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风曲
下,莫非诸位同道这点面子都不给么?那就怪不得区区心很手辣了。”
刚刚说到最后一个字,就在这宅院四周的高楼上,无数地火球射了出来。用十年的老山藤结成的空心球,里面塞满了棉絮,泼上了油脂之后,一旦点着,那真的是碰到哪里就烧到哪里。超过五千个这样的火球在一盏茶的时间内被人大力投射了出来,顿时厉风他们面前的层层楼阁同时燃起了熊熊大火。
水元子苦恼的嘀咕了一声,扭头看了看厉风,满眼都是哀怨。“唉,我过是个小道士罢了,天生就会玩水,你偏偏非要我玩火,这难度很高啊。”不过诉苦归诉苦,水元子还是从正南方吸了一口南方朱雀精气,随后张口喷向了前方的楼阁。顿时那原本不过几尺高的火头立刻膨帐到了十几丈高下,映得整个应天府一片通明。
‘呼呼’声中,一个苍老坚定的声音呵斥了一声:“好歹毒的晚辈,诸位兄弟,分头离开,这是大殿下的人来报复了。明日老夫看他们如何分辩。”数百条矫健的身影从那些熊熊燃烧中的楼阁中跳了出来,在空中一个转折,远远的朝着四周飞射了下去。
小猫把两根手指伸进了嘴里,长长的吹了一声尖锐的口哨。顿时四周无数人影闪动,一柄柄沉重的‘三棱透风锥’呼啸射出,在空气中带起了一条条湛蓝色的弧线,凶残的透入了那些奔逃的人影体内。骨骼断裂,肌肉被撕裂的声音在宁静的夜空中是如此的惨人,那些飞掠的身影中,有超过七成人被厉风亲自设计的歹毒暗器命中,惨死在了上面的‘娇美人’剧毒之下。
那苍老的声音远远的传了过来:“竖子乃敢,今日之仇,老夫若是不得报,誓不为人。”
马蹄声雷鸣而起,禁军的大队人马到了。厉风眼里闪过了凶残的光芒,狞声喝令到:“禁军也是三殿下的人马,儿郎们,给我杀。杀他们个血流成河,我看他们怎么交代。”
厉风没有使用残天剑,而是换了一柄沉重无比的鬼头刀。他一刀劈开了当后的院墙,狂笑着冲上了大街。一刀挥出,十丈长的刀光炸起了漫天的血浆,两百名全副武装,策马急奔而来的禁军精锐被他一刀劈成了碎片。
元婴正式大成的高手,和这些世俗间的士兵比拼起来。就彷佛一个成年人用手指头去捻死一只蚂蚁。厉风狂笑着,眼里射出了兴奋地表情,连续十九道刀光劈出,火速来查的三千禁军。顿时全部死在了他的手下。这威风,这杀气……水元子吞了一口吐沫,似乎看到有一层浓厚的黑色光芒罩在了厉风地身上,由得惊叹了一声:“这小子,怎么像是入魔了一般?不过,管你是神还是妖魔鬼怪的,有肉吃就好。”
没有任何价值观的水元子,兴奋的跟着小猫一起冲了出去,对着四周不断涌来的禁军士兵一顿的拳打脚踢。小猫的大拳头一拳击出,立刻就有十几人倒在了他狂虐的拳风下。水元子则是认认真真的,仔仔细细的。很小心地,给每一个靠近他的禁军士兵补上了两个熊猫一般地黑眼圈。他还是不想杀人,不过揍人么,则是他水元子最大的乐趣了。
黄龙门此番倾巢而出,除了两百在大街上杀人的凶神,另有六百多埋伏在四周高楼上的恶煞,不断的把飞刀、飞针、铁蒺藜、菩提子、铁胆、铁弹等暗器往大街上倾泻了下来。最近的一营来袭的禁军士兵。顿时被厉风率领地黄龙门弟子杀了个干干净净,连抵抗的余力都没有。天这么黑,地这么滑,根本就适合骑兵冲击,完全就便宜了黄龙门的这批弟子,个个杀了个兴高采烈。
长长的吸了一口甜腻的血腥味,厉风低声说到:“不要怪我,哪怕你们不该死,但是你们的统领是朱任的属下。你们死也要死。今日不杀你们,日后把你们送去必死的绝境,你们一样要死怪。就怪你们的主子选错了挑战地对象罢……我,厉风,绝对不是你们应该挑衅的人。”
厉风嘴里发出了一声尖锐的口哨声,顿时数百黄龙门弟子彷佛幽灵一样,晃晃身体,带起一溜儿黑烟,远远地冲向了应天府的南门。他们公然的袭击了应天府的城防军,打破了沉重了铁门,呼啸而出。他们的秘密总部本来就在泰滩河边,此番正好回去更换衣物。
一柱香时间后,在应天城内乱成了一锅粥,数万兵马连夜大搜之时,厉风、小猫、水元子施施然的驾驭剑光,直接落回了朱僖的府邸。此番动作,肉眼凡胎,哪里看得清楚?
一回到朱僖的府里,厉风立刻在几个小太监的帮助下,脱下面具和长衫,换上了一件宽大的白色长袍,随后冲进一件偏房,躺在了一张软榻上。刚刚躺好不到一盏茶时间,就听得外面脚步声响了起来,一个小太监在尖声尖气的说到:“王太医,这边请,嘿,外面这兵荒马乱的,您还要过来给厉统领看伤处,实在是麻烦您老了。”
厉风心里微微一笑,闭着眼睛睡了过去。腻这个太医想要干什么就干什么吧。总之他不会是诚心诚意来给厉风看伤的,无非就是朱棣看到外面兵火处处,特意派出来查探消息的。要是厉风如今不在床上好好的养伤呢,是人都知道外面的事情是厉风干的了。
小猫和水元子穿着松松垮垮的长袍在外面拦住了那太医,水元子含糊的问到:“诶,半夜三更的,你跑来给谁看病呢?是不是你的脑袋有毛病了,天色乌黑的你跑来干什么?人家刚睡下,你就跑来折腾?信不信爷爷我把你连这条猫一起炖了?”‘喵呜’,外面传来了猫儿尖利的叫嚷声,似乎还有猫爪子从人的脸蛋上滑过的美妙声响。 那王太医唯唯诺诺的说到:“厉将军,水道长,下官也是奉自来探望一下厉大人的啊。这,这,您看,您看,我这里带来了大内秘制的‘破金散’,对金疮最有效果过了。这个,能不能让下官……嘿嘿,让下官稍微的看一下厉大人?厉大人的身体要是出了什么事情,那下官的脑袋,可也就保不住了。”
门‘吱呀’一声打开了,那王太医从门缝里面往灯光昏暗的房间内看了一眼,也不知道他看清楚了没有,立刻就点头说到:“是,是,厉大人的脸上气色好得很呢,看样子没有大碍了。这是‘破金散’,两位等厉大人醒了,就一半内服,一半…哎哟。”他似乎是被人踢了一脚,过了好一阵子,才听到人从地上爬起来的声音,那王太医不敢多说,连忙走开了。
水元子嘀嘀咕咕的得意的说到:“在爷爷我面前敢卖弄他那点本事,嘿,想当初爷爷我为了练医术,抓了一条水牛精在他身上砍个几十刀又治好他,然后又打断他的全身骨头,这样折腾了一百多年呢。要说医术,天下谁能比得过我?诶,小猫,你跑什么?我又不要拿你来练手,你怕什么啊你?”脚步声远去,水元子的嘀咕声继续传来:“不要跑,这黑猫有了,你还要陪我出城去挖冬眠的蛇呢,你跑什么?”
房间内一时安静了下来,厉风也渐渐的沉入了梦境。突然之间,他感觉到有人迈过门槛走了进来,不由得眼睛睁开,张手就要一掌打出去。徐青连忙轻声叫道:“大人,是我,徐青。”摇动的灯火下,徐青清秀的脸庞有点扭曲,长长的影子直接拖到了门外面。紫宸殿紫月亮手打整理
厉风‘哦’了一声,下床到了椅子前坐下,看了看徐青脸上表情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不由得惊奇的问到:“什么事情?要你这个时候来找我的,不会是小事吧?”
徐青笑了笑,反手关上门,低声说到:“第一个,陛下派中官下来了,询问我们锦衣卫到底是什么事情,弄得应天府兵荒马乱的。我回禀中官说因为大人您身受重伤,锦衣卫的一众官员也都躺在了床上,很多直属他们的探子都无法和总部联系了,所以并没有收到任何的风声。这次骚乱,看样子陛下要找人出气了。大人怕是要想几个好点地借口。”
‘呵呵’的笑了几声,厉风盘起二郎腿,轻轻的晃动了一下脚尖。“用不着想借口,只要躺在床上装死。这事情就和我们锦衣卫无关。那些天武殿高手的尸体上,还有那些禁军地人身上,中的都是江湖上汉子用的暗器,可和锦衣卫、军队都扯不上关系……实在皇帝逼得紧了,就随便找个借口,就说是天武殿的前身,苍风堡的仇人找上门来报复了,我看三殿下还用什么借口包庇这群家伙。”
徐青笑了笑,点头说到:“这事情好办,明儿一早我就去给马和马公公这般说。就说是我们锦衣卫连夜打探到的风声好了。到时候就推托说,因为大人您和周处他们都受伤了。没有高手制住那些贼人,所以那被锦衣卫抓住的贼子自己咬舌自尽了。徐青等下就命令人去抓一个外地的武林人,布置成他咬舌自杀的模样作为证据就好。”
看到厉风欣赏的表情,徐青也露出了一丝笑容。他从袖子里掏出了一封书信,递给了厉风笑道:“这是成都那边送来地信函,没有开头的称呼,也没有结尾地落款。不过却是指名道姓要送给大人您的,您看看罢。”
厉风心知肚明是泰道子的书信来了,顿时展开了信函,阅览了起来。
“师兄在上,师弟道子叩首,愿师兄身体万安,升官发财,飞黄腾达,指日封候。”厉风笑了笑:“我已经是候爷了。还要封什么候?这老家伙混了一辈子的江湖,却是不知道这道理。我指日封公还是有点道理的,不过国公么。这可是不好封的,没有天大的功劳,难啊。”
“师弟应兄之吩咐,广收门徒,如今门下已有信徒五千,其中也有三百许可堪造就者,正在考察其心智为人,择日授以本门神功。奈何本观声望日重,江湖匪类日夜骚扰,师弟不堪其烦,故以重金招揽四川、云南、广西三地江湖豪杰入观守护。自从此般人等入观,顿时匪类消泯,日夜清净。奈何此等人物,钱比命大,观中钱粮不堪应付,势不能尽数杀之,望师兄教我。”
厉风皱了皱眉头,把书信交给了徐青,苦笑到:“狠得我给你说过地,在四川装神弄鬼的事情罢?我那便宜师弟盖了这么大一座道观。收了五千门人,嘿嘿,这下可好,什么土匪地痞的都上门了。他却自己懒得动手,要在信徒面前保留自己的神仙气度,就找了一批绿林豪强去做打手保镖,弄得现在没有银子付工钱了。”
徐青扫了一眼书信,突然笑起来,连连摇头的说到:“罢了,这还是小事,这五千信徒里面,除了数十良家子弟,其他的不是流民就是地痞流氓。这些人,可都是住在道观里,吃喝都靠道观的钱粮,每日里耗费甚大。这秦道子,怕是不会管理钱财罢?五千人,他居然每个人一个月定了十五两银子的费用,老天,十五两银子,比得上一个二品大员的俸禄了。”
厉风低声叫骂了一声:“他给这些人吃什么?一个人每个月可以吃掉数千斤大米,几十头肥猪么?实在是荒唐,荒唐。招揽门人也能像是他这般地……徐青,你,你亲自去一趟成都,帮我把他那里的事情理顺了再回来。”
顿了顿,沉思了一阵,厉风摇头叹息到:“私库内幸好还有银两,蔺轼他们最近两个月搜刮的银两不少,你带两百万两银票下去,吩咐秦道子,那些门徒养着就养着,就当养一群猪吧。但是猪也要有猪地待遇,不能把猪当作狼犬养。门下弟子,你过去了,给他分成三品九等,最上等的,吃喝嫖赌随意,最下等的,给他两个窝窝头就行。”
“我不管他什么人品道德,总之就按照他们的武功进度来排档次。徐青,你再带二十名黄龙门好手去助他,顺便带四个高明的帐房下去。我看按照他这般胡来,怕是不要一年,千万的家私也会被他耗费干净了。你去提醒他一句,他的老本行就是招摇撞骗,混吃混喝的,那就给我把成都的富商都给骗去做门人,害怕少了供奉么?”
厉风不满地嘀咕了一句:“我临走的时候。不是教水元子陪他做了一场好戏么?怎么现在还是这般不堪的模样?”他眼睛眨巴了两下,心里又冒出了主意来:“告诉他,那些招揽来的土匪豪强,把他们也蛊惑得奉他为师。这样就节省了老大一笔开支了。神仙么,人人都想做得,只要他稍微显露几手,怕不是那些人都会跪倒在地上磕头求他收入门下么?”
他低声咒骂了一声:“那时候,不是有很多武林帮派地人都开始逢迎他了么?干吗又会因为匪类的骚扰,不得不招揽这些绿林好手?我看他是自己想逞威风,这才巴巴的用银子把人砸去做自己的打手的。罢了,由得他威风就是,只要不耽误我的事情,他关起庙门自称皇帝。都和我无关。哼……”
徐青一一答应了,看到厉风再也没有什么话说了。有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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