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彩虹
小璐的双眼迅速蒙上了一层雾气,颤声说:“我……我只是觉得,女人的第一次,应该在步入神圣的婚礼殿堂之后,才把它完完整整地交给自已的丈夫。我……我错在哪儿了?”
眼泪扑簌簌地落下来,她委曲地反问道:“是不是我现在不给你,就是不爱你,不信任你?你怎么这么自私,女人没结婚就把自已交出去,是女人太随便太不好,女人想为她爱的男人保留到成婚那一天,还是女人不好,你到底要我怎么做?”
小璐这句话仿佛一盆冷水淋在张胜那颗火热地心上,他抬头看了看小璐,那眼神里,满是委曲和不平,张胜愣了一下,就像霜打的茄子,焉焉地说:“你……你洗澡吧,洗好了早点睡,我先回去了。”
张胜怏怏地走出浴室,把门关上,听到里边陡然放大的委曲的哭声,一阵心烦意乱。他跺跺脚,快步走了出去。
下了楼,冷风迎面一吹,心中的烦燥之意稍稍去了些,张胜摸出一枝烟点上,沿着公司院内的边道散起心来……
小璐匆匆洗净了身子,穿好衣服眼圈红红地走出浴室。今晚布置了几个小时的新房,回来身上又酸又累,洗了澡之后更觉口渴难忍,她提起水壶,已经没有热水了。她便提起暖瓶向水房走去。
因为怕被人看到她刚哭过的样子,小璐贴着墙边走得飞快,脚下没有一点声音,走到水房门口,她恰巧听到里边有人说话,因为话里提到了张胜和她的名字,她一下子站住了脚,在那儿侧耳倾听着两人的对话:“那后来张总出来没呢?”
“我哪知道啊,看了一眼我都后悔呢,要是让张总发现,把我开了,那我找谁哭去啊?”
“……照我说,不能吧,小璐可就住在这栋楼里,张总还能不避着点儿,就这么堂而皇之地进钟经理的屋?”
“你懂什么呀,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要不是亲眼看到,我说张总女朋友就住这层楼最里边,他就进了最外边钟经理的屋,你信吗?再说了,张总和钟经理的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张总为啥还把女友安排在这儿?就不怕她发现了?”
“那你说是为啥?”
“为啥?人家张总是有钱人,男人有了钱哪个心不花呀?小璐恐怕早就知道了,睁只眼闭只眼呗,反正她是大房,还怕钟经理抢了她老公去不成?”
“唉!你说这叫什么世道,这男人,真就没个信得过的,要是我老公敢这样,我大耳刮子煽不死他。”
“嘁,那是现在,如果你老公也像人家张总那么有钱,你敢煽?一脚就把你蹬了,人家只要勾勾手指,多少漂亮大姑娘得上赶着嫁他呀。”
“说的也是……,你说这要是母系社会多好,我也养男人,二公、三公、四公……,七公。”
另一个女人笑起来:“你说你,一个星期也不休一天呀?”
“哪儿呀,我有说一天一个么?高兴了都得来服侍我,不喜欢的时候都给我滚得远远的。”
两个女人吃吃地笑起来。
小璐在外边听着,一颗心忽悠一下沉到了谷底……
小璐回到房间,怔怔地发了半天呆,心里不住地说服自已,应该是张胜他们赴宴回来,张胜送钟情上楼,被她们给误会了,可这种安慰是那么虚弱无力。她们说的以前是怎么回事?再联想起郭胖子那似是而非的话,小璐越来越不安,难道是自已拒绝了他,他就负气去找钟情了?
小璐想去钟情那里看看,可她实在没有那个勇气,一旦情况属实,她该如何自处?被同楼的这些女工们全都知道了,以后如何抬脸见人?
过了许久,她跑到窗口,向主楼张胜的办公室张望,那里黑黑的,没有一线灯光。小璐心中沉甸甸的,她鼓起勇气,摸出手机给张胜打电话,手机关机,再打办公室电话,没人也接听。
“为什么?这世上还有一个男人信得过吗?”
小璐坐在床头,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颗颗地落下来,碎落在衣襟上,就像她破碎了的心……
第101章 男女之间的战争
张胜正在上楼,走一阶,停一下,手里举着手机说话,那是手机妹妹打来的。
“好几天没打电话了,我就猜,应该会想我了吧。”面对这位从未谋面的知心朋友,张胜不想带出自已不愉快的口气,笑着开了句玩笑。
“嘁,少臭美了,这几天陪我妹妹啊,谁有空理你。”
“你妹妹?”张胜忽地想起了她对自已说过的话:“对了,还没谢谢你呢,幸亏你提醒的及时,我朋友的事没惹下什么麻烦。你妹妹怎么样了?”
“这丫头是死心眼儿,我劝得口干舌燥了都,她也不跟我说什么,问多了又嫌我烦,算了,我爸帮她活动了一下,要让她离开本地散散心去,时间会治愈一切的,慢慢会好的。”
张胜叹了口气,感慨地说:“唉,情之一字折磨人啊!”
他摸出钥匙,打开房门,灯也没开,顺势倒在了长沙发上。
手机妹妹笑起来:“行了啊你,少装情圣了。我妹妹这样,就是被你们这些没心没肺的臭男人害的,还说风凉话。”
张胜苦笑道:“我哪有啊?说实话,我觉得……女人有时真的很可恨,让人恨不得把她吊起来打,屁股打烂才开心。”
手机妹妹抗议道:“喂喂喂,怎么说话呢你?打女人还算是男人么?”
张胜冷哼一声:“你们女人就会这一套。平时高喊‘男女平等!’等到觉得事情对女人不利了,又大叫‘我是女人’。”
手机妹妹嘻嘻一笑,调皮地道:“那没办法,这就是女人的特权,有本事你也学呀,你也用这一招得恶心死别人。你干嘛觉得女人可恨啊。谁招你了?”
张胜解开领带,顺手扔在茶几上,有气无力地道:“还能是谁,我女朋友呗。”
“她怎么了?”
张胜出了阵神。才喃喃道:“我跟她……处了两年多了。说实话,我现在也算是事业有成,可我挺尊重她,也支持她的事业、她地学业,从没因为自已发达了,就觉得可以任意支配她,我这样……应该算是不错了吧?”
手机妹妹嘲笑道:“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女人本来就是独立的,没把人家当成你的附庸就觉得是莫大的恩赐了?嘁,怎么了,是不是觉得她没有因为你的理解和支持而感恩图报,心理有点不平衡了?”
张胜失笑道:“行呀你,大律师,不愧是学过心理学。唉。不瞒你说,我现在一肚子火,觉得窝囊。”
“到底怎么了?”
“我……我们相处两年多了。现在都论及婚嫁了,今天晚上……她在洗澡,我喝了点酒,特别想她,结果……我也进了浴室……”
“……然后呢?”
“然后?然后……,被她给指责了一顿。乖乖地滚出来了,当头一盆冷水……,我就搞不懂,她为什么不答应?不相信我会娶她还是怎么着,本来水到渠成两情相悦的事,结果……,我又不便跟她发作。说实话,我从来没跟她发过火,她也没有,可今晚,她跟我大声吵,我还无言以对。真挺窝火地。
手机妹妹“嗤”地一笑,说:“同志,如果你爱她始。女人要是轻易献身吧,男人觉得她随便。女人不肯轻易献身吧,男人觉得她不爱自已。说到底,这个界限该如何掌握,是由你们男人说了算?你觉得时机成熟了就是水到渠成,你觉得还言之过早就是她太随便?女人需要婚姻来给她安全感,还没结婚,你凭什么这么要求?”
张胜被她又训了一通,恼火地道:“你知道吗,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么简单,是不是真爱,是不是真心,彼此情侣之间,难道感觉不出来?一纸婚书能证明什么,能保证什么?问题专家,说的头头是道,你谈过几次恋爱了?”
“一次没有。”
“怎么会呢,难道是因为长得太丑?”
“嘁!”
手机妹妹不服气地解释说:“我家家教太严,家里我是老大,妹妹比较叛逆,家里人就都觉得我该管似的,如果说搞对象……,不知道上大学交过男朋友算不算。”
“处到什么程度?”
“一起看电影啊,一起复习功课啊。”
“拉过手了?”
“拉过。”
“拥抱过吗?”
“我想想,好象没有,记得有一回吧,好象他要搂我地腰,被我打了一下,就没勇气再伸出来了,真没胆子,废人一个。其实他要是再敢伸出来,我也就让他搂着了。”
张胜嘿嘿笑道:“那么说,打啵肯定没有啦?”
“废话,借他俩胆子也不敢,我的亲卫军足有一个加强连,捶不死他。”
“这倒霉家伙,找你干嘛啊,要是我,哼哼,你就是公主,我都懒得理你。”
“是啊,所以后来他去找肯让他抱、肯让他吻、肯陪他婚前上床的姑娘去了,这就是你们男人,口是心非!不过说到你,嘿嘿,你理我,我也得肯正眼看你呀。你还别说,前两天我们这儿刑警大队的大队长约我吃饭来着,就我们俩人儿,找了一特有情调的西餐厅,嘿嘿。”
“他想追你?”
“看他那意思……是吧,我不好撅他面子,陪他吃个饭,然后走人。”
“怎么了,看不上他?”
“他有老婆!”
“呃……他是找情人?”
“不然那叫啥?”
“唉!我的那个她呀……”,张胜发狠道:“她再这样,我也找情人!”
“坏东西。不许再坏了!”
“我憋屈!”
手机妹妹不以为然地道:“憋屈就憋屈呗,女朋友这么洁身自爱,你还满腹怨言,都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你是男人嘛,胸怀宽广一点。”
张胜苦笑一声道:“男人,男人地胸怀都是让委屈给撑大的。”
“啧啧啧。瞧把你冤的。”
张胜闷哼一声道:“小丫头,我说真的呢,你不懂,真的很冤。你不了解。男人吧……跟女人不一样,男人的欲望被拒绝地时候,真地会有心理上的伤害。有种很深很深的挫败感和受伤地感觉。就像火山马上要爆发了,却突然被压回去,懂吗?”
“哇!火山爆发?你也太夸张了吧!”
“就是……那里……快爆炸的感觉,突生生的压抑了回去。你不懂,男人……兴致正高、候。突然被拒绝,不止是扫兴,不止是心理很受伤,自尊心会感到很屈辱。你不是学心理学的么?怎么一点不懂?”
“我学的是犯罪心理学啊,大哥!”
“我那不是正要实施‘犯罪’么?”
手机妹妹嘻嘻地笑起来:“你就贫吧,哈哈,爆炸。太夸张了你。”
张胜闷哼一声:“小丫头片子一个,说了你也不懂。”
“喛……”
张胜负气没理她。
“喛,跟你说话呢。答应一声啊”,声调柔媚了许多。
“答应你干嘛,让你继续嘲笑我?”
“不是,我是说……,你……你……你地……那个……挺大么?”
后边地声音越来越小,尽管不好意思。但她就像一个充满好奇的小孩子,还是执意地把这句话问出来了。
张胜说:“什么东西挺……,呃……你指的到底是什么?”
“喂!”手机里的声音猛地提高了,带着点威胁的味道。
张胜很无辜地说:“我当然要问明白,要不理会错了,我一回答,你该骂我流氓了。”
手机妹妹:“@#%&^&~……”
张胜咳了一声,心虚地瞅瞅下边,小声地问:“你是问……我的那个……那个东西吧?”
手机妹妹气唬唬地道:“昂!”
“我的那个……,你问这个干吗?”
“我……,咳!我就是想象不出……成年人那东西会是个什么样子,有点好奇,你不说就算了。”
张胜脸也有点红,心跳地还有点快,他吃吃地道:“我……我不是不说,可是那个……东西吧,它有时候大,有时候小,有时候不大也不小,我也不知道你说的大跟小的标准是什么,我怎么回答你啊?”
“王、八、蛋!敢调戏我,不跟你说了!”
“嘟……嘟……嘟……”
张胜握着手机两眼茫然,已经消失地欲望被这个语音甜甜的小丫头聊的成人话题又给勾搭起来了,那种蓬勃的力量正在他的身体内流动,这副模样,怎么睡觉?
“问君能有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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