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彩虹
送在你地手里,你还不满足吗?你还要怎么样?”
张胜恍然大悟:“你……已经知道了?”
“我当然知道了,你能瞒我多久?我……真该、一、枪、崩、了、你!”秦若男咬牙切齿地道。
张胜脸色有些发白,他突然愤怒起来,大声嚷道:“若兰,她想怎么样?是!我和她之间是有过一段情,但那已经是过去了,我凭什么不能追求她的姐姐?我对你的心,天地可鉴,我没有一丝恶意,我是真心真意的喜欢你!”
秦若男的脸色突然变得古怪起来,她定定地看着张胜,慢慢地问:“你……不是因为报得妹妹地决然离去?”
“不是!我没有那么蠢,牺牲自己地婚姻和爱来报复一个人吗?不错,刚刚知道你是她姐姐的时候,我是犹豫过,我喜欢你,是因为我们早就谈得来了,是因为你地确是个值得爱的漂亮姑娘,我不讳言,当时心里还是有那么点因为她的离去而产生的补偿心理:她不要我了,但是我追到了她的姐姐,我是有这个虚荣心的。
可是,我们接触的越多,我对你的爱就越多,这些杂质早就淬炼得干干净净。我敢说,当我离开省城的时候,我爱你、牵挂你,仅仅是因为你,和她没有半点关系,张胜若有半句假话,必遭横死,尸深大海!”
秦若男的脸上有片刻的迷惘,她喃喃地道:“为什么,为什么你不告诉我,你和妹妹曾经的关系?”
张胜嘴角露出一丝无奈的苦涩:“若男,如果我说了,你还会和我在一起吗?我已经失败了两次,不想再一次失去我心爱的姑娘。我曾想,等我们感情稳定了就告诉你,可是随后就发生了一系列的事,我不在你身边,如果你知道了我和她的过去,感情发生动摇,我能天天坐飞机去追回你吗?”
他低下头,轻叹道:“我本想……等解决了周家的事,再源源本本告诉你的。”
秦若男长长地吸了口气,摇摇头,轻轻闭上了眼睛,两颗泪珠挂在了她的睫毛上:“现在不用说了,一切都结束了。”
张胜不敢置信地张大了眼睛:“什么?若男,你说什么?”
他一把握住秦若男的双臂,摇晃着。追问道:“结束了?我们结束了?就因为我和她曾经的关系?你为什么这么愚腐。我有过女友,有过两个,你都不介意,只因为她是你妹妹,你就要和我分手?我们……甚至已经发生了关系……”
“你还敢说!”秦若男柳眉一剔,眼中突然迸出凌厉的光芒。
张胜下意识地松开了双手,随即同样恼怒地吼起来:“我为什么不敢说?当初,地确是我地感情左右摇摆、无法决定,才伤了她的心。才失去了她。可是我们已经结束了,她离我而去,在我入狱的时候,她已另结新欢,她找了个英俊富有的外国男友。还是一位男爵。她已经找到了自己的幸福,我为什么就不能追求自己的幸福?”
秦若男惨笑起来,泪水又潸然而下:“她幸福吗?是啊,她真的好幸福、好幸福啊。她突然嘶声吼道:“你知道她现在过的是什么日子?你知道她这两年来过的是什么日子?你知道吗?王八蛋!”
她突然挥手,一掌掴在张胜地脸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她因为你,才伤心出国!她因为你,才骑上烈马排遣寂寞!她因为你。把自己摔成了残废!两年多了,她日日以轮椅为伴,双脚再也不能踏上地面!她曾经是个那么健康、可爱的女孩,全都是因为你!”
秦若男捂着脸啜泣起来:“天呐。我居然会和你上床!我们寻欢作乐的时候,我的妹妹,我地亲妹妹,被你害得缠绵病榻,要被人抬上床才能休息……”
张胜整个人都石化了。嘴里反复只说着一句话:“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秦若男哭泣了好久。才瞪着他,咬着牙说:“她为什么没有再回国?因为她残废了。她不想让你看到她的样子,她宁愿在你心里永远保持最完美时的印象;她为什么对你入狱置之不理?因为她根本就不知道,浩升和哨子他们不想用你的事再去烦她,他们根本就没有对她说过!”
张胜什么都说不出来了,他呆呆地站在那儿,眼神呆滞地看着若男。
秦若男伤心地转过身,拖着沉重的步子向码头方向走:“我今天……根本不该来见你,张胜,我们完了!”
“若男!”张胜失控地扑上去,一把拉住了她的手。
秦若男冷冷转头,目光如刀:“放手!”
“若男……”
“我妹妹……现在所遭遇的一切,都是拜你所赐!我要什么样的心肠才能留下来,坦然地嫁给你,和你恩恩爱爱、为你生儿育女?你告诉我!”
“我……我……”
“张胜,给我一个留下地理由,你给我呀!”
“我……”张胜拉住她的手越来越软弱,越来越无力。
秦若男挣脱了他的头,迎着海风,在呜咽的海浪声中说:“如果……你对她还有一点情意,那就去看看她吧,她还……一直爱着你!”
周洛菲地车到了海边,她一走下来,几个正在周围闲逛的保镖便立即迎上去,恭谨地道:“夫人。”
“先生呢?”
“张先生在海边。”一个保镖指了指海边,张胜坐在一块礁石上,双肘拄在膝上,正俯视着海浪吸着烟。
周洛菲点点头,向他走过去。
洛菲穿着一套高档白色香奈儿女装,她的高跟鞋踩在沙滩上有些吃力,走到岩石边,她用力借了把力,才爬上去,坐到了张胜身边,拍拍手说:“方才的事已经平息了,没有引起什么后果,不过……可能明天会有一些媒体把这事发布出去,你要有点思想准备。”
张胜望着一起一伏的海浪没有说话,洛菲看看他地神色,低声问:“怎么回事?”
张胜张开一只手,把她揽在怀里,抚摸着她柔滑地秀发,把自己和若男姐妹俩的故事一五一十地说给她听,包括小璐和钟情。从他开小饭店升败,一直讲到方才……
天色已经暗下来了,天空却晴朗起来,残阳如血,海面一片暗红。
“菲菲,我现在真地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我也没想到,会有一天把事情搞得这么糟糕。她们每一个,我都欠了一身还不清的情债,我该怎么办才好?”
“菲菲呀,如果你真的喜欢了他,这样怨天尤人是没有用的,喜欢他……就去争、去抢、去把握他。女追男,隔层纱,焉知不会弄假成真?”
叔公的这句话陡地在耳边响起,洛菲心中一动,忽然发觉,如果她想争取张胜,那么……现在最好的时机已经来了。
她抬起头,看向张胜,张胜正茫然看着她,就象一个溺水的人,哪怕是一根稻草,绝望中的他也想抓住。
周洛菲看着他痛苦忧伤的眼神,原本的想法一扫而空,她不由自主地说:“人生无常,一切皆空,唯有因果不空,如果把现在看成果,那么若兰小姐就是因。于情于理,你都该去看望她。如果要解开,可能一切都要着落在若兰小姐身上。
张胜听了她的话,望着海水又出了会神,然后紧了紧她的肩膀,低声说:“谢谢你,洛菲,我们回深圳。”
“回深圳?”
“嗯!”张胜笑笑:“该做的事要做好,善始善终才是正道,我可不想在事业上,也惹下一屁股债。”
他站起来,看着大海的尽头,轻声说:“英国,我会去的!”
“纯血马很难饲养的,如果照料不周生病是经常事。得经常跟它聊天,给它一些喜欢的零食贿赂它。马是一种很有灵性的动物,你爱护它,它都记在心里,听见你的脚步声,它就会欢喜的伸出脑袋来迎接你,老是见不到主人,它就会焦虑不安,像小孩一样闹脾气。”
秦若兰亲昵地拍拍马首,转动轮椅,灵巧地从马廊里滑出来,刚刚聘来的那个工作人员跟在她后面,听着她的解说。
“照顾马匹是个要有爱心才干得了的活,必须每天给它洗澡,一天最少喂四次料,尤其是晚上11点和凌晨2点喂料最重要。你只负责照料它就好,我不会安排别的事给你……”
“秦小姐……”,一个女仆出现在马廊门口:“有位从东方来的先生要见你。”
“从东方来的,什么人?”秦若兰疑惑地问。
“他说,他叫李浩升。”
“浩升,他怎么来了,”秦若兰脸上露出一丝喜色,自从姐姐离开,她和姐姐的沟通并不多,打过几次电话,姐姐都简短地告诉她,她现在过得很好,叫她不用担心,至于和张胜的关系,则避口不谈,把若兰急得不行,她已经动了回国一次的念头了,只是雷蒙还没有回来,她现在就相当于小岛的女主人,实在无法脱身,想不到表弟突然赶来了。
她急忙推动轮椅,问道:“他在什么地方?”
“在客厅里,小姐,他正在喝茶。”
秦若兰推着轮椅,急急赶进客厅,从边门一进去,就看到两个西装男子正坐在椅上,背对着她,身旁桌上放着一杯茶。
“浩升,你怎么来了?”若兰叫道。
那个男人应声站起,转过身来。
秦若兰一眼望去,脸色刷地一下变得雪白,再也不见一丝血色。
第195章 自古烈女怕郎缠
“若兰!”张胜看到秦若兰时有刹那的失神,她的容颜还和以前一样俏丽,只是眼神多了几分成熟的沧桑。她坐在轮椅上,看到自己时,脸色惨白如纸,那神情看得张胜为之大恸。
他来之前已经知道若兰现在的情形,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是这一刻看到了她,看到这个曾经牵着一只小狗、穿着一双松糕鞋,从他面前走过的可爱女孩如今只能以轮椅代步,那种强大的视觉冲击,还是一下子把他击懵了。
“不,我不认识他,请他离开,请他马上离开!”秦若兰仓惶地说着,忽然调转轮椅,逃也似的往后走。
“若兰,你停下,听我说。”张胜急忙追上去。
“先生,请您离开!”那个女仆及时挡住了他。
“我认识她,她是我的女朋友,请不要阻拦我。”张胜急急地说。
旁边一个西装男子叫罗伯特,是张胜聘请的翻译兼向导,他迅速把话翻译给那个女仆听,那个年轻的金发女孩遗憾地摇摇头:“对不起,先生,秦小姐不想见你,一个绅士,不该强迫一个女孩的意志。”
张胜眼见秦若男的轮椅已将拐过壁角,急呼道:“若兰,你不想知道你姐姐现在怎么样吗?”
秦若兰一下子定在那儿,过了许久,她忽然转了过来,象一个俘虏,垂着头,很艰难地推着轮椅。一寸一寸地挪了回来。
当她走到张胜身前时,张胜深深吸了口气,压抑住心头的激动。对那位女仆说:“小姐。我想和秦小姐单独谈谈。”
听了翻译说的话,那个女仆看看他们,耸耸肩膀,悄然退了出去,在张胜的示意下,他的翻译也退到了外面。
“若兰!”张胜轻轻走过去,单膝跪在若兰面前,抓起了她削瘦冰凉的小手。仔细打量着她。她地容颜清丽如昔,黑发柔亮,鼻梁翘挺,一对晶亮的黑仿佛冬夜的星辰,闪动着迷离地泪光。
她还是那样美丽,但是她从来没有显得如此柔弱,站立对这个美丽地女孩来说,已是一件最奢侈的事。张胜再也忍不住泪水潸潸落下。
“我……不需要你为我哭泣,不需要你怜悯我,那比杀了我还难受……”,秦若兰僵硬着嗓音说道。
“我不是怜悯你,我是心疼……。若兰,我不知道你在这里发生的一切,我完全不知道……”
“我姐姐怎么了?”
“你听我说完。若兰,当初听说你离开的时候,我就后悔了。那时我才明白自己的心意。我开着车追到机场去。我想对你说,说出应该对你说却一直不肯说给你听的那三个字。我赶到机场时。你的飞机刚刚飞走,我快急疯了,我当时甚至想对机场诈称飞机上有炸弹,好把你诳回来。”
秦若兰吃惊地抬起头,这些事她一样完全不知道。
张胜哽咽道:“你走的第二天,我为你点了曾经唱给你听地那首《一剪梅》,还有那首《流光飞舞》,所有的电台在那个时段都在唱,我知道你听不见,可我就是想唱给你听……”
秦若兰听得泪流满面,如果她早知道张胜为她所做的一切,她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经过对感情懵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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