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阿斗,我不用人扶
天井关向北,便是并州的门户上党郡,上党郡乃是并州第一大郡,郡治长子。南接河东,河内,西邻西河郡,东为冀州广平郡,北接太原,乐平两郡。它是由群山包围攻起来的一块高地。其东部,东南部是太行山脉,与冀州,司州二州分界,西南部为王屋,中条二山。与司州分界;西面是太岳山脉;北面为五云山,八赋岭等山地。上党地区地高势险,自古为战略要地,其上党二字的由来,便由于“地极高,与天为党,故日上党。”上党郡内有四条大河,小河无数,民风淳朴彪悍。
张飞部一路上翻越太行山。十日之内。连破高都,泫氏两城,驻兵长平亭,距上党的长子城不过数十里。上党太守羊首大惊,一面在长平设兵把守,一面两路传书,分报刺鸣辛毗和壶关守将任先,并由任先急报大将军曹真行辕。任先乃长水校尉任峻之子,号称武勇,封都亭侯,此时曹真尚在邺十三陵,手下大将文钦,王双,程武等人不敢轻动。张飞在长平,日夜猛攻。
这个长平就是当年秦军坑杀四十万赵军的地方,它位于泫氏城北。是上党郡乃至冀州的西,南两方交通回喉和战略屏障,此处东,西,北三面山,状如箕形,由西北向东南倾斜,丹河纵贯全境,境内多丘陵而少山地,除丹河外,又有五大支流呈网状遍布全境,山虽不高却有险可凭,城虽不多却坚固可守,水虽不深却足挡步卒,可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魏军羊首在高于关,长平关,故关等处扎营固守,依托丘陵于调动部队,依托河谷平川调度辎重运筹转输,保证军队食饮……凡此等等,皆极利于主军而不利客军。所以,当年秦赵两国交战,秦强而赵弱,但老将廉颇在此紧守达两年之久,而秦兵无可奈何。
当然张飞不是秦军,而羊首所喧人马也没有廉颇那样多。张飞行动迅速,攻势凌利,只用了一天的时间就击破高平关,突破曹魏地一线防御,占领光狼城,进逼丹河西岸。接着又斩木架桥,抢渡丹河,张飞的格言是,管你有什么计策什么方法,只要我冲到你眼前,你什么法儿也不灵,不能说着道防守不利,但是兵力相差太大,他们无论如何在宽达十几里的锋面上阻住汉军的抢渡?
只用了三天时间,秦军数年未攻下的长平就被汉军突破,又直逼长子城。
汉军势大,一向以勇武著称的任先竟不敢来救,张飞汽关兴在壶关外守了三天三夜,这才认定魏军不敢出城,于是收兵回来。既然魏军不出城,那长子城也就没有耗军不敢出城,于是收兵回来。既然魏军不出城,那长子城也就没有耗下去的必要了,张飞一声令下,全军攻击,一日之内,必要取下此城。
长子城虽也是一郡治所,但其坚固远远及不上洛阳这样的都城,在长于攻城地季汉部队攻周之下,哪里承受得住,在漫天飞舞地炬石,弓矢,巨弩攻击之下,被打得没有还手之力,城墙被挖倒,转眼间汉军已然入城。
羊首眼见孤城难保,援军未至,回到府衙手持长剑,热泪横流。
夫人蔡氏道:“老爷,难道守不住了么?”
羊首点头:“为夫无能,城池失守,无颜以对陛下。你是故在中郎将之女。随了为夫,一生受苦,临到此时,让我如何不心痛欲裂?但是此城已毁,我又怎能让你受此屈辱?”说罢举剑要杀。
蔡氏道:“老爷,我知道你要斩杀全家再自尽以全忠义,你杀我可以,但祜儿年方七岁,你放过他吧。”
羊首摇头:“他若活着,只能隆贼,我怎能让他变节,毁我清名?”
蔡氏痛苦,双手抱着羊首又腿,求道:“祜儿还小,你苦杀他,岂不是断了羊家烟火?便何况,你本为汉臣,我父亲蔡邕一代大儒,也是大汉左中郎将,如今汉军攻需,我们就算引军归顺,也是顺天应命,岂能以变节目之?老爷,放过祜儿吧。”
羊首不听,正要先杀妻子,再杀儿子,却听旁边有人笑道:“如此不识实务,灭绝人性之辈,也敢自称忠臣,岂不令天下人齿冷?”
着首急回头看时,却是一个少年站在那里,混乱之中,这个少年从哪里来,此时城中四处火起,满府上下来回奔跑,呼声叫声响成一片,越显得这少年清秀脱俗,羊首喝问道:“你是什么人?偷入我府欲待何为?”
那少年一笑:“我本来是杀你来的,可是眼下,我却想要救人了。”
着首大怒,挣开妻子,举剑直奔这少年而来,这少年抽出宝剑相迎,交手不几合,当的一声,竟将着首的佩剑斩为两段,那分明是季汉高层的将领才能拥有地天下第一剑师蒲元打造的神兵。还没有等羊首反应过来,那明亮亮一泓秋水已横在羊首颈上,蔡氏见状大惊,急扑上来,叫道:“不要杀我家老爷!”少年微微一笑,将身一退,叹道:“可怜,我曾见过名动天下的蔡文姬,当真是惊为天人,你居然是她的姐妹么,差得太远了。”
不知什么时候,太守府已被少年带来的人控制住了,羊首夫妻二人连同家人奴仆全部捆了起来。羊首开始只想斩了自己的儿子,此时被擒,却又盼着他能逃生,正想着,只见从后面走来一个少年,这少年竟同身边的少年长地一模一样,手中抱着自己的儿子。
“哥哥,我把太守的儿子也带来了,这小鬼头好滑的,几乎给他逃了。”
这两个少年,正是李晟和李高,他们在并州半年,早把这里山川地形,军马部置探得一清二楚,报回季汉,此次张飞以强攻弱,一击而中,他们的信息可是立了大功。不过相比之下,他们更喜欢攻破太过府,活擒太守全家的功劳。
“你把我放开,把我放开!”小鬼头在李高腋下大叫着,“不然的话,我羊祜长大当了将军,一定打你们的屁股!”
第三部 第二十九章 失鱼
张飞攻取长子城,连城都没有进。转身带领大军便冲向壶关,壹关是并州通向冀州的南部通道,取下壶关,就断了并州与冀州的联系,就算是曹魏想要求援并州,也无法攻进来。
壶关守将任先听说张飞亲至,大惊失色,又见急报发出,援兵迟迟未到,自己孤军难以守城,当下决定,阻击个十天半月,有个交待,便即退兵。可是汉军的凶猛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只阻击了两天,他已伤亡大半,只好弃城逃走,张飞也不追赶,令关兴镇守壶关,以挡冀州的魏军。他强调道:“并州的地形如一个盆,只有几个缺口通向外面,我们把这缺口堵上,鱼儿就逃不了了。”关兴深以为然。张飞说罢,自己军继续向北,扑向襄垣和铜提两县。
此时,辛毗急匆匆整军南下,来救上党。与汉军相去百余里。
魏军行至涅县,突然间遭到匈奴人的攻击。辛毗绝没有想到会突然间变生肘腋,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只见匈奴人纵马挥刀,从武山中蜂拥而出。他们脸描彩绘,胸带牙饰,赤着手臂,举着弯刀,大声呼啸,一个个狰狞有如恶鬼出世。正要急救上党的魏军行军匆忙,早累的气喘嘘嘘,力尽精疲,一支队伍在路上排成长长一线,有如蜈蚣一般,此时突然间遇到这样匈悍的一支人马,登时被冲散队形,分成数段,首尾难顾,任由宰割。匈奴人放过弓箭兵和长枪兵。专门对着手执短兵器的魏军下了手,弯刀挥处,人头滚滚,血流成河。魏军体力难支。措不及防。兵器又伤不到敌人。更有好多人的兵器入在车上还没有取下,赤手空拳面对匈奴,演变成一场单方面的屠杀。
辛毗大惊,喝令收扰队伍,可一时间哪里收扰的住。只见匈奴人横冲直撞。其势只头一头疯牛闯入花园,眼见花雨纷飞。惨不忍视,却又无人能阻。那些匈奴人中,当先一个,头插白羽,惨不忍视,却又无人能阻。那些匈奴人中,当先一个,头插白羽,耳戴金环,看起来相貌竟有几分眼熟。辛毗定睛细看时,竟是被数有前被他放逐回家的匈奴悍将头曼,辛毗不由大悔。
这个涅县。本是魏武帝曹操让匈奴人休养的地方之一。为了分化匈人,曹操把匈分为五部,与汉人杂居。在梁习的时候,梁习专门针对匈奴性情桀骜不驯的特点。抽调匈奴各部地能员悍将,收入幕中。又将匈奴人细分严管,管理地有如编户,匈奴根本世纪无反抗之力,渐被汉人同化。可是辛毗此次放虎归山,加上并州内乱外忧,无人看管这些匈奴人,他们受李氏兄弟引诱,早就生下反心。此次出兵阻击,本就是几年月前季汉还未出兵时策划好的。以有心算无心,有主犯客,以生力军对疲军,魏军登时大败。
辛毗正在指挥,突然间匈奴人认准他的中军,向他扑来,辛毗若在帐中出谋划策还是不错的,可是在军前刀抢乱舞,弓矢交措之间,脑子早已一片空白,突见匈奴人凶神恶刹般冲了过来,早就变了颜色,魂不附体。
正在危急之间,突然辛毗身后闪出一员将领,大吼一声:“头曼站住!”
头曼势如破竹的冲锋突然停顿,他面前之人,正是故并州刺史梁习之子,申门亭侯梁施,头曼眼见故主之子,脸上神色几度变幻,终于施礼着:“君侯,看在老侯爷面上,今日头曼退避三舍,不与君侯交战。不过,前路坎坷,危险难行,小人劝君侯还是离开并州吧。”说罢将手一挥,匈奴人呼啸连连,如一阵旋风卷过大地,转过山脚不见了。
梁施叹道:“此人虽是匈奴人,可十分聪明,读书识字,还是我父亲手调教的,今落季汉贼人之手,可叹,可悲!”梁施却没想明白,为什么头曼不让自己回晋阳,反而让自己离开并州,难道并州当真守不住了?
辛毗站在梁施身后,听他毫不留情面地暗刺自己,不由得又愧又恼,暗气暗憋。
经此一耽搁,张飞已经人容取了两县,季汉军马漫山遍野地杀来了,两军在武乡水旁展开了一场恶战。张飞立马横矛,一声大吼,声东击西动四野。季汉纵声高呼相应,气势如虹。刀枪如电,箭飞如雨,血流染红了武乡水。
张飞今年五十九岁,中国人说虚岁,算是六十岁,正是花甲之年。虽然在古代,这个年纪也算是老的了,但比起战长沙地黄汉升,比起搞强秦的老廉颇来,张飞都还要小着几岁。(演义里为什么说赵云这年七十多岁?难道赵云比张飞大十几岁?555,破坏了我心中子龙白马少年的大好形象)他自来身强体健,精气神不输少年,临到老来,经事既多,胆气越壮,心思越明,竟从大勇中生出大智,每遇大事,反有静气,不复轻狂莽撞少年时。当今天下还活着的武将,他算是天字第一号,本领既高,威名又著,当年渭南大战,曹魏南路军数万人偷渡武关,进袭蓝田,张飞带着数百虚张声势的伏兵中途杀出,一声大吼,动地惊天,令夏侯尚胆寒之下,退兵数十里,保证了渭南大战的胜利。今日北来,魏军听得张飞大名,早已胆寒,两军略一接触,张飞便看出魏军情形不对,此支部队,训练既不精,士气也不盛,显然并非曹魏精锐,而是并州的郡国兵。本来并州郡国兵虽不及曹魏中军。却也算得兵强将勇,可是自从辛毗消除异族之后,实力已然大减,张飞看出情形,他也不守主帅之位,将矛一挥,三军齐呼,全军拥出月台,潮水一样拥向魏军,魏军大败,一个时辰不到,前军便行崩溃。
可叹辛毗满腔智计还没来得及使用,便被溃军拥得连退十里。辛毗只得叹道:“当阳桥英雄还在!武帝百万之军尚不能制,我能奈之何?”正待整军,张苞却已从侧翼冲了过来,长矛挥处,魏军死伤狼籍。杀出一条血路。他纵马直扑辛毗中军,辛毗离张苞最近之时不过三十步,亲见张苞豹眼圆睁,胡须戟张,怪吼连连地威风,原来只觉匈奴人头号曼已逄威猛,与张氏父子相比……遇雄狮。无法相提并论。幸得亲兵拼死阻住,辛毗逃生。辛毗回看张苞的方向,哀叹道:“怎得又来一个张翼德!”突然间放声大哭:“可叹威王曹彰已死。我大魏今朝安有这等猛将与之抵敌?”
张氏父子犹如两头猛虎,猛冲猛杀,把魏军从涅县一直推到祁县,辛毗抵挡不住,引残部逃归晋阳。
却说雁门关上,曹宇曹肇正在抵敌季汉攻城,忽然闻听上党已失,晋阳危急,并州动荡,院子和房都着了火,自己还看着大门有什么用?当下留员死守关碍,引军向回救援晋阳。曹宇曹肇才离开雁门不到五日,魏延利用优势兵力,强攻句注要寒成功,占领雁门全境。接着引军南下,如风如火,连破广武,原平二县,封住卤城道,断了曹魏从北路东下冀州之路,大军直逼太原。
此时曹宇在晋阳会合辛毗,说起此时情形,皆是一筹莫展?
页面: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89 90 91 92 93 94 95 96 97 98 99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109 110 111 112 113 114 115 116 117 118 119 120 121 122 123 124 125 126 127 128 129 130 131 132 133 134 135 136 137 138 139 140 141 142 143 144 145 146 147 148 149 150 151 152 153 154 155 156 157 158 159 160 161 162 163 164 165 166 167 168 169 170 171 172 173 174 175 176 177 178 179 180 181 182 183 184 185 186 187 188 189 190 191 192 193 194 195 196 197 198 199 200 201 202 203 204 205 206 207 208 209 210 211 212 213 214 215 216 217 218 219 220 221 222 223 224 225 226 227 228 229 230 231 232 233 234 23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