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彩虹
电话里沉默了一阵儿,那个声音又说:“不过……现在要对付他更难了。他被狱里一位大哥相中了,现在在他身边做小弟,要下手,非常不易。”
徐海生笑道:“这叫什么话。你是干什么的?狱里再凶悍的牢头狱霸在你面前还不是臭虫一般,想捏死就捏死?”
电话里的男人淡淡地说:“这个人……不同,我不敢动他。”
徐海生好奇地问:“还有你不敢动的犯人?什么来头?”
电话里的男人轻轻地笑了几声:“老徐,有些事还是不知道的好。”
徐海生不悦地哼了一声。
矢野丽奈口光着身子爬起来。妖妖娆娆地走到他的背后,用丰满地乳房在他的后背上轻轻划着圈圈,徐海生反手向后,在她丰臀上拍了一巴掌。矢野丽奈吃吃笑着,双手环着他的腰,绕到前面。把玩起他已经疲软下来的物事。
电话里地人继续说:“真的要对他赶尽杀绝?难度相当大啊。我只能见机行事。而且这一次,我不保证一定成功。”
徐海生毫不犹豫地道:“该弃子的时候。我是绝不犹豫的。已经打定了地主意,我是绝不更改的。你尽管去做,如果成功,我再多付二十万,任何一个可能的潜在敌人,我都不会留着。”
电话里静了一阵儿,然后沙沙地笑起来:“老徐啊老徐,有时候我真庆幸,幸好我不是你的敌人啊。好吧,我尽力而为,但是……还是那句话,我不保证一定成功。要在里边发展一个铁了心帮我做事地人不易,老刀已经被所长调到其他看守所了,信不过的人我又不敢放心去用,说不得要找机会亲自下手,所以……没有十足把握,我不会动手。”
他静了一静,又说:“对了,汇金的事看来尘埃落定了,不过你托我打听地上海方面地消息可不太好啊。”
“老卓那里?自从听说他们被调查,我就再没和他们做过任何接触,对他们现在地处境也完全不了解,所以才委托你去打听嘛。别卖关子了,快说说,那边怎么样了?”
徐海生软下去的下体在矢野丽奈技巧地抚弄下又摇头摆尾地耸立了起来,徐海生伸手一拉,扯着她的手臂把她拉到身前,然后按着她的肩膀向下压。
矢野丽奈俏皮地笑,向他扮鬼脸,用手指指床头放着的湿巾,想去拿过来擦一擦。徐海生不理,执意地按着她的肩膀向下压,待她不情不愿地跪倒在地,臀部向前一挺,便把他的分身送进了丽奈湿热的小嘴。
矢野丽奈无奈地仰眸瞟了他一眼,徐海生狠狠顶了两下,矢野丽奈受不住,只得一手托着他的下面,一手抚着他的臀部,主动吞吐起来。
徐海生愉悦地眯起眼,顺手拿起一只烟点上,吞云吐雾地听着电话里汇报的听了良久,他才轻轻一笑,说:“好,我知道了,谢有什么消息,及时跟我联系。”
放下电话,他双手兜住矢野丽奈的后脑,疯狂地颠送了几下,矢野丽奈猝不及防,猛地弓着背咳嗽起来。
“丽奈,我马上要回国去上海一趟,小妖精,陪我再好好疯一疯吧。”
“啊,主人,你要走了?”矢野丽奈依依不舍地张大了眼睛。
徐海生把她扔上了榻榻米,大笑道:“当然,龙就该行于风雨之中。现在看清了风向、看清了形势,我这条潜龙也该浮出水面透透气儿啦。”
他扑过去,把矢野丽奈摆成狗爬的姿势,浑圆的屁股向自己怀里一带,矢野丽奈立即发出一声尖叫:“啊!主人,不是那里……”
“贾主任,怎么样了,是不是准备查封汇金公司了?”楚文楼听说贾古文找他,立即兴冲冲地赶来,一进门儿就眉飞色舞地问。
贾古文阴沉着脸,说:“我刚从朋友那儿得了个信儿……”
楚文楼急忙扶着瘸腿凑到跟前:“啥信儿?”
“汇金公司的案子……怕是要不了了之了。”
楚文楼一怔,急忙问:“为什么?是张胜……不对,他还在牢里呢,有劲也使不上,是钟情那贱女人托了什么门路了?”
贾古文抬起头,像个半仙儿似的,阴阳怪气地说:“这人吧……他的认命。八字硬的人,从山顶上跳下来也死不了;八字轻的人,喝口水都能给呛死。张胜运气好呀,人家一入狱,就有六丁六甲、护教伽蓝明里暗里的庇佑……”
楚文楼眨巴着小眼睛,莫名其妙地问:“贾主任,你说啥呢?”
贾古文一拍大腿,唉地一叹,无精打彩地说:“检察院从张胜公司那边,拿不到足以给他定罪的证据!”
楚文楼点点头,说:“是啊,你上回说了啊,不是还有一家专门给人拆借资金搞假注资的财务公司吗?查他们啊,莫非他们公司黄了?”
贾古文翻了翻白眼儿,有气无力地说:“没黄,生意红火着呢,查不下去了。”
楚文楼一听发起急来:“怎么会查不下去呢?”
贾古文伸出食指,指了指天棚,楚文楼抬头看看,怔道:“怎么了?上边啥也没有呀。”
“谁说没有?上边有人,好大一个人,你没看到吗?”
楚文楼看看贾古文,伸手去摸他脑门,贾古文一把推开,恼道:“你干什么?”
楚文楼陪笑道:“主任,你……我以为你今天有点发烧呢,怎么尽说胡话呀?”
贾古文苦笑一声,压低了嗓门道:“你这猪脑袋,怎么就转不过弯儿来呢?那家财务公司是谁开的,你知道吗?他们老板叫杨昆,不过真正主事儿的是他老婆,这女人今年才31,一,厉害吧?”
“厉害!”
“当然厉害,你知道她家老头子是谁?”
“是谁?”
“是……”,贾古文俯身过去,在他耳边低低地说了个名字。
楚文楼重复了一遍,忽地惊道:“你是说省里……是……是他吗?”
贾古文翻了两个白眼作答,然后双手一摊,说:“检察院说线索断了,查不下去了,你说还能怎么办?”
楚文楼怔了半天,愤懑地道:“那……就这么算了?”
贾古文郁闷地道:“不然怎么办呢?检察院倒是没想保他张胜,问题是他们没有什么证据指证他了,最有力的证据就在那家财务公司,可是谁敢去拿证据啊?你去?”
“就这么算了……就这么算了?”楚文楼的心在滴血:“拜这对狗男女之赐,我的腿残废了,我等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有了个机会,就这么算了?”
“证据……证据……没有证据就办不了他,如果让他出来,我这辈子还有机会报仇吗?证……据!”,楚文楼一咬眼,一个歹毒的念头浮上了心头。
第133章 为商有道学四象
牢房门口,文哥和张胜正晒着太阳聊天。
文哥正说着一个故事。
“那个人收购了福惠电机厂之后,就想赶回北京。这时邻省某市的市委书记和市长听说了消息,立即驱车赶来,他们到的时候这个人已经到了机场,他们又立即飞车赶向机场,又打电话通知机场把人截了下来。
原来,这个市有个大型国有工厂,已经濒临倒闭,市委市政府想把这家工厂卖给他。这个工厂一共两条生产线,原来的规模和生产能力还是很大的,他在机场简单听了介绍之后,给了个三亿元的收购价格,市长、市委书记同意了,于是他便临时改变行程,随着市委书记和市长去了他们市。”
“那个人”,文哥所说的故事主角,张胜直觉的知道,他说的“那个人”,其实就是他自己,不过文哥姑且这么说,他便姑且这么听,并无意打破沙罐问到底。
文哥继续说:“那个人到了地方之后,只见电机厂满地碎玻璃,窗户玻璃坏了也不补,工人士气非常低落。他的所有幕僚看了后都很失望,劝他不能买。这个人没有当场表态,考察之后就返回了酒店。第二天早上,刚刚6点钟,那位市长就来拜访,请他一定帮助解决这家企业的危机。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张胜认真地想了想,说:“身为领导者要把握大方向。但是在具体操作中,应该切忌独断专行,我觉得,身边的幕僚既是花大价钱请来地专业人士,那么应该充份征求他们的意见,既然他们都不赞同收购这家倒闭企业,应该婉言拒绝。”
文先生笑笑,说:“如果现在你必须得接受这家公司,那么你要提些什么条件?”
张胜沉思了片刻。说:“首先,原定并购金额要更改,这样一家破烂公司,不值得投入三亿元巨款。其次……”
他还没说完。文先生便摇头道:“错了,错了。那个人只提了三个条件,一、:临危机的时候砍价。那我是不尊重你们’;二、希望政府帮助协调材料进站;三、收购电机厂是个大工程,希望政府帮助解决该厂两三千名工人遣散的工作。”
张胜皱了皱眉,问道:“结果如何?”
文哥说:“那位市长当场拍板,说:‘所有问题全部帮你解决’。他们上午8开会。了合同。连续亏损了6月。个情况之后,给他退回5000元款子。只收了2。5亿元。”
“哦……然后呢?”
“在此之后。那个人和他的公司跟当地市政府的关系非常好。电机厂的经营也很顺利,一年上缴利税几千万。这家企业在被收购前可是亏损一个多亿的。”
张胜听了耸然动容,文哥笑道:“你知道你错在哪儿了么?首先,你把幕僚和领导者地关系搞拧了。幕僚,只是向你提供数据和分析,供你做出决策的助手,他们的意见不可不听,但是不可全听。
一个没有主见的领导者,最后必将沦为一个傀儡。有时候,真理不是掌握在多数人手中,你必须比他们站得更高,看得更远。要知道,幕僚毕竟是幕僚,他们考虑问题地角度和高度和领导者还是有区别的,自己的事,一定要自己做主。
其次,做生意要顾及长远,除非你是一锤子买卖,做完就走。既然你要在当地扎根,就得考虑如何把那里的土壤改造得适宜你地成长。如果当时耍点小聪明,在收购中跟人家讨价还价,的确能以较小的代价得到这家公司,但是后续麻烦就多了。
做生意并不像有人想的那样:不是你死就是我活,都想着乘人之危。一个人要是到处坑别人,他即便能得意一时,早晚也必定会栽在别人手上。在中国做生意,不能脱离中国地文化背景。如果你是在外国,这么做是没错的,因为他们不讲人情,只讲法理。但是在中国,你就必须考虑生意中不可忽略的最重要因素:人情。中国人,讲人情。”
张胜若有所思,徐徐说道:“我懂了,步步为营,斤斤计较是成不了大事地,与人为善才是根本。”
“又错了!”文哥狡黠地笑:“有句话是没说错地,那就是无商不奸。不过,斤斤计较是小奸,需要大度地时候要大度,那是大奸。这个人的慷慨不是没有目地的慷慨,而是充分考虑到今后的公司运营和对当地政府支持度的需要,精确计算让利与得利、先得利与后得利、经济和社会成本投入与其对益的大小之后,才这么大度的。如果所得并不能偿么……坚决拒绝,任你一市之长如何放下身段,决不松口。”
张胜听了瞠目以对,文哥笑着站了起来,拍拍他的肩膀说道:“老弟,好好学着吧,要成为名利场上的佼佼者,素质上必须体现四种动物的本性,那就是:狼之凶残,象之宽容,鹰之果断,狐之狡猾。
该在什么场合凶残、该在什么场合宽容、何时该果断、何时要狡猾,必得融汇贯通,运用自如。这四象之学,你好好琢磨一下。”
“是!”张胜盘膝坐在垫上,摸了摸自己的光头,垂下眼帘沉思起来。
上海,夜晚。
老卓摇摇晃晃地走出了酒吧,摇着车钥匙走向停车场。
打开车门,他像喝醉了似的扶着门低下头,好像在打酒嗝,趁机机警地四下扫了一眼,发觉暗处似有人影一闪,还有一辆车里似乎有对情侣在窃窃私语,然后一种动物般的警觉,使他感觉得到,那些人都是盯着他的。
警方对他的秘密布控,他其实早就察觉了。这些日子,他每天纵情与声色场所,绝口不提生意经,也不和他的合作伙伴公开取得联系,但是他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能捱多久。他没有想过逃走,他的财产、人脉、多年苦心经营的基业都在这儿,除非已经绝望,否则怎么舍得一走了之?
何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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