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汉纸没有出路!+番外 作者:小酱紫(晋江vip2015-02-18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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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翰林编修莫大人涉嫌杀死翰林大学士一案,现已带入牢狱等候听审。”

    该来的总要来,莫无康收回了视线将我护在了身后,对着面前的人道:“严大人是听了谁的命令?皇上还未下令,本相府中的人岂能让你随意带走?”

    “谁说皇上还未下令?”忽然,人群让开,赵太傅打着雨伞拦开了一片雨帘踏入了莫府,他手中金色的令牌即使在雨中也不曾暗淡它原本的光泽,“莫无康,先皇的御令我可是第一次使用,林盛可不能这么轻易的死,他死了,当年的先皇交代的四印的秘密可就再也无人知道了!你的儿子既然同这桩案子有关,为了吾皇的基业,还是将他交予严大人吧!”

    莫无康见状,丝毫不妥协,对着面前的严大人道:“严大人可曾查过林大人的死因?”

    “查过,刀入心脉,一刀毙命。”穿着蓑衣之人语气不卑不吭。

    “如此娴熟的手法若不是武艺高强之人,怎么一刀取人性命,本相犬子不过十五,严大人莫非认为是犬子杀了他?”

    “刀法诡异,下官在刑部多年,只见青龙武士使用过此刀法。”淅沥的雨声掩盖不了雨中之人的话语,莫无康听完,即刻道:“既然如此,那为何还要抓犬子入牢狱?”

    “王之命,下官无法不为。”雨中,严大人如是说

    见莫无康还为让开身形,赵太傅早就耐不住性子,面色震怒:“皇上朱雀印已经在手,如今只剩下东陵临君一个威胁,林盛调查此事多年,现今却被青龙武士所杀,你不怕个中的秘密被东陵一族的人得知?”

    “你既守着先皇的遗命多年,料你也定然视先皇为尊,难道如今你要公然藐视先皇的威严?”赵太傅的声音陡然抬高,举着手中的御牌。

    我不知莫无康同先皇有何深刻的渊源,但如今赵太傅亲自上门押人,我实在多有荣焉,不愿令莫无康多为难,我从他的身后走出,踏出能为我遮风避雨的屋檐。

    雨水浇淋在我的身上,冷意一下子使我的意识清晰起来,我对着莫无康道:“爹,既然赵太傅也亲口承认林大人不是我所杀,那不过是随他们走一趟,人命与我无关,我问心无愧,就是不知太傅大人能否永保初衷,不杀无辜之人。”

    莫无康沉默,站在屋檐中凝望中我们的动静,我替他做好了选择,又对上赵太傅道:“赵太傅为皇上忠心耿耿,请我前去,怕是以为我熟知你们口中四印之事,我若是知晓自当告知你们一切,若是不知晓,赵太傅便是杀了我也无用。”

    “莫大人请放心,严某办事向来不牵涉无辜之人,你若真同此事无关,那严某便可保莫大人安虞。”

    听着眼前正气之人的允诺,我心中也是一定,伸了手便道:“请!”

    面无表情的官兵立即将锁链缠于我的手上,铁链的冷和雨水的凉交织在一起,我收拾了心情正准备迈步,雨帘中又出现了一个身影。

    “朕不知,赵太傅竟然会带着先皇的御牌来颁布朕之命令。”

    一声冷语刚落入耳畔,头上上方天幕的雨水便似乎被隔断了,我抬了头,看不见灰沉天空,只见一柄青色瓷骨的伞柄,被紧握在一只分外熟悉的手中。

    耳边,雨声喧嚣的让世界一下子失去了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留言越来越少,难道最近的更新不给力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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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0章 女汉纸口六十

    耳边;雨声喧嚣的让世界一下子失去了声音。

    “皇上!”赵太傅一看见人影,惊呼了一声;随即他眉头微蹙,紧接着道:“皇上,老臣此次前来乃是为了皇上着想;今日;这位莫大人一定要带走!”

    赫连瑾手中的伞遮住了我上方的雨幕,暴雨落在伞面上的声音格外的清脆,赫连瑾朝着我望了一眼,只片刻就将视线移开,对上了一旁义正言辞的赵太傅;清冷着声音道:“此事;朕心中自有分寸。”

    这番言语俨然有包庇之意,赵太傅听言,出声更急切;上前一步道:“皇上;林盛的死非同小可,萧家同当年的东陵王之间早有勾连,此刻若是四印的秘密落在他们的手中,齐朝多有不妙啊!”

    雨中,赵太傅言辞恳切,见赫连瑾无动于衷,赵太傅一把丢了手中的伞对着赫连瑾道:“皇上!你莫忘了你身上中的——”

    赵太傅的话未尽,赫连瑾冷声出口阻止,“朕不会忘!”

    雨声继续淅淅沥沥,我却是嗅到了赫连瑾身上的一丝怒气。我知道,赫连瑾身上的蛊,从来没有除去,自始至终都是一个隐患,隐没他的身体中。

    “那老陈谢皇上成全!”赵太傅得到了心中想要的答案,淋身在雨中,沙哑着声音落语,抬了眼并命严大人动作。

    然,我手中的锁链一动,便被赫连瑾一把扯住,他拧了眉,修长的五指不顾铁索上暗红的锈痕,解开便一把将之丢在身旁的地上,链身落地“噗嗤”一声溅起了满地的水花。

    赵太傅不解,望着赫连瑾声音满是焦急:“皇上?!”

    赫连瑾抬了头,举高了手中的伞,神色不变,只是回望着赵太傅道:“朕比任何人都在意这件事,林大人的死因,朕要亲自调查。而莫大人,”提到我的名字,赫连瑾顿了一顿,紧接道:“朕要更是要亲自审问。”

    “这怕是不妥!”赵太傅紧缩了眉头,满脸的不赞同。

    赫连瑾却是道:“若是太傅大人不放心,那朕十二个时辰看着赵太傅口中的重犯如何?”语毕,赫连瑾的神色顿时冷肃了起来,“来人,将莫大人带回宫!”

    这一声令下,莫府的门外很快涌来了一批随从,赵太傅见赫连瑾决意如此,也只好收了手中的御牌,再三叮嘱道:“若是如此,那便听从皇上的吩咐,只是,皇上请切记老臣的话!”

    随从前来接了赫连瑾手中的伞,遮住我上方的落雨,我进退两难,只好跟着赫连瑾欲往宫中走一遭,然,自赫连瑾迈入莫府,莫无康一直没有出声。

    赫连瑾走在了前头,我回了头,莫无康负着手立在屋檐下,檐角下的雨水汇成股,缓缓落下,那朦胧的浴帘中我望不清莫无康的面容,只听见他出声吩咐我道:“去了宫中别担忧,为父会去看望你的!”

    莫无康的语气同以往有些不同,我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前方的赫连瑾早就停下了脚步在雨中等我,我敛了心神,转了身子也快速跟了上去。

    雨一直下个不停,赫连瑾径直走向福宁宫。桂公公似乎在宫门口等了许久,见到赫连瑾的身影,脸色甚是欢喜,然瞧见身后的我,脸上的神色也随之一凝。

    赫连瑾无视桂公公顺变的脸色,转头打量了我一眼,对着桂公公道:“寻几位婢女前来,准备洗漱的物品。”

    桂公公没多想,这就吩咐了下去,我知道此次明为进宫,实在是软禁的身份,赫连瑾褪下了身上濡湿的外衣,我站在一侧,愣愣的望着一旁的盆栽,直到他穿上了一件干净的外袍我这才开口道:

    “我最后一次见林大人乃是半个月前。”

    “所以,那个时候你便打算要悄悄离开京城?”赫连瑾系好了衣襟处的锦扣,踱步走向我。

    赫连瑾此刻发问,我心中却莫名的生了一股怨气,若不是半个月前赫连瑾多有避讳我,让我以为他心中对我的身份多有介意,我怎会心生要离京的想法?此次又怎么会同林大人的死挂上关系?

    心中虽如此想,但脱口的言语却是恭敬而顺从:“我是怕皇上为难,这才有所请辞。”

    我低着头,耳边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垂下的视线中很快有了赫连瑾那淡青色的外袍,我瞄了一眼,上方的赫连瑾无声,让我周遭的空气有些凝滞。

    然,赫连瑾一直没有说话,忽而,面颊旁冰冷的触感让我整个身子一激灵,赫连瑾的动作快而小心,撩了一缕沾了雨水的发丝到耳旁,他便很快收了手。

    “先前,朕避你不见,不过是想通了一件事。”面颊上,被赫连瑾触碰过的地方格外灼热,耳朵,又听见他这样的低语,心中却生了一股异样的感觉,一种抓不牢握不紧,却有些酸胀的感觉。

    我小心的退后了一步,仍然低着头,不敢正眼望他,口中却在说:“我的请辞已经送到了吏部,皇上若是有知,还是派人早日审批的好。”

    我的话语刚落,桂公公便前来道:“皇上,热水都备好了!”赫连瑾刚要说些什么,此刻也将话语都抿了上,对着桂公公道:“那便带莫大人前去换身衣服,你们在外面候着便好,不用进去伺候!”

    赫连瑾吩咐了下去,桂公公偏了头瞅了我一眼,眉头微微一皱,这便带着我前去。

    穿着宫装的婢女温顺的摆放好衣物,这便恭敬的退了身子下去,阖上了阁中的大门,窗外的雨一直未停,窗外的树影攒动,我褪了身上有些潮湿的衣物。

    多年的习惯使然,我始终不敢在水中太久,只一会儿,便匆匆穿上了衣物,阁中有一面巨大的铜镜,映照着屏风处随风飘动的纱幔,还未来及盘上垂落的长发,我走向了那面铜镜。

    我知铜镜中是自己的身影,向着它靠近,却觉得镜中的身影分外的陌生。

    莫府的竹轩没有镜子,我在自己的屋里不留任何破绽,我努力的想让自己成为名副其实的四少爷,可却依旧掩藏不了我骨子里深埋的遗憾。

    我伸出了手去触摸铜镜中的陌生的自己,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我伸出了手将散发的头发拢上,取了一旁的发带欲要盘上。

    宫中的这件外袍始终大了一点,我抬了手,袖口便从手腕上滑落,光滑的镜面上,右手的手臂处却露了一道狰狞的红痕出来。

    我心中一惊,慌忙落了视线,撸起袖子查看,这才看清这道细长的红痕,抚摸过去,感受不到一丝的疼痛凹凸的痕迹,就像跗在皮肉上,让我诧异不已,这么多年,竟然不知自己的上臂上竟然有这么一道痕迹。

    正将卷起的袖子撸下,此刻却传来了一阵细微的推门声,我立刻警觉的躲向了屏风身后,慌张的束了头发,等看清进来的人影,我这才松了一口气。

    推门轻悄悄而入的赫连瑾背了身子,阖上了门。

    我从屏风的处走了出来,赫连瑾瞧见我这般的装束,面色一愣,随即对着我道:“你随我来。”

    我顺从的跟了过去,窗外的雨终于停了,赫连瑾带着我出了福宁宫,穿过了北面的一个水阁,他将我带至了一处院落。

    院落上的牌匾已经碎裂,可这院落倒是雅致又整洁,大雨过后,云层中的夕阳又冒出了头来,将西面的晴空染成了暖暖的橘黄色,赫连瑾屏退了守院的仆从,亲自推了这院落的大门,门打开,水谢旁的梧桐揉碎了从西斜入的霞光,零零碎碎的洒在地上,氤氲成了一片炫目的灿色。

    而水榭后,一座高松的宫殿巍立在其中,华而贵气。

    水榭下的荷叶婷婷,粉荷婀娜多姿,摇摆着细长的身躯,惹得金色的嬉鱼穿梭在其间。

    “萧氏嫁予我父皇的当日,我父皇便驾崩了,这里她未曾住过一天,便搬往了寿宁宫。”雨天过后,木桥上甚有些脚滑,我一不小心踩空扶着木栏后,却见面前伸出了一只手。

    我稳住了身子,耳边听着赫连瑾的低语,一时间竟然有些拘谨,缩了缩手便往身后挪去,对着赫连瑾道:“皇上,君臣有别!”

    然,我的话语刚落,手便一股大力抓住,硬是将我拽向了前方。

    赫连瑾的手常年有些冰冷,可这拽着我的那一刻,西面的云层破开,夕阳最后的余晖没有预兆的撒了我一声,也刺得我微微眯上了眼睛,可就在这一刻,面前的人影印在这金色的光辉中,撩了衣袖,弯着腰抓着我的手,竟然让我有了一刻的怦然心动。

    赫连瑾使了力,我便被拽着走到了他的跟前,水榭的前后见不到宫人,这么清净的地方,倒是宫中少有。

    身侧的人影步伐稳重,高了我足足一个头,就像是从时光中的剪影中跳脱出来,一下子成了面前这样的人,这样的反差让我无端的失了神,等回了神来,才惊觉身侧之人刚刚同我说话,竟用了“我”。

    我悄悄的瞥了目光上去,赫连瑾的神色不变,似乎有察觉到我的目光,他并没有回神来看我,反而微微抬了下巴,将目光瞥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