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善如良 作者:木九月(潇湘2013.01.03完结,女强)





  骆无烟光顾着走,却没有看见自己脚下要迈下的台阶,一个没有站稳,向着大地拥抱下去。
  骆无烟闭上了眼睛,知道自己就这么栽下去,肯定会摔个半死。等了好一会儿。预期来的疼痛感全无,自己却觉得自己被温暖包围。
  想也想不明白的骆无烟,缓缓睁开了眼睛,却啊的一声叫出来。
  “无烟姑娘没事吧!是不是吓着了。你是叫无烟吧?”辛追远都没有发现他自己对着怀里正拥抱的纤细人儿的声音,用尽了一生的温柔。
  “没,没事!多谢将军王搭救之恩。”骆无烟都没有发现自己对着辛追远的眸子,眼睛连眨过一下都没有。
  这边演了一段是时候的英雄救美,那边假山后从善和如良看着回廊处的两个还不站起的人,笑得身子直颤。
  “善儿,这一段可不是你编导的啊?”
  从善面对如良的笑问,连连点头:“嗯!这一段儿纯属剧情需要,差一点啊!快亲呀!”
  从善在暗处一直挥舞着小拳头,很是嫌弃辛追远做事不干脆利落。如良笑看着自己一旁的从善,那股小样子可爱得紧。
  如良浑身一热,扳过从善的肩膀,附上了自己的双唇,细细的在从善的软唇上雕琢起来。
  这时,骆无烟终于发现了持续很久的尴尬动作,慌张的一把推开抱着自己的辛追远,满脸窘态的站好身子,理了理裙装。
  骆无烟低下头来,满脸通红的点头:“将军还请勿见怪无烟的失礼之处,告辞了!”
  说完,骆无烟低下头,飞快的转过长廊不见了人影。只留下身后的辛追远抬着胳膊:“哎!无烟姑娘……?”
  骆无烟人走了,辛追远猛地一砸头,在想着是不是自己刚才表现太过放浪了,所以才惹得人家姑娘不理自己生气走了。他只是这样想,却完全没有想过骆无烟是因为不好意思,好说歹说人家也是未出阁的黄花大姑娘脸皮薄。
  那边刚亲热完的两个人看着满脸失望,却还在目不转睛的看着骆无烟消失的辛追远一摇头:“将军,看来你还是不行呀!我们就再发一次善心,帮帮你了!”
  新婚三天后,辛追阳和柳凡尘准备了礼物,准备回水家看望水致远他们,顺便接回自己的娘。
  现如今柳凡尘已经贵为将军夫人,也有了住所,自然不用自己的娘在寄住在水家。把柳母接回将军王府赡养一事的主意也是辛追阳提出来的,把柳凡尘感动地不行。小夫妻两的感情,又增加了一层。
  辛追远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竟然也跟着弟弟两口子,一起来到了水家。水致远高兴万分,对自己这一对新收的干姑娘、干女婿周到无比。
  认了亲戚,自然是一家人。水家的大厅,摆了两大桌酒席,满满的坐了十几个人。
  一张桌子上自然坐的都是水家的长辈和柳凡尘的娘亲,另外一桌子就热闹了。从善和如良坐到了一起,旁边还坐着水之蓝和水伊蓝两姐弟,辛追阳和柳凡尘伉俪情深,自是并排就座。辛追远和骆无烟两个的座位刚好是对望着坐的,这其实也不是偶然,而是有些人密谋而为。
  从善给水之蓝使了个眼色,水之蓝率先举起酒杯:“今日里,是我家凡尘妹妹的回门日。我们也都是少将军和凡尘妹子的证婚人,看着他们一步步走向天下有情人梦寐以求的生活。让我们在坐的各位祝将军和妹子生活美满,快乐!”
  水之蓝站起身举起酒杯,在座的也都不好推却,全都举起了酒杯。从善给水伊蓝使了个眼色,水伊蓝明了的伸出了一只脚故意的在底下绊了正弯腰跟辛追远碰酒杯的骆无烟。
  这一踢不要紧,骆无烟身子一歪,手一抖,手里的一杯酒直直的全部泼到了对面辛追远的面上。
  “哎呀!对不起将军!”骆无烟一看自己惹了祸,赶紧掏出怀中的绣帕,紧跑了两步慌乱的给辛追远擦起了脸。
  众人皆惊,从善故意在旁边催促:“呀!无烟姑娘,赶紧带将军去后院清理一下吧!”
  傻傻的丫头,什么都不想,一头懵住只听耳边人的吩咐,也顾不得男女授受不亲了。辛追远呆呆的任由骆无烟的一双柔荑牵着他,离了宴席,来到了后院骆无烟的闺房。
  走到闺房门口时,辛追远本来还在犹豫自己进还是不进。可是一抬头看着眼前牵着自己手的骆无烟,丝毫没有放下的念头,娃子不知道安得什么心也不提醒我们傻掉的骆无烟,就那么进了人家姑娘的闺房。
  骆无烟还没有觉醒的念头,在屏风后拿出了铜盆,拿着罗帕就给辛追远擦脸。可怜我们骆无烟身高不够,费劲的踮起了绣花鞋忘我的工作着。
  辛追远此时已经呆掉,此时他和骆无烟的距离比前几天在回廊上距离更近。辛追远敢肯定,自己的胸膛一直被迫心甘情愿的享受着那两人中间高低的摩擦,和骆无烟呼吸吞吐到自己的脸上的热气。
  辛追远觉得自己男儿的血脉在无限膨胀,他自己已经有点控制不了自己被这位眼前佳人无意的骚扰。
  “姑娘,我来吧!”辛追远夺下了骆无烟手里的罗帕,给自己擦了起来。
  骆无烟这时候才觉醒,此时屋内二人的尴尬。
  “对不起,我唐突了!”骆无烟后退了几步,脸低的都快贴到了地面上。
  “不碍事!劳烦姑娘能帮我倒杯热茶吗?”辛追远给自己找了一个不用很快离开的借口。
  单纯的骆无烟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这个俊朗倜傥的将军王给惦记上了,只当自己泼了人家一杯酒,这又是冬天,肯定人家会冷。想也不想,骆无烟转身给辛追远快快沏了一杯茶端了过来:“将军请用!”
  辛追远惴惴不安的接过骆无烟手里的茶,此时鼻息间不知道弥漫的是茶香,还是骆无烟身上的女儿体香。让他头一次觉得,喝茶也能醉人。
  “这个,那个。将军你请不要生气,无烟向来都愚笨。”骆无烟低头不敢看面前之人,不知道人家生气否。只是在不安的拽着裙摆,恨不得拧出一朵花来。
  辛追远害怕吓着佳人,连忙摇手:“没有,我没生气。姑娘怎会如此评价自己,谁说你愚笨了。你要是愚笨,那悠扬婉转的琴声又是何人所弹奏呢!听姑娘的琴,我只觉得是天籁之音。那时候虽然没有见过姑娘的面,却也一直在脑海里徘徊着姑娘应该长得是一位清扬婉约的佳人。没有想到见了姑娘本人,比我想象的还要美丽十分呢!”
  听了辛追远的话,骆无烟不可置信的抬起了头:“真的吗?”
  辛追远喝了一口茶,看着骆无烟点点头,他此时觉得自己更醉了。真是酒不醉人茶醉人,辛追远这样评价自己现在的感觉。


☆、第五十七章 却道无情更有情

  看着眼前的将军王对自己情真的表述,骆无烟心中的小鹿狂跳的不停。她这时在想,自己是被人表白了吗?
  不确定、不敢再继续想,骆无烟朝着闺房门外走去:“我们走吧!将军。”
  辛追远本来还想再留一会儿,一看姑娘走了,自己在没有借口留下。也有点失落的走到了前厅,只是在进前厅的时候,把那一方绣着海棠花的罗帕揣到了自己怀里。
  对于这方罗帕,辛追远头一次有了强占的意识。人家姑娘没有开口要,自己自是不用还了。
  众人看着走进了的二位俊男美女,同一个念头在他们脑海里闪过,二人真是般配呀!对于这个想法,辛追阳觉得这件事情自己有必要帮兄长提上日程。
  辛追阳的小九九算的也很清楚,他现在已经娶了京城的一美柳凡尘。若是他哥哥再娶了另外一美骆无烟的话,京城四美他们将军府就占了两位。这是多大的荣耀,足够把京城里那些公子们给羡慕死。
  各有各的打算,起码从善这个媒人是做定了。她的善良可以用到很多地方,包括平定江山,包括顺便的利用这些有利的地方帮自己摆平难关。
  不知道是谁说天还早,可以去玉佛寺上柱香。水家的门外,又张罗了三四辆豪华的马车前往京城外驶去。
  辛追阳和柳凡尘一辆马车,从善和如良乘坐一辆,水之蓝和辛追远一辆马车,水伊蓝和骆无烟一辆。
  豪华的马车阵仗走在京城的街道上很是显眼,尤其是其中将军府的两辆,行人都慌忙躲避。
  一路上行人都驻足,大家都在议论车里坐的肯定是将军夫人。挑开了马车轿帘,骆无烟却跟前面马车也伸头张望的辛追远对个正眼。
  本来想着一路平安,却看见对面横冲直撞过来一匹发了疯的马匹。前面的三辆马车车夫都很是机警躲开了这匹发狂的疯马。可是谁知走在最后面骆无烟和水伊蓝乘坐的那辆马车俨然躲避不及,眼看就要酿成一出马撞车的悲剧。
  骆无烟死死拖住已经掉在马车外半个身子的水伊蓝,大喊着:“救命!”
  前面马车反应最快的就是辛追远,他跳出马车一个飞纵,一脚狠狠踢在了那匹发疯的马头。
  那匹马顿时轰的一下子向一边重重摔倒,那匹马上原本坐着的主人也摔下马去。
  水伊蓝眼看着就要掉下马车,一个青衣锦袍的人,已经飞身过去抱下了水伊蓝。一个漂亮的翻身,稳稳的落在地面。
  马车里的另外一个人骆无烟也被辛追远救下,抱在了怀里。
  辛追远放下了吓得脸色已经惨白的骆无烟,快走几步来到了那个肇事者的身边,狠狠的把那个狼狈不堪的黄衣锦袍之人从地面拎了起来,刚要挥拳揍。
  那个人却连喊了两声:“追远别打,是我!”
  辛追远一听声音很熟,仔细一看自己揪着的黄衣锦袍之人不是别人,正是二皇子梁玉天。
  “皇子你怎会如此狼狈,还差点丢了命?”
  面对辛追远的提问,梁玉天尴尬的躺在地上一笑:“这我不是刚从水月楼里夜宿准备回宫吗?谁知道错把酒当水给马喝了下去。这马就发了酒疯,我一直以为只有人才发酒疯。”
  前面几个马车上的人全部都下来了,一看那躺在地上狼狈不堪、满身灰土和满脸划伤的二皇子都张大了嘴。
  从善路过救下水伊蓝的青衣人微微一笑,青衣人赶紧低下头迅速放开了还抱着水伊蓝的手。
  水伊蓝早吓傻了,被放下来还是站不稳,仍旧不自觉的死死拽着青衣锦袍之人不放手。
  水之蓝走过去,深深弯腰给青衣锦袍之人行了大礼:“谢谢壮士救了我家姐姐!”
  青衣锦袍人赶紧一抱拳:“不打紧,顺手而已!”
  水之蓝再看清楚了面前的青衣锦袍之人不禁喊出了他的名字:“你可是金塬坡金坊主?”
  面具下的雷裂稍稍一愣,他还真的有点不习惯这个新身份。要不是主子吩咐夺魄去办事,他也不会这么难为的代替夺魄扮起了金家赌坊的坊主金塬坡。
  点点头,雷裂应承:“是,正是在下。您是否是水家的少主呢?”
  水之蓝笑着应承:“正是在下!”
  现在对于金家赌坊真实情况知晓的只有从善和如良,如良虽知道这位金塬坡是他家善儿的手下,他却没有见过雷裂的长相。
  雷裂一贯不会应承这些俗套话,少言寡语的他今天说的已经是最多的了,这点儿一旁心里发笑的从善清楚无比。
  为了给雷裂打个圆场,从善一拉水之蓝:“不用谢谢了,以后咱们多多光顾金家赌坊不就好了。走,快去看那边的好戏!”
  从善拉了水之蓝走了,雷裂心里舒了口气,看了一眼脸色稍微好转的水伊蓝,转身就走。不料,他的袖子却被一只手紧紧攥住:“公子,你的衣服烂了。脱下来,让伊蓝给您补补吧?”
  雷裂大骇,亏得是面带着一层人皮面具,让人看不清楚他真正的脸色。看了一下子破掉的袍子下摆,摇了摇手:“无碍,姑娘不必挂心!”
  雷裂慌张的甩掉了水伊蓝拉着他的手,转身就大步离去。却不想这样子严重的伤害了水伊蓝的自尊心,眼泪缓缓地流了下来:“你不是救了我,干嘛不让我帮你补衣服。为何对我这种态度,为何?”
  转身而去的雷裂拐到一个街角处,探头回了一眼,看见了还在望着自己这边的水伊蓝,心头不由一种卑微让他喘不过气来。
  等从善去看梁玉天的时候,他已经站起了身子。从善看着如此狼狈的梁玉天不禁调侃:“这皇子还真是出了名的放荡不羁,比起我还要更胜一筹!”
  梁玉天眼见着从善,目光马上从刚才的失意变得神采飞扬,立马冲到从善面前大喜的叫着:“你还活着呀!我以为你不在世上了呢。我难过了很久,没想到你还在世上。”
  如良看着面前瞧见自己小夫君激动无比的梁玉天,心里醋意横生,立马横过一步挡住了从善:“皇子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们善儿一直都好好的。我们两个一直都在一起,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