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日明晶
比之睿智的老人,他的眼睛里射出的那柔和的光芒,更适合智慧这两个字。
只一眼,安王就对这只独角兽作出了自己所能作出的最好的评价,这是一只独角兽的王者,真正的王者。
相对于经常在农场嬉戏的明角和其他两只小独角兽,雷心大部分时间都在空中自由的翱翔,不知道在做什么,他们还是在当初“会审”的时候见过一次面,而安王手中的资料告诉他,这只独角兽就是圣林,或者说大陆第一的天空骑士电绝的坐骑。
拥有这样的坐骑,就算是一个普通的骑士,也可以成为顶尖的天空骑士吧,更何况安王知道那个自称为电绝的人,真正的实力绝对是超级恐怖的!
礼貌的点头示意,安王翻身坐上了雷心的背,虽然没有鞍坐一类的东西,但是异常宽大的背部非常柔软,舒服。
微微合眼,安王脑海中闪现出风言懒懒的爬在独角兽背上昏昏欲睡的模样,虽然这种情况更适合在维里的身上出现,但是安王还是忍不住想看一看这样的风言。
或者,风言侧身坐在独角兽的身上,在巨大的树下的水潭里漫步?京都的西督府不就是这样的吗?
安王觉得自己有些知道为什么风言要西风湖了。
优雅的独角兽,一定要在有倒影,有巨树的地方,才最有诗情画意啊!
而最诗情画意的地方,没有了风言,也就缺少了灵魂啊……
仔细想来,不论在什么样的地方出现风言的身影,都是会让整个画面变得的鲜活,美丽呢……
也许,所有的父母想起自己的孩子的时候,都是这种异样的满足感吧……
而此时坐跟其他人一起使用风板的珏儿,脑海里却是另外的景象。
威风的战士坐在异常威风美丽的独角兽身上,从天空中闪电般的扑下,直扑想要绑架公主的恶魔……
对了,连风言一起绑架了……如果仅仅是绑架自己,目前的珏儿还真没有信心继续这么想像下去……她不认为威伯一定会来救自己……恩,绑架了公主和风言的恶魔嚣张的大笑,然后英勇的战士从天而降,在灿烂的阳光里……不对,在阴森的密林里,他的到来为密林带来了一缕阳光,是如此的明媚,如此的振奋人心。
然后恶魔被瞬间击倒,说了一些场面话,要说什么呢?一向埋首在实验室里的珏儿实在是缺少这样的知识,早知道应该看几本那种女伴都喜欢看的三流的勇者救公主的书呢……然后战士摆出了一个英勇的POSE,等待公主投怀送抱……不对,这是男生想像的版本,女生应该想像成战士温柔的把吓倒在地的公主扶起来,然后单膝跪倒在地,说出求婚的誓言,希望公主能下嫁地位卑微的自己……然后他们幸福的生活着,勇士,公主……还有什么呢?
珏儿瞬间想了起来,自己遗忘了什么,应该是勇士,公主,还有勇士的弟弟……
好郁闷啊!为什么他们兄弟两个关系这么好啊!为什么不可以把弟弟丢掉带着公主远走高飞啊!
不对,自己不应该想这个的,恩,自己应该当一个好嫂子……
猛然间,珏儿发现自己想的太远了,她惊出了一身冷汗,左右看一看,还好没有什么人注意自己。
她狠狠的瞪了一眼已经化为了天空中的小小光点的明角和两兄弟,加快了速度,快速跟了上去。
“哎?珏儿姐姐,别那么快啊!等等我!”和她飞在一起的维里连忙加速跟了上去,后面的其他小家伙也一起加速,一群人浩浩荡荡的穿越了大半个市区。
按到自己的新家的时候,风言和威伯都有些呆了。
从地图上看到的时候,只是一片很小的范围,真正的在这片区域的上空时,他们才知道这一片府邸到底有多大。
从安王的介绍中,威伯知道这片府邸并不包含自己办公的地方,仅仅是一片府邸而已,但是仅仅这样就比当初的西督府还大上四倍!
这片府邸是标准的正方形,也许是因为内城所有的土地都不允许买卖,而只是由相关部门规划配给的吧,所有的地方都被合理的利用,画成了一个个大大小小的方形格子。
而新的光明王府无疑是附近所有格子中最大的一个。
明角刚刚想降落下去,就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狠狠的弹开了,原来光明王府的上空还有着一层结界,而且笼罩的范围相当广,所有的风板都必须绕行。
从正门的方向降落下来,威伯抱着风言跳下明角的背部,看着庞大的大门,发出了一声惊叹声。
和风都其他的建筑一样,大门是倒卧式的,也就是说,大门的形状要从空中才看的清楚,但是从地面上正面看时,这也绝对是一个恢弘的大门!
比西督府还要高的门楼,以及隐隐发着红光的朱漆大门,在门楼上挂着四个巨大的金字:光明王府,这四个字显然出自名家,仅仅看着几个字,就可以感受到一股庞大的气势扑面而来。
在大门前面还有两对石狮,两对飞龙,两对传说中的祥兽猊骏的雕像,所有的雕像都至少有四米高,给予所有前来拜访的人以心理压力。
“咴——”明角对禁闭的大门叫了起来,几乎是立刻,大门打开,两队仪仗队鱼贯而出,军乐也响了起来。
按照正常的流程,威伯他们应该是在半个小时以后再到的,所以所有的人都已经准备好了,却没有出来。
而一个机灵的小子从门缝里看到了外面的情况,自然不会认错他们日后的主人——没有人能冒充威伯,更不会有人错认没有伪装的威伯。
把风言架到自己肩膀上,威伯一边向仪仗队回礼,一边大步的走了进去,他决定不等其他人,先参观一下日后的家了。
和其他所有的东西一样,风都的官邸也是“制式”的,能够容下百人跑马的前演武场,以及代表“王”的三层紫瓦正殿,相信后面应该也是能够容纳千人卫队驻扎的“制式”房舍,以及占整个官邸三分之一的面积,按“主”,“次”,“从”,“属”,“僚”方位建设的后院。
“这里,就是日后的家了。”威伯把风言托了托,让他坐的更稳一些,看着眼前恢弘的建筑,不知道是该大哭三声,还是该大笑三声。
本来应该感到高兴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威伯却感觉到自己的心中有一种莫名的悲伤涌了上来。
这里是日后的家了吗?这里真的是家吗?真的可以让风言安稳的,幸福的长大吗?
苦苦的追寻了这么久,现在终于找到了目的地了吗?这里真的是目的地吗?真的不用再离开了吗?
威伯不知道,风言不知道,世界上,估计也没有人会知道了……
曾经以为西督府就是自己的家,风言为了西督府付出了自己那么多的心血,他建设了一个最完善的防御魔法阵体系,想牢牢的保护自己的家,和自己家里的所有人。
只是,那体系被风言亲手毁灭了,化为了岁月常青树中的一抹枯痕,那么触目惊心……
“希望这里……就是我们的家了吧!”风言也发出了一声叹息,然后威伯转过身去,安王他们已经到了。
先把风言安排好,让他休息一阵,其他人都忙活了起来,虽然不用搬家具,但是还是有很多东西要忙活的。
比如如何分配房间,最中间的房间当然是两兄弟的了,接下来的房间维里和歇尔争抢着要,而明角死活不肯接受新的管家的“好意”,住到豪华的马厩里去,对管家拼命发脾气,这时候他又羡慕小玄那小小的身体了,不论什么地方都可以轻易的藏身,实在是很方便呢。
这一番鸡飞狗跳一直到了深夜,第二天,风言醒来,短暂的迷惑自己身处何地以后,就听到了土卫的声音。
醉无尘来了。
风言的身体不好,醉无尘不敢执意让风言帮自己,而且,他更害怕见到风言。
他不知道怎么向风言解释,解释为什么水之竖琴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风言倚着明角走出来,没有问水之竖琴的事情,虽然他早就已经透过土卫知道了事情的始末,他嘴角溢出一丝微笑,“先不说那些让人头痛的事情,我要给你一个惊喜。”
维里带着几个黑少簇拥着一个人走出来,醉无尘不知道自己已经糟糕到了这种程度,到底有什么还能给自己一个惊喜。
他努力看着那些黑少到底在护卫着什么,遮挡着什么,直到一个声音响起来:“维里,你个坏蛋,不要挡住我啊!我要去见哥哥!”
维里无奈的做个鬼脸,为自己参加演出的这出戏的夭折而惋惜,不过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他看到醉无尘的面孔一瞬间变成了木雕,醉无尘整个呆住了。
这声音,竟然是好儿!
只是……好儿已经死了,已经落进了代表死亡的黄泉之井,更何况在之前,她就已经失去了生还的可能了,不是吗?
但是,这声音为什么如此的真实?
“哥哥!哥哥!”好儿哭叫着扑了过来,一点不顾平时标榜的,所谓淑女的礼仪,醉无尘的身体在大脑反映过来以前,就已经蹲了下去,把好儿接到了自己的怀里。
他已经无法判断到底什么是真实,什么是虚假了。
难道自己在做梦?刚才自己其实是在睡觉?其实自己并没有看到好儿,只是因为太思念,太自责了?
或者说……更远的一切都只是梦?其实好儿和伯父都没有事,他们都好好的活着,自己这些天来,不过是做了一个过分真实的恶梦罢了……还是……还是现在的自己已经疯了,脑袋已经错乱,已经无可救药了?
醉无尘整个人……呆住了……
~第九章 上朝 上~
玩游戏还要当保姆,世界上大概没有比我更可怜的人了。
因为要照顾五岁的小外甥女琪琪,我放弃了自己快意恩仇的大侠梦,拜了新手村图书馆管理员老学究为师,做了一名鸿易士,从此失去了冲杀在前的权利。
在游戏里,我最喜欢的事情就是解开各种各样的任务和迷题,所以我玩了四个月以后,别人都叫我解迷专家。
漫卷诗书来,狂歌不留行,右手捧着无字的鸿易天书,所以我是鸿士,解读百年人生,千年岁月。
先天出河图,后天出洛书,左手负载着先天和后天八卦,所以我是易士,承载天地玄黄,宇宙洪荒。
世界上有很多鸿易士,但是我相信我是最特殊的一个,因为我是小哈。
带着五岁的小外甥女琪琪,再加上近身战斗超级强悍的尾火,我们就是《创造》里的解迷三人组,一手八卦,一手诗书,我们承载的是中国几千年的文明,近万年的智慧……
新作盟作品,谢谢支持!
这样的场景,风言已经经历了太多。
不可否认,亲人重逢的情景是格外的感人,只是风言却不想再看到这种情况了。
如果没有分离,又何必这么感人的重逢呢?
就算分离是为了下一次的重逢,但是这付出的代价也太大了吧。
好儿瘦了很多,以前丰腴的小脸现在已经能看得到清晰的颧骨,而醉无尘又何止是瘦了,他现在简直就不成人形。
风言叹息一声,站身面向另外一边,现在那里正上演着一幕完全不同的戏码。
沁月看到威伯的一刹那,泪水就夺目而出。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而哭,但是自己盼这一天已经盼了太久了。
就算威伯的离开也不过两个月,但从那开始,每天对沁月来说,都是一年那样漫长。
从他离开开始,她才明白什么叫做度日如年,她的心中也更同情创造出这个词的人,那要是怎样的煎熬,才能让他发出这样的感悟啊……
而现在,他就站在自己面前了,为什么自己却没有勇气扑上去,像当初自己想像的那样,把自己所有的委屈都告诉他,倾诉给他听?
难道,这就真的是因为有距离,所以产生了美吗?
现在消除了距离,反倒觉得后悔了吗?
威伯心中也百感交集,说起来,这就是自己的初恋啊……虽然没有太多的罗曼蒂克,没有太多的卿卿我我,没有太多的相处时间,这确实是自己的初恋啊。
而这初恋无疑是非常脆弱的,因为突然遭受的打击,让威伯整个人跨了下来,而接下来生不如死的日子里,威伯的脑海中完全没有沁月的存在。
是自己无情吗?威伯自认自己是一个非常正常的男人,如果爱情仅仅是欲望的话,他并不是一个纯洁的男人,每一次战场上满身伤痕的活下来后,他都有一种莫名的欲望,虽然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但是在战友的引导下,他把这当成了欲火。而这样的自己,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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