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阿斗,我不用人扶
我气得拍案大怒,叫廖立来问罪。虽然早就知道司马家三千死士很有名,但是却没想到他们这么难缠。
廖立笑嘻嘻的前来,一脸满不在乎的样子。
我问他怎么回事。
他却笑道:“没事儿,只不过是有几个小毛贼前来罢了,臣已用司马昭为饵,将他们通通擒拿。所谓司马昭逃走之说,不过是臣用的障眼法,长安城司马势力已被拨除。但由于司马昭是司马懿之子,臣怕司马氏不停的派人前来骚扰,所以传出此信。让他们在长安到洛阳的路上去访查吧。”
原来如此,我虽不太喜欢这些臣子们害我象傻瓜一样被骗,但他们临机处置,随机应变之时,我还是很明智的选择纵容和鼓励。因为世间的事不可能件件由我来掌控,我两只眼睛一个脑袋,肯定管不了太多的事。当下转怒为喜,又问司马昭眼下如何。廖立说他现在已全然没有原来的傲气,但是就是咬着牙不肯投降,不知是盼着司马家来救他,还是对曹魏当真忠心。廖立又问我,为这么一个小子,值得如此大费力气么?
我笑而不语。在我心中,收伏司马昭有四个答案可供选择:其一,司马昭是司马老鸟的儿子,而司马老鸟是天下一等一的兵法家和权谋大家,若他在曹魏执掌大权来对付我,我心难安,若是他儿子降了我,曹魏肯定会对老鸟再生疑虑。打压的他抬不起头来;其二,司马氏一族势力极大,无论是人力、财力还是物力,有如一棵巨树,盘根错节,上把持朝庭,下及于三教九流,乃是金城阎氏所绝不能相比地豪门。当年阎氏几个人就搞得我头晕脑涨,若对司马家打得太痛了,他们要拼命反扑,肯定会对我造成巨大影响,甚至可能影响我的大业;其三,因为知道司马代曹之事,我甚至曾想过联曹来对付司马,可是世事发展没哼那么快,眼下曹氏的实力还遮远不是小小的司马一族所能比的。所以我的首要目标是曹氏,虽然可以借曹氏来打压司马,不让司马掌权,来分化、来离间两家情感。但是,司马氏力量太小了,也就没意思了,我倒希望有机会可以把三国搞成四国,让曹氏和司马氏内乱,那样的括。我对付起他们来,要容易些;这其四么,嘿嘿。其四才走真正的重点,历史上他捉了我,现在我捉了他,不过一把瘾多没意思。什么?因私废公?我是皇帝耶,偶尔任性一把。不行么?不行么?
接下来就是两件事,一是关凤的婚事,一是军校的结业典礼。两件事都是大事。我一拍大腿,合起来一起办了吧。这种大事,没有旁的词,开会。身为上位者,似乎都很喜欢会议。会议这种东西很重要,可以集思广议,兼听则明,也可以让君臣之间互相了解,互相沟通,消除误会,更重要的一点是,大家商量出的结果,大家再去执行时,会更尽力,谁也不会和自己过不去不是?而且,我有意识的在完善这种会议制度,并且在其中减弱我的影响。我一直认为,治国这种事情与兴兵打仗不同,治国不能出奇兵,不能用奇谋,只是堂堂正正,中规中矩,才能保证国家的正常与稳定。
三叔在会议上突然拍起了大腿:“我那苞儿随姜维在北疆,凤儿比武招亲,这分明是给苞儿淮备的,谁能战得过他?陛下,你得放苞儿回来。”
他这样一说,马超也边咳边笑了:“陛下,庞会那孩子才在潼关立了大功。听说他与关兴成了好友,以兄弟相称,早就想见见凤儿这个妹妹呢。”凉州一脉,他自然要关心一下庞德的儿子。
李严摇头大叹:“可惜我家丰儿远在南中,无论如何赶不上了。”
三叔和马超一齐嘘他:“你家丰儿的孩子都满地跑了,赶上了也没资格。”
四叔笑道:“这青年才俊么,说起来我季汉还真是不少。我家统儿自然谈不上,我这几个弟子,睿儿又成了三将军地女婿,伯约(姜维)
若是出马,自然是无人能敌,可惜他心有所属,又已定下过婚事,可惜伯松(诸葛乔)去了上庸,执掌一州军政,他回不来……“
廖立没有够得上条件的子侄,听赵云说得热闹,在一旁眨眨眼睛:“四将军,其实我知道一员将领,人才出众,武艺高强,论长相,不在锦马超和四将军之下,更是超过姜维,论风度,那是风流潇洒,国士无双,论武功,在年轻人中,除姜维只怕无人能比。”
众人都好奇地看向廖立:“是谁?”
廖立笑道:“曹肇呗。”
四叔面色突变,众人笑成一团。说起孩子们的婚事,这些半大老头们个个返回少年,浑没了平日的端庄稳重,倒让我这后辈听起来不由有些尴尬。算起来,四叔也有五十出头了,可看起来怎么都象是三四十岁的人,加上常胜将军的威名天下皆知。谓南一场大战,几乎生擒了曹丕,那时曹肇几个小年轻的拼了命才阻住他。谁知事后曹肇一时年少冲动,竞时时把四叔放在心上,借出使之机前来探看他,当面表达仰慕之情。说起来这是去年的事了,此时廖立一提,四叔立时红了脸皮,拾不起头来。
我见势不妙,忙给四叔转环,道:“曹肇现在北疆。眼下北疆局势颇有几分诡异,曹巍、我们、匈奴、羌人、鲜卑三部,大战大有一触即发之势,不知诸位有何感想。”
众人止了笑,马超在一旁咳出了眼泪,道:“臣这身体,时好时坏,怕是去不得北疆。若要大战,三将军、四将军任意一位掌总皆可,若是小战,姜维足已应付。军校这第一期毕业,大部分可以补充到北疆去。北疆眼下不缺兵马和钱粮,羌人、匈奴人,抢着到季汉来当兵,因为季汉的兵有保证,有钱嫌,若原来是奴隶,还可以改变下贱的身份。现下我们是为了不打破平衡,也为了节约粮草,恢复生产,在压制着兵源,若放开征兵,不用从关中调派,三月之内可得雄兵三万,横扫大漠足矣。不过北疆缺少中下层将领,军校这些学生过去,可使北疆的战斗力提升一个挡次。如果关中和汉中无战事的话,以我们的力量,吞并鲜卑一部的实力还是有的。”
三叔也点头:“臣原来还对休养生息和建这个军校有意见,现下看,俺老张是错了。这群小兔崽子们,经过训练,个个都嗷嗷叫,当年在长坂坡我要有这么支队伍,我还吓曹操做什么,直接冲上去将之拿下就是了。这两年季汉经济恢复也不错,旁得不说,又有酒可以喝了,不象在成都那么惨。”
我说道:“可我怎么听说军较里那些人叫你活阎王,说都快被您练死了。”
三叔大手一挥:“是哪个软蛋说的?”
“好多人都说啊,您让人在大太阳底下拎大锤砸木桩,每天五十根,看哪个不顺眼。上去就是一鞭子。还说您让咱那些公子们大冬天穿着单衣跑到六盘山,让人家待七天就给每人二两火食。公子们饿着肚子上山打野狼吃。结果有一个公子跑丢了,差点让狼叼了去。”
“不说他,不说他,说起来还是我当年带的兵的后代,吃了几口雪就闹肚子,人家行军把他丢了。他一个碰上了三头狼,丢人呀,居然对付三头野狼还用上了刀。”三叔摇头叹息。好象还痛心嫉首的样子。
众人皆笑。
刘巴这时道:“陛下,北疆之战,臣不赞成。”
他这话一出,几个人都不由愕然。
刘巴只如不见。硬硬的说道:“北疆蛮荒贫苦之地。得之不足以欣喜,胜之不足以扬威,出兵得不偿失,若有小败,则更是引狼入室,年年防秋,耗费粮饷。当年我朝高皇帝以下,皆以和亲之策应之,后至武帝,以三世之积累,百万之军力,北进大漠。征讨不臣,耗尽钱粮,流尽血汗,亦未曾将大漠收于掌中。而今我季汉据地不过大汉三分之一,人口不过四分之一,若言北进,岂不是梦?”
还没等三叔反驳,李严已先开了口:“尚书今此言大谬。季汉眼下诚不如武帝之时,然鲜卑亦不是当年横扫天下之匈奴铁骑。我们年年防秋,不是因为我们对鲜卑人不够好,而是因为我们对他们不够狠。对于这种人,只有征服他们,才能使他们害怕,才能使他们归从。匈奴人如此,鲜卑人也如此。眼下鲜卑各部混战,南部匈奴归附,曹魏无力西顾,季汉粮草充足,虽打不起举国之战,但用鲜卑来练兵还是没错的。”
刘巴冷笑:“练兵?你知道这一练兵,要练掉季汉多少财富?损失多少粮草?又经伤及多少性命?鲜卑不是灯草,不会吹起气就飘走,他们是个泥潭,看着没什么,不知深浅的陷进去就出不来。若是你说的那样好打,他们怎么能把匈奴人从大漠上逐出去?你不管钱,安知钱粮的重要?季汉才有些恢复。你就要打仗,若是丞相在此,必不会象你这样说这种没脑子的话。”
李严深知不及孔明,但却听不得旁人说自己不及孔明,登时一张面孔涨得通红。刘巴毫不客气的说括,不但刺了李严,更是把我连同几位大将军都扫了进去,因为我们几个全是主战派。我不由面色一沉。
第二部 第五十二章 当年小奴长成人
我听着刘巴毫不客气的话,不由面色一沉,但随之又换了笑容。
刘巴是一番好意,所言也不无道理,虽然在我看来未免过于小家子气,但多加一分小心总是没错的。我点头道:“尚书今打算如何?”
刘巴道:“北疆之事,不在于强兵勇将和攻城掠地,而在制衡。
在步度根、轲比能、梁习、刘豹和我们五方之间,形成一个平衡,则我们可以用最少的兵力,达成最大的效果。节约出的力量,可以用在河东郡,以臣看,得河东一郡,强过得并州一州。得河东,则并州无法与曹魏联系,一击之下,断其根本,梁习本事再大,也无法再保持对轲比能的压力,到时我们收复并州易如翻掌。“
出兵河东?我一直没有想过这件事,我总觉得,这几天是大发展时期,而若攻河东,则曹魏必会举国来援,那样我们未必有能力来与之对攻。在我的想法里,这个功劳是要交给先生的。
四叔用手敲着桌子,良久说道“若取了河东,梁习一败,并州便是步度根、轲比能、刘豹和姜维四股势力,北疆轲比能一家独大,再加上匈奴人,步度根,我汉人在北疆的实力便弱得多了,若他们互相有勾结,只怕那时北疆便真成了一个泥潭,陷进去出不来了。”
廖立道:“不错,取河东是一部妙棋,但现在用,为时尚早。而且。河东郡地理位置重要,南临洛阳,北控并州。危胁潼关,此为曹魏必争之地。虽然曹魏眼下军力大减,不一定会全力相拼。但诚如四将军所言,并州四家打得还不够热闹,我们需待其打得精疲立竭之时再动手。”
张飞道:“眼下想让他们打得热闹,哪有那么容易。这四方一个比一个知道保存实力。”
我看着地图,想了想,忽然道“我们退出。”
“什么?”
众人齐愕。廖立忽鼓掌道:“好办法!眼下五方形成平衡,我们退出,这个平衡就打破了,旁人不说,梁习肯定会动手对付匈奴人。”
李严笑道:“匈奴人眼下自然惹不起梁习,因为真正南匈奴的精兵通将都被梁习征走了,梁习这个人,太厉害。并州北有鲜卑,中有匈奴,南有我们,当此危机重重,却总是处于攻势,一提他的名字,各异族都心惊胆寒。而且此人治理州郡之能,天下少有(魏志载,习政治常为天下最),我在犍为施政。号为最佳,但我在并州,却必定比不过梁习。而且,梁习对付异族的办法,比季汉丝毫不差,刘豹这样地人才,若不是我们在背后支撑,他都不敢有任何的异动,可见梁习有多狠了。不过,现在有了我们,而我们拥有黄河以西的并州之地,匈奴人挡不住梁习地进攻,可以把黄河以东的几部迁往黄河以西,只要过了黄河,梁习就没办法了。那时,真正动手的,会是柯比能和梁习这两大势力。轲比能这两年在我们地支持下,实力有较大提高,步度根被他打得晕头转向的,若是他大举南下,梁习挡得住么?”
廖立道:“除了陛下或丞相亲征,这天下,没几人能在并州击败梁习。轲比能也不行。”
我知道在历史上,明年春天轲比能被梁习击的惨败,自然认同他们的话。因笑道:“别抬举联。同样的军力条件下,梁习在并州是无敌的。所以,轲比能必败。步度根在这期间会如何?”
康立道:“步度根自然会与梁习联手。柯比能大败后退,梁习,必然进攻,虽不能说并州空虚,但河东与并州之间却会出现联络空当。
此时我们抓住时机,攻击河东,则梁习来不及救援。这颗钉子一下,梁习也孤掌难鸣了。“
四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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