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日明晶
只是,文必涯确实是在向自己表示臣服,像文必涯这样的人,是绝对不会在这方面说假话的。
“停!叫军医来!”威伯突然道。
“大人?”
“殿下?”
在行刑时突然停止行刑,这事情以前从来没有发生过。
这个大人到底在想什么?
几个军官尽管不希望文必涯被打的这么凄惨,却依然对威伯的作为提出质疑。
“今天晚上有一个舞会,我想文必涯也是被邀请之例吧!”威伯突然说起来不相干的话。
“是的,大人!”文必涯回答道,声音竟然还格外的洪亮。
“把剩下的军棍记下,日后再算。”威伯吩咐士兵和军医“立刻救治好文必涯大人,不能留下任何痕迹!”
然后他转过身去,用好像是在嘀咕,但是全部人都听到的声音说“我可不想让皇后陛下看不到自己想看的几个年轻人……”
然后他恶狠狠的转过来,道:“剩下的打完以后,我不允许任何治疗师帮你治疗,要疼满三天三夜才行!”
在这受伤以后,很快就可以使用治疗魔法治愈的世界里,打完军棍也不过疼上一会罢了,所以军事部门规定根据情节轻重来决定多长时间以后才可以接受治疗。
但是,打到现在顶多还剩下几十棍,这和打上二百棍然后痛上三天三夜可完全不同的。
“屁股还痛不痛?”威伯一手塔着文必涯的肩膀,一手托着自己的下巴,看着已经出现在眼前的光明王府的大门。
“殿下,您这么问的话,会让人误会的。”文必涯苦着脸,虽然屁股早就不疼了,但是威伯好像环着小孩一样环着自己的肩膀,这严重的打击了他的自信心。
“哦,为什么?”威伯显然不明白。
哦,天!文必涯突然想起来,他还是一个孩子,这个人才比弟弟大三岁……
“哦,没什么,我是说,这样会影响你的形象!”文必涯条件反射的抓了抓自己的屁股,屁股兄啊,你可受苦了,回去换一条最好的内裤犒劳你……
但愿那些小姑娘喜欢你……今天晚上可是有舞会的啊,哈哈~但愿受伤不要影响我的状态……
“别担心!”拍了拍文必涯的脑袋,再次狠狠的打击了一下他的自信心:“我保证,风言他们绝对不会欺负你弟弟的!”
虽然威伯如此说了,文必涯却依然很担心,直到他发现文必柱正和维里一起裸着上身,围着一堆火大跳不知所谓的祭祀舞的时候,才把那一直吊着的心吞到了肚子里。
“必柱!”尽管没有受到欺负,但是文必柱的作为也是文必涯所不愿意看到的,哪家的小孩那么没有教养?竟然做这种事情?
“啊,我哥哥来了,快跑!”文必柱听到哥哥的声音,吓的转身就跑,维里一愣,然后叫道“你要跑到哪里去?这个祭祀游戏不好玩吗?”
“会觉得好玩的就只有你而已。”双胞胎手里拿着肉串在火上烤着,一股清新的肉香传了过来。
在院子里开篝火晚会,这样也可以吗?
文必涯发现光明王府果然是如此的与众不同。
“风言在哪里?”没有发现风言,威伯并不意外,因为风言肯定很忙的,“他休息了没有?”
“风言他……”维里还没有回答,风言的窗口突然发出了一声异响,然后瞬间那绚丽的色彩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
风言整个房间都充斥着各色的能量,好像有一个装着各色能量的阀门被打开了,各种元素瞬间喷涌出来一般。
蓝色的水,红色的火,银色的电,黄色的土,青色的风。
各色的元素好像氤氲的云雾,把整个房间变成了天宫一般。
在这五色的背景中,不……不只是五色,因为各色元素的混杂,让整个房间充满了绚丽而充满层次感的色彩,这绚丽到了包容整个世界的所有色彩的烟雾中,风言静静的站着,手里捧着一本书。
而那烟雾的源头显然是这本书。
好像传说中的神魔一般,一个虚幻的影子从书里面升出来,化为了一个隐约的人形,同时,一个声音在所有人的脑海里响了起来。
先是一声属于孩童的尖笑声,然后一个稚嫩的声音道:“太好了,终于又见到你了,风言!好想你哦,风言!”
风言张开手,虚虚的把那虚幻的影子拥在了怀里。
“这就是你的新家,喜欢吗?”过了好久,风言放开了那虚幻的影子,指向了依然悬浮在自己身前的那本书,虚幻的影子发出了一声欢喜的尖叫,道:“太好了!我可以随时都跟着风言了,是吗?”
“是啊,再也不用分开,这么长时间,你一定很寂寞吧……对不起,让你一个人呆那么长的时间……”
仔细看了看阵儿,风言发出一声惊叹,道“阵儿,你好像和以前不一样了啊……”
“阵儿总会长大啊!”阵儿好像适应了这个新的魔法阵,他的边缘渐渐清晰了起来,然后另外一个风言站在了风言面前的虚空中。
“你……”风言吓了一跳,他伸出手去,似乎有一些凝滞感,但是手却轻易的穿透了阵儿的身体。
“唔,我还不太习惯……”阵儿的“身体”一阵波动,他是完全能量化的,但是就算是能量,也可以像实体那样可以感知。
精灵就是如此的。
过了一小会儿,阵儿再次向风言伸出了手,风言也伸出了自己的手。
两只小手交叠在一起,好像面对着镜子中的自己。
就算是风言,也突然有些迷惑……眼前的这个人,到底是自己,还是阵儿?
为什么会这样?
“阵儿,你干什么学我的样子啊!”风言有些好笑的看着阵儿拿着“自己”的“身躯”做各种各样的怪动作。
“因为阵儿最喜欢风言了啊!阵儿要永远和风言在一起!”阵儿双手抱住风言的手臂,认真的说。
“好吧!”风言作出无奈的样子,他拉住了阵儿的手,并排站到了镜子前面。
镜子里镜子外面,一共有四个风言站在那里。
这到底是真实,还是在做梦呢?
太美妙了……
文必涯忍不住感叹着,房间内发生的一切,他们在窗外看的一清二楚,虽然对风言依然有着很深的偏见,但是他不得不承认,这么一对“风言”站在一起的时候,确实是世界上最恐怖的画面……
那画面美妙的让人不敢看……没有人能够在这样的画面下保持镇静,而不从内心里颤栗起来……
就连超级粗神经的文必柱都睁大了自己的双眼,呆呆的看着房间里的两个风言……
“啊!风言殿下有一个双胞胎!”他突然大叫起来。
众人皆倒。
“我穿这件好吗?”风言拿着一件华丽的王子外袍在身上比划着。
“很好,很不错!”威伯看着他,满意的点点头。
“那么这一件呢?”风言又抓起了一件,这些衣服都是安王和柔姨帮他准备的,不过他以前从来没有碰过。
“也不错啊!你穿什么都好看!”威伯宠溺的摸摸他的脑袋,道:“你说是吧,风言!”
“那当然!”另外一个风言的声音传来,这个房间里依然有一个穿着白色的袍子的风言坐在一旁,“因为阵儿和我长的一模一样啊!”
“那我呢?那我呢?”维里急急忙忙的问,他正穿上学校发的军礼服,其他几个人也都是这样的打扮。
“当然也很好看!”风言点点头,维里已经高兴的直跳了。
“沁月小姐和红叶小姐准备好了吗?”威伯问蹲在窗外树下的醉无尘。
“好儿,你们准备好了吗?”醉无尘喊了一嗓子,好儿的声音传来:“还没有,红叶姐姐在换内……”
好儿的嘴巴显然被什么堵住了,威伯他们对望一眼,闷笑起来。
虽然只接到了两张请帖,但是真正要去的人还真的很多。
本来威伯他们是不方便带女伴的,但是红叶说好不容易见到大安王室的大型舞会,当然要去见识一下,而沁月当然不会说反对的话,她可不放心威伯这头小绵羊被丢进狮群里。虽然从体形上来看,威伯更像狮子,但是,天晓得,狮群里都是母狮捕猎的。
而维里,咣当,明角这三个贪吃鬼显然是不肯留下的,只带他们去而不带其他人的话,又显得太不公平。
而小玄肯定会和风言一起去,狼王也肯定不会留下。
威伯的两个卫队长显然要有一个人跟去,而红叶去,醉无尘显然也会去。(别问偶为什么!)
文必涯也在被邀请之例,既然他去,文必柱自然也不会留下。
作为风言的卫队长,阿洛显然也要跟去。
再加上他们的随从,这一队人是格外的浩浩荡荡。因为有太多的人,他们并没有乘车,而是走成了一队。
这一队人不但有大人,有小孩,有独角兽,有巨兽,有狼,有精灵,还有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生物的生物存在。
那就是一直和风言走在一起的阵儿了。
他怀里抱着自己的本体——阵之书,穿着和风言一样的白袍,头上戴着同样的王冠,若不是他的眼神过于天真好奇,真的很难认出来到底哪个是风言,哪个是阵儿。
走到西风湖边的时候,这一队人就和幕家的人会合了。
幕家的人带队的是一个风言没有见过的年轻人,因为这舞会本来就是皇后陛下专门为年轻人准备的。
看到有两个风言手拉着手,幕府的人显然都呆住了。
威伯骄傲的看着自己身边的好像双胞胎的风言和阵儿,然后一手一个,把两人举到了自己的肩膀上坐了下来。
走在他身后的文必柱看了看威伯,然后把好儿从明角的背上抱起来,架到了自己的头上。
风言笑着向幕家的人挥挥手,显然没有解释的打算。
阵儿学着风言挥挥手,笑眯眯的看着这么多的人,以前他可从来没有和这么多的人这么近距离的接触过。
然后是寒家,寒铁早就站在自己家的门口向这边张望了,一看到明显比别人高出一大截的威伯,就立刻跑了过来。
然后是土卫一家人,土卫并没有受到邀请,反而是睫姨受到了邀请,所以他陪同自己的夫人一起去。
这么一大队人一起走在街道上,引来了无数人的侧目,因为天空的交通格外的发达,因此风都地面的交通几乎等于摆设,若不是很多人觉得在天空飞有失身份,整个风都很可能都不会有街道。
舞会是在皇宫里举行的,当明角他们要进入的时候,警卫耸耸肩,并没有说什么,但是有一个尖锐的男声却从后面传来:“我从来不知道,原来我们皇后陛下的舞会,是连坐骑和畜生一起请的!”
“纨绔王子!”土卫小声对威伯说,威伯愣了一愣,和其他人一起鞠躬。
“王子殿下!”在场的所有人同时行礼,唯有风言他们这一拨人迟缓了很多,因为风言不可能同时通知这么多的人。
在转身行礼的一刹那,威伯看清楚了这个命叫圣?修特罗?卡斯威尔?维巴达?……?翰德拉的男人,皇室的名字总是又臭又长,就连珏儿都有一串长长的称呼。
只是,这个人从来不允许别人叫他的名字,他唯一接受的称呼,就是王子殿下。
也许,他更希望得到的称呼,是太子殿下吧……
一时间,威伯几乎怀疑自己见到的是一个最标准的圣林贵族,不,应该说是大林的贵族,那个分外讲究礼仪和艺术的国家,才会有这种人出现吧。
他的发线很高,或者是被刻意的梳理的高高的,以突现他智慧的额头,一顶精致而华丽的王冠被精妙的卡在他的头上最完美的位置,或者是粘上的,因为就算他一直用鼻孔看人,也依然稳稳的呆在头上。
也正因为他一直用鼻孔看人,所以威伯才能正面看到他的脸,其他人,威伯只能看到鼻梁以上的部分而已。
他很英俊,绝对是一个可以让少女尖叫的绝顶美少年,只是他的面上扑了太多的粉,那熟悉的香味让威伯想起了他最讨厌的,圣林那到处都充满了香粉味道的所谓的晚会。
他的眉目间和安王有几分相似,只是少了那份严肃,而多了份轻佻和浮华。
只是眼角的鱼尾纹,却说明,也许他的日子过的并不如表面上看起来那样的好过。
他的年龄应该不大,也许和醉无尘他们差不多吧。威伯估摸着,他面上擦了太多的粉了,如果是依靠这个来掩饰自己的话,这倒是一个不错的主意。
虽然按照大安的传统,他穿的是军礼服,但是他的军礼服却不知道被多少匠人修改过。繁复的花边和耀眼的饰品几乎把他自己给埋了起来,他的项链是串在一起的无数戒指,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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