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阿斗,我不用人扶
或许,这真的是我地一个缺点吧。自她归来,也有一年时间了,我竟还不能确定如何来一次性的解决她。
此时,关凤已经步步进逼,与曹肇交起手来。两人都没有动兵器,关凤用得是掌,招式间层次分明,凌厉快捷,含着重重杀机,虽说论及威猛,还比不上张苞关兴等人,但作为一个女子,已经很不容易了。曹肇却只是连连后退,但我却看他并没用出真力,只是随手格挡,根本没把关凤放在眼里似的。看来他的本领,只怕还在张苞之上,以年轻一代论,当与姜维在伯仲之间。
曹家的确出人才啊!
还好有一个曹丕在,自己把曹家就弄得七零八落地,不然的话,我还真不敢大胆的休养几年再行进攻。很好啊,那我就等着你自己来削弱曹家吧。今年大约曹彰就被曹丕毒死了,而他的其他兄弟,也没有几个能落得轻松。若要曹肇归顺,我又该用哪些手段呢?曹休的大败应该用不了几年了吧,只要曹休一倒,曹睿再死,我着你曹肇还能靠谁?到时我用些计策,你还能逃出我的掌心?
正想着,关凤已经落于下风了,虽然曹肇只是随手招架,但男女间体力毕竟有着不小的差距,曹肇虽然看似生得文弱,其实天生神力,能独自开得三百斤的大黄,关凤哪里经得起他的巨力,拳掌相交间,已是有些经受不起。再加上曹肇久经战阵,在渭南大战中,连赵云都曾被他挡住,而关凤不过独自习练,最多不过与自己的兄弟们过过招,这其间的差距便明显了。
我看着关凤受窘,心下虽然觉她受挫对她成长有好处,也免得她总是不知天高地厚而自高自大,可是又怕她心高气傲败得太惨会使她伤心。
正想着,关凤又说了句什么。曹肇似乎一愣,向后一退,关凤一掌击来,曹肇竟没躲开,关凤又是一掌击去,曹肇面色急变,似是遇到什么可怕的东西,竟然不敢招架,又是一退。诸人毕是奇怪,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心下大奇,难道凤儿魅力如此之大,竟把曹肇这样的风流人物也迷倒了不成?场中两人,皆是眉目如画,仙姿飘飘,简直不似世间人物,看起来到是极为般配,这样一想,我没来由的心里一阵别扭,随之惊醒,难道自己对关凤这小妮子动了情不成?难道在宫中这一年来,我对她的感情已有所改变,只是我自己不敢面对?不,不是这样的,我这样想,只是因为曹肇是魏国之人罢了。
正想着,关凤已一掌击中曹肇肩头,曹肇退了几步,坐在地上。
关凤得意的跑到我的眼前:“斗哥哥,我胜了!你看,连曹军大将都不是我的对手,你还只把我当成普通女子,不肯用我么?”
我苦笑道:“你的本事,当真是长进了。”
董昭在一冷笑:“不错,看来这世间,当真有英雄难过美人关之说。曹校尉,你的本事也见长啊。”
曹肇只如不闻,眼情盯着关凤,目光里大见恳切之意,绝不似原来那种万事漠然的神情。
关凤回头向他媚然一笑,目光流转,比了个手势。
我心中暗暗叫苦,难道只这一场战,他二人便有了什么感情不成?果如此,今后我当如何?
第二部 第十章 乱中乱鲜卑入长安 迷中迷阿斗审钦犯
“凤儿,你倒底在捣什么鬼,你与那曹肇说了些什么?为什么他会答应与你交手,并败在你的手下?”
我的询问不可以说不严厉。可是关凤却在那里笑着,肩膀抽动着,笑的喘不过气来,也并不回答。
“凤儿!”我已是有些恼了。
“斗哥哥,你别管我捣什么鬼,”头凤已经前仰后合了,“我反正……反正战胜了曹肇,你该同意我可以独引一军了吧?”
“胡闹,今天的事我还没有罚你,引什么军?”
“你,你说话不算话,你还是皇帝呢!”关凤急了。
“我什么时候同意过你独引一军?”
“你……你欺负我,我不理了你,再也不理你了!”关凤哭着跑了出去。
“来人。”
“在,陛下。”
“跟着公主,监她的一举一动。”
“是。”
我倒要看看,关凤在搞什么把戏。曹肇,难道我离间不了你,反让你骗去我季汉公主的芳心不成?无论我要不要控制关凤,我都不会让你拐走了她。
“报,陛下。”
“何事?”
“鲜卑大人柯比能遣使来见,现在相府之外,丞相着人报与陛下,问是见还是不见?”
怎么柯比能会主动着人来见我?难道他知道我季汉兵强马壮前来归附不成?我把这个可笑的念头抛开,柯比能,可不是一个平常的人。他是鲜卑族的著名领袖,虽然出身低微。但为人勇健、本领出众,极有威信。而他持法公平,不贪财物,被推为鲜卑部落大人。东汉末年,袁绍占据河北,人民不堪其苦,多逃入鲜卑中。柯比能学习中原之法,统御部众;并令部众向汉人学制作兵器铠、盾,以及文化知识,其部落渐强。控弦之士十余万骑,鲜卑各部落大人皆敬惮之。此时鲜卑主要分为三部。一为步度根,其部众分布在并州的太原、雁门等地;二为柯比能,其部众分布在幽州的代那、上谷等地;三为东部鲜卑素利、弥加、阙机,部众分布在幽州地辽西、右北平、渔阳塞外。柯比能并不是人数最多的一部,但却是最有实力的一部。
步度根部在北方与我军相邻,一向亲近曹魏,甚至为曹魏守边,所以我一直想要分化和收拾他们;而柯比能则左右摇摆。也曹魏关系时好时坏,却一心攻击步度根。我想,难道说柯比能是想与我玩远交近攻的把戏不成?若果如此。那么董昭等人的突然前来,便有了一个很好的解释。
“请丞相接见他们,问清底细,我再决定见不见他们。”
“是。”
我正要更衣回返后宫,侍臣来报:“启奏万岁,御史大夫李严求见。”
“呵,今天都赶到一起了,宣。”
“臣李严见驾,万岁万万岁。”
“御史大人前来见朕。有什么事么?”
“陛下,臣有要事启奏。请陛下屏退左右。” 紫宸殿呵呵呵整理……
“你们都下去,讲吧。”
“启奏陛下,汉中侍御史刘芝林上奏,刘某奏臣之命。已在将汉中将诸葛亮之从弟诸葛云抓获,在其下处搜到丞相亲笔书信一封,上复陛下。”说着便将一封信呈上。
我心下道:“李严的动作好快呀。”
伸手接过,展开一看,吃了一惊,那上面写道:“亮自别南阳,无日不思荆襄之土,然关羽无能,故园沧丧,幼主少志,凤愿难筹,隆中之对,已成空响,纵有兵起长安,更何人可应于宛洛?弟有良才,当深体为兄之念,笼络汉中,植根上庸、新城,待时机进复故土,霸业有成,明日之弟,便为今日之为兄也。”
我觉得手在发抖,头脑里轰轰的响,有如一个又一个霹雳在炸开。
那上面,竟然真是先生的笔迹。我日日与他相见,旁的能够认错,这种东西又怎会认错,更何况,那纸张,竟是荆州特产襄阳纸——这种纸张是荆州士人最爱用地一种纸张,细洁光滑,不易破碎,在当时属于较好的书写用纸。我本来对这种事半点也不相信,此时拿到这封信,却不由心头巨震,难道我会看错了先生么?这熟悉地纸张,熟悉的字迹,让我不由自主的想起当年在荆州时,孔明教我练习书法的情景,那时他也是在这种纸张上写了字,让我对着描红,我那时写不好,是要为打手板的。后来是水镜先生教我,却也少不了有先生亲手书写的教材传给我们。这一样的纸张,一样的字迹,却是完全不同地内容。我不敢相信,却又不得不信。隆中对,定下取荆益二州之计,而今,先生的南阳都失落在曹魏之手,先生又怎能不去想。幼主少志,夙愿难筹,原来我在先生心中,是这样一个地位,我固守雍、凉、益三州,休养生息,我原以为只有关凤不满,想不到先生也有种种念头。
虽然,我平时也总觉先生可能有这种想法,甚至想过我眼下这种布局,与他当年的初衷全不相同,甚至也曾等着他问起。但是先生从来没有说过,难道这纸上之字,便是他心中所思?“明日之弟,便为今日之为兄也。”诸葛去当了丞相,那么你当什么?难道,这天下,当真有那么大地吸引力,使你要弃我而去,兵向荆州么?
李严向我靠近:“陛下,微臣请旨,带本部亲卫百人,擒诸葛亮献于阕下。”
听着李严的话,我竟然感到一种厌恶,似乎很恨他把这封信交给我。让我为难。不过,我面上没有任何表情,而且当我把这张纸放下,便恢复了平静,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李卿家,你太着急了吧。”
“陛下,此等大事,关系季汉安危,王莽印鉴不远,陛下岂可不防?”
“此事朕自有分寸。诸葛云何在?你可将之解往京城。朕要亲自审他。”
“回陛下的话,诸葛云现下己在廷尉大牢中。”
“好。今夜三更李卿陪着我。夜审诸葛云。”
“是。”
“你去吧。”
望着李严离去。我想了片刻,忽然间笑了,我竟然感到似乎自己又回到鹑觚城时,面对伏在暗中的强敌时的那种感觉。
近一年来的宫庭生活,繁冗地杂务,几乎消磨了我曾经拥有过地敏锐。当我对关凤的事都犹疑不休时,我更似变回了原来那个笨拙的我,遇事犹豫。总想依赖他人,却不知道主动的去追求。可是此刻,当压力逼近,当危机来临,当孔明先生或许成为我的对手时,我却可以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觉醒”。或许,我真是一个只有在强大地压力下才会展开行动的人。
“李晟。”
“臣在。”
“你带人去见诸葛侍郎,就说朕要见他。”
“李暠。”
“臣在。”
“你带人去廖侍中府,问问他还有没有襄阳纸,朕要写字用,但宫中没有了。”
“是。”。
“宣傅彤觐见。”
“臣傅彤见驾,万岁万万岁。”
“举报之事。查得怎么样了?”
“回陛下,臣无能……臣调阅了丞相府所有文案,都没有发现与举报中相符地笔迹。”
“你认为是丞相府中人所为?”
“不错,陛下,若非内贼。谁能知道相府中那许多事?”
“好吧,你且去查。近几日,你给朕看好曹魏来的人,他们若有所举动,急报朕知。”
“是。”
傅彤才退下,侍臣报道:“陛下,诸葛侍郎到。”
“叫进来。伯松(诸葛乔地字),这些日子你在尚书台可好?多日不见,朕得到一幅好字,你来看看。”我把那纸折起,只让他看其中几个字。
诸葛乔笑了:“陛下,这不是家父的字么?您天天看,还看不够么?”
我也笑道:“当然看不够,不过你再细看看,当真这样肯定么?”
诸葛乔笑道:“错不了。这字咱们从小便学的。只是这种纸好久不见了,父亲那里都没有。陛下你藏着做什么,何不展开让我一窥全豹,我只看到‘应于宛洛’几个字,难道这是父亲早年的隆中对?”
好聪明的诸葛乔,可惜还是猜错了。我点头道:“是啊,隆中对。”
“哦,难怪。那时想来父亲的书法还未大成,虽然间架书划一般无二,却少了几分自在圆融。陛下,你让我细看看不成么?”
我把那纸收起:“想看得话,以后有机会。伯松,你父亲可有堂兄堂弟?”
诸葛乔点头道:“有啊,诸葛家本是大族,只是这些年失于联络,不知飘散到何方了。”
“这就是了。”
“什么是了?”
“没什么。你去吧。”
诸葛乔抬头看了看我,终于没说什么,转身出去了。或许他是觉得,我不再如原来那样什么话都对他说了吧。但今天之事,我又怎能先与他说?
“宣城门校尉张苞。”我继续叫着人。
张苞一进殿,我便训起他来:“张苞,你是不是学会喝酒了?怎么鲜卑人进城这么大的事你都不知道?朕让你当这个城门校尉,就是把长安城的安危交给了你,可是你是怎么做地?你不用不服气,干什么,旁的没学会,先把自己当成国舅爷了不成?没有?好,那就给我打起精神来,近半个月,长安城门给我盘查仔细了,再出现这样的事,朕可不管你是不是星彩地弟弟,一样要动军法!”
张苞被我斥的一张小黑脸变也了小白脸,满腹委屈而去。我想,未来半个月,就算一只老鼠想出入域门,只怕也要被张苞检查有没有长安户籍,而这,正是我需要的。
我起身出宫,微服直向廷尉府去。虽然与李严相约晚上同去?此刻我既然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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