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物之金猴玉女
但是,事情都是双刃剑,有人利用科学造福动物界,有人却利用科学破坏动物或者是人类的生存与发展。
遗憾的是,迄今为止,没有人去阻止这些以动物和人类生命为代价的所谓科学试验。
第二天,汉斯就安排在试验车间,对红背“行刑”。
爱特对汉斯的行为非常不理解,但她一个小小的工程师,能对红背做些什么呢?出面说服,她己经做了,汉斯不听;出面阻拦,她也己做了,汉斯不理。怎么办?
爱特不忍看到红背残死,就向汉斯请假,汉斯不同意,说所有人员必须全部到场。爱特无奈来到试验车间。但是,顽固不化的汉斯又做出一个让爱特完全不能接受的决定。汉斯认为,爱特和红背打交道比较多,现在又有了感情,红背一定对爱特熟悉了,也听爱特的,就让爱特操作“行刑”设备。
这是在逼爱特当刽子手!
红背此时好像预感到自己即将走向刑场,在“小秦岭”的一颗红杉树上手搭凉棚,不停地向远方眺望。
红背一定在想,自己马上要走向刑场,远在天边的祖国和亲人,还有亲爱的灵儿,你们在哪里,你们想我没有,你们知道不知道我现在被囚禁在这个破洛杉矶。
红背一定在说,祖国和亲人们,还有我亲爱的灵儿,你们放心,我红背是怏怏中华的子孙,我有我们大中华的骨气,我不会向他们倔服,我一定会像千百万死去的我的前辈们一样,昂首阔步,勇敢地走向刑场。他们不会从我的身上得到什么有用的东西。在我的生命结束的那一刻,我会让我的身体全部燃烧,变成一缕青烟,飞回我的祖国,飞到我的大秦岭,同我的前辈们葬在一起。
一只铁手悄悄地伸向红背,紧接着又是一只,又是一只,还有一只,他们像幽灵般从四个方向靠近红背,“咔嚓”一下,锁住了红背。
红背没有动。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待遇”。但是,今天的他,却更多了一份大义凛然。他早有准备,预知汉斯迟早会有这么一天。你想,汉斯的计划实现不了,留着你红背干什么?再说了,他们这一次对自己下毒手,一定不光是把自己杀害,肯定还有别的目的。
红背跳皮地向掳他的铁手们做了个鬼脸,“咯”地叫一声,就闭上双眼,等待着迎接他从未有个的生死考验。
自动擒拿系统的铁手,冷冰冰地伸缩着,把红背放进铁笼,送上自动传输带,一直进到了试验车间。
爱特坚决不服从汉斯的决定,但汉斯直意要她执行。她知道仅靠自己的力量,无法现去改变汉斯的决定,不如作为朋友,送红背一程,让他看到是自己的朋友来送他,他的九泉之下,也许会安心一些。
爱特几乎是含着泪,摁下按钮,打开地面,把红背升上来。她推着红背,缓缓走到试验车间一个类似断头台的地方停下。
红背仍然紧闭双眼。他那安然的样子,让人一时哽咽。
爱特双膝跪地,看着红背,抚摸着红背长长的金色的针毛,哽咽着,流下了眼泪。
爱特深深地感到了红背的无奈,红背的坚强。她相信,红背紧闭着的双眼的背后,一定是一片明亮的世界。红背不是一般的猴子,红背是个精灵。爱特自和红背打交道的第一天起,就感受到了红背的魅力。
“红背,你要勇敢,你要坚强。人固有一死,何况是你。”爱特心里默念着。
红背或许是从心底,听到了爱特的祝福,睁开眼,深情地看了看爱特,又闭上。
红背一定是在感谢爱特,一定是想我在异国他乡,能遇到这样重情重义的女子,真是我红背的福气。谢谢你,我的亲爱的爱特,亲爱的朋友!
“爱特,你磨蹭什么?快点!”汉斯见爱特舍不得红背,大声催骂道。
爱特站起来,怒视片刻汉斯,突然转身,纵身走向断头台。
“爱特,你干什么?”尼古拉斯紧走两步,拉住爱特。
“你别管我!”爱特把尼古拉斯甩开,快走一步,昂首跨上断头台,向全场看了一眼,神情自若地躺倒在断头台上。
全场惊愕,静如无声。
“胡闹!”汉斯怒气冲冲地走到断头台前,对爱特吼叫道:“起来,你想干什么?”
“不起来!”爱特对汉斯不屑一顾,冲着天花板说:“你要杀红背,就先把我杀了!”
红背“腾”地一下睁开眼睛,又是吃惊又是感动地看着爱特,心想这个地方,竟然有这般奇女子,莫不是灵儿,或者是灵儿的姐妹?红背被感动了,他挪动着身子,想跳上断头台,与这位舍身为己的英雄女子热烈拥抱,与这位深明大义的异国姑娘共赴黄泉。
“快,给我把她拉下去!”汉斯气汹汹地回头示意尼古拉斯道。
没想到,尼古拉斯这个时候走到汉斯前,竟也跪在汉斯面前,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痛苦地说:“汉斯先生,我改变主意了,我不能再支持您的决定了。您是世界著名的动物保护专家,更是灵长类动物研究者,您不能杀害红背,玷污了您的一世英名,让一个无怨无辜的生灵失去了性命。”
爱特侧过身来,大声说道:“汉斯先生,您做的对!做的好!红背是一条生命,我们要尊重生命,不能姿意践踏他们的生命。”
汉斯气坏了,指着爱特和尼古拉斯,骂道:“你们要干什么,我是在做试验,我不是刽子手,随便杀害他们的。”
在场的工程师们为之感动,全都走到尼古拉斯身边,跪在地上,为红背求情!
爱特从断头台上爬起来,扬着头厉声质问汉斯:“您是在做试验吗?您是在做试验吗!”爱特把后面的一句拉的很长。
汉斯看着所有工程师们的举动,仍在辩解说:“我就是在做试验!”
爱特又一针见血地指出:“汉斯先生,您是看到红背不配合您,您的试验做不成,才要把红背杀害的。您不能这样啊!”
“不对!不对!”汉斯生气地指着爱特说:“你在胡说!你在胡说!”汉斯有点气疯了,他把身上的封闭衣一扯,扔向空中,一屁股瘫在了地上。
第一百零八章 孕猴
林下是个倔犟的老头,他上次去找席教授帮忙,碰了一鼻子灰,可是他还不死心,认为席教授和他是多年的老朋友,不会剥他的面子,一定会帮他的,也许是那天灵儿在场的原因,席教授不好对他直说,所以乘着席教授出院后仍在家休息的机会,再次去找席教授,中心意思是仍想请席教授帮忙。
可是,没想到席教授也是一个原则性很强的人,某种程度上,他的倔犟,比林下的倔犟多了好几倍。因为那天林下走了以后,灵儿就和父亲席教授谈了林下的事情,但灵儿不知道林下究竟和父亲说的是什么事情,所以只是劝父亲要小记从事,别看在林下是朋友,就什么也答应他的要求。
但是,席教授清楚林下要自己干什么,虽然他对灵儿没有讲明,但对林下还是有提防的,也是有准备的,因为他知道林下不会轻易放弃自己的想法。
“林下先生,我的老朋友,我知道你来又要说这件事,可是我清楚地告诉你,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也不可能有商量的余地。如果我那样做了,不仅对不起我自己,也对不起家人,更对不起生我养我的国家。”席教授态度非常坚决地回绝了林下。
“席先生,我的老朋友,你也太死心眼了,现在都是什么年头了,你还讲什么国家。”林下见商量不成,就用威胁的口气道:“席先生,你再好好考虑一下,如果你答应了我的请求,你从此就会飞黄腾达,让你和周教授有一个别样的晚年,如果你不答应,我在这里也告诉你,后果不堪设想。”
“什么后果不堪设想?!”席教授不畏林下的威胁和嚣张,一拍桌子,坚定地说:“林下先生,我和你说过了,我们是老朋友,我给你面子,但你不要恫吓我,我这把年纪了,还怕你吓唬不成。大不了咱俩断决多年的朋友关系。”
“何止是断决关系。”林下不屑地挥起一下手臂,狠狠地往下一砸道:“断决关系是没得说了,可能会出现比断绝关系更可怕的后果,你信不信?”
“那又怎么样?”席教授站起来,走到林下跟前,也挥舞着手臂,毫不示弱地道:“林下先生,难道你要了我这条老命不成。”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林下撇着的嘴角,能挂一个青蛙似的说道:“席先生,你是知道我们日本人的德性的,有时候不达目的,是不会放弃的。”
“哈哈哈!”席教授突然大笑起来,也是在嘲笑林下道:“什么你们日本人的德性,什么不达目的不放弃,你赶快收回去吧,还在我这里显摆。当年你们就是这样的狂妄,把你们个别人的意志强加在中国人民头上,强加在日本人民头上,到头来怎么样,目的达到了么?你们还不是以投降而告终!”
林下突然哑巴了,他瞪了席教授一眼,不再吭气,可是没过多大一会儿功夫,他又愤愤不平的对席教授道:“你别扯这些陈糠乱谷子了,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再说了,与我们这些人无关,都是当年那些右翼分子搞的。我现在请你帮忙,是看得起你,按你们中国人的话讲,你别敬酒不吃罚酒。”
席教授听到这里,对林下更加气愤,他又挥起手臂警告道:“我告诉你林下,你别太猖狂了,太放肆了,这是在中国,不是在日本,这是我家里,不是在你家里。如果你再这样胡闹下去,纠缠下去,我就向警方报告这件事。”
“向警方报告,你告去呀,我不怕!”林下态度蛮横地说:“席先生,你就是把警方请到我的面前,我也还是要请你帮忙的。我就不信警方会因这点事情,把我怎么样了。”
“你这是耍懒。”席教授指着林下道。
“耍懒?开玩笑!”林下摆出一幅完全不在乎的样子,对席教授说:“你都不在乎我们这么多年的情谊,这么多年的朋友关系,我还在乎什么,怕什么!我不就是请你帮忙抓个猴子么,能怎么样了。再说了,你实在不愿意私下帮忙,你就帮我打个报告,我们走公开进行学术交流的路子也可以。看看你那个样子,好像我一下就要让你当卖国贼似的。”
“走学术交流的路子?”席教授重复了林下一句,忽然想到这也是个办法。可他转念一想,林下现在提出这样的办法,一定是穷途末路了。他一定是在急自己,真要给他打下了报告,他又不一定会出什么鬼主意,横生变故。这种人,已经失去了信任,不能再听他的。于是,席教授再次斩钉截铁地回绝了林下的提议道:“林下先生,我看你也不要想什么其它办法了,走什么学术的路子,让我帮忙的这件事,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林下看着席教授,没想到席教授会这么坚决,这么绝情,一甩手离开席家。显然,林下已经认为他与席教授的关系搞僵了,撕破了脸。
灵儿和王勇一起告别金背,两人拉着手,高高兴兴地从秦岭下山。这一次,他们没有走原路,而是选择了另一条小路。
王勇以为灵儿有什么目的,便问灵儿为什么走这条小路,是好走还是有什么特别的用意。
“我也不清楚。”灵儿走在前面说:“我想看看这条小路,是不是也有金丝猴走过?”
“人走过的路,不是猴子们不走吗?”王勇紧跟着灵儿问道,他知道在秦岭这是常识了,不用问别人,都清楚。
“也不一定。现在猴子们学精了,他们自己走的路,总有人下套。所以他们就顺着人走的路走。”灵儿却有自己的看法。
王勇笑着对灵儿道:“你这一说,猴子们都长本事了,人常说看人头下材地,现在猴子是看人走他再走呀!”
“那可不!”灵儿站住,看了看脚下的路,像是看到什么猴印兽迹似的道:“他们适应能力特别强,学的也快。有的东西不用你,他们看一遍就会。”
“那和走路有什么关系?”王勇不解。
“我的意思说,他们走在以前的兽道上,碰到一次铁夹绳套什么的,上了当,下次肯定不再走了。”
“真精明?”
“而且不仅是他们不再走这条路,他们便会做下标记,也会告诉别的猴子或者什么同伴,也不再走这条路。”灵儿知道的还不少,她得意地对王勇道:“别看你也是常年累月在秦岭里巡逻,不一定知道这么多,这都是经验,我父母亲他们当年在秦岭住得时候,当地老百姓给他们讲的。”
“是吗?你还知道的真不少。”王勇从心里确实佩服灵儿的聪明和经验之谈。但王勇还是觉得灵儿这会选择这条小路下山,一定不仅仅是这个理由。
两人边说边走,灵儿绕过一片灌木,忽然看到前面不远处的一片草甸上,有一只金丝猴侧卧在地上,马上楞了一下,停下步,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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