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世道
两人才刚刚踏上第八层,一阵阴冷得让人起鸡皮疙瘩的笑声响起。
“怎么会这么像地妖的笑声?难道这里还住着另一个与地妖一样的怪物不成?”听到笑声后,龙如风自问道。
当他的目光掠到一旁的普轼时,只见普轼已经被吓得脸色惨白,全身不停的颤抖着,双手紧紧的把降魔杖举在前面,可是由于他身体颤抖得太厉害了,使得降魔杖也不停的抖动着,像是会随时脱离他的双手般。
“一个笑声就吓成这个样子,太夸张了吧!”龙如风想着,问道:“你所说的东西,是不是就是这个?”
普轼使劲的点点头,接着又把头摇得像货郎鼓般。
龙如风喝道:“到底是还是不是?”
普轼眼巴巴的望着龙如风,道:“我没有见过他,所以不敢确定”
“你既然没有见过他,为什么吓成这个样子?”
“我我上来时,也听到这个笑声,接着那那”普轼的话还没有说完,“桀桀桀”的笑声再次响起,打断了他的话。
龙如风目光淩厉的凝望四处,厉声喝道:“何方妖孽,还不快点现出原形来!”
“呵呵没想到你这个小喇嘛,竟然还敢找帮手来,有意思有意思”声音从四面八方的传来,让人无法确定说这话的人,到底是在什么地方。
这种传声之法,在道术中有个名称,叫“混天颠地”,只是一种很平常的道术而已。
其实,像这类的道术,魔门、佛门都有。原本,只要利用搜神术之类的道术,就可以很快的找到传声者的具体位置,可是偏偏在这骨塔内,搜神术根本就发挥不了,所以倒成了没法破解它的局面。
“我不管你是人是妖或是魔,你如果再不现出原形的话,可不要怪我不客气!”龙如风中气十足喝道。
“小子,口气不小呀!我就是不现出原形来,你能把我怎么样?”
“好,那你就试试看。”
龙如风说着,向着身旁的普轼问道:“那个法瓶在什么地方?”
普轼心里困惑,不知龙如风为何不好好对付这个无形的东西,反而问起法瓶的事情来,但他还是指出法瓶的位置所在。
“法瓶就藏在佛像的后面,只要把佛像移开,就可以看到了。”
“很好。”
龙如风说着,便向着佛像迈了过去。
“小子你敢”
龙如风冷哼道:“你看我敢不敢。”说着加快速度掠向佛像。
当他距离佛像只有两步之远时,整个骨塔的八层空间光线,一下子都变了。
看到变化后,普轼恐惧地颤抖道:“来了来了”
龙如风停顿下来望了望四处,只见四处变得幽绿绿的,就连那佛像也变得绿芒芒的,看起来无限诡异。
无数悲惨痛苦的呻吟,从远到近、从弱到强的,从四面八方传来。那阵阵惨痛的呻吟声,仿佛锤子般,敲打在人的心头上般。
龙如风望向普轼,问道:“你所说的恐怖东西,就是这些吗?”
普轼此刻已经吓得脸色惨白,不停的挥动降魔杖,答道:“还还不止这些,等一下你就会看到的”说着人已经退到楼梯口旁。
“砰”
一只血淋淋的手臂,从右边的墙壁上破壁而出,向着龙如风抓了过来。
“这一定是幻觉,是幻觉”
“嘶”就在龙如风强调,这一定是对方搞出来的幻觉时,那只手臂已经触到龙如风的臂膀上,一手抓了下去,把他那件衣服,抓出一个大洞出来。
望着被抓伤的肩膀,龙如风才清醒过来,这不是什么幻觉,而是真的。
当手臂第二次向着他的脸抓来时,龙如风双手一凝,一个拳头大小的灵力球,向着手臂轰了过去。
“砰!”
手臂一下子被灵力球轰成五六块。
手臂刚刚被毁灭掉,一个已经没有半边脸,脑浆不停的从头部流出的人,从地面窜了出来,那张只见到骨头,没见到肉的嘴,发出一声如同野兽般的咆嘶声,而后便向着龙如风冲了过来。
灵力球轰向那人的肚子,一下子把他打成两半,内脏肠子一下子流了出来。可是那人并没有因此而死去,他的上下身竟然各自独立,一前一后再次向龙如风冲过去。
看到这个状况后,龙如风才真正的意识到,为什么普轼会如此恐惧。
这个时候,龙如风往前一望,只见短短没有十分钟的时间,无数个残尸破体,从地面、墙壁伸了出来,正慢慢的向着自己逼近过来。
看到这么多的残尸破体,龙如风不由深深的吸了一口冷气。
这么多的残尸破体,就算真的完全解决掉,自己恐怕也会耗尽灵力而亡。
血、尸虫、脑浆,渐渐的染满整个第八层空间,加上那越来越多的残尸破体,整个第八层仿佛成了一个现实中的地狱般。
降魔杖的威力非同小可,那些逼近普轼的残尸破体,一到降魔杖一米内,就不敢再逼近一步。
“快走!”普轼声嘶力竭地对着龙如风喊道。
普轼想接近龙如风,把他从中拉出来,可是他手中的降魔杖,虽然能让那些残尸破体不能*近自己,但不论他如何的努力,却无法*近龙如风一步,只能使他自身不受到伤害。
望着全身已经粘满尸血的龙如风,普轼恐惧得真想一走了之,可是他最终还是没有走,因为他知道,如果龙如风一死,那自己肯定也跟着完蛋,而且还是最痛苦的死去。
“破!”
一朵巨莲从龙如风手上幻出,无数的花瓣,向着四面八方激射而去,不论是残尸还是什么,只要被花瓣沾到,马上就消失得无影无踪,连一点渣都没有留下。
不一会儿功夫,所有的残尸破体,在七彩莲花之心的作用下,全都消失而去,就连地面上的那些血、尸虫、脑浆,也消失得一干二净,整个第八层,像是没有发生过什么事情般。
“怎么会这样子?”普轼震惊的望着龙如风问道。
龙如风淡然道:“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这应该就是如意魔境。”
普轼愕然问道:“什么是如意魔境?”
“那是一种歹毒的魔道之法,修炼的过程极为残酷,刚才我们所见到的那些残尸破体,都是被人用残酷的手段残害,成为这如意魔境里的一种工具。”
普轼也不是什么信男善女,可是对于这种如此残酷的修炼,还是听得心惊胆跳,骇然道:“到底是什么人,竟然会去修炼这种歹毒的魔法?”
龙如风凝视前方,道:“这恐怕就要问问他了。”
半空中突然出现一个水银般,大约有小指大小的点,随后逐渐扩张,大约过了两分钟左右,水银点已经扩张到成为一个人形的模样,紧接着,水银颜色渐渐的消失,一个身披着一条与普轼一样的红布,年纪大约在三十五、六岁左右的喇嘛,现了出来。
对方竟然是一个喇嘛!
这不但是出乎普轼意料,就是龙如风也感到惊讶。
普轼用降魔杖指着喇嘛,惊慌地有些结巴道:“你你你是什么人?”
自从喇嘛出现后,普轼的两只眼睛,一刻也没有从喇嘛的身上离开过。
喇嘛双目似电的盯着普轼手中的降魔杖,没见他有什么动作,他整个人便瞬间移到两人面前。
“说,雷音寺的降魔杖怎么会在你的手中?”
“那是那是”普轼一连几个“那是”,可就是无法再说下去。
降魔杖贵为雷音寺的镇寺之宝,只有寺里的活佛才能使用它。这个规矩,不单雷音寺里的喇嘛明白,就算不是雷音寺的人,也略知一二,所以一时之间,普轼倒说不出一个理由出来,他总不能对人说,这降魔杖是释纲给的。
“说。”
“我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普轼慑于喇嘛的气势,情急之下脱口反驳道。
喇嘛的情绪,瞬间像是被普轼所激怒,双目一瞪,张手就要对普轼动手,当他的目光掠到悠然自在的龙如风时,硬生生的把刚要伸出去的手收了回来。
喇嘛望着龙如风问道:“你是什么人?”
龙如风道:“这话应该我问你。”
“我是丹珠穆。”
“丹珠穆,你怎么在这里?看你的样子应该是个喇嘛,可是你怎么会修炼那惨无人道的如意魔境?”
如果在这之前,听到龙如风这样咄咄逼人的问话,丹珠穆不要说回答龙如风的话了,他肯定出手教训龙如风。
可是刚才,龙如风一出手,就把他的布下的如意魔境破解,所以他心中当然清楚,眼前这个年轻人厉害到什么样的程度。
“我原本是雷音寺的喇嘛,在一次云游中,无意间得到了一本记载着如意魔境的魔经,当时我本想当场把魔经毁灭,可当要毁灭魔经时,心里又产生了自己只要不去修炼,还是可以拿回去研究的念头。
“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这魔经的魔力实在太厉害了,我多年的修炼,根本挡不住魔经的魔力,一下子就被迷惑了。”
“那你又怎么会在这里?”
丹珠穆叹道:“修炼如意魔境,需要四千九百九十九个童男童女,为了使自己能早日修炼成功,每天夜里,我都利用魔法,不停把附近的童男童女抓来。
“由于当时失踪的童男童女实在太多了,引起了雷音寺与红教的注意,所以他们开始派人调查此事,没有多久时间,就给他们发觉,这一切就是我做的。
“不过,当他们发觉时已经晚了,我已经炼成了如意魔境,那些来围杀我的一百多人,全部被我的如意魔境所杀,成为魔境里的一部分。
“当时的我,已经完全入魔,竟然妄想把雷音寺与红教毁灭去,称霸铃藏。所以不等他们来找我,我就直接杀进雷音寺。
“没想到,他们对此早已经有了防备,不知从哪里请来了一位高明的道人,开始时,我对这个道人根本没有放在心上,可当我跟他交手时,才发觉这个道人的厉害,完全的超越了我的想像。
“我与他斗了一个下午,最终被他的飞剑所伤,被他收入金刚法瓶中。”
龙如风问道:“他们为什么不当场把杀死你,而要把你封印在金刚法瓶内?”
丹珠穆道:“这就是他的高明之处,如果当时他一剑要了我的命,那我的元神就可以逃脱,随便找一个有点灵性的人附身,我又可以重生。他可能也看出了这一点,所以才没有杀我。”
龙如风又问:“如果按你所说,那你现在应该被封印在金刚法瓶中才对。”
丹珠穆道:“按理说,我是应该被封印在金刚法瓶里。可是有一年不知怎么回事,我发现金刚法瓶的封印消失了。可是后来我又发现,这座骨塔,竟然被人以我的魔力,布下了一座阵法,只要我身上的魔力不消失,我根本就无法离开这里。”
龙如风道:“那你在这里待了多少年了?”
丹珠穆道:“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当年我在雷音寺被擒时,还没有这个地方,后来他们为了困住我,才修建了这个地方的。”
普轼惊讶的把两眼睛睁得大大的,道:“据我所知,这骨塔修建到现在,差不多有一千五百年!那你岂不是一千五百多岁的人啦!”
“应该差不多吧。”丹珠穆问道:“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来了,你们来这里干什么?”
龙如风把目光掠到普轼身上,道:“我是跟踪他来到这里的,这个问题你应该问他。”
不等丹珠穆询问,普轼马上把释纲要自己来此的目的说了一遍。
听完普轼的话后,丹珠穆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
龙如风愕然问道:“这件事我有些不明白,按你刚才所说,普轼此来寻找的法瓶,应该就是封印你的金刚法瓶,释纲要冒着这么大的险,来偷这个法瓶,有什么用呀?”
“这我倒可以解释,当年我在被封印入这金刚法瓶之时,为了让自己出来,曾当着所有人说过一句话,不论是谁,只要能让我从这金刚法瓶里放出来,我可以为他做一件事情。
“没想到,我当年说的这句话,竟然被有心人记了下来,还流传了这么久,那个释纲,可能是想把我从金刚法瓶中放出,让我为他做一件事。”
普轼道:“应该是这样,最近我们与红教对上了。可是由于迦提活佛与释提大长老两人圆寂,寺里已经没有高手,可以与红教教主哒呵啦敌对。所以我想,释纲长老让我来偷法瓶的用意,就是想释放出丹珠穆,让他来对付红教教主。”
丹珠穆接下话道:“可是有一件事情,是释纲这家伙万万没有想到的。”他说着,走到佛像后面,从里面拿出一个全身铸着金丝花纹的瓶子出来。
望着丹珠穆手中的瓶子,普轼两眼放电的惊叫道:“法瓶!”
丹珠穆点点头,续道:“这些年,我心中的魔性,已经被这金刚法瓶净化得差不多了,就算释纲救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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