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阿斗,我不用人扶
李严道:“陛下,我军有了这场雨,早养好了精神,全军都能成行,精兵也可以抽出一万多。”
我道:“好,你和李昴、关凤引军,去追击司马懿,不能让他全须全尾的逃回并州去。虽然说穷寇莫追,你们要防着他的奸计,但是你们人多,他又急着走,一定会大有斩获。”
李严应声道:“陛下放心,臣定洗雪此耻!”说着便去集合部众了。
我让人带夏侯霸前来,夏侯霸早在数天前就被擒,他只有比李严等人更惨,为了要胁司马懿,李严甚至拉着他到魏军阵前,割他手臂喝他的血给司马懿看。几天下来,把个勇冠三军的夏侯霸折磨得连路都走不了了,发着高烧,满嘴胡话。我让医官给他治疗。
在东线,负责阻击曹肇的魏延奋起反击,而曹肇却也拔腿便走,竟没让魏延得到什么好处。
司马懿的确不是好惹的,李昴这个追踪大师亲自带队追,与李严一起追他,居然都被他引入了歧途。仗着季汉军队善于山路,后来又追上了他,司马懿于是对他们进行伏击。可是这场伏击由于曹魏人数少,军心散,虽阻住了李严等人,却也丢了几千人马。我估计,司马懿用来攻击我的三万人马,他连一万都没有带回去,可算是惨败了。不过,总的说来,他以五万人马,击破轲比能的十五万大军,又几乎擒了我,杀了我一万人马,回到曹魏,只怕是只有奖赏,没有惩罚的了。
我军连战,一时也无力进攻雁门要塞,更不要说攻打并州了,于是便停了下来。我因为答应郁筑键北疆之事,决定让李昴和关凤引军前去帮助。鲜卑眼下局面正乱,我们正好把势力插进去,对此我只有求之不得。
一场仗打完,收尾也是很麻烦的,战利品的收缴清登,伤员的安置,战俘的处理,功过的奖惩,由于死伤太多,天气又热,又怕传疫,从各处征集百姓打扫战场,进行掩埋。自然也不用细说。
当我回到箕陵的时候,廖立正带着人马赶到,一个加强版的空城计没用上,司马懿没用先生吓他,自己就走了。而廖立告诉我,得到那人消息,曹丕已于五月三日病故了。我不由大惊,怎么这种事也会改,按说我对这个世界的影响虽大,还影响不到曹丕个人的身体吧,他死期比历史上提前了半个月。可是在国内发生这样大的变动的情况下,司马懿还不退兵,太可恨了,难道我比他在朝中的地位更重要?
廖立道,眼下曹魏由太子曹睿继位,以中军大将军曹真、镇军大将军陈群、扶军大将军司马懿、征南大将军曹休共同辅政,由于战事,只有曹真和陈群在邺城受诏。
丞相已到渭南前线,按陛下先前的意思,联络东吴共同伐魏。
我点头。
真正的序幕拉开,边角之战略已安定,真正的中原争霸开始了。
(第二部终)
下一部:
平定南蛮之乱的丞相与安定北疆锋烟的帝王重新汇合,四夷平定的季汉以鹰虎之姿把目光投向曹魏的洛阳和并州。
随着曹丕之死,孙权亲统大军,自建邺出发,猛攻扬州。陆逊攻向襄阳。
而季汉则从河东南下。猛叩洛阳入关。诸葛乔自上庸北上。直奔宛城。
曹睿初初继位,政权风雨飘摇,危急中,曹魏派出使者,偷渡江南,半个荆州,再次勾起汉吴之间的心结……
第三部 第一章 完美的开始
北疆的硝烟终于散去了,但是由此产生的伤口却不是那么容易弥合的。
大战过后,百姓流离,牧场荒废,大量的难民涌入各个小城,都要急于进行解决,可不是简单一个出榜安民就会万众归心的。
民政必须立即跟上去,安抚百姓,划分草场,安置人员,治疗伤者,粮食药品,一切都需要人手,我在北疆居中打理这些事,一时还离不开,无法回到长安。不过,我并不需要负责真正的实务,李严和廖立二人都是极为出色的内政人才,而季汉举士得到的人才经过了一年多的培养,可以充实到这里来,我又让他们大量起用当地的名宿,有名望的人士,甚至沿用灵儿她们在朔方的办法,采用地方自己推荐的方法,几种方式结合,迅速的组织起了北疆的基层组织架构。而我提前在朔方郡训练的那数万新兵,此时不用打仗,但都可以作为民兵,分散到各处牧场中去。他们是未来北疆的骨干,是我们的耳目和爪牙,有什么异动,他们会第一时间行动起来。同时我再次正式下达了释奴令,要求解放各部的奴隶,于是我得到了大量的人员,这些人一部分充实了军队,一部分充实了各部草场。而对于草场,我也插手进去,开始重新划分。这件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我可知道这绝对是最麻烦的事情,虽然势力的重新划分可以极大的消除不稳定因素,最大程度上保证各方面利益。若是做得不小心,或者会适得其反,只怕我前脚离开,后脚这里就会再次大乱。我让廖立等人循序渐进,一步步来,让普通牧民得到实惠。让豪族虽受到约束,却不会一步逼反他们。要进行教化,在短时间内树立起季汉在这里的统治威信来。
同时,我乘大军在这里,草原各部都比较老实的情况下,把这四郡内的少数民族都召集起来开会,从今天起。他们就都是季汉的子民了。我知道他们有的人心里不服,但是我也知道这种事不是一天就能解决地。我并不指望我一句话就能解决所有的问题,但能多说一句话的时候,我还是尽量多说一句,让他们感到我的存在,让他们感到季汉不是远在天边的一个符号,而是就踞在他们帐外的一头猛虎。
六月初,我亲自主持建立灵州之事。我以灵儿的名字来凝聚汉人的心,来震慑异族的胆。檀石槐的后人步度根的死和我的亲征会让他们明白季汉的决心。
由于鲜卑内乱。郁筑键需要安定大漠,他决定放弃在北方四郡的所有利益,当然,情势变化,不放弃也是根本不可能的。而匈奴本是藩属,自然也不会有旁的话说,所以北方四郡就完全纳入了季汉的掌中。
许灵儿的死,极大的凝聚了流落在北方的汉民的心。这些汉民有的是北方原住民。有的是被鲜卑人抓来的奴隶,也有的是因为中原战乱频繁,从中原逃来的百姓,轲比能的强大。其实在很大程度上得益于中原来的人地补充。当他们知道季汉的堂堂郡主为了救助他们,而死于箭下时,无论是不是受过灵儿的恩惠,都感动的无法形容。
灵州是季汉的第四个州,也是人数最少的一个州,但是它的未来却是不可估量的,我甚至想过,如果平定了大漠,我将把大漠也并入到灵州之中来。
灵州建州和灵儿的下葬是在一天举行的,在这一天,灵儿的父母兄弟、姜维和他的母亲、在北疆的文武大臣们一起送了灵儿最后的一程。姜维在得知灵儿的去世之后,咬碎了牙齿,但他肩上责任重大,虽然肝肠寸断,却还在前线坚持。直到孔明同意他北来为止。
我见到他时,他瘦得不成样子,二十出头的人,显得成熟了很多。
我见他总不开心,便逗他说,哭出来吧,哭出来会好更些。姜维叹道:“陛下,我何尝不想哭出来呢?可是,我哭不出。我是您的臣子,是一方大将,我怎能效小儿女之态?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他是个说到做到的,询问了灵儿的死因,他就一匕首扎透了左掌掌心:“灵儿,我不杀阎焕,誓不为人!”
我也肯定:“日后在战场上遇到他,不论花费多大的代价,也要杀了他!”
姜维忽然向我施礼:“陛下,臣想来北疆,想离灵儿近一些。”
他的心情我自然是可以理解,但临阵换将却也是军中大忌,而且眼下河东战场要远远重于北疆,因为大战马上就要开始了。我答应他,只要取下洛阳,那北疆就交给他,安定并州之事也交给他。
在灵儿下葬,并州成立的前一天,我与姜维去了趟伤兵营,看望此次北疆之战里的伤兵。
我一直认为,伤兵是季汉的一宝。小时候随张先生学医,经常看到和听到各种现象,有些伤兵,倒在战场上,只要一包药就能治好,甚至不用药,只要及时包扎就能捡回一条命,但这在当时的战场上都是很难做到的。各国对于伤兵、弱兵除了丢弃没有旁的说法,甚至在大军行军时,让他们背草填道,最后被踩死的比比皆是。但是,继承张先生心肠的我,无法容忍自己的军队里也有这样的现象,甚至,我专门在军队中组织军医,给普通的军人看病,我专门下达命令,在战场上,不得无故丢下任何一个人。这本来是被人看不起的一项举措,但却起到了意想不到的好处,首先,我的士兵因为这个命令而衷心的拥护我,敢于为了季汉而拼命;其次,这些伤兵都经过了战争,有经验,敢拼杀,他们被救治好之后,能够重上战场的,他们的战力远在同等数量的新兵之上。我的白耳精兵。就有一部分是来自伤兵营。
当然了,以我的身份,来这里也只是个形式,鼓舞一下人心而矣,顶多也就是问问大家好,抓着一个伤兵的手问问痛不痛,问问家里地情况。让他好好养伤。其实真正的工作还是那些医正们,在平时,我总是亲切的叫他们为师兄师弟的,他们其实大都是张机先生的医馆里的再传弟子,比我的辈份要低得多。他们也不叫我陛下,总是喊:“小师叔,小师爷。”很有意思。
离开伤兵营地时候,看到廖立在与一个小孩儿说话。那小孩儿很明显只是个普通的牧童,十来岁年纪。一双眼睛迷迷瞪瞪得,似乎睡不醒的样子。廖立这样智绝天下的人物居然肯和这样一个孩子说上话,也算奇怪。一时好奇心起,便上前问道:“廖大人,这孩子是谁啊?”
廖立笑道:“这个孩子叫巴特,是个鲜卑人。”
那小孩却道:“不,我叫小迷糊,是汉人。”
我被那孩子的样子逗笑了。小迷糊,这名字有意思。
廖立道:“这孩子父亲是鲜卑人,母亲是汉人,不过父母都已早死,他和一个老牧民在一起过日子。臣在西渡黄河的时候,曾在他家里吃过一顿饭。就是他帮着找船送我过的河。这孩子,看着迷糊,其实心里明白的很,箕陵城陛下击败了魏军,有七八个魏军残兵跑到他的家里,把那老牧民杀了,又要杀他,看他年纪小,又苦苦央告,才放过了他。让他给他们做饭,就藏在他的家里。他记在心里,也不表现出来,那天我们过军队,他打开家里的地窖,骗这些残兵藏进去,又从容地把地窖口钉死,这才离开来找报信儿。抓到那几个魏兵时,他们死也不肯相信会被这么个孩子骗了。”
我不由对这个小孩另眼相看,能做到这样,也可算是有胆有识了。于是问他:“你当时不怕么?”
小迷糊擦把鼻涕:“想,我怕啊,不过,他们当时更怕。”
我笑了,扮猪吃老虎是我的长项,这个小迷糊竟也玩得如此出色,大得我心。当下我问道:“愿不愿意跟着朕呢?”
小迷糊摇摇头:“不行,我今天用牛车送来一个伤兵,还要尽快回去,家里那头老母牛才下了小牛呢。”
听着这孩子的话,我心微酸,若不是战争,怎会让这么小一个孩子自己顶门过日子?我道:“没关系,把你家的母牛小牛一起带来就是了。你是从哪里带来的伤兵,让朕代他谢谢你了?”
“从山里,他伤得很重,好可怕的,又淋了雨,全身好多地方都又是脓又是血地,要不是我给他吃了醉马草,他没准儿自己就发烧烧死了。”
醉马草是草原上很常见的一种草,吃了之后就会沉睡,是麻沸散中的主药之一。
小迷糊的话还没有说完,姜维突然有如电闪,向我扑来,我一惊,知道有异,自然的一让,姜维已横在我的侧面,宝剑出鞘。众人皆不知发生了什么,不由一乱,各自望着姜维。姜维横剑在我面前,目光紧紧锁定前面一处营帐。
“你这杀才,吓朕一跳,发生什么事了?”我见没有什么事情发生,不由笑着怨道。
姜维道:“保护陛下。”看护卫把我护住了,身形有如狸猫,向最近的营帐处扑去。一道光华闪过,那营帐被裂开,他的剑已横在一个伤兵的喉上。
廖立道:“这是巴特才送来的伤兵,姜将军你这是做什么?”
姜维冷冷的从那伤兵袖中一探手,取出一支小箭,却没有弓:“他要害陛下,适才他动了杀气,被我发现了。”
我武功不强,虽然知道姜维这样的高手会感知一些常人无法感知的东西,却不肯相信我的兵会刺杀我,更何况他的证据不过是一支箭,当下道:“别冤枉了好人。你看他现在不是还睡着呢么?”
页面: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89 90 91 92 93 94 95 96 97 98 99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109 110 111 112 113 114 115 116 117 118 119 120 121 122 123 124 125 126 127 128 129 130 131 132 133 134 135 136 137 138 139 140 141 142 143 144 145 146 147 148 149 150 151 152 153 154 155 156 157 158 159 160 161 162 163 164 165 166 167 168 169 170 171 172 173 174 175 176 177 178 179 180 181 182 183 184 185 186 187 188 189 190 191 192 193 194 195 196 197 198 199 200 201 202 203 204 205 206 207 208 209 210 211 212 213 214 215 216 217 218 219 220 221 222 223 224 225 226 227 228 229 230 231 232 233 234 23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