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善如良 作者:木九月(潇湘2013.01.03完结,女强)
噱?br /> 谁人都知道,梁玉天喜欢美人,当然会欣然接受。至于林觉为什么放着先前的三皇子梁玉奇不巴结,而跑来转身投靠梁玉天,以郝君仁的老谋深算怎会猜不到。
梁景帝因为身体的原因,现在已经把一些朝中大事慢慢交给自己的儿子去做。虽然梁玉天做事不靠谱,可是毕竟是梁景帝的儿子,把筑堤防汛的事情交给了他。
梁国算是一个南方的国家,江湖运河很多。除了京城附近的南湖之外,它还分布着胶河、云江、巢湖等大的水系之流。每年在夏季和秋季交汇时,都是江海湖泊容易酿成水灾的时候,所以筑堤防汛都是梁国每年的大事。
谁都知道,要是接到了筑堤大坝的活计,他就是等于赚了。要是在筑堤大坝的工程中,再做点儿手脚,那白花花的银子等于说上赶着往口袋里蹦。
林觉想要包揽下这次的筑堤大坝的活计,自然是要来巴结梁玉天。林觉知道自己自己有几斤几两,没有想到他的官再会往上升迁。与其抱着那些不合实际的想法,还不如趁着自己还在官位,多捞点儿银子留着以后辞官之后养老来得实在。
梁玉天根本就不多说话,只是招呼身边的美人给两位大人快点儿倒酒。
郝君仁是很能沉住气的,可是林觉不一样,一杯酒喝完。他就靠近梁玉天的座位,陪着笑:“二皇子,你看你什么时候娶我们萼蕊啊?”
梁玉天亲了旁边一个美人的脸,大笑:“你们家女儿有没有我旁边的这个小妖精会侍奉人啊?”
林觉虽然心里狂骂,可以表面依旧沉着:“我们家萼蕊虽然没有殿下身边这个姑娘懂得风情人事,可是我们家萼蕊样貌可是排行京城四美,自幼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她身上的好岂是风尘女子可以比的。”
郝君仁看着林觉那副卖女求荣的嘴脸,心里恶心无比。梁玉天放下酒杯,沉思一下:“嗯!既然是美人,还是才女,本殿下自然不会拒绝。那好吧!这个月下聘,下个月迎娶,就做我的第五个侧妃吧!”
“恭喜殿下,贺喜殿下!”郝君仁贺词说得很是时候。
梁玉天拱手:“谢谢丞相!丞相这次还得要帮我做证婚人。不过,我把丞相这次邀到这里来,就是要和你讨论一下筑堤防汛的事情。看从哪里下手好,是要先做什么预备工作吗?”
对于梁玉天诚恳的这句提问,郝君仁心里一动:“看来你好像跟传闻有点儿不一样,你是真的像外界那样说的不问政事,只爱风流的人嘛!我看着倒未必。”
郝君仁再给梁玉天的解答中,发现梁玉天的悟性极好,很多事情一说就通,根本就不像一个废柴。尽管他在听地过程中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但是眼光里透出的认真,怎会错过郝君仁的毒眼。
再回到丞相府书房之后,郝君仁在书案上写下了四个字:城府颇深。
郝如锦这时候刚好端来了一碗热茶,他在郝君仁身后看见这四个字,很是好奇:“爹,你这四个字说的是谁?”
郝君仁拿着手指,在书案上卸下了三个字:梁玉天。郝如锦知道今晚郝君仁去见了梁玉天,要是自己老爹对梁玉天有这么一番评价,那就证明梁玉天并非只是个安于现状、看淡名利的人。
当郝如锦把这件事情说给从善和如良的时候,从善低低的说着:“真是疏忽了啊!”
郝如锦和如良都不知道从善怎么会这样说,看着她一脸沉思的样子也未作打断。
晚间,从善招来了夺魄和好久未见的风驰。
从善已经很久没有给风驰安排任务了,因为她不想打断有些人好不容易得来的小甜蜜。风驰和冯芊荦经过几个月的相处,竟然慢慢互相产生了好感。现在,冯芊荦正穿着一身布衣,头戴着如意钗,怀抱着小花跟一大堆自己乞丐学堂的孩童们,坐在暖炕上讲骗小孩子的故事。
从善看着一身淡定之气的风驰,满意的点点头:“嗯!我们风驰有了爱人之后,就是不一样。脸上也有笑意了,比夺魄强。”
夺魄手里把玩着夺魂锁,小声嘟囔着:“强就强,谁稀罕身边有个罗里吧嗦的女人管着。”
风驰俊脸一红,从善指着夺魄调侃:“夺魄你这样子真相是吃不到就说葡萄酸的怨男。”
夺魄把头转了过去,一直在心里编排自己的少主子:“你还不照样子吃不到葡萄,断袖哪能也知道葡萄是个什么味道!”
从善见夺魄不理自己,使劲摇着头:“你看人家不理我,还难为我给人家好心准备的红日醉。这样子吧!有人不喝,风驰你拿去喝。回去再带走一瓶,给你加芊荦烧肉用。”
风驰知道从善是在刺激夺魄,嘴巴使劲憋着不让自己笑出声。夺魄这下子怎么能在站得住,回身子飞快夺下了从善手里的酒壶,一下子退后好几步。看着从善边喝边说:“少主子真是浪费,这么好的酒怎么能拿去让妹子烧肉呢!”
从善调整了坐姿,收住笑容:“这回主子叫你们来,是交给你们很重要的一件事情,你们从今天起给我加派暗卫,紧紧盯住二皇子梁玉天。他有什么异动,马上来报?”
风驰很少看见从善这么认真,他略有所思的问:“主子,你是不是怀疑到了什么?”
从善点点头:“嗯!我是怀疑这个二皇子有可能是一个我找了很久的人。你们对付他,千万不要硬碰硬,轻易不要出手。但是前提是不准你们受伤,安全第一!”
二位手下刚走,如良拿着白狐传来的消息:“善儿,大皇子在回大宛的半路上,又被刺杀了。这次刺杀的人数对方一下子就派了二十多名顶尖的杀手。还好有飞虎头在,要不大皇子真的是要丢了命。这次也受伤了,还好只伤到了胳膊。”
从善拿过纸条:“出手比我想象的快,要狠。看来,暮成月华和佐尔木当真是狗急跳墙了。如良,你准备一下,把手里的活赶紧完成,三天之后我们出发去大宛。”
如良知道大宛的事情也不好办,还牵扯从善最爱的四娘程月凌。程月凌是佐尔台的亲娘,间接那也是从善的兄长,她肯定会特别上心。
如良在走之前,又回了丞相府。他把发生的事情告诉了郝如锦,郝如锦知道佐尔台的安危关系着什么。郝如锦自然知道如良担心的是梁国朝中随时的变化,拍了拍弟弟的肩膀:“放心!我和爹都不是吃素的。”
三天之后,如良拿出了琅邪国发出的邀请函,跟梁玉龙告了假。入夜时分,他和从善带着三名手下,飞马上路。
多尔济和两名戴着帷帽的暗卫们一起跟在从善和如良身后,策马朝着琅邪赶去。从善早已经飞信给恭顺王府的骆无痕和冰蝉,让他们早早接应乔装入城的佐尔台和暮成红雪。
前去刺杀佐尔台的人,没留意下一位活口。从善交待暮成红雪,暂时不要把佐尔台还活着的消息散布出去,她要玩个瓮中捉鳖的游戏。
冰蝉那里有上好的疗伤药,佐尔台也在快速的恢复中。骆无痕早早就到了郡主府通传了尔朱央央。
尔朱央央自是认得骆无痕的,她没有选择白天去恭顺王府。在夜幕擦黑之后,尔朱央央一身夜行衣,没用多少时辰就轻巧的落到了佐尔台修养的房门外。
佐尔台的房间火烛摇曳,尔朱央央知道他还没有睡。吱呀一声推门进去,佐尔台忍着胳膊伤口的疼痛,在里间问了一句:“是谁?”
尔朱央央拉下了脸上的黑色面巾,掀开帷帐:“还能有谁?不就是你家老婆我了!”
佐尔台没有想着尔朱央央半夜能来看他,连忙想起身:“央央,你来了!”
尔朱央央连忙摁住想要起身的佐尔台:“你身上有伤,别起来了。你我不是外人,不需要这么见外。你要好好养伤,我们还有一个月就要成亲了,你坏着胳膊,怎么抱我出花轿啊!”
佐尔台看着一脸娇红的尔朱央央,这时候才发现原来他的小辣椒可以这么温柔。幸亏他的小辣椒这么温柔的一面没有让别的男子看见,否则他怎么会有机会成了她的夫君。
尔朱央央看着自己一脸发呆的未来夫君,娇羞的靠着佐尔台:“你在想什么,夫君?”
佐尔台单手抚过尔朱央央艳丽的面孔,伏下头亲了上去。
今生有幸得此女子,一生足矣。
☆、第六十四章 抢尽先机算全盘
快马加鞭,从善一行五人是在五天后的入夜时分抵达了琅邪的恭顺王府。
从善笑呵呵地来到了佐尔台的房间:“哥哥,怎么样,好些了吗?相比我那小嫂子已经来看望你了吧!”
佐尔台倚在床边还未答话,尔朱央央手提着一个食盒笑呵呵走到了从善的身后:“死狐狸,好久不见了啊!这么惦记你嫂子啊!”
从善知道背后千万别说人,尴尬的转过身,对尔朱央央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礼:“见过小嫂子,几天没见,小嫂子更加容光焕发了。看来爱情这个东西,真的很能滋养人。端庄的女子变野蛮,野蛮的女子变成了收了利爪的小母猫!”
纵是尔朱央央的脸皮算是厚的了,可是怎么能跟从善这种铜墙铁皮的人相比。一脸的羞红,尔朱央央跺了从善一脚之后,丢了食盒跑走找冰蝉去了。
从善笑容过后,突然正色看着佐尔台:“哥哥,想必你不用猜也知道又是你那熟人干的好事。这次下得了决心吗?还会再念一个是你的姨妈,一个是你的亲兄弟吗?”
佐尔台一脸的怒色,看着自己胳膊上的伤口,他面色铁青:“弟弟,你也看到了哥哥的处境。我这次要在下不了决心,以后我自己的死就在怨不得旁人了!”
“好!有这句话就好。你的那位姨娘算起来也跟我有仇,谁让她当年害过我最在乎的人。你下不了手,我来下。但是你必须全权听从我的安排?”
佐尔台坚定的点头:“好!我完全听从弟弟的安排!”
退出佐尔台的房间,在回廊处从善见到了骆无痕。两相点头,骆无痕跟着从善来到了王府的湖心亭。
骆无痕再次见到从善,心里还是有着微微发烫的感觉。骆无痕跟骆无烟一样,都是百年一见的痴情种。好在他们身边都有了关心他们的人,骆无痕身边有了冰蝉,骆无烟身边有了辛追远。
从善看着这位面前的瘦书生,不由得不钦佩他。以前的一个书呆子,才一年的时间,就已经蜕变成这样一位办事、进退都游刃有余的人。她在想,这样子的骆无痕会是梁锦溪日后得力的帮手。
骆无痕被从善审视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张了张口,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从善知道自己的思想跑远了,也是有些尴尬的笑了一下:“你是想问你妹妹骆无烟的事情吧!你放心,她很好。说不定,等你返回梁国的时候,就要给她准备嫁妆了?”
骆无烟不解:‘“这是……?”
从善连忙给骆同学解疑:“无烟,和将军王辛追远两人有意,现在两个人还在磨合中。估计以将军王平日的作战速度,不会允许你妹妹拖得太久!”
骆无痕倒是很意外,他没有想到自己几个月没有回去,自己的妹子也找到爱人了。反观自己,是不是也应该回应了冰儿的心意呢!
骆无痕这样子想,觉得自己该是珍惜眼前人的时候了。在和从善分手后,他约了冰蝉在回廊处见面。
冰蝉是头一次接到那个比自己还要木讷家伙的邀约,很是忐忑的在回廊处踱着小步子。再回头时,骆无痕深情的望着她。
冰蝉有些想逃的心里,刚要转身,她的手紧紧被骆无痕给拉住。
“冰儿,你去哪里。先前是我不好,总是躲着你。现在允许我来先爱你,你看可好。”
骆无痕一把拉过满脸透红的冰蝉,拥在怀里。一面从怀里掏出一支白玉的玉蝉簪子,悄悄给她插到发髻间:“戴了我的聘礼,你就不能再跑了,知道吗?”
冰蝉趴在骆无痕的肩头,两行清泪流下,她终于也有人爱了,终于也有家了。
从善拉着多事的如良,把他硬生生拽回了房里,尽量不打扰才定情的一对儿小情人。
第二天,从善夹在尔朱央央的一对仆人里,进宫面见了新皇尔朱天凛。
尔朱天凛见到从善很是高兴:“少主子,你来了?”
从善还没有给尔朱天凛见礼,反倒是他给从善赐坐。尔朱央央很懂事的退了下去,实则是去门口把守。
尔朱天凛从书案后走了下来,也拉了一张椅子和从善并排坐着:“少主,这次应该是为了大宛的事情吧?”
从善摇了摇头:“并不全是,你该听郡主说了你妹夫被刺杀的事情。我想这桩婚事,不会就这么平平安安的举行。暮成月华和佐尔木不会善罢甘休,我们应该好好合计一下!”
从善说的这些事情,也正是尔朱天凛最为头疼的,他可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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