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彩虹
“那……打车走吧,我帮你抬到路边去。”
“哦!”秦若兰头也不敢抬,像个受气小媳妇儿似的跟在他屁股后面,张胜吃力地拖着一大堆烟花鞭炮,她也没想起来帮着抬一下,神思恍惚的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两个人走到路边,谁也不敢看谁,心都在砰砰跳,中间隔着一堆一点就着的火器,两个人傻头傻脑地抻着脖子看过往地车辆,半天也没想起来伸手拦车。
临近年关,打车的人多,这里又是广场靠近中间的地段,经过这里地出租车全都有客,站了一会儿见打不到车,张胜说:“你等一下,我去把我的车开过来。”
“好!”还是一声。
张胜走回“爱唯一”花店对面,只见卷帘门已经完全锁上了,张胜心里先是一酸,继而一怒,他跳上车,绝然地发动车子拐上了和平广场。
停好车,把烟花鞭炮搬箱里,两个人坐进车里,张胜握着方向盘瞅着前方两了片刻突然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去哪儿?”
秦若兰奇怪地瞟了他一眼,说:“我家呀。”
“喔!”张胜一拍额头,苦笑一声发动了车子。
他那副神经短路的模样逗得秦若兰“噗哧”一笑,忙又赶紧忍住,装作若无其事地扭向一边。
可爱女孩的笑不尽相同。小璐的笑是那种让人看了如沐春风从心里往外甜的笑,而秦若兰一笑时俏皮中透着妩媚,清纯里藏着妖娆,彼此韵味十足各擅胜场,只是张胜此时正自情伤,没有心情欣赏。
两个人一路无话,车子开进静安小区,驶到了秦若兰地家门口。
张胜从哪人那儿对这里已经有了些解,知道这些小独楼住的都是军级以上离退休的将军。从年龄上来说,秦若兰的父亲不太可能是离休干部,所以这处楼房应该是属于她爷爷的。因为这是若兰的家事,所以张胜从未仔细询问过。
停好车子,张胜扭头看看秦若兰,说:“到了。”
秦若兰向外看了看,有些失神:“嗯,雪还在下……”
张胜咳了一声,问:“我……帮你把鞭炮搬进去吧?”
秦若兰低着头嗯了一声,却没有动地方。张胜已经打开了车门,又关上,静静地看着她。
过了好久,秦若兰才用细若蚊蝇的声音低低地说:“这些日子,你还好么?”
“……,不好,很不好!”
“……”
“女人的直觉真是很可怕,也可能……是我太心虚,被小璐看出了端倪,她问我……”
张胜自嘲地一笑:“我想撒谎来着,可终究还是……还是不敢骗她,结果……她离开了……”
他放下车窗,点燃一支烟,把头扭向窗外,感伤地看着那似烟花坠落的白雪,雪如羽如绒,如梦如幻。
“对不起……”,秦若兰嗫嚅地说:“我听……哨子他们隐约提起一些,我不敢问……,心一直揪着,怕影响了你们,想不到还是……这样的结果。你……你们……不能挽回么?”
张胜轻轻摇摇头:“你不了解她,她的性子非常偏执,她的心一旦被伤害,就很难回头。我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结果却是……”
他将刚吸了两口烟的狠狠地弹入飘雪之中,淡淡地说:“我和她……今天彻底结束了!”
“对不起……”
张胜摇摇头,淡淡地说:“别跟我说对不起,说起来,我负了她,但是也负了你,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
秦若兰低着头抽噎,眼泪落在手背上:“我……知道你恨我……,是我破坏了你们,可我不想的,我真的不想的,那天晚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直到现在,我还像作梦似的。”
张胜叹了口气,转身轻轻勾起她的下巴,替她拭去脸上的泪,轻声劝道:“好了好了,我已心乱如麻,你就不要再哭了。这事要怨也怨我,你不用内疚,男人不愿意,女人总归是强奸不了男人。”
秦若兰虽是满心难过,还是被他这句话逗得“噗哧”一笑。她一笑出声,觉得很不好意思,马上又把头低了下去。
张胜的手还勾在她的下巴上,她的下巴光滑、柔嫩,手感非常舒服,张胜的手指下意识地摩挲着,没有拿开,秦若兰低着头轻声说道:“那……那么……那晚……你是愿意的吗?”
这话问完,她已满脸红晕。张胜手指一僵,忽然意识到自己向她传递了一个很容易叫人误解的信息,麻烦了。
张胜没有回答,秦若兰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她忽然一把抓住张胜的手指,送到自己嘴里,使劲地咬着,咬得满脸是泪。
张胜看着那张无限委曲和哀伤的脸,忽然一手撑着驾驶台欠身而起。秦若兰抬头看他,眼神惊中有喜,她顺从地闭上了眼睛,密密的眼睫毛像春天的小草,美丽而温和。
张胜探头过去却没有吻她,而是与她交颈而过,伸手打开了车门:“走吧,我……帮你把东西送进去。”秦若兰睁开眼,吸了吸鼻子,表情有点糗。
第106章 爱在新年前一夜
坐在客厅里,片刻的功夫,果盘、花生、瓜子、糖果就全都摆到了他的面前,看得出这客厅里一向是不准吸烟的,秦若兰又一溜烟儿跑出去,不知从哪儿找来一个烟灰缸,摆在他的面前。
她讨好的举动令张胜既感动又难过,他有点不自在地说:“你……不要忙了,我坐一会儿就走。”
“哦!”秦若兰直起腰,瞟了他一眼,小心翼翼地说:“我……我今天……一个人在家……”
声音很小,声音很诱惑,张胜的心“卟嗵”一跳。很少有男人能够拒绝女人这样的暗示,尤其是一个年轻、健康、美丽、多情的女子的暗示。
他的脸不禁红了,吃吃艾艾地道:“我……我知道……,你在和平广场说过了。”
秦若兰忽然明白他误会了自己的意思,脸腾地一下变成了斗牛士手中那方红布,满脸红晕做着徒劳的辩白:“我是说……,家里只有我一个人,你……陪我吃顿晚饭好不好?”
“……嗯,哦,好!”
得到张胜的允喏,秦若兰脸上的神彩顿时飞扬起来,她绽颜一笑,说:“那你先坐,喔……先看电视,我去做饭。”
洗手做羹使君尝么?
张胜看着她兴奋地冲入厨房,然后那里便叮叮当当地响起来,其声之嘈杂比电视里的声音还大。
张胜心不在焉地看着电视,时而感伤着自己刚刚逝去的恋情,时而想起和眼前这个姑娘地暖昧关系。直到秦若兰系着围裙跑出来叫他去吃饭,他才如梦初醒。
秦若兰做了好大一桌子菜,琳琅满目,菜色丰富。王大姐卤肉罐头、霍大哥真空猪蹄、火腿鸡丁罐头、火腿三鲜罐头、辣味三丁罐头、鱼肉罐头、牛肉罐头……,有两个炒菜,一个是冬菇罐头。一个是炒鸡蛋。
看看张胜的表情,秦若兰的脸红得像柿子似的,忸忸怩怩地道:“我……一个人在家,图省事。所以没啥材料。其实……我会做饭的。”
张胜被她逗得几乎要笑出来,他不想秦若兰难堪,忙说:“嗯,这些菜挺不错的啊,很丰盛。”
秦若兰悄悄松了口气,展颜笑道:“呵呵,你不嫌就好。那就坐吧,尝尝那汤,那可是我自己做地。”
张胜拿起汤匙来喝了一口,这甩秀汤做得倒是不错,看来秦若兰只是少下厨,悟性还是不错的。
秦若兰给他倒上一杯红酒,在桌对面坐下来。笑眯眯地看着他吃,满脸的幸福。
张胜其实不是那么饿,只是不想辜负了她的好意。所以一副津津有味地样子,见秦若兰只是托着下巴在那儿看,嘴里还含着食物便含含糊糊地道:“你也吃啊。”
“好!”秦若兰甜甜地答着,却仍没有动作。
女人下厨,最幸福的时候不是做出一桌人人称道的盛宴,而是看着心爱的男人吃得香甜的样子。那才是她辛苦的最大回报,张胜不甚了解,又催促了一遍,秦若兰才拈起了筷子。
这顿饭吃得很慢,两个人并没有说太多话,但是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向彼此传递了太多太多丰富的语言。两个人都想到过那一晚最亲密无间地接触,想到这一切时心中是如何感触不得而知,相信任何一对有着相同经历的男女在这样的情形下重逢,思及往事,都是一样的思绪纷,难以琢磨。
这顿饭终于吃完了,张胜如释重负,好像完成了一件艰难的任务,秦若兰脸上愉悦的笑容也消失了,开始带起不舍和不安的神情。
“我……吃完了……”
秦若兰地手指无意识地卷着餐台的桌巾一角,卷起,再放开,再卷起,低低地应了一声。
“已经八点半了。”
“再坐一下吧。”
“不早了,我想,该回去了。”
秦若兰暗暗叹了口气,怏怏地站起来:“那我送你。”
张胜走到门口,想要换鞋子,秦若兰依依不舍地跟在他后边,忽然低声说:“胜子……”
“嗯?”张胜转身,探询地扬了扬眉。
秦若兰咬了咬嘴唇,鼓起勇气说:“你……这么久,有没有想起过我”
张胜犹豫不语,他从来不知道说一句真话那么的难。那天在民政局面对小璐时,明知那真话是她不想听地,他犹豫着不想说。今晚,明知那真话是秦若兰想听的,他还是犹豫着不想说,做人,真难,最难的时候就是这样两难的境地。
雾气迅速笼罩了秦若兰的眼睛,她用鼻音哽咽地说:“有没有?哪怕……只有一次。”
张胜无奈地一声叹息,说出了他的心里话:“有……,不止一次。”
对小璐坦白那句实话时,他就知道是个错误,但是对小璐,他没办法撒谎。对若这句实话时,他仍然明知是个错误,但是他没办法狠次伤害她。
秦若兰破啼为笑,一下子扑进了他地怀里。
她满足了,她不要太多,只要张胜能偶尔记起她的好,记起她的人,她就满足了。这句话的回馈已经远远超出了她的预期,她紧紧地抱住了他,张胜嗅到她的发丝有种初夏清甜的苿莉花香,“吻我一次,就一次,像那晚一样,好不好?”秦若兰在他耳边低声呢喃。
张胜被她的柔情打动了,他忽然反手抱住她,把一腔悲苦和缠绵都倾泻在她的身上,女人天生是渲泄男人情感的湖泊,张胜就像一个饥渴的旅者,沉醉在她的温柔怀抱里,他也摸不清自己是真的喜欢了她,还是把她当成了小璐地替代者。
张胜疯狂地抱起她的螓首。锁定她的檀口一阵热吻,秦若兰由被动的接受到主动的应和,由主动的应和再到无力地承受,一双粉臂环着他的脖子,呵气如兰。
张胜吸吮着她递过来的香舌,欲念渐炽。一只手掌悄然袭上了她的胸膛,在她绵软坚挺地玉峰上爱抚不已,另一只手则滑到了她翘而浑圆的臀部上。
当他的手从秦若兰的裙口探进去时,秦若兰惊叫一声。下意识地推开了他,结结巴巴地说了声“你……”,就再也接不下去了。
男女就是这样,有时候女人只是想要抱抱,男人却是抱了之后,还要做做。欲望的魔鬼喜欢附在男人身上,侵略是男人的本能。张胜本想离开,本想尽快摆脱这一起,欲望一起,他的眼神已经充满侵略性地狂热。
秦若兰满面绯红,她羞涩地把短裙抚平拉直,不知该把张胜赶出去,还是顺势把他留下来。道德感和内心的渴望交织在她的心头。
看着她挽发整衫时的妩媚模样,张胜更是欲火如炽,他用沙哑的声音唤了一声:“若兰……”。就再度抱住了她。那晚销魂的感觉,性感的小腿、耸挺地酥胸、香汗淋漓的俏脸、妩媚迷人的胴体,一个个错乱地画面在他脑海里一一闪过……
一连串的吻,印在秦若兰的耳朵脸蛋和脖子上,秦若兰鼻息都烫了,但是因为是在自己家里。又不似上次喝了酒,那羞意始终让她无法放开随着张胜放纵,只是垂着双手站在那儿,予取予求。
张胜急了,忽然解开自己的裤子拉链,抓住她的小手往里一探,秦若兰似惊似吓地碰到他那布满凸筋的滚烫一根家伙,顿时满面飞霞,身子都软了。
“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就想……就想要你……”,张胜用沙哑地声音说着,抱着秦若兰像连体人似的向后走,一直挪到客厅的长沙发上,双双倒了下去。
当张胜要掀起她那迷人的短昵裙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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