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日明晶
国师命令黑衣人把风言放到了祭坛上。
这次他启动了剩下的两个束缚环,风言弱小的身躯和那属于威伯的空位已经被威伯锁了起来。
国师很清楚,威伯肯定是抓不到了,因为他看到,就在那光柱冲天而起的时候,一道快到极点的光正射向了空中的威伯。
双胞胎被刚刚收到的消息惊呆了,他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风言有危险?风言被死灵击伤?风言被人抓去了?
天哪,他们刚刚就拥有不好的预感,刚才风言离开的时候,他们就如此的不安,为什么他们不阻拦住他呢?为什么他们不跟着去呢?
他们是风言的守护骑士啊!
双胞胎疯了一般把告诉他们这消息的人甩在身后,骑到了怒闪狂电的身上疯了一般飞了出去。
院长好不容易回来了,正想跑来教训他们,没想到却看到了这么一幕。
院长拉住同样失魂落魄的依琳,问她到底怎么了。
依琳早已经泣不成声,她吓坏了。但是她知道院长很可能能帮上忙,所以还是坚持着对院长说了一遍。
听了依琳所说的话,院长呆住了,他没想到自己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平阗皇竟然真的想对风言不利。
他几乎想都没想,就道:“依琳,你赶快回家去,京都要有大乱了,不要在外面乱跑!我去宣布测试暂时结束,然后我去想办法救援风言!”
“院长!风言不会有事情,是吗?”依琳瞪着一双泪眼,可怜兮兮的看着院长。
院长轻轻的抚摸了一下依琳的头发,道:“别担心,风言不会有事情的。快点回去吧,不然会有危险的。”
依琳目送院长匆匆离开,突然下定了决心,她要赶快回去,她要把这件事情告诉哥哥和爸爸,她要去救风言。
也许帮不上什么忙,但是多一个人,就多了一份力量。
更何况,以宰相和少相的影响力,这力量并不可小觑。
星连有些无聊的站在明晶堂的门口,看着来来往往的客人。
虽然光明之祭已经结束了,但是那些客人还都没有离开,他们好不容易来一次京都,怎么说也要好好的逛逛,所以此时明晶堂可谓是晶石展览后的另外一个高峰。
风言维里他们都去考试了,隐冥和红衣他们在重建大漠烈火楼,而自己却在无聊的呆在这里。
有些时候,他非常的羡慕维里他们,他们可以到皇家学院学习,可以得到系统的教育。这种感觉在平时还不怎么显眼,但是今天是他们毕业的日子,自己竟然还没有进去过那真正的象牙塔。所以今天星连分外的敏感。
突然,他看到隐冥从门外冲了进来,他从来没有太多感情的变化的面孔上却满是惶恐。
风言有危险!
风言有危险!这个消息在京都以想像不到的速度传播。
从风悟和安全司那里传到了火形和他手下的精灵小队的成员那里,然后又传到了整个新兴会,然后传遍了整条街,传遍了所有认识风言的人。
整个京都都在骚动,一股虽然说不上庞大,但是绝对不可小觑的势力渐渐行动了起来。
院长第一时间就通知了还滞留在京都的光长老和沁月以及其他的光明神殿的成员。
虽然已经完全沦落为了研究机构,但是神殿依然拥有让人恐惧的力量。
神殿除了研究人员,还有少量的神殿武士,他们虽然人数非常少,只有十多人,但是每个人都精心研究过光之信念。
光长老只带来了四个中年的神殿武士,但是他们每个人都拥有和红衣相当的实力。
四个红衣,绝对是非常恐怖的力量!如果运用得当,他们甚至可以把整个京都都翻过来。
“你难道真得要和陛下翻脸吗?”光长老有些担忧的看着院长,“失去了皇家的支持,皇家学院要怎么发展下去呢?”
“皇家学院有责任纠正在位者的错误,历代的皇家学院的院长都拥有这个权利。虽然从来没有一个前辈行使过这个权力,但是并不代表我就不会这么做。我要去觐见陛下。”
“爷爷,威伯也有危险。”沁月有些担忧的看着光长老道:“我感觉到他的能量的骚动了。”
不用她说,此时,一股强烈到极点的光系力量的波动从城中心的方向传来。
威伯抱着小玄高高的跃起,他穿过了无数层结界,直冲向了那蔚蓝的天空。冲向了那燃烧的太阳。
他没想到自己竟然能跳这么高,看着自己脚下那越变越小的武王府,他不由想起了当初在光明坛上俯瞰大地的感觉。
为什么忠诚总是遇到背叛?是否没有背叛,就不存在忠诚?
为什么和平总是被杀戮破坏?是否没有杀戮,就没有人会珍惜和平?
为什么善良却总是遭受强权?是否没有强权的帝王,就没有善良的人民?
为什么?这一切都在按照什么秩序而运行呢?是什么在背后支配着这一切运行?
是神?是帝王?还是其他的什么?
人都会习惯与某种事物,也许因为他存在的太久,也许他来的太容易,长久之后,人们就忽略了他的重要性。
和平是如此,忠诚是如此,友谊是如此,其他的感情也是如此。
二王子温和的声音在威伯的耳边缠绕着。人们一旦习惯了他,就不会在珍惜他,然后,人们就会被其他的看起来很重要的事情所引诱,人们总会改变的,有人是成长,有人是退步,有人是升华,有人是堕落,有人是坚定,有人是迷失……
人们总会被各种欲望所左右,所以人们都会迷失的。如果有一天,我也迷失了我自己,威伯,你要怎么做?
不会,殿下是不会迷失的!
不,任何人都有可能迷失掉自己,也许是暂时的迷失,也许是永远的迷失,但是人只有一次机会,人不可能使时间倒流,人不可能重新选择……
所以,威伯,如果有一天我变了,变坏了,如果有一天我迷失了我自己,迷失了现在坚持的准则,那么,威伯,到时候就把你的长剑刺进我这里吧……
二王子重重的拍胸膛的声音似乎还在耳边回荡,但是自己为什么却感觉不到他的心了?
威伯已经升到了最高点,但他竟然在半空中停了下来。
放眼看向眼前的大地,这广博的大地,这经历了千万年岁月洗礼的大地,为什么总是被最无辜的人的鲜血染红?
而这巍峨的高山,这蜿蜒的长河,这广袤的平原,这静谧的湖泊,到底是在为谁而存在?
苍茫大地,谁主沉浮?
一剑在手,又有几人能够快意恩仇?
昂首发出一声怒吼,怒吼声如同闷雷一般在天空回荡。
透过了屋顶破开的大洞,强烈的阳光直射进了二王子的眼睛。
但是,他却没有感觉到眼睛的刺痛,他的心在强烈的跳动,几乎要爆炸开来。
那在心里涌动着,想喷涌而出的是什么?
那在眼角充溢着的,又是什么?
为什么自己会觉得那么的痛苦?为什么自己已经做出了决定,却又后悔?而为什么自己偏偏是这时候后悔了,在没有任何挽回的余地的现在?
刚刚是什么蒙蔽了自己得心?是欲望吗?还是不信任?
也许,一切都以及结束了,自己已经完了,被自己亲手毁掉了……
一声长嘶响彻了天际,和威伯的怒吼相互应和,竟然是明角!
听到风言有危险的消息后,最为不成熟的明角第一个想到的,不是去救风言,而是去找一个可以依靠的人,去寻求籍慰,他真得非常的害怕,他不想失去风言,不想。
所他最先想到的是去找威伯,不论是在和小玄的争吵中受了委屈,或者是被人欺负,他最先想到的就是威伯。
虽然雷心等同与他的父亲,但是威伯却是溺爱的兄长,他从来不责怪他,他只会微笑着安慰他。
所以,在其他的人想到威伯也有危险之前,他就已经飞了出去。
而他恰好看到了威伯跳到了半空。
明角飞到了威伯的身下,转身钻到了威伯的胯下,竟然让威伯坐到了自己的身上。
明角的身体长得非常快,虽然仅仅一个多月大,却比怒闪狂电更高大,比之体型比较娇小的电意都不遑多让。就算是雷心,想把威伯驮起来都不怎么容易,因为他实在是太沉重了。但是明角的翅膀也远比普通的独角兽长。比之雷心的翼展都要长的多。
明角驮着威伯在空中划了一个弧线,向西督府的方向飞去。他不停的嘶叫着,但是他的叫声中,却满是惊惶。
风言,你到底在哪里?你可千万不要有事情啊!
小玄仅仅的扒着明角的鬃毛,盯着西督府的方向,他知道此时西督府所有的力量肯定都已经出动了,但是风言到底在哪里?
他们要到哪里去救风言呢?
既然是平阗皇派人把风言引去的,那肯定是在皇宫里面了吧。
但是他们难道要闯入皇宫里面吗?
而皇宫是那么的大,风言又会在什么地方呢?
会合了所有的人,但是他们却发现自己不知道风言到底在哪里!
连和风言有着最紧密的联系的土卫和电绝都无法感觉到风言的所在。
他们要到哪里去救风言?
现在可是分秒必争啊!
所有的人都没注意到,月亮正渐渐的移动到了大地和太阳之间,就算注意到了,他们也不会明白,日食到底和风言的生命有什么样的联系。
国师在等,他在等月亮把太阳遮住一半的时候。
到了那时,仪式就必须开始了。
国师心里很紧张,不是担心仪式无法成功,而是担心仪式会非常顺利的成功。
他知道,只要那项链戴在威伯的脖子上,平阗皇的灵魂就有可能平安无事的被转移到威伯的身上。
那就表示,他和平阗皇之间的契约将会延续下去,直到他的身体都化为了飞灰,才有可能得到解脱。
太阳的边缘渐渐的露出了些微的黑沿,月亮终于悄悄侵蚀了太阳的一角……
~第六章 日食~
小哈已经回到家了,现在开始恢复更新了,哈哈~各位等的辛苦了。
西督府所有的重要人员都已经集中在了大树顶上,现在西督府已经空了,几乎所有的人员都被派了出去,虽然知道在大街上乱找很难发现什么线索,但是他们也只能病急乱投医了。
除了西督府的成员,这里还有一个醉无尘,他非常急切的想了解情况到底怎么样。就算他不来,他身上的两个小家伙也会催着他来的。
大树顶上的魔法阵在发光,那是阵儿把自己的意识集中在了这里。他可以把自己的意识在所有和自己的主体连通的魔法阵之间转换,并且非常方便的借用自己的主体力量。甚至可以在一定限度上完善那些寄居的魔法阵。
小玄有些虚弱的趴在魔法阵中央,阵儿正在用水系异阶晶石的力量对他进行治疗。
因为他是妖兽,所以普通的治疗魔法对他是没有什么效果的。
因而需要阵儿来帮忙。
不过,一旦治疗魔法生效,妖兽那特有的强悍体质就让他几乎瞬间复员了。但是失血过多却不是魔法能补过来的,他正趴在魔法阵里,一边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专门为他准备的补血药,一边焦急的听着众人的决断。
此时,所有的人都感到非常的棘手,风言一定要找,更一定要救,但是平阗皇为什么要抓风言,风言对平阗皇有什么重要的意义吗?或者说,要抓风言的并不是平阗皇,而是别人借用平阗皇的名义?
但是,若不是平阗皇,又有谁能指挥二王子呢?
而威伯又在这事情中,占了什么样的位置?若只想把他拦在那里不让他去救风言的话,仅仅把他掉开的做法又有点奇怪。
西督府的势力绝对不是仅仅由威伯代表的,土卫,电绝这些人,虽然平阗皇有可能不知道,但是二王子绝对知道他们的存在。
若他们想让西督府的势力无法救出风言,恐怕要把西督府整个封闭起来,不让他们出去才是。
若说他们怕引起骚动,那又有点说不过去了,因为威伯手中掌握的,可是整个京都四分之一的方位力量,他们敢这么做,就一定要做好动乱的准备了。
也许他们把威伯单独隔离开,是为了不让威伯的属下和威伯接触,让他无法领导这些人?而且风言是威伯的“军师”,所以被牵连?
难道这是夺权?
那为什么平阗皇刚刚封了威伯的王,就立刻夺他的权力呢?
这样也说不通。
所有的人都在努力猜测着,想理清这里面的关系,因为如果不知道他们的目的,就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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