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世道
一事相求,希望你能答应我。”
“什么事?”
“我希望你能帮我把两位小灵童送回雷音寺,顺利的进行灵童大会。”
龙如风皱了皱眉,道:“你现在要我把两位灵童送回去雷音寺,那不就等于送羊入虎口?释纲现在正盼望着你这么做。”
巴柯拉呆了呆,愣道:“那怎么办?”
“只有除去释纲,才能保证两位小灵童的安全。”
“这怎么可能,不要说释纲长老本身修为高深,杀他比登天还难。就算杀了他,那他暗害迦提活佛与释提大长老的真相,人们就永远也无法明白了。而我就要永远的背着暗害释提大长老的罪名,再也无法回到雷音寺了。”
龙如风点点头,道:“你说得有理,他暗害迦提活佛的事情,只要灵童的灵窍一开,就可以让人们真相大白,可是你的事情,就没有人可以证明了。”
龙如风沉思片刻,道:“看来我们只有先拆穿释纲罪行,让人们知道事情的真相。也只有这样,才能保证灵童回到雷音寺后不受到伤害。”
“既然如此,那你说说我要怎么做?”
龙如风低思一下,道:“以你目前的身分,你是不能出去的,至于到底要怎么做,我们还是从长计议。”
从龙如风的口气中,巴柯拉知道龙如风答应了要求,不由得欣喜万分,道:“一切我都听你的安排。”
巴普达怎么也不相信,师兄巴柯拉会是杀害大长老释提的凶手,可是他又拿不出证据来证明这一切,所以这些天,大家在讨论如何寻找到巴柯拉时,他干脆在自己的卧室闭门不出。
昨天晚上,普轼在光明殿,向众人讲述他如何看到巴柯拉暗算释提大长老的经过,他是第一个提出疑问出来,可是由于没有确实的证据,而普轼又有释纲长老支持,加上师兄巴柯拉带走两位小灵童的事实,所以他的话根本就没有人相信。
巴柯拉比巴普达大一岁,两人都是孤儿,从小被收留在雷音寺里,释提长老就把两人收到门下,传授佛法与小无相神功。
两人从小就对这位似师似父的大长老,有一种特殊的感情,对着他有无比的尊敬。
特别是巴柯拉,更是把释提大长老当成自己的父亲般,所以巴普达怎么也无法相信,巴柯拉会对释提大长老下毒手。
可如今雷音寺中,根本没有一个人相信他的话,都认为他所说的话,是在为巴柯拉开脱罪名。
由于他与巴柯拉特殊的关系,一些有关于如何擒拿巴柯拉的会议,大家都没有通知他去,完全的把他隔离开。
“师兄,你现在在什么地方?这到底是为了什么?释提大长老为什么会死去,而你又要带走两位小灵童?”
巴普达凝望着天际边的白云,默默的沉思着。
静室中,正面的墙壁上写着一个大大的佛字。
释玺闭目养神的盘坐在佛字的下面,这两天来,寺里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多得有点让他应付不过来。
他最烦那些世俗繁琐之事,平常有释提大长老在时,他可以落得个清闲。
可是现在灵童未选出,而释提又死去,他成为雷音寺目前辈分最高的人,所有大大小小的事情,一下子都落在他的肩上。
特别是大长老释提之死,与灵童被巴柯拉抱走的这两件事情,更是把释玺压得喘不过气来。
巴柯拉会暗算大长老,这件事情实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巴柯拉在释辈以下的弟子中,算是天赋是最高的一个,大长老与自己,早就把他当成接班人,所以他怎么也找不到一个他要暗算大长老的理由来。
虽然巴柯拉的师弟巴普达一而再、再而三的向他表明,巴柯拉不会暗算大长老,可是他又拿不出有力的证据来。
而巴柯拉拐走两位小灵童是事实,因此让他不得不相信,巴柯拉就是暗算大长老的凶手。
这一连串的问题,使得释玺的心根本无法清静下来。
一道轻盈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释玺不用去看,也知道来者是谁。
“释纲长老不知有什么事情?”
释纲推开门,道:“打扰释玺长老的清修了。”
“没有关系。”释玺问道:“不知有没有两位小灵童的消息?”
释纲道:“我就是因为这件事情来的。”
“你是不是已经找到了他们?”
释纲苦笑的摇了摇头。
释玺道:“自从佛令发出后,可以说已经把铃藏挖地三尺了,可是如今都没有巴柯拉的一点消息,真是令人难以费解。”顿了一下问道:“难道说,他们已经走出了铃藏?”
释纲否定道:“这不可能,我们已经从多个方面去证实了。”
“如果他在铃藏的话,那应该是不可能藏得住才对。”
“释玺长老,你难道忘了,普轼回来告诉我们,巴柯拉是被一个神秘人救走的。而且从普轼的描述中,这个神秘人轻易的就把他们十几个人击倒,带走巴柯拉与两位小灵童。”
释纲续道:“普轼的宝象神功虽然练得不怎么样,可是神秘人轻而易举的把他们十几个在瞬间击倒,从而可以证明这个人不是一个普通人。”
释玺感慨道:“如果事实真的如普轼他们描述的那样,这个神秘人何止是普通人那么简单,他的修为恐怕要我们高出一筹也不止。”
释纲道:“释玺长老,你说在铃藏修为比我们还高的人有几个?”
释玺道:“除了迦提活佛外,应该就只有红教的教主││哒呵呼。”
释玺说着,恍然道:“难道你认为,这一切是巴柯拉勾结红教来对付我们?”
释纲道:“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要不然巴柯拉拐走灵童干什么?神秘人及时的出现,发出佛令后,巴柯拉如泥牛入海,种种现象都明显的表明着一切早有预谋。”
释玺点点头,道:“你分析的倒是有道理,说实在的,在铃藏也只有红教有能力,使巴柯拉在我们这般搜索下还不露出行踪。”
释纲道:“释玺长老,你看这件事情,我们是不是应该重新布置、布置?”
释玺深有所思的道:“以现在情形看来,我们确实要重新布置一下。这件事情就由你负责去办吧。”
“是。”释纲应道:“那我就不打扰你的静修了。”
释玺挥挥手,道:“去吧。”
所谓世事难料,龙如风真的有些想不到,自己竟然会有一天,去帮那位自己以前恨之入骨的迦提活佛。
那一天,他进入雷音寺的后林,无意间看到巴柯拉带着两位小灵童,遭到十几位喇嘛围攻,结合那天他在白宫看到的一切,心中就已经对这件事情有个大概的印象。
虽说当年他对迦提活佛那股怨恨,早就随着这些年的修心养性磨灭掉了,可是对于当年的事情,还是存在着一个疙瘩。
所以,当时他第一眼看到众喇嘛对巴柯拉动手时,他硬起心肠的在旁观看。
可是在关键时刻,他那颗外表坚硬,而实际上软弱的心,还是无法强硬起来,最后仍是出手救了他们。
自从救了他们之后,龙如风就知道,自己已经陷入了雷音寺的这场纷争之中,无法脱身。
“龙如风呀龙如风,你这个人怎么都是这样?你要是再这样管闲事下去的话,不知要何年才能找到陈通顺他们!
“可是那天如果自己不出手的话,他们三个人马上就会死在那些喇嘛的手中。这样一来,自己恐怕一辈子都要受到良心的谴责……”
整个上午,龙如风就这样一个人默默的坐着,这些问题不停的从他心里掠过。
经过龙如风昨天的治疗,加上一整天的恢复,巴柯拉的伤势已经恢复了四、五成,正常的行走,已经没有什么问题。
他走到龙如风的身旁坐下去,问道:“龙先生,在想什么事情,想得如此入神了呢?”
“没有什么。”龙如风问道:“两位小灵童怎么样了?”
巴柯拉道:“他们很好,我刚才出了一些功课让他们做,他们现在正在做功课。”
龙如风道:“这样也好,有事情可做,免得他们胡思乱想。”
巴柯拉道:“龙先生,你说我们是不是应该告诉他们事情的真相?”
“如果在没有必要的情况下,我个人认为还是不要告诉他们的好。虽说他们两个都是极有慧根的孩子,但他们毕竟才只有十岁,这种事情对他们来说,只有百害而无一益。”
“可是他们两个虽没有开口问我,但我从他们的眼神中可以看得出来,他们想知道这一切的真相。”
“那你自己把握一下,如果真的有必要的话,那就告诉他们吧。”
“看来也只好这样了。”
巴柯拉话题一转,道:“龙先生,对于如何拆穿释纲这件事情,不知你有什么新的想法没有?”
龙如风道:“目前我还没有主意。”
“我倒是有一个主意,不知可行不可行?”
“什么主意?”龙如风转身望着巴柯拉,道:“说说看。”
巴柯拉道:“在我们雷音寺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只要经过我们寺里护法以上的喇嘛推荐的话,就可以在雷音寺里做食客……”
龙如风眸子一亮,插嘴道:“你的意思是,让我去雷音寺做食客,然后好从中寻找机会,拆穿释纲的罪行?”
巴柯拉点点头,道:“龙先生,你真聪明,一点就透,我正是这个意思。你看行不行?”
“这个办法倒是不错,可是我们到哪里去找,可以推荐我进去做食客的喇嘛?”
巴柯拉拍着胸口道:“这个你放心,只要你认为这个方法可行,我自然有办法让你进去做食客的。”
“行,一切就按你所说的办。”
巴柯拉从身上拿出一把三寸长的金刚撅,递给龙如风,道:“这是释提大长老在我十岁那年,送给我的金刚撅法器。你只要把它拿给我的师弟巴普达看,他就会帮你的。”
龙如风接过金刚撅,犹豫道:“可是现在整个雷音寺的人都在通缉你,你能确定你的师弟会帮我们吗?”
巴柯拉含笑道:“你放心,就算整个世界上的人都不相信我,但我的师弟肯定是唯一的例外。”
“好。”龙如风道:“只要我能顺利的混入雷音寺,我就有把握对付释纲。”
巴柯拉感激道:“那一切就拜托你了。”
看到巴普达的人,都被他吓了一大跳。
整个雷音寺的人,都知道巴普达与巴柯拉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一对,自从巴柯拉出事后,他整个人就像失去灵魂般,整天无精打采,躲在自己的卧室中,谁也不见。
可是,今天不知怎么回事,他突然间像是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般,前些天的忧愁一扫而空,整个人变得神采飞扬起来。
看到巴普达恢复了过来,释玺也极为高兴,意味深长道:“巴普达,我知道大长老与你师兄的事情让你很伤心,可是这也是我们谁也没有想到的事情,你就别放在心上。”
巴普达恭敬道:“释玺长老,你放心,师兄的事情,我已经想通了。”
“很好,很好。巴普达,你知道吗?由于大长老突然的圆寂,加上你师兄的叛变,现在寺里的事情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现在你恢复了状态,正好帮我分忧寺里的一些事情,我这把老骨头,终于有机会可以放松一下。”释玺长老说着,高兴哈哈笑了起来。
巴普达毕恭毕敬道:“能为释玺长老分忧是我的荣幸,有什么事情,长老尽管吩咐。”
释玺欣然的点点头,道:“不要站着,坐下说。”
巴普达应声,在释玺旁边坐下去。
释玺问道:“巴普达,你今天到我这里来,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要对我说?”
巴普达不好意思道:“看来什么事情都瞒不过长老你,是有一件小事情要麻烦你。”
“你就不要拐弯抹角了,什么事情你就直说吧。”
“是这样的,我有一个内地的朋友,想来寺里当一名食客,所以我想请长老批准他进入。”
巴普达说完,看着释玺长老,只见释玺长老并没有马上答覆自己的话,也没有显出什么特别的表情出来,让人完全猜测不出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巴普达的心不禁七上八下的跳起来,他知道师兄能不能洗清罪名,这是最为关键的一关,如果释玺长老不答应的话,那一切希望都会因此而破灭,从此师兄的后半辈子要过着什么样的生活,他连想都不敢去想。
巴普达想着,脑海中不由得出现昨天晚上的情景来。
一个自称是师兄朋友的年轻人,带来了师兄从不离身的法器金刚撅,并且告诉自己一些师兄的情况。
当年轻人把一切事情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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