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善如良 作者:木九月(潇湘2013.01.03完结,女强)
这时候再看钱辅仁已经是皮开肉绽,血肉模糊了。如良让人通知了钱大宝前来刑部接人,钱大宝一看他老爹被打成了那副惨样,一句话吓得都不敢说,只好叫人搀着钱辅仁快快离开。
临走时,钱大宝看着正在把玩鞭子的如良觉得一阵恶寒,这时候他才发现这位平时看起来温文儒雅的双绝公子竟然是个狠角色。
当然是狠角色,否则如良不会成立了上千人的银狐组织。提起来银狐组织,武林人士哪个不是要敬畏三分。
要说如良什么时候不狠戾决绝,那也只有对着他的小夫君从善才会露出那千般的温柔随和。
晚上,如良赶快来到丞相府看望自己的父亲和两位兄长。
已经好长时间没有见过儿子的郝君仁,见了如良不禁热泪盈眶。如良瞬间给郝君仁跪下磕头:“爹爹,请原谅儿子不孝,连累家人了?”
郝君仁连忙搀起如良:“快起来,你是为百姓,怎么说是有错。这件事情只不过是上头那位借机而为之罢了,他的野心远不至此。我若不是现在还有牵制左相黄煜的作用,估计早已经命丧黄泉了。”
郝如锦也是点头:“这次只不过是让梁景帝找到了机会,借机打压了我们家,也给众朝臣看看,做个杀鸡给猴看的功效。也找了个由头让他抄了我们亲家的家,惠家的财富老皇帝早已经窥视已久了。不过可是奇怪的是,梁景帝这次抄家,并没有查获多少银两。我们亲家的财富,可远不至此!”
“嗯!对于惠家的财富我是略知一二,绝不会是区区几万两银子。也不知道我们那位弟弟是怎么做的?”
郝如骥的话才说完,如良哼哼一笑:“我虽不知道全部,但我们从善的家底不是他梁景帝可以预测的。京城这点生意,只不过是他的九牛一毛而已。以我夫君的聪慧,岂能让那个老家伙给算计了。我入惠府几个月了,只见过别人栽在他手里,没有见过他掉在别人挖好的坑里!”
说到这里,郝如锦才想起来一件事情:“如良,我们不知道这次得了哪一位江湖人士的庇护。在老皇帝围困咱们相府的时候,有人给过我一个字条,说咱们府的周围,有人保护,若是出事绝对可以全身而退?”
如良听到这里,心里已经明了,还不是那金狐做得好事,也许这次自己还欠了他天大一个人情。
梁景帝真的派人找了惠府一家,还贴出了告示,重金寻人。可是贴出了几日,都没有半点儿消息。
从善的商铺也没有归还给如良,等如良去询问时才知道已经被三皇子给卖了出去,名义上是给国家募集军资。
如良知道已经要不回来了,他也知道此时还不是跟梁景帝闹僵的时候,只有耐心的等待了。
白天的时候,如良去了以前跟从善去过的几家铺子。可是一看正有几个伙计在挂新的牌匾,上面没有了惠家银号的字样,换成的是金家赌坊。
如良看了心里很不是滋味,好好一个银号摇身一变竟然成了赌坊。虽然经营的都是钱财生意,可一个是正规生意,这个却做的是骗钱的生意。
如良侧面跟正在挂匾额的伙计打听,这家赌坊的主人是谁,伙计挠挠头也很是糊涂:“我也不太清楚,就知道我们的主人姓金,是从外地来的。”
“噢!不知能否见他一面呢?”
如良看着小伙计,小伙计又是摇了摇头:“不知道,好像主人不常来,只有赌坊的坊主在?”
听闻小伙计的话,如良知道要想见这位姓金的主人肯定不太好见,要想买回从善的商铺也只能在等等了。
如良失意的离开,却不见银号二楼的一扇小窗户里,一双温柔的眸子一直跟着他的背影而去。
从善站在窗口轻轻地叹气:“你的心思我怎么会不明白,你来这里不就是想帮我赎回商铺。虽然此举是多余,可是你的心、你的情我领了。这还是我们家的,也是你的。”
这一阵子,从善又把自己的老爹和几个姨娘送到了更远的地方,因为她知道只有自己的父母平安了,自己做起事来才会真的无后顾之忧。惠老爷子倒也无所谓,几个姨娘也乐得到处吃喝玩乐。
可是只有四娘程月淩没有走,因着那虚弱的身子,从善只把她留在了农庄里修养。程月淩的性子,那些花花草草、温柔的小动物倒是很适合她淡然的性子。
不过从善觉得这样也好,都走了自己未免孤单。有程月淩在,从善还有个撒娇的地方。
如良半夜来了惠府的落花轩,人去楼空,各处也都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灰尘。如良的心境也越发恐慌,房间那张床榻上再也没有了那个懒洋洋地人儿,只有空荡荡的床帏和四散被风吹起的帷帐。
轻纱而过,只是不见俏丽的身影绕过你的脸颊。不只是自己的心冷,还是这入夜的寒秋让人寒彻心头。站立窗前,只有那淡淡地菊香溢满鼻尖,花香在此、情亦在此。
晓残破梦,才知酒根本不醉人,情比酒浓、比酒烈。
☆、第五章 层层黑幕谁下手
梁国皇城的天牢里燕清冷来回的踱着步子,心里隐隐有着不安。燕清云看着扰得自己很是头昏的大皇兄不耐烦的出声:“皇兄你就不能休息一下吗?再走多少次我们暂时也出不去?”
燕清冷转过身子栖身上前瞪着燕清云咬着牙:“你知道什么?现在我们被关在这里,外面的事情不得而知。不知外面的局势如何,也就不能判断梁景帝对我们究竟想如何处置。”
燕清云停下手里正在把玩的花牌:“至少也不会杀了我们,杀了我么对于梁国没有好处。”
燕清冷一声叹息:“就害怕想要我们命的不是梁景帝,还有别人不想看见我们活在这个世上!”
燕清冷和燕清云在牢房里虽然说话的声音很小,却不想有个黑影听的一字不落,那人捡起了那块砖头又把这个暗格恢复了原样。
过了一会儿,一个狱卒前来送饭:“两位皇子吃饭了,今天可是油焖黄鸡、松鼠鱼,还有皇上钦赐的花雕酒!”
在天牢里已经住了一个多月了,燕清冷和燕清云和牢里的狱卒已经很是熟络。再加上他们两个身份高贵,住在这里只是暂时的,所以吃喝给的都挺好。
燕清冷看见是朱三来了,笑着迎上去:“谢谢了!今天吃完继续开大开小,玩个痛快!”
朱三开了牢门,陪着笑:“那当然,我还没有赢够本呢!”
在这一个多月里,燕清冷和燕清云别的没有学会,倒是学会了赌色子。
朱三笑着把饭从食盒里端了出来,给他两也拿出了酒杯斟满酒:“二位皇子慢慢吃,一挥咱们杀一把!”
看着朱三离去,燕清冷和燕清云瞅了瞅他们的饭菜的确丰富,依然四菜一汤酒不少。燕清冷吃了口菜,点点头:“老皇帝对咱们还不算太坏,今天的菜色味道不错!”
燕清云尝了口菜一放筷子,端起酒就猛喝起来:“吃菜还是要配着美味的酒才相得益彰!”
燕清冷嘲笑自己的弟弟:“你现在是关在笼子里没有美女看,也只有对着酒发酒疯了!”
“若无美人,就只好钟情美酒了,哪里像大皇兄这般对美女坐怀不乱?”
燕清冷摇摇头:“美女大皇兄当然也是有中意的,只可惜那美人不知道去了哪里!”
燕清云放下酒杯:“那还不容易,再看见了我就直接给你抢回去。皇兄做不出来的事情,都是弟弟我最擅长的呢!”
兄弟两相互看看,大笑。
燕清冷也动了酒瘾,端起酒杯也想小酌。可是刚端起酒杯往嘴里送,就看见自己对面坐着的燕清云突然捂着肚子一歪身子,就摔在在地。
燕清冷赶紧跑过去,扶起燕清云:“弟弟,你怎么了?”
这时,燕清云已经是满头虚汗,脸色惨白的吓人。突然燕清云身子一阵痉挛抽搐,嘴角吐出了白沫:“皇兄我,我、我肚子好痛。”
燕清冷用手一摸燕清云的身体瞬间变得已经是冰凉了,他突然明白了怎么回事,大叫:“来人啊!快来人!我弟弟中了毒。”
可是喊了几句,仍不见有人来。燕清冷着急的攀着铁牢的门看看有人来没,又回头看着正在抱着身子打着哆嗦的燕清云。
燕清冷赶紧把燕清云抱在怀里,给他搓着手。可是他却发现燕清云的鼻息越来越弱,突然燕清云的头一歪,手臂垂下,咽了气了。
燕清冷看着已经没有丝毫气息的燕清云,突然呆愣的坐到了地上。很久之后,燕清冷在牢房里大叫:“清云,你怎么了?怎么了?”
这一声才惊动了牢房外巡逻的士兵,一个卫队队长带着牢头闯了进来。
这时候他们再看向牢房里的一切,才明白出大事了,燕国的皇子燕清云被毒死了。
很快就有人把这个消息报告给了梁景帝,梁景帝一听这个消息,手上的奏折啪的一声摔落在地。
梁景帝不敢置信,再次毒杀人的事件又发生了,而且毒死的还是燕清云。
呆呆的坐在龙椅上半天,梁景帝赶紧带着人匆匆赶到了天牢。
梁景帝急匆匆的神色没有逃过梁玉奇的眼睛,他悄悄跟着一打听,才知道燕国的二皇子被毒死在了天牢里。
这个消息倒是很让梁玉奇很是震惊,但是为了让这出戏唱得再响亮些,他赶紧前往太子宫通知了梁玉龙这个消息。
而此时,梁玉龙正陪着黄彩凤在花园里赏菊。这个消息一送到,梁玉龙赶紧换了太子服和梁玉奇赶到了天牢里。
这会子,梁景帝正在天牢里命仵作验尸。燕清冷在一旁忍住了悲痛的心情,双膝跪地:“求皇上做主,告诉我真相,让我好为弟弟报仇?”
梁景帝赶紧搀起燕清云:“放心!朕一定会给你们燕国和你父皇一个交代!”
燕清冷看着面前的这位梁景帝,对他的话心里深深有着怀疑:“把我们关在天牢里就什么事情都不管了,现在清云出事了,才敷衍我们给个交代。谁知道,这黑手是不是你下的,想要为梁国除去心腹大患。”
梁玉龙赶紧上前解释:“不会的,肯定不是我父皇!”
梁景帝斜眼看了一下这不知道时候还乱说的话的太子,梁玉奇赶紧拉了拉梁玉龙示意他不要再出声,梁玉龙也只好垂下脑袋不再吭气。
仵作很快的就验出了结果:“启禀皇上,死者乃是中毒而死。我刚才用银针验过酒壶,酒壶里的酒水就是罪魁祸首。”
梁景帝这时想起来上次在御书房被毒死的那名假刺客也是被毒死的,现在燕国的二皇子又是被毒死的,看来这两次都是出自同一拨人。
燕清冷听了仵作的话,站起身子冷眼看着梁景帝:“皇上现在你还有何话讲?酒菜是你派人给我们送来的,不是你命人吩咐在酒里下毒,我实在是想不出来还有谁会这么做?”
到底是老江湖,梁景帝大怒:“休要乱讲。现在梁国已经是一国敌三国,你觉得朕会这么没有脑子毒死你门吗?如果可能,我更希望放了你们去跟你父皇讲和。我身为一国之君,自当以百姓的安居乐业为首任,战争是谁都不愿意看到的!”
“我很愿意相信这些不是皇上所做,可是您能在三天之内把凶手缉拿归案吗?若是不能,那恳请皇上准我服丧送我弟弟回燕国,等我面见了我父皇自当劝他休兵!”
“三天,朕自是交不出凶手的。大皇子也不是笨人,应该知道两次灭口的人跟朕没有关系。现在战事已起,二皇子又毙命了,你父皇就会那么听你的话撤兵吗?只怕是放你回去你父皇和那两国更会毫无顾忌了。再说点儿不好听的,只怕是朕放了你,你也没有命回到燕国,想必这个你心知肚明,有人是想借朕的手除掉你们!”
燕清冷听了梁景帝一针见血的分析,蹬蹬几步跌坐在席上。
梁景帝知道自己说中了,紧接着又趁胜追击:“这样吧!我先把二皇子的遗体送入地下冰库封存,在日后有转机你们一起返回燕国你看可好?朕这就给你转个地方看押,就把大皇子关到皇宫太西湖的水心阁。那个地方,只有划了小船才能到达,应该安全无比。水心阁吃穿玩应有尽有,朕在派五名舞姬过去陪着皇子你看如何?”
燕清冷能怎么办,只好点头。现在的形势,的确是内外夹击。他也明白梁景帝是给他换了个相较安全的地方,同时自己也被彻底的软禁了,就一个孤岛没船根本上不去。就是刺客想刺杀,也得要顶尖的轻功才可以。放眼天下,也只有武林人士才可办到。
一只飞鸽缓缓落到燕国三皇子燕清风的寝宫里,解下了飞鸽腿上的竹管,他取下来一看轻轻一笑:“燕清云死了,这个消息可真是好!不过你这家伙未免太自作聪明了吧!我不是说了暂时还不能动手吗?”
“怎么不能动手,哀家倒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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