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阿斗,我不用人扶
,眼下曹魏与我们季汉互相攻击,他一定是非常乐意见到的,而且,灵儿提出解放汉人奴隶对他们是很大的威胁,不是么,他们把人当成最宝贵的财产,汉人奴隶可以帮他们捕鱼,放羊,挤奶,生育孩子,使他们的部落强大;那么,投降我们的西部鲜卑豪帅蒲头又演了一个什么角色?是啊,我把云中封了给他,后来因为司马懿的缘故,为了搞好与轲比能的关系,我们又让出了云中,他会不会因此而心怀不满?可是,魏延和李昂你们又在做什么?敌军万人到了你们的后方,你们怎么会一点也不知道?名将的称谓,是*梦游得来的么?
我心中乱跳,脑筋蹦的厉害,眨眼间把北疆的所有人都怀疑上了,都痛恨了。可是,我自己呢?这其实是我的错。我才是真正的总指挥,北疆所有的事务都是我亲自安排的。因为我,灵儿死了,凤儿夫踪了。我如何向姜维交待?如何向关家交待?“我最大的心愿,就是陪着我心爱的人一起为国捐躯了。”那时,灵儿曾笑着对我说过这样孩子气的话。
谁能想到,竟会一言成谶!无家未足忧,可以家天下。我想起了灵儿的诗句。眼前浮现出初见灵儿时,她那明媚的笑容,那是敌人也舍不得去终结的笑容啊!就这样悄悄的去了么?你可知道,姜母同意你们的婚事?你可知道,伯约在等着你归来?你可知道。我打算亲白给你们举行一场盛大的婚礼?你可知道,你那与你断绝关系的家族现在以你为荣?你可知道……“无家未足忧,可以家天下!”我低声念出的灵儿的诗,却止不住淌出热泪,“灵儿,你求仁得仁。死得其所。可是,我该如何向伯约交待!”
第二部 世事初硎赤子心 第六十九章 冲天之怒
我愤怒了,我暴怒了,我要杀!我要亲自统兵杀往北疆,救出凤儿,杀死害了灵儿的一切敌寇!一生中,我从来没有这样愤怒过,从来没有这样想杀人。朔方郡丢了大半,公主下落不明,郡主死于非命,自季汉成立以来,何曾受过这种屈辱!我抽出剑来,一剑斩断桌案,立下誓言,要报此仇,要洗此辱,要让天下知道,天子一怒,必伏尸百万,流血千里!
“廖立,你通知北军的王平、廖化、杨任(原为张鲁部将,后归降季汉。在历史上曾与夏侯渊交手五十合,为拖刀计所斩)三位将军,立即整军,随朕出兵北上,荡平曹宇人马,杀死所有敢于攻击朔方的人!”
“陛下!”廖立扑的跪倒,“陛下三思啊!”
“三思,你居然还要朕三思!堂堂一国的公主被擒,郡主被杀!朕二叔唯一的女儿下落不明,太傅的孙女死于非命!你要朕三思!朕丢不起这个颜面!季汉丢不起这个颜面!”
“陛下乃一国之主,岂能因此一事而动怒。解忧公主和翌祥郡主虽为女子,但她们既上战场,便是武将,死生之事,皆由天命。眼下张将军与赵持军都引兵在外,陛下再亲征,岂不是要动摇国本,如何来应对曹魏的正面攻击,如何来应对日后的大战!”
如何,如何!一想到灵儿的死,我已是痛悔无地,想到凤儿一个女子。落入敌手可能的遭遇,更是让我连想都不敢想了。
“陛下,翌祥郡主虽死。但她掩护所有百姓逃往朔方城。朔方城乃朔方郡第一大城,北有黄河,城高池深,或可支撑一时,就算是支撑不下,一城一地之得失,陛下也无需放在心上。那塞外之地,无关大局。
“你说什么?塞外之地,便不是我季汉之地?塞外之民,便不是我季汉之民?”
“臣不是这个意思。臣是说,长安距离甚远,陛下赶去已是来不及……”
“不错。距离太远,我这就下旨,让李昂引军前去,他距朔方最近。凤儿又是他的未婚妻。”
“陛下,李昂正与曹魏激战,临时抽调。只怕不妥……”
“有什么不妥,他离开,朕可以让刘豹顶上去。”
“陛下,刘豹此时顶上去,会使西河郡空虚,河东与北疆战场中间断裂,无法互相照应。”
“司马懿丢了官,梁习重病,一个曹宇。能搞出什么鬼来?他们还敢数路出兵不成?”
“报,陛下,知闻所最新战报。”黄门官奔了进来。由于北疆之事极为重要,廖立在见我之前就通知知闻所,所有情况直接入宫汇报。这正是一份新的战报。
我的心又激跳起来。生怕又是一份可怕的消息。那张纸上只有三个名字,三个引军毁城杀人的名字。分别是:
“步度根,司马望,阎焕。”
我的心在抽搐。司马望和阎焕居然出现在这里!阎焕是金城阎艳的儿子,好几年没他的消息了,想不到他早已投入曹魏,并混上了引军的将军。步度根和阎焕也罢了,他们两个都与季汉有仇,可是司马望,你不该出现在这里,我们曾一起读书,一起游戏,你在街上偷桔子给我吃。你怎么能这样?这些汉奴没死在鲜卑人手里,好不容易逃出生天,却死在了你的手里,你还是人不是!
我的口里满是苦涩。
“司马望,我要杀了你!”我恨道。事实上,我比任何人都更明白司马望和阎焕在一起能做出什么。这次击破司马昭在长安的内线网络,我得到了很多当年的消息。我从金城归来,帮着司马望打算进攻我们的,就有阎焕。后来偷袭长安,也是阎焕与司马望一起做的。阎焕为了报仇,一方面与曹魏在一起勾结,投*司马氏,一方面积极拉拢和扶植地下力量,与山贼、马贼勾打连环,进行行刺、破坏等话动。司马懿的三千死士的网络,有一半就是他建起来的。而那个死去的刺客郭修,都是阎焕的师弟,是阎艳亲手调教出来的。
“陛下,看来臣的想法是对的,朔方郡眼下不可急夺,敌军势大,强攻不利。”
“够了,你让朕在这里待着,什么也不做么!”
“报,陛下,知闻所最新战报。”又一个黄门官奔了进来。
展开看时,这却是李昂和魏延的奏折。他们得知关凤失踪。李昂大怒,把部队交给魏延,自己带着一千轻骑去救关凤了。由于李昂的身份,魏延无法强行节制,而且他只带走一千轻骑,把大部人马都留给了魏延,也算顾全大局。
“哎呀!年轻人,怎么如此沉不住气。他放下人马,魏延如何指挥的灵?”廖立长叹一声。似在说李昂为私情而轻弃部队,又似在说我过于冲动。
我不满地横了廖立一眼,却大声赞道:“好个李昂!朕没有看错他,把凤儿交托给他果然是可以放心的!回书,让魏延对李昂全力支持,哪怕损失些战场利益,也要先把公主救出来!”
“陛下,那亲征之事……”
“亲征之事不变!这回北疆的事着实怪异,各处情况诡异莫名,季汉在北疆的人马太少了!你也随朕一起去,不把曹宇打残了,不把解忧公主救回来,朕绝不收兵!”
“陛下,要不要写信给丞相问一声?”
“嗯?”不想让我出兵,居然用这一招。当年丞相用妇人衣物羞辱司马懿,司马懿被众将逼迫不过,就用的这一手,千里回书给曹睿请旨出兵,果然曹睿不同意出兵,拾了司马懿面子。我抬头者廖立,“等丞相答应了,只怕都到了明年了。不等,此次出兵,朕要独断一回!”
这次的朔方惨败,我着实是愤怒了。在战场上,我从来还没有遇到这样的败阵,我必须要报仇,我要让敢惹我的人知道,惹急了我,我会拼命!
廖立见实在劝我不动,暗叹一口气:“陛下的性情,真与先帝一般无二!”
我一怔,似一盆凉水倒在头上。
我与父亲一般无二么?我想起了二叔死在荆州时父亲的反应,我想起了历史上父亲东征时那场葬送了整个季汉命运的惨败。
可是,我必须要北征!
消息传来,整个长安都震惊了。关府的徐夫人、许府太傅夫人带着两个儿媳,都来到宫中,她们不敢直接找我,却去寻太后和皇后哭诉。长安城中,年轻的将领士子们份份涌上街头,要求出兵讨伐。有人在街头大书:“敢犯强汉者,虽远必诛!”
我在城楼上对大臣们说:“军心可用!民心可用!”除廖立外,旁人都点头称是。
我留下刘巴在长安处理日常政事,着李严和廖立随驾董督军政事务,王平为先锋,廖化为中军,杨任督后军。其间徐夫人来寻我,要让关索随驾去寻他姐姐。我看着徐夫人满面泪痕,一时心如刀割。我不知道这是关索的主意还是徐夫人的意思,但我感动,我说:“您放心,朕能回来,朕就能把关索和关凤平安带回来。”说这话时我心一阵悸动,凤儿还能平安回来么?她是个女孩子啊。不过,无论她如何了,我也要救她回来;若是她失身,李昂不要她了,我就亲自娶她!
既然要北征,就不能像曹丕那样贪图享受,乘著銮驾,坐着龙船,日行十里,玩水游山。我不是文人,没有任何诗情画意。我觉得,在军中,帝王与士兵没有任何不同。兵贵神速,我要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北疆战场。这一路上,李严犹可,廖立双脚被马匹磨得出血,后来只好坐在车中办公。
同时我发文让魏延进一步退兵,退过黄河之西,让刘豹主动向曹魏示好,假作动摇、拖延,索要条件,假做要投诚于他们,安抚住曹宇,待我到时全军进攻,必要毕其功于一役。
我深信,我带的这支部队将改变北疆战场的局势。毕竟我的人数在那摆着,曹宇绝没有我人多。
四月三日,接到前线消息,曹宇同意刘豹投诚,他要渡河攻击魏延,让刘豹接应。刘豹大喜,认定在这种情况下,完全可以半渡而击,与魏延一起击败曹军。我飞鸽传书给他,让他把敌人放过黄河,不要攻击,要魏延继续退兵,放弃箕陵、沙南,退到度辽将军治所曼柏。曹军毕竟有五万之众,不是他们可以围歼的了的,就算是半渡而击,也不过是小挫敌军,成僵持局面,而把他们放过黄河,待我赶到后,就可以用优势兵力把敌人消灭。
四月五日,魏军开始安排渡河,黄河东岸旗号飘扬,热闹非凡。
同一天,王平带领人马悄渡黄河,沿黄河之东的线路前进,待敌军过河后封锁渡口,把敌人堵在黄河西岸。而我则继续快速北进,出了上郡,进入西河郡境内。
第二部 世事初硎赤子心 第七十章 危机早伏
战马从远处奔来,如一支射出的箭,扬起一道滚滚飞扬的尘土。马上的骑士高举令旗,穿过层叠的鹿角,巨木的辕门,来到高悬着一个“曹”字的大纛之下。
这里是幽并两州都督大营。
“都督,前线战报。”中军接过骑士手中战报,急步进入帐中。曹操的幼子,燕王曹宇正端坐于大帐上中翻看着一卷文书。
曹宇接过战报,略翻了翻,点点头,挥手让中军下去。他站起身,绕过屏风,打开一道暗门,穿过后营营地,来到后面一个警卫森严的小帐。
曹宇卷帘入帐。
帐中点着一盏小灯,一个面目模糊的人坐在那里,正在一张巨大的木图上画着什么。
“都督。”曹宇施了半礼。若是外人至此,一定会大吃一惊,曹宇不正是总督幽、并两州军事的都督么,那么他在唤谁都督?
“啊,是王爷来了。”那人却不惊疑,还了半礼,道,“坐。轲比能已把李昂引入大漠深处了吧?”
“是的。”
“阿望与阎焕快平安归来了?”
“他们已在返回途中。”
“那么,留下的胡人是不是还在骚扰朔方郡?”
“是啊。这些傻瓜自然不想放弃到手的肥肉,要好好抢掠一番。不过,季汉马上就要回军对付他们了。”
那人点点头:“这次总算让季汉痛苦一番了。去年一年,刘阿斗太猖狂了些,取朔方取五原下河东,让我大魏四方冒火八处生烟,同时面对四个战场。顾此失彼乱成一团。结果最重要的河东郡被他们拿下,季汉两个大将军一据河东一处潼关,洛阳岌岌可危,郭淮在潼关一日三惊。生怕给断了后路。几次汇报要求东退到函谷关,把弘农郡放弃掉。而且,他们自南向北形成一条防线,有如长蛇,互相支援,牵一发而动全身,让我大魏难有可乘之机。更有甚者,他们屡屡下手害我,我若不报此仇,岂不是对不起他的重视!”
“正是。这次他可是自找苦吃。被发现了马脚。若是刘阿斗知道都督还在引军,只怕吓死他也不敢这样狂妄吧。这次都督这招棋可称绝妙,我竟没有想到可以攻打朔方,要知道,朔方没有任何战略价值。而且中间隔着鲜卑人的部落,隔着大漠,远远算不上攻击要点,季汉完全可以放弃的,哪知道都督妙手一点,竟然扰乱了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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