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阿斗,我不用人扶
国家进一步强大起来。
而对这些年轻的王子们来说。娶到关凤,会证明他们比旁人水平高,能力强,会证明他们可以继承自己的王国。
他们有蓬勃的热情,有浪漫的情怀,有多彩的梦想。他们把这件事当成一个童话般美丽的故事来追求。他们怀着美好的期望不远万里而来,却从没想过这可能是一个骗局。而且,他们中有人会死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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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马门内。关府,天已黄昏。
皇后星彩一身便装,见到关凤。
关凤二话不说,拔起腰中的剑,便走到院内,跳上木桩。星彩一笑,陪着她练起剑来。没练几下,星彩跳落桩下,关凤寒着脸。收起自己的剑来,然后准备回屋。
星彩突然从后边拉住关凤:“凤儿!”关凤生气地说:“什么事?别拉拉扯扯地!”星彩上前,一把抱住关凤:“妹妹,还在生你哥哥的气么?你听我说。皇上就要下诏了!”关凤一甩手臂:“皇上整天都在下诏,他下他的诏,关我什么事?”星彩神秘地再凑上来:“这回就关你地事!”关凤有了一声:“他想把我嫁给谁?”星彩道:“皇上说,他要下诏,册封你为妃!”关凤瞪大眼睛,转过身来问星彩道:“啊?他是昏了。还是疯了?”星彩道:“凤儿,你怎么能这样说皇上?”关凤道:“都到这时候了,你还骗我做什么,好有意思么?他若当真喜欢我,早在我回来的时候,他就该在父皇面前答应与我的婚事,而不是象现在这样,给大臣不放心,给敌国不忍心,自己又不敢娶,到头来弄得一群蛮子围着我转!这就是他做得好事!”星彩吃惊道:“你怎能这样想皇上。他是皇上,整天日理万机,自然想的事情要多得多。在女色上头,他其实极有限的,我为正宫,却也从来不专宠,可是他包括我在内,召见的都极少。可是他对你的关心,绝对比亲妹妹还好,他对你不假词色,对你严苛,那是因为他没把你当成外人啊。”关凤放声大哭:“我不是外人,所以他可以让人这样来羞辱我么?我以后可怎么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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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严道:“陛下,虽事说小不小,说大却也不大。毕竟国事为重,西域初归,我们不可失信于人,失了人心。何况诸国王子皆已到此,而且更因公主的事引起争斗,若直陈此事为一场骗局,岂不大损我季汉声誉?不若我们便顺水推舟,玉成此事。将公主择一大国嫁了,到时我在西域得一强援,岂不是好?”
我心下冷哼,你说得好听,是不是你为儿子求娶关凤不成,心生嫉妒要害关凤啊。虽知李严所说实是正理,却还是极为不满。
张飞道:“此事绝计不可行,西蛮小国,也想娶汉家公主。当日二哥为了凤儿,不惜与东吴一战,连孙登那小子都娶不得凤儿,何况旁人?他们敢不服,俺引一军去荡平他们!”
唉,当初二叔若是不说什么虎女安能嫁犬子,同意了孙权的婚事,孙权又怎会大怒兴乓,造成荆州惨败,二叔故去?我季汉哪来后来这许多波折?当日在白帝城,我看孙登与关凤之间,未尝没有情意,可惜造化弄人,两人终是无法走到一起。三叔地话解气是解气了,但西域之地,地远民偏,不服王化,想要仅凭武力征服,只怕反而激起其怒火,坏了大事。
刘巴缓缓摇了摇头:“大将军之言差矣。兵者,天下之至不祥也,等闲不可用之。我朝高祖以降,皆有和亲之议,今日关凤并非先帝亲生,为此女而误国事,非智者所为。陛下亦细察之。”
赵云本来不说话,此刻却不由说道:“尚书令此言大谬,关凤何曾误过国事?她入军校以来。服从命令,刻苦训练,去年六月,洪水滔天,她如男孩子一样,在长提之上保护万民。她有功于季汉,季汉又怎能对她不起?季汉军校数百军校生,季汉军中数万将士。愿为关凤后盾,保护关凤不受欺凌。”
至此,已形成两个完全不同的观点。文人愿意将计就计,嫁出关凤来换取和平和利益,武人则认为面子重于一切,关凤绝不可远嫁。更不可以被计所骗而嫁。处身他们之间,决断权却在我,我答应任一方。必会得罪另外一方。而此时挑选一个让众人都满意的答案,简直太难了。
我闭上眼睛,沉默不语。各大臣也不再说话,都看着我。
我缓缓睁开眼睛:“关凤之事,关系重大。朕在想,若是先帝还在,他老人家会如何来做呢?”
一句先帝,众人都如我先时一样沉默了。若是父亲还在,他自然不会同意关凤的远嫁。哪怕没有任何旁地原因,只因为她是二叔的女儿。
李严沉默片刻,突然道:“咱们好好想个办法,如何来安抚西域这些国家吧。”
赵云忽然冷笑道:“安抚什么。将计就计,干脆来个比武招亲,我让军校生们打得他们满地找牙。”
我们的目光都望向赵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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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这鄯善与车师两国,本属近邻,相互关系并不算差。此次两王子相争,竟然出此意外,伤了性命,着实令人可叹。而且,此两国自来归服王化,是西域最亲近季汉地国家,此事之后,不知对西域之事有无影响。”李晟一边说着,一边连连摇头,“臣奉命前往,先封了馆驿,细细进行排查,问起当时情形,馆驿之中诸人言道,他二人本来好好的喝酒聊天,聊着聊着,便说起关凤,接着就吵了起来,不知怎么,就动了手,一个斩断了另一个的手臂,斩人手臂地这个却被另一个刺透了心窝。延尉大人与臣一起去的,他当时只用手捧着心窝,长声叹息,这下子可怎么得了,这下子可怎么得了。”
我想想糜芳的样子,想笑,却苦涩的笑不出。他活得越老,胆子越小,能力越差,怎么看也不象是个随着父亲从战场中滚杀出来的汉子,却又是我地舅父,让我该如何对待他?唉,实在不行,找个由头逼着他退休算了,别到时候出了大错弄得我不好收场。
“臣细察当时情形,他们都说,不知怎么,便控制不住自己,只想大打出手,杀人见血才好。臣当时验看他们所喝的酒水,发现其中有一股异香,似乎被人下了某种致狂的药物。”
我点点头,我本身便精通医道,知道有三四种药物可以使人不自觉的让人狂躁不能自制。难道这竟是连环之计,他们觉得骗他们一场还不够,还想让他们都死在这里,让季汉与西域诸国酿成备海深仇不成?一想敌人的奸细还伏在长安城中,我不由一阵悚然。
“你继续细查,若是人手不够,可以从军校或者大内抽调。我们的对手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组织,一个可能由司马懿这样地高手提调的组织。我相信你们兄弟的能力,我认为你们可以把这件事处理好。有什么困难或进展及时汇报,另外不要在西域诸国中造成太大搔动。他们的饮食都由可靠的人负责,加强对馆驿的管理,杜绝一切生人入内。”
李晟点头去了。
我想了想,道:“传黄皓。”
不一会儿,黄皓来了,他低低的伏下身子,那一种温婉而嫌恭的声音说道:“陛下交小人的事,小人都办安了,二十四名宫女,个个都是花容月貌,才华出众,这些人都是孤儿,是小人前几年从卖儿卖女的流民里挑选出来服侍皇后的,她们在宫中受了良好地教育,而且都一心向着季汉,不会有反叛之事发生。”
“把人带来给朕看。黄皓,你办事很得力啊。”
“为陛下解忧,是小人的职责。”
第二部 第四十九章 诱饵
我带着黄皓引着这些宫女去见星彩。打算让星彩教导她们一段时间,这些西域之人得不到关凤,也不能让他们空手而回,这些宫女便算作他们万里而来的一点补偿罢了。而我也可乘机在西域各国增加一些耳目,施加一些影响。当然为了她们不被人轻现,到了西域受人斯负,我还需给她们一些封赐,使他们有个合适的身份。
到星彩宫中时,才发现星彩从外面归来。我当下让黄皓先去安置那些宫女,问星彩道:“皇后,你去了哪里?”
“陛下。”星彩向我施了礼,却叹了口气,“唉,我去看看了凤妹妹。本来我还是那个想法,想让陛下娶了她,杜绝了旁人的念头,解决了此次危机。所以我骗她陛下想下诏娶她,看她什么反应,没想到,反被她嘲弄了一通……”
“星彩,你怎么这样糊涂。”我想不通星彩为什么对关凤的事这么上心,想说她在胡思乱想,但她毕竟是一番好意,当下转还口气,温言道,“我有你一人,足够了。我志在天下,而关凤绝不会是我的良助。只是此事到此地步,你多与她交流也是好的。四叔打算来个比武招亲,到时我们派出高手,绝不会让她嫁到蛮夷之地也就是了。”
“陛下。这样只怕也不妥,凤儿妹妹又不是货物。价高者得。这样嫁了人,只怕她也开心不起来。”
我苦中作乐:“大不了,你化妆上台。把她娶下来算了,过了些时,她想嫁谁,还由她选。”
星彩道:“那可能么?要知道众目睽睽之下。陛下又亲自主持。”
“大不了以后让她换个身份,露面时不以关凤之名,或者休夫另嫁,我汉代公主这样的也不少。”
星彩摇摇头:“陛下,怎么我觉得眨眼之间。整个季汉全乱了套了。”
“是啊,这也是美女的力量太大了些。幸好你嫁朕嫁地早,不然的话,你若选夫,还不得把曹魏和孙吴也招来。”
星彩抿着嘴笑:“陛下也不怕人笑,臣妾地容貌比凤妹妹可远了。”
我想了想。道:“在比武招亲之前,我还要想办法把曹魏地奸细抓出来。不把他们捉出来,这乱局还是结束不了,他们把西域诸国王子引到长安来,眼下已制造了一起血案,今后还不知会弄出什么鬼来。嗯,我放一个大饵。”
星彩疑惑道:“还有什么比西域诸国与季汉的征战更大的饵呢?”
“朕。”
星彩道:“陛下不可!”
我微笑着握住她手安慰道:“朕没有先生地神通,论智很难斗过司马懿,虽说敌人之计,久后自败,但若这些西域之人再有死伤,则季汉又遇风险。朕武技智谋,不及常人,天下皆知,所以天下人皆以为朕只是有些强助,生在福中而已。所以,朕给他们证明的机会。”
星彩急道:“陛下万金之躯,身负季汉之安危,岂可轻易涉险?”
我在掌心一拍,笑道:“可记得我与你说过的阎家父子?当年在金城,阎燮要代父报仇,化身无数,前来害我,最后还不是被我用弩射死。他们那等身手,皆伤我不得,何况他人?到时候,朕自会让普法等高手在身边的。”
星彩还是摇头:“陛下,您现在不是金城大胜之后地一个统帅,而是整个季汉的主人,您不用说受伤,只要您被行刺的消息一传出,整个天下也会为之动荡的。”
我被她劝动,想了想,道:“好吧,我与大臣们商议一下。这些宫女,一向是服侍你的。你为六宫之主,好好调教她们,弄出些王昭君来,也算你地本事。”
星彩道:“臣妾哪有那样大的本事?”
我笑:“若调教出一群褒姒来,就更好了。”
之后,我把廖立找来。先生去蜀中之前曾对我说,遇到困难之事,廖立会成为我的好帮手的。上次曹魏弄计,买通廖立的族人来构陷孔明,弄的季汉朝堂大乱,孔明、李严、廖立三人皆被卷入其中。那一次廖立是有苦说不出,心高气傲目中无人地他受到了生平第一次严重打击,其后他一直无精打彩,仿佛原来的精气神都消磨尽了。不过,他这种人,只有消磨了他的棱角,方可大用。而此次正是一个机会。
我问廖立:“想不想报当初曹魏陷害你的一箭之仇。”
听了我的话,廖立眼中突然现出一道精光,抬头看我时,已多了几分期盼。
“这几日长安城中的情形,你大约也看出来了。长安这几日不平静,暗中有人捣乱。”
“是,臣看出来了。”
“很好,我希望你能帮我定下一计,把这些暗中的人引出来。从现在起,执金吾、廷尉府由你统领,知闻所的消息同时转发给你一份,这样的权力够么?”
“陛下托臣以重任,臣敢不尽心竭力。臣身为侍中,不敢夺九卿之权,只要他们配合我就可以。臣要连夜看知闻所关于曹魏的一切消息。”
“可以。”
……
从次日起,我开始亲自接见西域各国那些王子们,又便服前往与他们交流,说起季汉种种好处,鼓励他们留下来在长安定居,或者进行学习。大汉对各藩王和归降的各部。都要求他们送质子,以进行控制和管束。但眼下西域各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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