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善如良 作者:木九月(潇湘2013.01.03完结,女强)
这么点台阶对于从善这等高手倒不算什么,只是程月凌的额头已经微微的露出了薄汗。
从善赶紧递上手帕:“娘要不要休息一下在上?”
程月凌温柔的看向从善,接过手帕径自拭去了额头的薄汗。
今天的太阳不是很毒辣,但是依然晒得人脸颊微微发烫。一层淡红韵在程月凌那白瓷的皮肤上,虽已是三十多岁的年纪可是在她脸上找不到半点岁月留下的痕迹。
每日清心寡欲的生活,使得本来好性子的程月凌周身更散发着祥和、恬淡的气息。从善离得可能太过于靠近,四娘程月凌身上有着淡淡的盘香味道,让烦乱的人能瞬间安下心来。
从善的亲娘郑老夫人半年也来烧不了一回香,所以从善倒是陪着四娘程月凌到庙里烧香的时日颇多。每月两次,从未间断过。
玉佛寺的老方丈跟从善颇为熟络,那当然源自从善每年给庙里那不少的布施。现在庙里崭新的那尊洁白圆润的大佛就是从善和商会出资重修的,旁边的经幡也是找了最好的绣娘和上等的丝线绣制而成。绣制经幡的时候连程月凌也参加了,足足熬了三十多天,上面的一些莲花瓣里也渗着她指尖的血吧!
小和尚见是惠少主来了,赶紧唤来了方丈。
方丈法号慧能,是个心宽体胖的白胡子老头。一见人总是笑没了眼睛,那长长的长寿眉长飘在眼角周围。“阿弥陀佛,少主你已经许久未来过了?”
从善也是双手合十笑曰:“嗯!这次是有一个月没有来了,佛祖没有怪罪我,大师这口气已是在明显责怪我惠某了!”
“哈哈!善哉!善哉!惠少主说笑了。来不来庙里都无所谓,只要心中有佛,佛祖自会处处庇佑!”
“嗯!大师说得好,惠某自是心中有佛,所以我佛才没有怪罪!”
“嗯!阿弥陀佛。红尘俗世老衲自不在理视,跳跃红尘诸多烦恼,老衲自在于修行!”
“大师说的是,贪嗔痴我一样未曾跳过,所以才继续搅和在这混沌的尘世里,尤其是对金钱的痴迷。哎!所以为了稍微还一些心灵的纯净,以后我更要多多修桥补路、多做善事!我爹爹给我取的姓名里,从善不就是让我多多行善积德!”
慧能听着惠少主的趣话,早已经是哈哈大笑。
慧能在三年前第一次见到这位天人之姿的惠家少主时,早已经看出这位惠少主不是普通的凡人,乃是天上的紫星下凡。那时候老和尚便知这尘世若干年之后会有一场浩劫,而这紫星下凡的惠少主便是那解救浩劫之人。
紫星下凡的孩子为皇为后,只是从善之后的命数慧能却未能参透,但是也未多说。
天机不可泄漏,这世上的一切早有定数,任谁到改变不了这天命在身。
从善亦是如此,一枚黑子吃定了慧能的白子。慧能低头一看,自己已经是全盘皆输无有退路,一捋胡须:“哈哈哈!少主的棋艺真是突飞猛进。三年前还是老衲的手下败将,现在老衲却是少主的手下败将。老衲老了,输得心服口服!”
从善拿起了茶抿了一口:“大师何时也这般看重输赢了,难道这嗔,大师还未跳将过去?”
慧能整了整自己的袈裟,合十手掌:“老衲也是俗人来的,只不过是刮了光头、点了戒疤,在这里假修行。怀着一颗尘世的心,天下悲悯,这才是佛家真理!只是少主这之后却要心怀天下,仗剑江湖。少主一定要记着无论何时都要造福百姓,为天下百姓谋求福祉啊!”
从善听了慧能的话,心里一紧:“老和尚怎么会对她说这番话,而且话里所指的真正意思又是什么?仗剑自己确实有,但是为天下百姓这有点夸张了吧!”
“大师,这话是何意?”
“何意?天机不可泄漏,少主他日只需记起老衲这番话便可!”
一阵大笑,慧能离去。
桂花树下,只留下紧闭双眼轻浅吸着桂花香气的惠家少主。
再返回惠府大门前,刚刚扶下了四娘程月凌。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少主可好啊?”
从善和四娘程月凌齐齐回头,却见来人是几天未见的佐尔台。
程月凌再看向佐尔台时,微微闪神,脑袋也有些眩晕:“善儿那是谁?”
从善赶紧扶住程月凌:“四娘,那是一个朋友。来自大宛,是名马贩子!你若不舒服,先行进去吧?”
程月凌目光一闪,低低重复:“大宛,佐尔台……”
佐尔台也是看见了程月凌,也是稍稍一愣,似乎对眼前的这位少妇有些熟悉,但是也说不上来在哪里见过。
“少主,这几日未见,你可还好啊?”
从善赶紧上前一抱拳:“佐兄,你可还好?是不是又回了大宛?”
佐尔台点点头:“这倒没有,就是在京城里胡转悠而已。不知那位刚进去的夫人是谁?”
从善一回头看着程月凌的背影:“噢!那是我四娘,今日我们上香刚回来!”
“你的娘亲啊!真是年轻美丽,不像是你的娘亲!”
“这话说得,怎会不是我娘亲。我娘亲外表本就年轻,实际上也快四旬的人了。”
佐尔台嘟囔着:“四旬!要是她也在,也该是这个年纪了!”
“佐兄你在说什么?”
“没有、没有说什么?”
唤回了离神的佐尔台,从善叫来自得牵出了烈云,伸手有请:“佐兄,今日难得一见。我们惠苑楼喝酒去,不醉不归!”
黑鹰一听喝酒,高兴的不得了。惹得多尔济对他很是不满:“就知道喝酒,正事你做完了吗?”
从善骑着烈云扭过头来:“多尔济你就让黑鹰休息一下,事情喝完酒在做一样?”
多尔济对这位惠家少主有着无限的好感,连忙点头:“少主说什么就是什么!”
佐尔台扭过头来:“多尔济你什么时候又多了位主人,你怎么也没有如此听过我的话呐?”
从善看着佐尔台大笑:“佐兄的梁国话说得很是顺畅啊?”
佐尔台大笑:“告诉兄弟你,我一直说的都好,只不过以前装装样子吧!初来乍到,装得老实一些,很容易分辨出谁是好人?”
“嗯!所以你再装了无数次后,已经分辨出我是大大的好人,所以就显山露水了!”
一阵狂笑,四匹马往着酒楼而去。
夜色渐渐擦黑,一个黑衣人先是出现在都尉府附近,惹起了官兵注意之后,瞬间逃窜。
辛追远在接到消息之后,率众进行围捕。几个闪跳之后,黑衣人来到了大街之上,辛追远追将而至。
只是此时,一辆马车缓缓而过。黑衣人被追兵包围,一看无有退路,执着剑跳进了马车里,吓得车夫丢了马匹滚下了马车。
辛追远将马车团团围住,命令士兵:“给我包围住,抓活的?”
只见马车里黑衣人用剑死命抵住马车上之人的脖颈,低声吩咐:“给我出去,不然要了你的命,叫他们放下剑不要动?”
马车上的人那张好看的脸,已经皱成一团,哆嗦着身子,声音微微发颤:“壮士别乱来,我有的是钱。你的手千万别发抖,只要你不伤我,我保你全身而退!”
黑衣蒙面人厉声:“少废话,再多说一句,送你马上见阎王!给我出去?”
马车上的人哆哆嗦嗦的被黑衣蒙面人用剑挟持着,半趴着爬出了马车,然后冲着辛追远他们摇手:“辛江军让你的人别乱动,不然我就没有命了?”
☆、第八十章 二皇子被劫
辛追远借着店铺的火光一看,那被挟持的人他认识,而且身份尊贵。
辛追远马上命令手下:“放下手中的兵器,别伤了二皇子?”
众将士只好怏怏地把手中的刀具放下,但是心里仍有不甘。守了那么多天的都尉府,才在周围发现了刺客的踪迹,这一下就被这个二皇子给搞砸了。
可不是,被黑衣人劫持的正是刚从水月楼准备返回皇宫的二皇子梁玉天。
梁玉天看着辛追远大叫:“辛江军快救我?”
辛追远指着刺客大喊:“赶紧放了我们二皇子,你已经没有退路了,还不束手就擒?”
刺客用剑继续抵着梁玉天的脖子:“束手就擒,我没有那么笨。我投降了,还不被你们乱刀砍死。用我一个贱命换一个皇子的性命,值了!你们皇子死了,我看你们拿什么去跟皇帝老儿复命?”
刺客挟持着梁玉天跳下了马车,紧盯着辛追远他们步步后退。一些士兵不死心,仍旧保持着包围圈向外一点点扩散。
刺客的剑已经在梁玉天的脖颈上拉出了一条浅浅的血印,梁玉天大喊:“壮士饶命,我出血了,快没命了?”
“还不退下,再不退下,我这就要了你们皇子的命!”
刺客话说完,眼睛一瞪后面的士兵。士兵们在辛追远的示意下,自动让出了一条路。
刺客扯着梁玉天又后退了二百多米,辛追远用手拦着大家步步跟上,但是还是留下了一定的距离,用以保障梁玉天的安全。
趁机刺客一把推开了梁玉天,提气跃上房顶疾驰而去。
辛追远扶起摔倒在地的梁玉天:“二皇子无有大碍吧?”
梁玉天哆哆嗦嗦:“我还没有死吧!吓死我了!”
说完话,梁玉天就晕了过去。辛追远命人把梁玉天送回皇城,自己则是跃上房顶直追着刺客而去。
刺客跑得很快,但是他忽略了他在跟谁较量。没用多久,辛追远也就离着刺客还有百米的样子。
刺客一回头心里大叫不好,朝着前面望了望,看见一处大宅子,径直的飞快而去。
辛追远提剑紧紧追赶,在看着刺客跳下了那处大宅子之后,自己也随行而至。
辛追远很快的跳下房脊,定睛一看他有些发愣,此处竟然是燕国的驿馆。
没有公文,梁国的官员是不能擅自进入别国驿馆进行搜查的。不久之后,一些士兵追赶了过来。
辛追远先命人团团包围住燕国驿馆,再派手下的副将到刑部侍郎府去找如良签发搜查令。
如良听说刺客有眉目,赶紧签发了搜查令,加盖了梁国刑部的大印,也带着手下的人和副将匆匆赶往燕国驿馆。
燕国驿馆外已经是火光冲天,这么大的动静燕清冷怎么可能不知道。
燕清冷打开驿馆的大门时,刚好如良赶来。辛追远给燕清冷出示了由刑部下发的搜查令:“大皇子对不住了,刚才我们追捕刺客时,他逃到了你们的燕国的驿馆里。我们奉旨追查刺客,现在要进去搜查?”
燕清冷眉头一皱,心里隐隐有着不好的感觉。但是也不能显露出来,面带微笑:“完全可以,刺杀当今天子乃是死罪,我等国家定当协助,义不容辞!来呀!带辛江军进入驿馆搜查,我们燕国的所有人不得反抗,全力协助!”
赫呼台带着辛追远由着驿馆门口,再到花园、厨房,每处都挨着严厉搜查。
找了十几间房子都未果,辛追远不由得眉头紧皱:“明明看着刺客入内,怎么会找不到人呢?”
赫呼台有些不满意:“辛江军这可都是挨个搜查遍了,依然没有找到,是不是可以撤兵了。我们皇子还要休息呢?”
如良这时候也赶来了:“辛江军这是……?”
看了一下辛追远的目光,如良心里大概明白了。环顾了一下周围,又看了看赫呼台的面色,似乎没有什么破绽露出。
如良点点头:“那好吧!辛江军咱们就撤兵吧?”
辛追远不明所以的望着如良,如良一笑,拉着他就走。
刚要走到回廊处,如良突然停住脚步,指着右边拐角的一个小茅屋:“不知那是哪里?”
赫呼台不满的说道:“那是柴房!”
“哦!那里没有搜查吧?大家给我搜搜那里?”
众位士兵赶紧朝着柴房搜查过去,柴房被一脚踹开,一个人影从柴房的窗户外瞬间不见了。
一个将士拿着一套夜行衣走了出来:“将军发现了这个?”
如良一看夜行衣,又看看赫呼台:“请问,刚才那个人是谁?”
赫呼台支支吾吾的说:“可能是伙夫再取柴火?”
如良微微一笑:“是吗?走,跟我去厨房看看?”
几个士兵跟着如良飞快的来到厨房,只见两名厨师抱着酒坛酣睡在桌子上。
如良使了个眼色,士兵上前把厨师的袖子卷起,赫然其中一个厨师的手臂上包扎着纱布。
转过身来,如良慢悠悠的问着赫呼台:“将军这是怎么回事?”
面对如良的询问,赫呼台更说不清楚了:“许是厨师做饭时,不小心拉伤了手臂吧?”
“噢!是吗?那这个伤口怎么刚好跟刺客一个位置,还这么巧都是一个胳膊。给我把这名犯人带走!”
这时候燕清冷和燕清云也赶来了,面对着被搜出来的夜行衣和伤了胳膊的厨师,他俩顿时蒙住了。
辛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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