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彩虹
秦若兰要自驾旅游。她便热情地把自己的侄子介绍给她,让他们结伴而行,以便有个照顾。
埃维莉娜修女地侄子叫雷蒙。是个身高六英尺四英寸。金发碧眼的英俊男子。他有贵族身份,虽然他没有城堡。但仍保留着祖上传下来的一块封地,一个叫做艾奇特的小岛。
他拥有在小岛上自由钓鱼地权利、拥有岛上的矿藏开采权以及对滩涂上的失事船骸的历史继承权。这一切很难转变成眼前利益,除非把小岛卖掉,不过这位雷蒙男爵也没有拍卖祖产地计划,因为他自父辈起就是伦敦很出色的医生,家境宽裕。
雷蒙男爵非常具有绅士风度,他和他的朋友爱德华对唯一的女伴秦若兰非常照顾。一路上,秦若兰受到了公主一般地礼遇,但是即便欢笑时,她眉宇间仍然有种难以驱散的寂寞和忧郁。
雷蒙男爵曾笑称她的忧郁非常具有贵族气质,令人望之着迷,如果她一直保持这种忧郁,也许不久之后就会成为雷蒙男爵夫人。朋友地玩笑话,秦若兰并没有往心里去,她也希望自己能在旅行中忘记过去,重拾心情、重新生活,然而要做到谈何容易?
雷蒙和爱德华是非常有修养、有素质地一对年轻人,一路上两个英俊地男孩很受旅行的年轻女孩青睐,主动向他们搭讪或邀请他们一起旅行,但是都遭到了他们地拒绝,因为他们是一对同性恋人,如果不是因为埃维莉娜修女的托附,想必他们连秦若兰也不会带上,不过现在他们倒是成为真正的朋友了。
他们一路旅行,来到了英格兰西北海岸靠近苏格兰边界的地方,这里是著名的湖区,湖区拥有英格兰最高峰斯科菲峰和英格兰最大的湖温德米尔湖。
葛拉斯米尔湖位于温德米尔湖北边,小巧优美,除了怡人的风景外,这里也以沃兹华斯的故居“鸽舍”和他散步的故道而闻名,造物主在这里布下了一切自然界能有的美丽风景:湖泊、河谷、山峰、瀑布,最美的就是星罗棋布的湖泊。春夏之交,满目翠绿,缎面般宁静的湖水,天鹅绒般的草坂,翠生生的好像一幅还未干透的水彩画。
湖区周围的小旅馆充满了浓浓的文化气息,它们大都掩映在树林中,或是建在湖边,旅馆房间布置优雅大方,餐厅往往摆放着维多利亚时代的瓷器,卧室床头的小书柜上是英国文学名著,在这如诗如画的湖边,捧一本经典的英诗,度过一个远离尘嚣的安静夜晚,实在是无比惬意的事情。
秦若兰可不是斯文淑女,即便在忧伤中,她也不会像林黛玉似的沿着湖边的林中小径散步,呼吸着湖上的氤氲雾气,凄凄切切、哀哀婉婉,她喜欢在运动中忘却悲伤和烦恼。
骑马、快艇、登山、网球、高尔夫,这些才是她的最爱,恰恰也是雷蒙和爱德华擅长的项目,所以三人玩的非常开心。
草地上,雷蒙和爱德华勒住座骑,看着在山坡上仍在纵骑狂奔的秦若兰。秦若兰骑着一匹枣红色的高头大马,身穿标准的骑士服,黑色骑士西服、高领白衬衫、白领带、戴着黑色骑式盔,下穿浅色弹力马裤、马术靴,显得英姿飒爽。
雷蒙耸耸肩说:“我想,秦小姐一定有什么伤心的事情,她在藉运动发泄心中郁积的情感。”
爱德华蹙着眉说:“你不要大发感慨了,我觉得,我们应该制止她,她骑的是这里性子最烈的一匹马,连你我轻易都不敢骑它,而她的骑术,还不及你我。”
“可我觉得,适当的发泄,其实是好事……”
雷蒙刚刚说到这儿,“希聿聿”一声马嘶,那匹高头大马人立而起,秦若兰一声惊叫,从马上摔了下来,后脑重重地磕在了地上。
“我的上帝!”雷蒙和爱德华齐声惊叫,策马便向她出事的地方狂奔而去……
第138章 永不相见彼岸花
一辆破旧的吉普车停在汇金公司对面的林荫道下,楚文楼用阴冷的目光瞟着对面院内的办公大楼,说:“你们好好观察一下周围地形,行动时间就设在今晚,到时我会想办法把她引出来,你们把她掳上车后迅速带到约定地点,十万块钱就是你们的了,这是两万元定金。”
坐在驾驶员位置的一个男人接过钱掂了掂,揣进了裤子口袋。
这个人留着八字胡,体态稍显臃肿,黑绸衬衫、黑绸长裤,脸上戴着墨镜,显得又冷又酷。他的领角有几块油渍,不过因为衣服是黑色的,所以不太明显。
后排座位上坐着两个男人,年纪比他小着几岁,大约只有二十出头,一个寸头、一个长发。寸头的小鼻子小眼,睁大了眼也像没睡醒似的。长发的头发染得一偻黄一偻白的,嘴宽眼细邪里邪气,很有点东邪黄药师的味道,他们俩正探头探脑的观察着汇金公司周围的情形。
楚文楼又从怀里摸出一个牛皮信封,从里边掏出几张照片分发给他们,嘱咐道:“看清楚了,是这个女人,千万别掳错了人。”
“我靠,尤物啊,太他妈妖了,妖得人家小心肝扑通扑通的。”
寸头的小眼睛一下子睁得比绿豆还大,口水都快流下来了:“大哥,黄毛,你俩认完了人儿把照片给我吧,喜欢死我了。你看这脸蛋儿、这丰胸、这细腰、这长腿……”
“啪!”他后脑勺被黄毛搂了一下:“你这个废物,照片给你干嘛,躲被窝里打飞机呀?今晚上能见到真人,要玩就玩真格的,你知道不?”
他涎着脸对酷哥说:“大哥,今晚叫兄弟爽一下吧,这样地女人,千里挑一啊你知道不?你看她那眼神儿,那个风骚、那个撩人啊。咱一辈子不定能不能碰上第二回呢,你知道不?”
照片是从不同地方不同角度偷拍的,有钟情正在水产大厅和业户聊天的画面、有她穿着OL装刚刚打开奔驰车时的、有她正与客户亲切握手交谈的。
娴静温雅、仪态万千,美则美矣。就是不知这位流氓兄所说的风骚撩人从何说起,相片上的少妇可是连正眼都没看他。如果不是有些女人真的能从骨子里透着性感,那就是此人有点纳西索斯的自恋倾向。
正在扮酷地老大眼中也射出贪婪的光,他一把摘掉墨镜。仔细盯着照片看了半天,这才记起身为老大的责任感来,他瞟了楚文楼一眼,皮笑肉不笑的问:“哥们。这个女人是不是只要完完整整地带给你就行了,没有其他要求吧?”
楚文楼明白他话里地意思,嘿嘿笑道:“三位兄弟的意思我明白。放心。我只要她这个人啥零件儿不缺的出现在我面前。神志能保持清醒就行。”
流氓老大一拍他的肩膀,笑道:“行。上道儿,哈哈……,既然如此,你放心好了,我保证她身上地零件全都完好无损,不但不会缺点什么,我们哥三儿还得给她注点润滑油,嘿嘿嘿……”
三个流氓淫笑起来,楚文楼陪着奸笑两声,想了想说:“不过,你们不能误了我的正事,抓了人得马上带过来,等我的事忙完了,你们愿意怎么爽就怎么爽。”
“行,一言为定!”
楚文楼暗暗得意,到时候威逼利诱一番,只要达到目的,就占了她身子拔个头筹,这几个小子愿意替自己刷锅,那也由得他们去。大家事儿都犯在一起了,更安全。而钟情,她现在是一家企业地老总,有头有脸的,她好意思把被人轮奸的事儿说出去吗?”
楚文楼暗暗打着如意算盘,抬腕看看手表,说:“行了,快中午了,哥几个,咱们走吧,找个饭店先撮一顿,晚上还要办事,酒可得少喝。”
“好!”酷老大爽快地答应一声,启动了车子。
“砰!砰砰!”吉普车奋力放了几个屁,向前蹿了几下。
楚文楼晃着身子,皱眉道:“油箱进水了是怎么着?”
小黄毛道:“油箱怎么会进水呢,你脑袋进水了是怎么着?那是排气管连接处地垫片坏了,你知道不?发动机也有毛病,你知道不?”
“砰!砰砰砰!”车子又放了一串响屁,然后开动起来,酷老大扭头吼了一句:“对咱们地依食父母说话客气点儿!”
然后又扭过头来对楚文楼不以为然地说:“没啥,这破车早该报废了,全都是毛病。”
楚文楼不放心地说:“我说你们可得小心着点儿,要是晚上行动时抛了锚,那可坏了菜了。”
酷老大叼着烟,学着小马哥地神态说:“安啦~~,我老刁办事,你尽管放心。”
“砰砰!砰砰砰砰砰!”吉普车时不时地夹带出一串响声,拐上了环城公路。
张胜回到囚房,坐在垫上发呆。
今天,又有几位朋友来看他,他们是哨子、李尔和李浩升。
老友相见,难免唏嘘,以前的芥蒂也都一扫而空了。张胜迫不及待地向他们问起秦若兰地近况,却如闻晴天霹雳,李浩升告诉他,表姐在英国已经有了男朋友,还是一位有城堡、有封地的贵族。
若兰的来信中说,她和这个叫雷蒙的英俊男孩在美到令人发指的英格兰著名湖区旅游中,彼此相处非常愉快,现在正在返回伦敦的途中。
李浩升拿出秦若兰和那个金发碧眼的英国贵族一齐驾车、登山、骑车、驾驶快艇、打网球、骑马的相片给张胜看,张胜见了嗒然如丧。
伊人还是那般娇俏模样。笑颜如花,份,然而对他来说,却已是触手难及,心灵地距离变得如果秦若兰独居于英国,他无惧于用尽手段去追她回来,可是她已有了男友,去争一个已经有了男朋友的女孩,那远远超过了张胜的道德范畴。
小璐……不过几个月的时间。就找了男友;若兰,也是如此;现代人的爱情都是这种快餐式的感情?若兰,我不求你天长地久,也不求你记我念我多久。可是才不过半年时间……这也太快了点吧?放弃一份感情、接受一份新的感情,可以做得到那么快、那么坦然吗?为什么……我偏偏做不到?
记得徐海生说过,他的女友离开他时,哭得死去活来。可是离开仅仅七天,就打来电话分手。说起来,她们都是被我伤过心的,算是够对得起我了。
张胜苦笑着自我安慰。虽然这样想着,心里地难过却仍难以抑制。
秦若兰寄来的信中,有一页是给他的。夹在给李浩升的信中。信中嘱咐说:“如果张胜从不念起我。那就算了,如果问起我来。就把这信交给他。”
张胜重又拈起那封信,细细地读了一遍,还是不明白这封信蕴含地意思。
“佛说:彼岸,无生无死,无苦无悲,无欲无求,是为极乐世界。有一种花,超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生于弱水彼岸,是为彼岸花。花开彼岸时,只一团火红,花开无叶,叶生无花,相念相惜。却不能见。生生相错,独自彼岸……”
这封信,更像是一首诗,然后张胜却琢磨不出她的意思。
文先生背着手在屋里踱步,张胜盘膝坐在地上念念有词,两眼发直,仿佛根本看不见他的存在。
文先生停下脚步,皱着眉看了他半天,在他面前轻轻摇了摇手,张胜连眼皮都不眨,文先生又好气又好笑。
“英国贵族……,很有钱么?我要是有钱,就去英国买一座最大的城堡,就住在你们家对面……!”
张胜恨恨地想,可是想想那个极有绅士风度地英国年青人,他又颓然一叹:“唉!就算如此,我终究是没有人家帅、没有人家那么有气质……”
“为什么非要嫁洋人?哪怕你找个男朋友,只要也是中国人,我也不会这么难受。外国人……,从小的生活环境、文化理念那么不同,你会幸福吗兰儿?你是不是……是不是因为恨我,才这么轻率地决定终身?这首似佛偈似诗歌的信到底是什么意思呢?为什么我读着,却像是无限遗憾,恋恋不舍?你真的那么决绝地忘了我?”
“喂,小子,这回来看你地是你女朋友吧?怎么魂不守舍的?”文先生终于忍不住说话了。
“文哥?”
张胜的眼珠动了动,突然眼神一亮:“对啊,文哥,你对佛学很有研究,你快帮我看看,这首诗到底是什么意思?”
张胜急忙站起来,把诗递给文先生。文先生一看那绢秀地字迹,便笑道:“果然是女人,写给你地情诗吗?我能看得?”
“能能能,文哥,你快帮我看看,这诗是什么意思?”
文先生拈着那页纸,把纸上地诗句仔细地读了一遍,双目微阖起来。
“怎么样?文哥,你明白诗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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