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善如良 作者:木九月(潇湘2013.01.03完结,女强)
仇言捂着自己受伤的胳膊,气喘吁吁地看着面前挡住他去路背对着他的人。
仇言稳了稳神,定了定探寻着自己面前的人:“你是谁?为何会袭击我?你和惠家是什么关系?”
背对着仇言的人一听到他这连珠炮的问题,哈哈大笑:“哈哈!你的问题还不少,一下子问了三个,你说我要先回答你哪一个呢?或者说你就根本没有资格问?”
仇言听着这严厉又带有挑衅的回答,心里既害怕又悸动,害怕面前人说话的冷意,悸动的是此人说话声音的无限悦耳好听。
莫名的仇言讨厌不起来这个伤了自己的人:“为什么我不够资格?”
“不用问那么多,我说你没有资格就是没有。只告诉你们主子,惠府是我看上的。想打惠府的主意,先来问问我答应没有!”说话间背转人慢慢回过头来。
幽暗的街,上色的月,眼前的人脸上划过一道银色的月光,但是发出的却不是银色的光芒。
确切的说是金色,再仔细看清楚后,仇言身上的感官由浑身的冰冷再到浑身由内到外彻骨的寒。
仇言的眼前那道金色不是别的发出来的,而是面前人所戴的的面具发出的。
那人脸上所佩戴的面具不是别的,而是跟自家主子银狐一样的,或者该说不一样的,因为此人的面具竟然是金色的狐狸面具。
仇言面前的人借着月光可以看出来身型中等略微偏瘦,但是身上的白色锦袍被月色的包裹着发出的光令他显得高贵无比,是那种朦朦胧胧虚幻的美。
这个人周身散发的气质让仇言觉得可以与自己的主子银狐相媲美,都是那样高贵的不似人间之人。
仇言感慨完剩下的就是脱口而出的惊讶:“咦!你怎么会有狐狸面具,而且是金色的,你到底意欲何为?”
“意欲何为吗?这个我还想问问你们主子他要意欲何为,我本就带着金色狐狸的面具。武林给我的绰号是金狐,懂吗?不要以为这个世上只有你家主子可以佩戴狐狸面具!”
仇言在听到“金狐”两字时愣充了半天心里想:“问也是白问,这个面前的主一看就是个不好伺候的。”
这才想着就听面前的金狐指着他:“我说白狐狸,回去给他带个信。叫他不要随便跟我作对,或者是惹我,否则我让银狐从武林中消失知道吗?”
还没有等仇言缓过神,金狐已经消失不见了。
仇言心里是万分别扭:“一个银狐,一个金狐,世界上到底有多少只整死人不偿命的狐狸家族啊!”
感慨完,仇言也忘记了自己也是只白狐,也不是很招人喜欢的白狐。
☆、第三十章 绝世烂嘴
狐狸出没好像很喜欢在夜里,当仇言把金狐的话转达给长亭里独望夜空的银狐时,这个夜晚又一次的有人喜来有人愁。
银狐听完仇言的报告,低沉的重复着金狐带来的话:“让银狐从武林中消失,想让我消失……哈哈!真的很好笑,彼此都想让对方消失,岂知让谁消失都不容易。金狐,武林中什么时候也有这一号人了!”
仇言听着主子来回的重复、反复的自己问自己很是担心:“主子,你没有什么事情吧!”
可是他的回答银狐就未曾入心聆听依旧的自说:“金狐,看来你是冲着我来的。并不是你就真的关心惠家了,惠家也并不是必要关注的对象吧!”
银狐这点还真的说错了,金狐两样都为,盯上他是必须的,关心惠家那是必然的。
正当银狐低沉时,就听得远处飘来了阵阵箫声,那么如水滴落、阵阵低泣,曲中散不去的常色空灵,寄满了吹曲的人绵绵思绪。
“是谁!竟然有这么高超的技艺!”银狐紧闭双眼听了一阵,从怀里掏出了自己的翠色玉笛手指轻轻地跳动起来,竟然和着箫声紧凑的合奏起来。
跪着的仇言很是纳闷:“刚才主子还在发愣,怎么一听到这啸声竟然又回了神,马上就跟人家合起来曲子。这算是哪门子啊!自己还跪着呢?”
一剪春风一色月,二目传情二人思。
三月梨花三日雪,四寸闲愁四时忆。
段红烟雨不见景,处处遮屏不见缘。
箫声凄凄伴着夜色暗影低沉,笛声绵绵千愁百转。
一笛一箫,没有合奏过,却在此时配合的天衣无缝。
乐声令人沉醉,击中了银狐的心灵某处最软的一处死角。
飞身往着箫声的源头寻去,只见得月影映树飒飒响,未见得半个人影。
银狐很是诧异的搜寻着,只听见清脆悦耳的声音响起:“你是在寻我吗?真不礼貌打断了别人的安静,你要不要道歉啊?”
只闻其声不见其人,飘出的声音忽远又忽近,银狐这样子的高手竟然无法判断说话主人声音确切的位置,朝空中施了一礼:“是我不对,打扰了主人的清修。只是能不能现身一见呢!我很欣赏你的箫声?”
“真好笑,你欣赏我就得出来吗?本姑娘岂不是太没有面子了!”
银狐听着又是一阵“咯咯”的、银铃般的笑声,这笑声在这寂静的夜燃起了一种热烈的火,一直点燃了银狐的内心:“姑娘能否在和在下吹奏一曲呢!不愿现身也无妨……”
林中的姑娘停顿了一下:“嗯嗯,那好吧!只一曲多了我可就要很累的。”
只一个婉转的开头,苍空的妙音在这个夜空飘洒开来。
不知是否箫声太过动听,或是连老天也不愿太过辜负这美丽的夜。
只一阵凉风吹动,树林中竟然升起了繁星点点。那柔柔的光虽然微弱,却蒙着这梦幻的灵好似下起了星雪。
银狐惊讶地看着这一切自然的发生似梦似幻,再仔细看却是点点像小灯的萤火虫。
银狐抚笛合奏又飞身而起,随着点点的繁星飞舞挥动。
尘世间不经意的回眸,我却已经翩然的入了你的眼、你的心,不在意时间,只因为是你。
正在银狐尽兴挥舞时,箫声乍然而止,未待他站定,一阵清风而过。只是清风里飘出了个白色的精灵,黑发漫动,帛带飘觉。
“姑娘你去哪里?”银狐失口而问。
只是凌空飞起的白色精灵没有回答,只是一个回头,如水的双眼嫣然一笑,透过了她戴着的帷帽直射向银狐。
看不清的脸,只是铺满了银狐双眼的白色纱裙好似天上飞舞的仙子,只那么一下飘然而去了。
姑娘的离去也带走了银狐的一颗眷眷之心,俗话说“情不易动,动则催心。”
银狐幡然醒悟赶紧纵身跃起追赶而去,去是去了、追是追了,可是哪里还有姑娘的半点踪影。
有的只是夜静如凉,银狐一下子心从火热变得瞬间凉薄:“只顾管弦和鸣,却忘记了追问姑娘姓甚名谁?”自责自怨把银狐自己的肠子都悔青了。
仗剑江湖的英雄碰见心柔如水的佳人,只一眼便入了心,就好似猫看见了鱼般的心痒难耐。
正待银狐自虐的用手砸着旁边的青石,却听见了阵阵爽朗的讥笑声:“你说这名动天下的冷面银狐怎得脑子是喝多了面汤糊住了,怎么犯傻的自虐了,臭狐狸你不疼啊!”
银狐听到这一声讥笑,浑身的提防之心又恢复了过来。
讥笑的人又笑了起来:“哎呀哦!这会子才想起来提放了,我要是想杀你,你死几回了臭鼬!”
银狐这才看清楚了自己正在砸着的青石之上睡了个人,而且是个戴着金色狐狸面具的人。
银狐一个纵跳倒退出了危险圈,眯缝着眼打量着青石上睡着的他家亲戚金狐。他家亲戚丝毫不在意银狐的审视,继续没有形象的半卧着,手里依旧拿着酒葫芦不住的往嘴里倒着酒,身上的月白锦袍已经被蹂躏的掖在身下,露着半截衣襟盖不住来回摇摆的腿。
来回的审视显然让金狐不耐烦了,一个白眼再一下子翻身坐起:“喂!臭鼬你可瞧够了。想必我要带的话也带给你了吧!怎么样,准备照做吗?”
银狐很是讨厌面前这只自称金狐的人,不仅毫无形象还出言不逊:“请放尊重些,我不是臭鼬是银狐。你的话我听到了,但是我不想照做?”
金狐听闻不怒反喜:“还要尊重,狐狸要什么尊重。你看我就从来不在乎,说要叫什么随便叫,反正叫什么还不是个名字而已,是吧!臭鼬!”
愣生生的把个银狐称为了臭鼬,一个可爱的香饽饽变成了讨人嫌。
“若说是比烂嘴、比厚皮脸,一定没有眼前这个人拔尖!”银狐心里万分感慨。
金狐看着银狐摇着头:“娃呀!你心里想的什么我怎会不知。不敢这样子心里只有自己,这样子你会自恋滴;恋不要紧,会疯滴;疯滴不要紧,你娘会担心滴;担心不要紧,媳妇会伤心滴;伤心不要紧,你家的看门狗也会忘记狂叫了!”
银狐听完嘴角抽筋,因为他这才听明白,人家绕了一大圈就是在来回的骂他。
银狐手一挥,笛子所指金狐的方向,树木尽数毁断。
银狐指着金狐愤恨道:“若是比天下烂嘴你绝对天下第一,若是比讨人嫌第一真是舍你其谁!”
金狐拿出一把折扇,全数化解银狐的招数,边打还贫着嘴:“那敢情好,评比也和你并列第一臭鼬。我的烂嘴源自你的关心,我的讨人嫌源自你是江湖郎中的狗皮膏药——瞎混!”
英雄不问出处,烂嘴不问缘由。源也源自人生太奇妙,就这么着了吧!
☆、第三十一章 王八之事
等仇言跟着赶来时,看到的就是金色的光芒与银色的光芒交相辉映,饶是这耀眼的光芒直让他晃眼。
仇言没有主子的命令是断然不敢上前的,而且眼前的阵势也不是他这等身手可以插得进去的。
两人所交手之处,不是沙石迸射,就是树木枝条狂落而下,四个字“战况激烈。”
其实只有银狐自己知道自己这一战已经是遇到敌手,而且最让他奇怪的是自己出的招式人家都能轻松的化解了。
让银狐不知道的是金狐出手只用了六成力而已,并未全力以赴。
两人交身错开时,金狐微微一笑突然一挥手甩出了暗器,银狐暗叫不好连忙闪开。仔细再看,人家扔出的哪是暗器,明明就是喝完酒的空葫芦。
再抬眼望去,金狐另一只手不知什么时候早已经抛出了一段红绫子的子母扣盘琐,盘琐回头一咬合紧紧地缠绕住远处树木的枝干,轻轻一带人家身子早已经灵活的飞出数丈之外。
银狐这才收手叫喊:“不是要大战一场,怎得才开始就离去?”
只这一声,金狐听了回转头来,远远抛下一句:“你真的要在大战吗?以后会有机会的臭鼬。”
在主仆两的注视下金狐消失在无边黑夜里。
银狐始终都在感慨这个黑夜是如此的精彩,先是遇上那精灵般的白衣姑娘让自己心如火焰,再到遇上这绝世嘴贱的金狐让自己心如针毡:“金狐,看来是自己以后最大的敌人!”
其实这只狐狸完全是他自己召来的,俗话说请神容易送神难,送走金狐是难上加难,以后他会深刻地体会到。
金狐其实是跟着仇言来得,只是他们没有发现而已,躺在青石之上也是算准了后才在那里等候。
今日和银狐初次的一交手,金狐很是诧异:“自己居然能很轻易化解开银狐的武功,而且才用了六成的功力。虽是这样也不能轻敌,毕竟今天两人交手都没有使出自己的武器!”
一路思索但是脚下丝毫未停步,猫腰提气很轻松的上了城楼。
金狐瞥了一眼守城楼的卫兵,早已经倚靠在地上抱着怀里的刀酣然入睡。
摇了摇头后,金狐暗想:“就这样子偷懒,还整天装出一副敬忠职守的样子。照这样子下去丢失了警惕性,京城的老皇帝和百姓何谈高枕无忧呢!该给他们提个醒了!”
想完,金狐竟从怀里掏出了笔袋,倒出了醮着墨的毛笔走到了两个对头悍然熟睡的士兵前,用笔给两个人在脸上分别留下了一只王八和几个蛋。
金狐画完忍住笑意,站起身来跳下城楼闪人了。
常事林绝府上的屋顶金狐早已经扒开了几块瓦,顺着缺口看下去好像是贪官的书房。
书房中一老一少,一个坐着一个站着。站着的金狐认识是林绝的儿子林四元,父子两一个德行,上梁不正下梁歪。
书房内林四元正抱着几本高利贷账册跟林绝对账:“爹这个月还有几家的欠账没有还上来,那几家都有您看上的几件宝贝,您老人家再等等,等回头在找来顺和他那几个兄弟去要债。回头那几户没有钱还,肯定会拿他们家里的几个物件再借贷,回头那都成了您老人家的了,嘿嘿!”
笑得无比恶心奸诈,让屋顶的金狐十分反胃。
再看林绝坐在太师椅上不住的摇头:“嗯!还是我家四元会办事,越来?
页面: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89 90 91 92 93 94 95 96 97 98 99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109 110 111 112 113 114 115 116 117 118 119 120 121 122 123 124 125 126 127 128 129 130 131 132 133 134 135 136 137 138 139 140 14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