善当然考虑到了,她也不想就在此时贸贸然的让四娘跟佐尔台相认。她不是怕暮成月华,而是完全顾虑程月凌的感觉。
站起身,从善准备离去:“那好吧!我现在已经完全知道了四娘的想法,我会看着办的。不过还请四娘做好准备,随时大皇子都有可能前来。我估计他也已经隐隐猜到了什么,至于暮成红雪你放心,我还能指挥得动他。你的虎头红玉我就先收着了,这个家主我就帮四娘暂时接下了。四娘的仇,善儿帮你报了!”
留下了一个月的药丸,从善闪身出了房,轻巧地跳跃到房脊上,很快就消失在茫茫夜幕里。
程月凌望着从善离去的方向,轻轻呢喃:“该来的还是要来的,暮成月华你我很快就会见面了,你准备好了吗?”
大宛国,暮成月华在自己的寝宫里忽然一阵惊醒。原来是一场梦,她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背后却阵阵潮湿:“二十年了,暮成月凌你为何会再次在我的梦里出现,难道是阴魂不散。你要是有怨气,你也只能怪老天捉弄了你,生了你何必再生下我。有了我自是不在有你,有了你就不该把所有这世上的好全给了你。我就不靠老天,我只靠自己。暮成月凌你不能怪我,只能怪你自己太靠天了。”
两个亲姐妹,最后却变成了仇人。二十年未相见,再相见,不知会引起怎样的风雨波澜。
从善才回到房间,就看见如良坐在自己的床榻上等候,人早已经昏昏欲睡。
摇了摇头,从善把如良放倒,给他盖上了锦被。换下了夜行衣,才到床榻边,如良却已经转醒。
“你回来了,怎么样?四娘怎么说?”
从善就知道以如良的聪明早就猜到自己干什么去了,摇了摇头:“正如你所想,四娘真的是大皇子的亲娘,大宛国的女国巫。”
其实这些如良早就猜到,只是他和从善一样都需要程月凌的亲口承认。光是猜测,有些事情他们两个就不能做决定。比如接下来如何去和大宛国的暮成月华周旋,必定暮成月华是暮成月凌的妹妹。她们之间的恩怨,从善和如良大都明白,但是他们却不能擅自替程月凌做主,如何处理后面的事情。
今日里从善已经承诺替程月凌扛起一切,就包括了她所有的苦和所有的怨。
如良给从善披上了披风,拉她赶紧回到了暖暖的被窝之中:“那四娘准备现在认下大皇子吗?”
从善摇摇头:“不准备,现在要是认下了,你知道的,后患无穷。现在我首先要帮助我师兄整理好手里的那一脉军队,让他们成为所向披靡的军魔。还有皇城里那两位争的不可开交的皇子,他们是阻挡我师兄登上帝位的最大阻碍,当然还有那个梁景帝。”
佐尔台和暮成红雪都是聪明人,从善不提,他们二人都没有提出要见女国巫的要求。从善为了给他们二人找点儿事做,让他们先暂时忘却这件事情,把佐尔台和暮成红雪都介绍到了梁锦溪那里帮助他训练战马和军队。
虽说,那里有了袁树和从善派去的手下。可是毕竟是几万人的大军队,还被分割开来成了三小众,袁树也从善的手下自是力不从心。
佐尔台和暮成红雪的到来,无疑对梁锦溪是最大的帮助。大宛国本就是游牧民族,对驯马和训练士兵的耐力自是有一套。
果然,佐尔台对梁锦溪训练中一些不妥之处,很快的给出了宝贵的建议。暮成红雪在参观完袁树的训兵之后,马上就提出了要增加集训士兵体力的意见。梁锦溪也都欣然接受,从善在一旁默不作声,浅笑不语。
短短的半个月,梁锦溪的三万铁骑,不管是马还是士兵的各项体能素质,都有明显的提高。
暮成红雪不愧是飞虎头的首领,训练方法更是自有一套。雪地里,他让所有的士兵全都赤裸着上身,进行一万米的跑圈。所有的骑射手,全都赤裸双臂,徒手再热油锅里练习快速捞油饼。开始时,所有的兵士都怨声载道,声称受不了。梁锦溪却没有说什么,脱了铠甲,率先伸手下了油锅,率先赤裸着上半身开跑在漫天的雪地里。
所有的士兵都被世子的行为所震撼,都不再有怨言,堂堂一个身份高贵的世子都能吃得了这种苦,他们还能说些什么呢!无疑都是用自己的行动,向他们未来的君王表率着自己的忠心耿耿。
所有的骑射手经过残酷的训练之后,没有人在拿起弓箭手部打滑,没有人在命中不了把心。所有的士兵在格斗中,没人会因为过度的消耗体力而被快速打倒。
这段时间,从善和如良一个偷偷返回了宰相府面见了自己的父亲和哥哥,一个在皇城外接到了那红色的烟火。
从善面戴金狐面具,身穿迎风四下飞扬的大红披风,一个抬眼看见了自己对面的三皇子梁玉奇:“三皇子,一个多月未见,您可还好?不知这次召唤金某,所为何事?”
梁玉奇虽然在宫里趾高气扬,连梁玉龙也不曾放在眼里,可是这会子在从善面前却低声软语:“金狐上主,此次本皇子找你前来,是想让你刺杀一个人?”
听了梁玉奇的话,从善已经能猜测出他想让自己刺杀的对象是谁,但是表面上还是佯装不知:“不知皇子想要我刺杀的是哪一位?”
一幅画卷丢了过来,梁玉奇说道:“就是他,当今的太子梁玉龙,我的好大哥。”
从善一看,在面具后暗自微笑:“果不其然。”
“有什么好处,他可是当今太子,万一失败,我可是死路一条?”
看着面前金狐的质疑,梁玉奇笑着拿出了一个小木盒:“这个是你最喜欢的,黄金五千两。买太子的人头,你觉得够不够?”
看着梁玉奇打开小木盒后,里面全都是一排排整齐的黄橙橙的金子。一块金元宝是一百两,从善数了数,盒子里是整整五十个元宝。不多不少,正是五千两黄金。
是钱谁不爱,只是从善还不会未这区区的黄金五千两就轻易动心。摇了摇头:“我不稀罕。我几日后有东西要运进京城,不如就拿这黄金五千两,换两枚随便出城门的腰牌如何?”
梁玉奇如今有所图,对从善的要求自然不会拒绝:“好,就两枚腰牌而已,好说。本王,现在就有。”
解下了自己腰间的两枚刻有金龙的腰牌,梁玉奇甩了过去:“接着,你我合作愉快!”
从善接过腰牌:“好!三皇子真是痛快。告辞!听消息吧!”
去皇宫刺杀个太子,对于从善也不是什么难事。可是从善也不傻,怎么可能去真的杀了梁玉龙。一个梁玉龙,没作什么错事,还不至于从善要了他的命。尽管,他挡了梁锦溪的道。
刺杀这个任务自然不用从善亲自出手,交给媚笑就好。易成了黄彩凤面孔的媚笑,打晕了宫女,换上了黄彩凤的衣裙。翩转之后,等回了又被梁景帝大加训斥、不太开心的梁玉龙。
极少的温柔,让梁玉龙很是奇怪的看着眼前这位有点儿陌生的皇妃。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温暖,梁玉龙一把接过了媚笑递过来的酒杯,一饮而尽。
抱起了媚笑,梁玉龙温柔的往床榻走去:“皇妃,今日里为何这般的温柔,让我好是感动。你知道吗?温柔的你,真的很媚人。”
媚笑痴缠的勾着梁玉龙的脖子,一阵轻笑:“真的吗?那以后,凤儿一定对你天天温柔。”
媚笑嘴上这样说,心里却是一阵恶寒:“好恶心,我对水之蓝那个挨刀的也没这么温柔过。或许,该对他也试验一下,男人到底还是喜欢这个调调啊!”
媚笑的媚功当然无敌,当下没用多久就迷晕了梁玉龙。床榻上,梁玉龙俯下身子,就要亲吻媚笑那骄傲的红唇。
媚笑自然不会让他得逞,那里水之蓝都还没有享用过,怎么会让一个笨蛋触碰。麻利的掏出了银针,一针扎在梁玉龙的脖颈后。还不等梁玉龙说出个“你”字,他就晕倒在媚笑的身上。
媚笑推了两下子身上的梁玉龙,叫了两声都没有反应,知道任务完成了。把梁玉龙扶好在床榻之上,给他盖好了锦被。媚笑整理了自己的衣服,故意出寝宫时交代宫女和太监,不要去打扰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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