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阿斗,我不用人扶
“什么话,走到哪里,你也是我地大哥,昭烈皇帝都认可的,别人凭什么敢否认?我才不管别人怎么想,就是在大街上,我一样敢叫你大哥。”
寇封只觉得眼睛一热,叹道:“好兄弟,难为你了。”
刘永道:“我有什么可难为的,反正我既不是长子,也没有战功,更没有威望,除了娘是太后,叔叔是将军,别的什么也没有,又不争帝位,我怕什么?”
寇封一愣,听他话中有话,正色道:“不争帝位,那是最好了。这天下已定,虽然陛下防着我,但我也要说,他乃英明之主,德才兼备,名为守城,实同开创,定雍凉,拓北疆,下洛阳,这是先帝也没能完成的功业,眼下季汉群臣同心,咱们兄弟也应同德才是。”
刘永讶然,他本是试探,却没有想到冠封到如此地步,竟然没有异心,反而为刘禅说话。一愣间,忽然大笑:“我地傻大哥啊,只怕你心地宽厚,没有野心,他却不会容你。你可知如今长安城中有些什么流言?”
“……”
“看来大哥是知道了,那么,大哥应该知道,曹魏威王曹彰是怎么死的吧?曹丕可是他的亲兄长啊,一盘毒枣子……”
“你到底想要什么?”寇封低沉着声音吼起来。
“我要大哥手下的得力将佐,我要能保护自己,保护大哥,取得我们应有的一切的权力。”
第三部 第二十二章 皇后星彩
寇封呆住了,他缓缓站起身来,低下头,久久的看着刘永。
刘永眨着眼睛,有些惶惑,却并不回避寇封的目光,叫道:“大哥。”
寇封转过身,在室中来回的走了几趟,然后转身,望着室外的天空,停住:“你可知道,我在很早的时候就随在父亲身边了。我跟随父亲征战的时候,陛下,他还没有出生。”
“就是啊,凭能力,凭本领,他哪里比得了你?你居然还服从他?”
“你听我说。那个时候,父亲朝不保夕,东奔西走,惶惶不安。父亲整天想的是拯救天下,可是,我们上无片瓦存身,下无立锥之地,我们每天一睁眼,想到的就是敌人会从哪个方面冲过来,我们该如何来逃命。活下去,就是一种奢侈,哪里还有时候想旁的,永弟,你出生蜀中安定之后,你根本就不明白,那种时候,你没有时间去想名位,权力,你们想要的唯一的,是能够活下去!”
刘永听他讲以从前,不明所以,静静的听着。
“如今,你是一国王子,你又说想要你的一切,你叫我一声大哥,那么大哥来问你,你的一切是什么?你的一切是从哪里来的?你想过没有?你做过什么?除了父亲留给你的确良血脉,你还有什么?父亲传位之前,曾让我们四下给他下拜,定下君臣名份,你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么?如今,季汉方兴,国势初隆,可还远远未到强盛之时,曹魏孙吴,虽比不上我季汉兵强马壮,可我们现下的实力,又哪里比得上曹操当年?你若只因一念之私,在此时乱想,岂不是目无国家。破坏大局,岂不成了国家的罪人?你方才的放,我只当没有听以,你我走吧。以后不要乱想了,以你这点小心思,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更何况,满朝文武皆是他地翼助,又有谁来帮助你?小老弟,人。不能活在幻想里。”刘永万万想不到寇封会说这样一番话来,他蓦然变色,道:“他已经动手要杀你了。你居然还为他说话,你是个傻子!那些流言,恐怕就是他弄来要取你性命的!”“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刘永大怒,指着寇叔道:“这还是那个号称刚勇的刘封么?这还是那个面对军万马都变色的刘封么?你现在成了刘禅的顺民了!”寇封毫不在意:“我不叫刘封,我叫寇封,在阵前,我还是面对千军万马都不变色,但在此时,我却还是陛下的臣子。”刘永猛一摔门,转身走了出去。把一句话留在房里:“你会后悔的!”寇封着着刘永的背影,摇摇头,叹了口气:“傻孩子,该后悔地是你,你根本就不知道天有多高。你离天的距离又有多远。”他大声叫道:“寇仲。”
一个伶俐的小家人从后面转了出来。手中拿着一张墨迹淋漓的纸张。
“都记好了么?”
“回王爷,谈话记录都记下来了。”
寇封点头,伸手接过,上下阅了一遍,点点头,提笔暑上了自己的名字。却又迟疑道:“寇仲,你说,我该不该把这个记录交给陛下?”
寇仲点头道:“当然应该,这也正是为王爷洗清嫌疑的方法,或且,这封信交上去,王爷还可以引兵杀敌的。”
寇封却缓缓坐下来:“他还小,我若如此做,就把他,把太后,把整个吴氏一族都害了。”
“我还是再想想吧。”
……
“回皇后的话,今天王爷分别到长乐宫见吴太后,然后从尹默尹先生读书。散学后尹先生留了一篇文章。再之后他出去游玩,在路上换过三次衣服,四车马车,临晚时,悄悄进了鲁阳王寇封的府中,不知说了什么,但是王爷出来之后,脸色不佳。”黄皓小心的汇报着,一边悄悄地看着皇后的反应。
“嗯。”皇后只是淡淡的,看不出有什么表情变化,“你下去吧。”
“是。”黄皓悄悄退了下去。
星彩仰着头想了一会儿,说道:“明天早上,把永王爷请来。”
……
“见过嫂子。”刘永笑嘻嘻的行了个礼,心中却不由打个突,这位嫂子可是文武双全,威望素著,她一大早儿地把自己找来是什么意思?
“起来吧,这些日子功课还好?”
“还可以吧,尹先生这些天总夸奖我呢。不过弟弟有些贪玩儿,总是被罚写字儿。”
“孩子么,贪点玩儿是正常的。我小时候,淘的出了圈儿,先生整天举着戒尺追我,有一回,我逃到树上,先生气得翻白眼儿,去找我父亲,父亲来了,哈哈大笑,说我的样子很有他儿时的风彩。其实你也不用那么苦,年纪轻轻的,十多岁年纪,整天象个小大人儿,多辛苦。”星彩笑着,看刘永神色一变,又变道,“不过吧,眼下陛下和丞相带着满朝文武前功尽弃往前线,咱这长安城就空了,咱们刘家人丁儿少,嫂子身边儿也没什么人,不如,你来给我帮把手,怎么样?”
刘永一下子激动起来,虽然他强自掩饰,但毕竟年纪小,如何掩饰的住。
“嫂子,不是,皇后千岁,臣弟必不负重托。”
“嗯,这就好,陛下临去时,把京城防务交给我,我一个女人,出头露面也不太方便,有了小叔叔,想必就容易一些了。”
“是,臣弟保证可以做好嫂子交给的事务。”
“那你去向母后说一声吧。说好之后,就到未央宫前宫处理军务,从现在起,你就不是孩子了,不能天天到太后那里,交给你的事情,一定要做好,做不好,要受处罚地。”
“是!那是自然,我保证把自己当成一个普通的臣子,不会有任何的错处。”
黄皓想了想,说道:“娘娘,不是小的多嘴,永王爷本来就有些心思,您怎么还要给他接触军政事务的机会,难道说,您想要让他罪迹明显了,就象庄王一样……”庄王是春秋时地人,他按母亲的意思,给弟弟封地,让弟弟练兵,等他反意暴露了,才一举将之击毙。
星彩叹了口气, 仰起了头,看着殿顶:“你想错了,我是个女人,作为皇后,我主的是家务,我不相家里人出事,陛下管的是天下大事,日理万机,我不想让他后院里着火,为此分心,刘永还小,这辈子还长,若是因这一错而毁了他这一生,太可惜了。”
黄皓眨着眼上:“那么怎么办?”
星彩道:“永王爷进入未央宫后,由谁谯周谯大人管着他,谯大人严正端方,只和他说永王爷关心政事,谯大人出于对陛下的忠心,自然会想方设法不让永王爷接触军机的,让他们两个斗智斗力去,太后那里,只说永王爷这些天接触国政要务,不要让她轻易召见他。利用这几天的时间,你带着人,没着永王爷这些天所行地路线,把他的痕迹都抹掉,给他把屁股擦干净。”
黄皓拜服:“皇后千岁算了无遗策。”
星彩摇摇头:“管这样大一个家,累啊,希望他明白过来时,发现好不容易组织的一点点势力早已连根拔起,会明白过来,对了,我再给吴懿将军写封信,让他骂他一顿,绝了他后援的念头,至于街上的流言,应该是永王爷搞得,这小家伙,居然会用这种方法拉人下水,鲁阳王那里,我会亲自去趟,想来,也就差不多了。”
……
我接到星彩的书信:“陛下一切安好,长安诸事,俱都安然,诸大臣各安其位,尽心尽力,尚书令刘大人统领各处有条不紊,春耕之处讲展顺利,关中屯田大成,想来今年收获必可令府库充实。两位太后凤体略有讳和,然精神尚好,永,理两弟皆在学习中,理弟调此,但成绩尚好,永弟现随焦周学习政事,妾闻谯大人令其整理西域诸边国风谷人情等事。陛下在洛阳,日理万机,当保重身体,以勿以妾一身为念。”
“又及,长安城中流言四起,皆言封,铭二王有反意,然以妾观之,封一心为汉,虽夺兵权,却自得其乐,铭无根基,无能力,一牢骚客尔。此当为曹魏流言,妾以为加强管控可也。”
我看着信,心中忽然想念起星彩来,有这样一个皇后,真是我的福气。
长安的事,看来我不用操心了,算了,看在星彩的面子上,这一次,我就放过这个孩子吧。
第三部 第二十三章 孙权称帝
五月,田豫与牵招等人来雒阳见我。他们答应了归顺,田豫担任灵州刺史,前往北疆,配合魏延李昴关凤等人处理大漠事务。牵招被加封为中郎将,作为他的副手统领兵马。我知道这两个人的能力,也相信他们的人品,只要他们肯于归顺,那他们也会象对曹魏那样忠诚的对待我的。
如此,北疆之事无忧矣。
……
孙登前来雒阳,是我所没有想到的,得知之后我不由大喜,吩咐快快有请。虽然说诸葛乔娶了陆逊的女儿,似乎给荆州与季汉的关系上了一层保险,但我却清楚,若不是司马懿这个钉子钉在了季汉和东吴之间,眼下双方会不会反目还难说的很呢,毕竟在国家之间,利益才是最重要的,其余的亲情啊友情啊,都只能靠边儿站。
孙登进门就带来一股阳光,哈哈大笑道:“表兄弟,几年不见,您可威风了,如今季汉纵横万里,国力大涨,占北疆,取河东,定雒阳。这国力远远超过曹魏了。”
上来就夸,不论真的假的吧,反正他的口才又有长进,我也笑着把一顶帽子反扣回去:“哪里,快快快,坐。恢复大汉天下,路还远。东吴这些年风生水起,舅父他经营有方啊,听说表弟你也出了不少力,孙登太子的仁慈之名,天下皆知啊。”
孙登笑道:“我是心肠软,滥好人。为这个,父王没少骂我。”
“不对,仁者无敌,表弟你就快修到无敌的境界了。”
孙登落坐道:“表兄,听说你把洛阳又改回雒阳了?”
我道:“那是当然,咱们大汉尚火德,曹丕不怕咱们,加上水字。打算以水克火,克我季汉,可惜,改半天,也保不住他的社稷,我照样大摇大摆地回来了。”
两人大笑。
我知道。孙登这个人聪明睿智,性格虽然温厚,却绝对是英明之主,虽然不知道他来季汉何呈,但我想孙刘两家虽好,却也没有到随意串门的地步,当下也不询问,只谈论彼比情份,打听东吴的情况,说起孙尚香的身体,谈吐之间,孙登思路清晰,见闻颇广,我不由想,若是他此刻为东吴之主,我们两个,想秘就不能这么从容的谈论了。
住了几日,孙登分别与我的诸大臣相见,似乎只是为了巩固与季汉的关系,探问我们会不会背盟,有没有进攻东吴的心思,我们这里自然不会那么傻,诅咒发誓一定会与东吴同心同德,共抗曹魏,可是我们虽然这样说,他眉间却似还是有一股隐忧在。我自然旁敲侧击,想要知道他的意图,终于在一天晚上,拿酒把他灌多了,才得知他地意思。
却原来,这段时间以来,东吴与季汉地关系之争还在继续,孙登是一心与季汉交好的,但是在东吴,以孙虎为首的一群人,却对季汉表现出极大的敌意,他们认为,季汉是一头猛虎,长大了肯定会吃人,而东吴要想自立,绝不能与季汉联手,要走第三条路线,那就是要自立,要把东吴变得和曹魏季汉一样了,如何来变呢,很简单的一句话,那就是称帝。
我句主知说到了孙权地心里。他不想臣伏于我,也不想再臣伏于曹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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