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花开





  都重三遍四的说了这整整一个上午了,他们还喋喋不休地纠缠着。
  “那,既然如此,我们就草拟了份凌云龙先生放弃的文件,请先生签个字好了。”
  “什么时候能把文件准备好?”凌云龙懒懒地斜靠在沙发上道。
  “那凌云龙先生希望是什么时候呢?”
  凌云龙催促道:“当然是越快越好了。”
  “这个,如果说凌云龙先生您这里方便的话,能否借一安静的地方让我们办公,估计快的话,一个小时就能草拟一份。”
  “当然可以,你们自己挑个地方吧。”凌云龙大方地道。
  “我看那花园的亭子不错,不仅安静而且阴凉。如果方便的话,就那里吧。”
  “长忧,带这几位大律师去花园,好生招待。”凌云龙吩咐门外的人道。
  “是,少爷。” 
 
 
 
  
第六卷 暗月吞日 第一章 序言怎么
 
  这篇序不是霜天写的,但霜天认为大家——特别是目前跟霜天处于同一种情况下的朋友有必要看一下!
  …
  许多话,不必说,我只在乎你为我做过什么。千言万诘都只是零,只有你的一举一动在牵动着我。不用问我这是为什么,只须知道这是两颗相通的灵魂在默默的碰撞中悄悄的融合。
  想做的事情大胆去做,别畏缩,别做作,不要担心别人心里怎么想,不要担心别人会怎么说。每个人都有别圩他人独到的生活,保持你的那份特色,不要被世俗的浪潮悄悄湮没。情人眼里处处都是美丽,你应该知道,你最大的魅力就在于不夸张、不隐藏、不矫柔、不做作,实实在在地表现出一个真实的自我。
  曾经做过的事情都不用再去说,对就是对,错就是错,任何语言都不能把这对对错错重新折卸、重新组合。你做对的事情我不一定真心喜欢,你做错的事情也许至今还在深深地打动着我。不要为做对了一件事情而得意忘形,你所谓的正确也许已于不经意之间无情地刺伤了我;也不要为做错了一件事情而不停地自责,我备感幸福的是你每次做错了事情之后都会不鸟依人般依偎着我。此时的我似乎感觉到了三伏天的冰、三九天的火。
  许多过去了的事情也许总还在不停在做,我真心地喜欢,因为美好的故事我向来都是不厌其多;许多想做的事情也许永远都没有机会去做,我决不灰心,只要你有一颗真心为我的火热的心,我就愿与你一起守花开,一起看日落,闲暇时,我们也唱,我们也跳,我们也哭,我们也笑,我们也说,对一切,我们都无所谓,我只在乎你为我做过什么! 
 
 
 
  
第六卷 暗月吞日 第二章 长仪之威
 
  一大票人浩浩荡荡地开往花园,只剩下自他坚决表示绝不接受遗产后就一直默然不语的卓长仪,倾国倾城的玉脸黯然无色。
  将那些人推出了门,凌云龙看了看表,悲哀地发现已是11:47:56。呜呼,杨老板那儿又逛了一个上午,还真是很不好意思的说。
  正在凌云龙为又逛了一上午的工而哀叹时,却听得卓长仪突然垂下臻首嘤嘤地哭了起来。
  心中警铃大作,凌云龙知道这一哭来历不小,虽然只见过这倾国倾城的人一面,但凌云龙知道,虽然她不是六长将,虽然她只是一个女人,但,她却远比六长将更具威胁性,因为,她有着与她的容貌成正比例的头脑。
  自顾自地泡了一杯日铸雪芽,似乎没有听到那荡气回肠的幽幽悲音,更没看见她那梨花带雨的凄容,悠闲在一小口一小口地品尝着这出自闵南的名茶,凌云龙用他的姿态表示他现在只等那帮人拟好协议就签字了。
  顾影盼怜中,卓长仪携着兀自长流的清泪,缓缓地走到悠悠品茶的凌云龙身前,轻轻地道:“少爷,您真的不愿出任世通的董事长吗?”
  凌云龙淡淡地道:“同样的话,说上一千遍实在是太过无聊了。”
  银牙紧咬,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后,卓长仪上步一步地,慢慢地退回了茶几旁,无神地跌坐下,喃喃地道:“爷爷,小仪无能,实有负您的重托,小仪……”
  喃喃自语中,她慢慢伸出她娇嫩的玉手,平坦开来,掌心向上,缓缓地平放至茶几上。
  凌云龙不解地看了她一眼,但仍是决定不去答理她,虽然倾国倾城的她现在这幅梨花带雨的实在是视觉上的超级享受,虽然她这只白嫩的小手也实在太过无暇……
  缓缓地将玉手放至茶几上后,卓长仪自怨自怜地看了这娇嫩的左手一眼,右手突然从身上抽出一样东西,寒光一闪,“噗”地一声,掌心在上,平坦在茶几上的左手便被一把匕首重重地订在了茶几上。
  “砰!”高级瓷器茶杯跌了个粉碎,惊得一跳而起的凌云龙吼道:“你干什么?”
  痛得泪如雨下,但却咬紧牙关的卓长仪颤抖着娇躯抬起秀眸吃力地看着凌云龙道:“我……不用你管!”
  “雨瑶、柏珏,你们快出来。”凌云龙一个健步抢过去时却被卓长仪冷漠地推了开去后大叫道。
  听到凌云龙的大吼,原本避在房间里说着一些私心话的清雨瑶、徐柏珏、祈诗青甚至离漓音都统统跑了出来。
  “快,雨瑶、柏珏,你们快给她包扎,快。”凌云龙大吼道。
  血,已从茶几上漫下了地板。
  “怎么会这样,阿龙你太过分了。”心知凌云龙有时过于冷血、并刚刚吃过这种苦的清雨瑶边手忙脚乱地上前帮忙边怨道。
  “我……”凌云龙摸了摸鼻子,无法为自己辩护中只得咽下这只死苍蝇。
  卓长仪在徐柏珏麻利地拔出她掌心处的匕首中竟生生在痛晕了过去,共结果是凌云龙又挨了好几记白眼,这一次,除了离漓音外,竟是清雨瑶、徐柏珏、祈诗青三女齐齐上阵。
  “我……我冤枉!”声音小得连听觉远远优胜于人类较人类的猫都在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凌云龙看着众女七手八脚将自扎刀至晕迷但自始至终连一点呻吟都没有的卓长仪抬进房间,除了赞叹她的坚强外却不得不警惕她的手段,至少,这一刀后,她赢得了三女的同情,下一步的谈判中,她将因此而掌握相当的主动权,好厉害的一招——不过,还真得佩服她的勇气,下得了手!凌云龙看了看自己的手,暗自叹了口气。
  好一会儿后,四女相继出来,均神色不善地盯着凌云龙。
  不敢再悠闲地喝茶,凌云龙小心翼翼地看着四女,神情似足了一个知罪候审的囚犯。
  徐柏珏道:“她要单独见你。”
  来了!
  凌云龙心道,只是不知道自己要为她这一刀付出多大的代价,或者说是她是要索本之后还要收取多少利息。
  长身而起,当凌云龙经过清雨瑶的身边时,后者忽然压低声音恶狠狠地道:“不准你欺负她——更不准你打她的主意!”
  这是哪儿跟哪儿,凌云龙啼笑皆非,一低头,推门起了进去,这一进去,凌云龙才明白为什么刚才清雨瑶会提出警告!
  本就有着不下于清雨瑶等三女的倾国倾城之容貌的卓长仪此刻因失血和痛楚脸色显得非常苍白,梨花带雨之后的珠泪犹在,无神的眼神中竟是自顾自怜、自怨自仪,而这之中竟还混合着她平时的女强人姿态下盈成的自信气质,倾国倾城、自信强势再加上楚楚可怜,矛盾对立中此刻的卓长仪足令任何男人为之疯狂。
  虽然早在清、徐、祈等诸女的熏陶下对美女有了一定的免疫力,但那眼神还是控制不注的直直地呆了足足六十秒后,凌云龙才在对方一个轻咳中尴尬地收回狼之目光,在一张椅子上坐了一来,道:“我明白你想说什么,但,真的很抱歉,我实在不能接受他的股权,这一点,无论如何我是都不会改变的。请你原谅。”
  既然已处劣势,那么,提前一步将她的话封死也不失是一招妙计。
  卓长仪轻咳了一声后虚弱地道:“你……能不能坐在我床边来,我好像实在没多少力气像你这么大声在说话。”
  凌云龙微微一呆,这卓长仪太夸张了。这时候她越来这样,她所掌握的主动权也就将更多,等会儿所收敢的利息也就更大,只是,自己偏偏没拒绝她。
  无奈中坐到她床边,凌云龙道:“如果你很累,那就等休息好了再说吧。”她休息好了,自己的字也就早签了,这就是拖字诀。
  卓长仪轻启苍白有樱唇,声音很轻,却别有一股柔弱之感,道:“知道我为什么扎自己一刀吗?”
  来了!凌云龙沉着地看着她,静等下言。此时多说一句话,自己的气势便多弱了一分,结果就将更惨不忍睹一分。
  卓长仪不再看她,秀眸中眼神空洞地散向天花板,慢慢地道:“我很为爷爷伤心。你恨爷爷,我想主要是因爷爷当年将阿姨逐出家门,并说老死不相往来那件事对不对?你们恨他无情无义,可是,你们谁了解爷爷的苦衷?是的,爷爷是一个黑社会中人,可是他更是一个好长辈,好爷爷,相信对阿姨来说,他也绝对是一个好父亲……”
  “够了,如果说你没别的事了的话,我想你可以休息了!”脸色越来越铁青的凌云龙冷冷地道,有些伤口,不是一点时间就能抹平的。
  自顾自地,卓长仪续道:“爷爷对我和六个哥哥都很好,这一点你可以从六个哥哥对爷爷的尊敬中完全感受出来,我也不再多说。我想说的是,既然你不想认回他这爷爷,那么,你又凭什么这么心安理得的享受爷爷留下来的东西?”
  凌云龙冷笑道:“你大概弄错了吧。如果我是在享受他的东西,今天我又怎会一而再、再而三拒收股权?”
  卓长仪轻轻地道:“难道说你爷爷留下的东西就只能这些吗?”
  凌云龙反问道:“除了这个还有什么?”
  卓长仪收回天花板上的眸光,轻轻地盯着凌云龙道:“如果没有爷爷,六位哥哥会死心塌地的跟着你吗?你有这么多身手一流的人做你的这些女朋友们的保镖,尽职尽责的保护她们吗?”
  凌云龙不以为然地道:“没有他们我不会不去找别人吗,哼,别忘了,有钱能使鬼推磨。”
  卓长仪的声音越来越柔弱道:“是的,有钱的确能使鬼推磨。可是,你出钱雇的这些人能像六位哥哥一样对你忠心耿耿吗?”
  凌云龙一呆,半响道:“忠心都是培养出来的,只要给我一年的时间,我可以让任何人对我心服口服、同样忠心耿耿。”
  卓长仪轻轻地咳了一下,脸色更加苍白,看得任何人都心疼不已,在凌云龙的心为之狂跳不已时轻轻的道:“我们姑且不去讨论你有没有这个能力,就算是有,正如你所言,你还需要一年的时间,那么,这一年之中你又怎么去保障你的这些女朋友的安全呢?你应该知道,忠主的人做事与不忠主的人做的事完全不一样的。”
  凌云龙过头去,不再说话,因为,他知道在这个话题上,按照卓长仪的这个思维程序,自己的确是占了他的光,本来自己可以借不想再谈他这个理由勃然一怒,再在怒气中将这个问题一笔带过,可是,她现在这受伤后的楚楚可怜之态实在令任何人不便发怒,更无法发怒。她那一扎,终于开始显威力了!
  凌云龙的沉默中,卓长仪越来越柔弱的语气一刻不停的往下逼道:“你恨爷爷,是因为你有你的理由,我们还是先姑且不论你那理由是否是正确的事实,现在我们只说一件事,爷爷的死,是不是救了你一命?就算是一个陌生人救了你一命,再薄情寡义你也会说个谢字吧?可你呢,你有说过吗?你不但什么都没说,就连爷爷的葬礼你都没有参加。如果是阿姨,阿姨肯定会披麻戴孝悲凄守灵,而你呢?那时候的你在干什么?你在这里风流快活!你太令阿姨失望了!”
  心痛如绞,凌云龙突然大吼道:“可是我爸爸我妈妈死的时候他也不曾来过,根本就是连面都不没露一下,他的眼里根本就没有我们一家,他根本就不在乎这什么所谓的血浓之亲!”
  卓长仪静静地看着大吼大叫中的凌云龙,一直到十分钟后对方自己慢慢安静下来,才抽出一个笔记本道:“这个问题我不想多说,你自己先看看这样东西。”
  凌云龙犹豫了一下后,将信将疑地接过她手中的那个已极其陈旧的笔记本。缓缓在打开,慢慢地翻阅。
  十五分钟后,他的身体开始轻颤。
  …………
  今天,老五去了。从此发后,当初和自己一起打江山的生死兄弟们一个个地全都随风而去,就剩下自己孤零零地一个人了。而看着桌上这已经四张泛黄的照片,老人暗叹了一口气。
  当年,几乎每一个知道那件事的人都认为是自己冲天一怒下将唯一的女儿绝情的逐出了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