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阿斗,我不用人扶
遥?br /> “那人在哪里召集的你们?”
“向东一百五十里,黑风山。”
“很好。传令!李晟 李暠 ,你二人带五名益州老兵,再挑选三名杨百战手下三名精干熟悉路途之人,持我令箭到槐里见蒋琬,敌军都藏到扶风来了,他怎么还没动静,让他出兵一千,三日后,爬也给我爬入黑风山。”李氏兄弟领令而去。
“张苞,你护着家眷前往汉兴,此次战斗,你就不要参加了。”我转头向马超,张飞数人道:“我们现在就赶往黑风山,晚了,只怕那贼就逃了!”
张苞不悦道:“为何不让俺参加?父亲年老,我比他还要强呢。”
张飞一巴掌抽过去:“滚,还想和老子争功!”
张苞闷闷不乐的去了。我不是信不过张苞,但历史上的张苞就是死在这秦岭之上,而且是极为窝囊的不小心滚下山坡摔破头死的,所以,攻山之战我可不想用他。但是,虽然我军在杨百战的带领下,迅速的攻到黑风山,那山却已成一座空山,司马望早已是鸿飞冥冥…——以他之精细,发现有人逃走,计划败漏,哪里还肯留在此地。我们大怒下连挑了七八处山寨,白白便宜了的送给了蒋婉数千劳力。
第六十八章 苍老的父亲
历经数月,终于回到了长安,离城十里,便看到路两旁迎接的人群,有人来报,军师亲自来迎接了。
我大吃一惊,纵身下马,急步向前,果然在长亭处,一眼就看到那个隽的身影——布衣长衫,羽扇轻摇,永远是轻松自在,自信满满,唇边也永远漾着让人琢磨不透的笑意。蜀汉的灵魂之一,万民口中的智慧之神就在我的眼前,只是,先生越发的瘦了。
〃先生!〃一个头叩下去,我几乎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孔明两手扶起我,目光里流波闪动,似悲似喜:〃殿下快快请起,臣诸葛亮奉大王之命,率领百官前来迎接世子殿下凯旋。〃
众人齐声应道:〃恭迎世子凯旋!〃
我连连施礼:〃各位长辈,各位大人,刘禅实不敢当此厚爱,凉州之胜,实赖三军英勇,将士用命,马将军、魏将军等人奋力杀敌,黄老将军诸人更因此血染疆场,马革裹尸,刘禅不敢贪功。〃
一时马超张飞也到,大家执手而谈,我细看孔明细骨支棱的手,道:〃先生,你又瘦了,该休息就休息,不要这样拼命了吧。〃
孔明微笑道:〃世子何尝不是如此。〃
我不悦道:〃先生,您不要叫我世子好么,我喜欢听你叫我阿斗。〃
先生温和道:〃上下之礼不可废,世子就是世子,习惯不习惯,你也要去习惯它。另外,我听说你指挥诸将时自居小辈,对孟起诸人乃至黄权阎圃皆呼之为叔叔,此风不可长,军阵之中,首重名号,所谓名不正则言不顺也。〃
我求饶道:〃是是是,先生,我记下了。不知此次父亲宣我等前来,有何吩咐?〃
〃这个,大王自会说与你听的。〃
我分明看到先生的面色一车黯,到底出了什么事了?
长安城,比我们走时更加紧固了许多,虽然远远比不上从前西汉的那座万国之都,却也已经算得上难以攻克的坚城牢池。城中之人多了起来,面上也带了喜色,不似我军初至时地惊慌失措。据孔明讲,今秋算是一个丰收,虽然粮草囤积不算太多,难以支持大规模的阵仗,但明年的春荒却还是可以应付过去了。
父亲的汉中王府占用了原来的就兆府,至于章台长阳各处宫殿,父亲连去都没有去,这是我后来听说的。我很奇怪,以父亲的一生报负,为何到了天下的中央,反而无动于衷了呢?
马超等人直接去了驿馆,要等明日父亲亲自召见他们之后,才可以稳中有各回各家,这也是先国后家地意思。
但于我,家国是一体的,提前见父亲,既是家事,更是国事。我带着护卫在孔明诸人的陪同下,向汉中王府行去。才来到府门前时,便见到父亲的身影,他,竟然站在府门处,亲自来迎接了。但是我首先感到的不是激动,而是伤感,那一刻,我深深感到,昔日里威动天下的君主,已经老了。
大病之后,他消瘦了很多,显得袍子越发宽大,风吹来,他头上的白发萧萧的飘动,他努力站得笔直威武,却更象一杆老竹。
又苦又涩的辛酸自心头火辣辣的涌起,原来地一腔恐惧疑惑飞到九天之外,代之以深深的伤感和愧疚。那一时,我竟忘记了下跪。
我们就这样站着,对视着,明媚的阳光照进大门洞里,似有无数的精灵在父亲身后飘飘舞着,风从北面吹过来,凉凉的浸着寒意,吹动了父亲的衣袍,吹动了父亲的白发,他望着我,嘴唇微微的抽动着,却没有说出一个字。
好久,我叫道:〃父王!〃泪水便淌了下来,我抢前几步跪倒,膝行到他的身前,仰头叫道:〃父王,孩儿回来了,您还好么?〃
父亲默默地看着我,似是有些发痴,像是认出了我,又像是完全认不出来。我不安地抬头望着他,凝住了眼中地泪水,终于父亲拍拍我的头:〃阿斗,你,长大了。〃
我哭道:〃父王,孩儿不孝,离开您这么长时间,所幸雍凉二州俱已平复,父王身体大渐,正可执掌乾坤,重定阴阳,为大汉荡平奸佞,复我河山。〃
父亲的泪落了下来,抱着我地头,他哭道:〃哪里还有什么大汉的江山,陛下死了,被曹丕害死了!曹丕夺权称帝,自号大魏。从此大汉没有了,我还执掌什么乾坤,重定什么阴阳?我一生的报负,一腔的心愿,如今都化成灰土,我还能做什么啊!〃
我眼前这个大哭的人,是我地父亲么?我莫名的震惊了。
我曾千百次的想象过与父亲的见面,内心的负疚感让我感到可能会面临一场雷霆暴雨;对形势的分析也曾想象过父亲会大笑着扶起我,向众臣炫耀;更想象过由于我的过份出色,权力过重,我可能会被解除兵权,与马超一起去负责整理凉州档案,却绝对没有想到,父亲会当着我的面,不顾自己形象的痛哭起来。
父亲啊,一向刚强的您,何至于衰弱到了今天这个地步呢?仅仅一个曹丕篡位,就能让您失态如此么?难道岁月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么?
算起来,曹丕也应该篡位了。只是在我的心里,一直没拿此事当回事,因为对于知道历史的我来说,这似乎是水到渠成的事,没什么大惊小怪的。此时,我才想到自己忽略了它的重要性,昔日那个修筑长城驱逐匈奴、威加四海平定西域的强盛王朝,实际上在好多人心中还有着极其重要的地位。无论是曹操的挟天子以令诸侯,还是父亲的奉衣带诏讨贼,都是借着大汉天子地名义行事。而如今,头上的天没了,国家亡了,我们还算什么呢?
我一边安慰痛哭的父亲,一边想着:该不该把父亲扶上天子宝位呢?
其实,此时父亲的消息并不确切,献帝此时并没有死,只是被废为了山阳公。但我有必要告诉别人么?
先生走过来,轻轻劝解道:〃大王,世子回归,这是喜事,我们先入府,再行议事,您看如何。〃
听到孔明的话,父亲点点头,站起来就向里走,全然不顾我还在地上跪着——他并未让我起来。
孔明苦笑着,扶我起来。
我痛苦的咬着下唇:〃父亲怎么会这样了?〃
孔明道:〃也不是总这样,大部分时间,大王还是清醒的。〃这么说,父亲的不清醒也是经常地了,难道是因为他年纪大了,还是卧床太久的缘故?
还好,到了厅中,父亲似乎忘了适才在府门外的一切。他很开心的看着我,那目光非常象是父亲看自己的孩子,而不是君王看他的臣子。
他问我:〃在西凉,你受苦了吧。〃
〃不苦。儿臣代父王出征,军民拥护,百姓箪食壶浆以迎王师。虽有小寇,然借父王之威名,将士之用命,终克成功。〃
父亲笑了:〃你这孩子,和自己的老子也还弄虚文。我打了一辈子仗,能不知道前线什么样子,你长大了,很好。〃
我乘父亲神智清明,接着奏道:〃按照父王的部署,凉州略定,黄权等人牧守西凉,料来不久可得大治。然此番用兵,黄汉升、周仓诸人战死,西征阵亡将士详细名单在此,壮士已去,还需抚恤孤弱,万不能令去者寒心。〃说着把名册呈上。
父亲苦笑道:〃钱呐,回来什么事都没有提,就先和我要钱。孔明啊,你又要发愁了吧。〃
先生道:〃不敢,抚孤恤幼,本是微臣之责,亮已有准备了。〃
父亲道:〃若不是你,我真不知道自己还能支持几天。我,老了,精力不济,不知什么时候就会乱说乱做,没准哪天下道逆令,把自己的儿子都杀了,到时你可要拦我啊。〃
——父亲这个玩笑开得实在不好笑,我才大胜归来,却在父亲这里连着受了两次窘了。
先生道:〃大王说哪里话来。大王只是太过辛劳了,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大王必如昔日一般英武雄壮。〃
〃你净用好话来哄我。我老了,不知还能活多久。谁也敌不过造化的刀啊。威动九州,神通盖世地云长,说殁就殁了;平定汉中的法孝直,那样一个坏脾气的人,在我病得不知人事的之时,说去也去了,空留下一纸遗折;还有糜子仲(糜竺),孙公佑(孙乾),简宪和(简雍),多少次困顿中同舟,危难时共济的人呐,眨眼间人鬼殊途;这次又是黄汉升……唉,斗儿都能平定雍凉了,我又如何能不老?〃
我突然听到说起我,连忙双膝跪倒:〃父王,儿臣之战,前方靠得是众将同心,后方靠得是先生统筹把握,说到底,靠的是父王恩泽。不然,以儿之鲁顿,安能建此大功!良臣虽去,但我大汉还有父王在,还有先生在,关平、张苞、关兴、姜维、诸葛乔,此皆一时之杰,我大汉后继有人,父王不必忧心如是。〃
父亲似乎没听到我的话一样,并不理我,还接着适才的话头:〃如今,陛下也没了,我无能啊,下救不得云长,上救不得陛下,我好恨啊!〃
说着,他突然又显狂态:〃孔明,我要东征,让益德出益州,斗儿出上雍,我亲自引军攻潼关,杀曹丕,杀孙权,把大汉夺回来,把荆州夺回来,把你居住的襄阳夺回来!〃
PS:这几章在写地时候没查资料,印象里八月初曹魏就闹祥瑞,闹受禅,似乎其后曹丕就登极了,所以我也就写金城之会后刘备得到地曹丕篡位的消息。其实这里我搞错了。曹丕其实是十月二十九日登坛受皇帝玺绶,即皇帝位,十一月初一奉汉帝为山阳公的。而刘禅自金城加长安也不过十来天路程,见到刘备时应是九月份,刘备是不可能未卜先知得到曹丕登极地消息的。不过这只不是本YY小说,差这两个月,对剧情也没影响,我也就不去修上下文了,朋友不要紧我:)
第六十九章 要命的黄匣
〃大王。〃孔明忙道,〃要东征,要有军士,有粮草,有虎狼样的将领,要有个健康的主帅,大王好好将养身体,其余之事,亮与世子殿下会安排的。〃
我也道:〃父王,儿臣出兵凉州,见到好多新奇事,想要和父亲好好说说呢。〃
父亲点点头,却拍着脑袋:〃我好象忘了什么,有什么事要和阿斗说的,是什么事呢?孔明,你知道不知道?〃
孔明微笑摇头。
父亲道:〃对了,我也没有告诉你,这件事好象是我要单独对斗儿说的。斗儿,你去内室,把我床头的那个黄匣子拿来,我好象记在那里面了。〃
我起身告退,来到父亲的内室之中。这里是父亲的密室,他是大王,而大王的办公之所乃是机密之处,不经准允,任何人都不准轻易进入的。这处密室大约除了先生,极少能有人登堂入室的。门前侍卫听到父亲的言语,闪开半个身子,放我进去。
我游目四顾,壁上却是一大幅地图,一看这就是先生的手笔,如同在益州见到的那幅一样,到处标的密密麻麻,而这幅明显要比益州那幅更加巨大,而且包括了整个大汉的疆土。地图旁边高悬了父亲的双股剑,案上杂乱的放置了纸笔,一个黄色的匣子摆放在一角。
父亲的密室是不准随意收拾的,看来父亲自己也没有怎么收拾过。
我把那黄色匣子拿起,上面没锁,于是我轻轻打开来。
登时目瞪口呆。
第一张纸,是一张药方,清清楚楚,那是父亲的药方。药方折得整整齐齐,可是这张药方在我手里,却有如火炭。
这张药方放在这里,而父亲让我看,很清楚地一点,他起了疑心!或者他没有证据,或者他有了证据并没有指出来,但无论如何,这张药方放在这里,已经在警告着我。
虽然我早已千百次的想过父亲可能会怀疑此
页面: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89 90 91 92 93 94 95 96 97 98 99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109 110 111 112 113 114 115 116 117 118 119 120 121 122 123 124 125 126 127 128 129 130 131 132 133 134 135 136 137 138 139 140 141 142 143 144 145 146 147 148 149 150 151 152 153 154 155 156 157 158 159 160 161 162 163 164 165 166 167 168 169 170 171 172 173 174 175 176 177 178 179 180 181 182 183 184 185 186 187 188 189 190 191 192 193 194 195 196 197 198 199 200 201 202 203 204 205 206 207 208 209 210 211 212 213 214 215 216 217 218 219 220 221 222 223 224 225 226 227 228 229 230 231 232 233 234 23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