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善如良 作者:木九月(潇湘2013.01.03完结,女强)
惠增值听了从善的话,作揖拜别:“小人谨遵少主子的吩咐,小人先回银号了。”
说完疾走如飞地出了落花轩,到门口时,用袖口擦了擦早已大汗淋漓的面孔,心里直呼:“当初真是看走了眼,这少主子的狠戾今天是见识了,以后得要小心应付。”
从善看着自得去库房提银两,站起身来召唤过悠然:“准备马车前往顺王府,你再带着我的更贴前往水府通知水家二公子之蓝到顺王府世子这里一聚。”
从善微闭双眼,倚靠在马车内的云缎垫子上,思索着这次事件的原委:“看来这次不抬出世子梁锦溪给自家银号坐镇,这个坎还真不太好过。”
想完,又看了看脚下的那两坛红日醉轻轻微笑:“梁锦溪有了这两坛红日醉,不怕请不动你这尊大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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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顺王世子
落霞居抚琴的梁锦溪正闭目醉于自己的琴音之中,就被一阵小碎步的疾走声唤回神来,抬眼一看小扣子已经立于一旁,随即问道:“何事这般匆忙?”
小扣子急忙回答:“世子,双绝公子惠从善觐见!”
梁锦溪一听是惠从善见自己就气从心底来,还在纠结于一月前惠府宴会上的那坛红日醉。
世人皆知他梁锦溪爱酒如命,自己那天预备千金购买那家伙的酒,惠从善却称只饮不卖,害得他回府来品什么酒都不知其味。
想完就回小扣子:“就说本世子身体不适,今日谢绝见客。”
正说着,小扣子还在纠结怎么回复那难缠的主。
忽闻得绵绵的酒香之气传来,小扣子正要转身出去,梁锦溪忙喊道:“慢着等等!”
话音刚落,就听见那熟悉的如玉珠洒落的清脆笑声:“呵呵,既然世子身体不适,看来今日也不适合饮酒了,这两坛红日醉我还是抱回去了。”
梁锦溪急忙停住弦音,站起身来飞快地追上假装要走的惠从善:“羽之来了还想走吗?你走可以,酒可是有来无回。”话还未说完,早已经夺过从善手里的酒。
从善看着如孩子般的世子,笑靥如花的转身,毫不客气的坐在了梨花木椅上。
梁锦溪看着一脸赖皮的师弟毫无办法,只得吩咐小扣子准备酒菜。
推杯把盏后,梁锦溪看着从善揣测的问道:“羽之你不会无缘无故的来看你家师哥,这红日醉也是投石问路的棋子吧?”
从善还未开口,又一声爽朗笑声响起:“两位仁兄也太着急了吧!这品酒谈心怎么还能落得下我啊!”
屋内的两人顿时互看一眼,同时答曰:“之蓝当然少不了你了,你是来晚了。”
话声刚落,一片水蓝身影翩翩而来,流星的眸子、饱满如朗月的面孔同样的气度非凡,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悠然奉命请来的水家二公子水之蓝。
所谓三人同样是数一数二的佳公子,能聚在一起志同道合的成为挚友却也并非偶然。
世子梁锦溪与惠从善乃是同门之谊,从善的师傅青紫道人和梁锦溪的师傅玄衣真人乃是同门的师兄弟。
梁锦溪和从善也是自小就相识,相识在八年前的师门同宗会上。两人打小没少了斗智斗勇,要说谁占上风,也还是梁锦溪从小吃的亏比较多。
水之蓝与二人相识源自五年前的皇家举办的兰花节,三人同样的都不喜欢这复杂而又虚伪的场合,同样的都躲在了御花园的假山上,而后一见如故,成了无话不谈的知己。
水之蓝并不客气,自顾的坐下自斟自饮了起来。
水之蓝三杯酒下肚,这才看向二人慢悠悠的吐气:“从善你叫你家丫头把我请来所为何事?”
一听这话,梁锦溪也看着从善等待她的回答。
从善这才开口:“两位哥哥就没有听说吗?我家的惠通银号现在可是岌岌可危了,弟弟也是没有办法这才着急来见二位哥哥给羽之想想办法。”
水之蓝听完丝毫不见着急,还看笑话的冲着梁锦溪一撇嘴:“羽之也只有事情的时候才会想到我们是不是世子哥哥?”
“确实如此,不然我也看不见我朝思暮想的红日醉。不过我到也好奇,谁这么胆大,敢在羽之的头上动土。这也完全没有把我们顺王府和京城水家放在眼里。”梁锦溪说完这话还不时地朝水之蓝递眼色。
从善听完却不着急,反而拿着酒杯懒懒地斜靠在椅子上,不慌不忙的撂下一句:“二位哥哥不着急那从善就更不急了,这年底惠苑楼的分红可就受影响了,弟弟我要把这惠苑楼的收益都用来解我惠通银号的燃眉之急了。”
听完此话,旁边坐着看笑话的二人都立即站立起来,同时指着懒洋洋的从善:“好个羽之你做得绝!”
那边的从善充耳不闻,继续悠哉的品着香气醇绵的红日醉。
正所谓接人就接短,打蛇打七寸,对付这两位损友,惠从善有的是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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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得以解决
惠从善和顺王世子梁锦溪、与水家二公子水之蓝不仅仅只是挚友,三人之间也有着生意上的往来。
世上之人没有哪个不爱财的,没有人会嫌钱多,尤其顺王世子梁锦溪和本就是生意人的水之蓝。
顺王世子的名号虽然尊贵之及,可是封号上面还有高高在上的皇帝,伴君如伴虎的道理老百姓都懂,何况是这个跟皇帝有着叔侄称呼的世子。
梁景帝一直防范着这位对他皇位有威胁的世子殿下,虽然表面对梁锦溪还是如沐春风,可是私下这份心思顺王梁锦溪又怎会不知。
幸亏水家和自己的师弟惠从善也是在大梁国首屈一指的大家,幸得他们俩在背后对自己的支持,自己这才稍有硬骨。
要说三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话丝毫不为过。所以摊上惠从善这档子事情,两人又岂会坐视不理。
两坛酒喝完,梁锦溪正色出声:“之蓝明天和我到银号走走,咱们去柜上存钱,我到要看看我顺王都去存钱了,谁还会觉得惠通银号要关门大吉。”
水之蓝也点头:“好哥哥,我明天就去抬上一箱银子存柜。”
惠从善这才缓缓起身作揖答谢:“呵呵,那小弟就谢谢两位哥哥了,事后惠苑楼小弟备下酒席再做答谢。”
灿烂的笑容着实的又晃了梁锦溪和水之蓝的眼睛,两人自认也是风度翩翩、皎月之姿,为何还总是沉醉在惠从善的嫣然一笑,两人都曾想过:“如果从善是女子,两人肯定会在家好好藏着,不让任何人偷窥了去。”
想想而已,这么腹黑聪慧的人,又怎会是女子所拥有的。不敢想不肯定也是两人和惠从善失之交臂的原因吧!
第二天天大亮,惠从善就故意换上了一件大红团云的织锦长袍,头上戴上了紫金的云冠。坐上自己那夸张的舒适大马车,由悠然和自得陪着,缓缓行在了京城的大道上。
一旁的行人也都自动让道,也有那么几个人还在指指点点:“还这么嚣张,自家的银号都要关了,还这么奢侈败家的,空有那绝世之貌,简直就是草包。”
马车上正在养神的惠从善又怎会听不见这些流言蜚语,只是懒得理会。到是悠然有些存不住气了,扯着从善的袖口:“公子让自得停车,我要去教训那些长舌之人。”
从善却还故意用手勾过悠然生气的小脸:“瞧瞧把我们小美人气得,公子都心疼了,来让公子香一个就不生气了。”
悠然见自己公子不生气反而拿自己开玩笑,生气地转过脸去嘟囔着:“真是主子不急急死我们这些作下人的。”
一声吆喝马车的停驻声止住了从善的恶作剧,整整衣服,踩着马凳下了车。捋了捋两鬓的长发,行云流水的走过那挤满人群的银号门口。此等傲世风采让本来熙攘兑银票的人群,霎时间安静了下来。
从善看着众人并不言语,急步走到了银号门口的高台之上,清了清嗓子冲着还在发愣的人群笑道:“呵呵,我们惠通银号好久没有这么热闹了,真是门庭若市啊!我惠从善真是对大家对我银号的关爱真是感激不尽,容我一拜!”说完作揖行礼。
原本喊着拿钱的人却都面面相窥,无从生气。沉默了一下,有几个穿布衣短打的男子又喊了起来:“听说你们惠家作生意赔了大钱,拿我们百姓的钱周转,也快赔光了,我们不快取出来难道要让你们惠家赔得我们倾家荡产吗?说什么今天惠少主子也要给我们个交待?”
“要交待吗?这就给你,我想先要知道是谁在背后诬蔑我们惠家,这没个根据的从何说起。我们惠家关门大吉我这个少主子当家的怎么会不知道,还要劳烦外人告诉我这个主事的,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你们不要担心,今天谁兑钱都照兑,分文不少大家的。可是我丑话说在前面,钱是能兑,要想在存进来,掌柜的以后盖不接待。而且今天没有取钱的,就是对我惠从善的信任,今天不取的反而我会给他调息涨利。掌柜的回头查查是谁在造谣生事,我可要报官,定不会与这等人善罢甘休。”
一旁早已经站立等候的惠增值赶紧连忙点头:“是少主子,小人这就去办。”
众人一听惠家少主子的话,一片哗然,很多人都在交头接耳不知道怎么办。那前面的几人一看此景,连忙又在起哄:“我们要取。”
惠从善一个眼色递给了惠掌柜,惠掌柜连忙明白意思:“来来,这边兑换银两。”
正说话期间,自得已经把五万两的银子放在了银号的门口。众人更是拿不定主意。
正在此时,忽听得笑声阵阵,
“惠家少主何事你家银号门口这么多人,连我这顺王世子要存银两还要绕道而行?”话必,众人皆惊叹自觉让出道来。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世子梁锦溪。
梁锦溪摇着扇子由护将袁树开路,神情好不悠哉。
一片寂静还未持续,水之蓝也神情闲逸的下了马车,自顾走来,身后还跟着六个壮汉抬着两箱银子紧随其后。
水之蓝也凑热闹的打趣道:“惠家少主你家银号生意何时这般兴隆了,可还瞧得上我水家也来凑个热闹,放你这里存个几万两银子。”
众人都被此时的场景灼伤了眼,这来的都是谁呀!顺王、京城水家,这都是财大气粗的主。人家都搁这里存钱了,岂会还有银号还要关门的道理。众人纷纷就要离开。
一旁的从善一看目的已经达到,但是仍然还喊了几句:“大家不取钱了吗?就不害怕你们的钱被我们惠家亏空了吗?”
众人连忙摇手:“惠家少主我们不取了,我们信任你。连顺王爷都在您家钱庄存钱了,我们岂会有不放心之说。”
惠从善拱手答谢:“那就谢谢大家对我惠家的厚爱了,我惠从善在此谢过了。”
话虽落下,人群里那几个见事已过想躲掉的人,却没有逃过从善的眼睛。
从善一个不惹人注意的手势打过,一个身影就已经飞快地跟上了那几个逃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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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音绕人心
看着众人散去,三人相互对笑。
从善折扇一打冲二人招呼:“两位哥哥跟小弟移驾惠苑楼吧!”
三人都纷纷上了自家的马车,打着排场往南面驶去。
三辆豪华座驾不想招摇却也低调不下来,三人显赫的家世和身份到哪里都是亮点,让人是无法忽视的。
许多人不想见面也会有见面的一天,纵使相隔万里,只要有缘。
就像是惠从善和郝如良两人,要是郝如良知道出门会遇见惠从善,打死他也不会今天出门。
水之蓝和梁锦溪的坐驾都已经拐入了右街,偏偏就是从善的马车和郝如良的马车相逢在了同时要右拐的街口,不能怪京城大街修的窄,只能怪两人的马车都太宽了。如果都效仿秦朝的限制车辆的宽度,这个狭路相逢的场面就不会发生了。
一阵停急差点摔了正在浅眠的从善,一扬手掀起了车帘子:“自得怎么了,为何不动了。”
自得委屈转头回复:“主子前面是丞相家的马车,和咱们对头了,现在没有办法拐弯。”
从善还未张口,就听见对面的一阵训喝:“怎么搞得,怎么不动了,还差点闪了少爷的腰?”
对面车上的小厮早吓得伏在地上,哆嗦着回答:“少爷是咱们的马车和前面惠家少主的马车对头了,都进不去了。”
“让他们让让,就说咱们有急事。”
未落也早已经传入了从善的耳朵里,明摆着人家并未想让。
从善并未想多事,随即吩咐:“自得让丞相车马先过,咱们是百姓没有急事。丞相日理万机,忙于勤政,咱们让是应该的。”
话一落,自得暗自高兴:“还是少主高明,明知道马车里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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